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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毒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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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有些讶异萧墨翎的行为,这几他们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偶尔会在一些地方稍作停顿,休整车马准备干粮,可是就像这样王爷总是远远的看着王妃住的地方,从来没有靠近过更别提是进去了。
“南宫瑾。”萧墨翎看着守在门口的南宫瑾。
南宫瑾挑眉瞟了一眼萧墨翎,“小蝉还没有醒。”
“这个本王知道。”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隔开他们的门板上,“子皓的消息还是一点都没有,本王怕她等不及了。”
沉默化开在空气中,南宫瑾蹙眉和萧墨翎一齐担忧的盯着厢房的木门,忽而他猛的睁大眼睛,一把拽过萧墨翎的衣襟沉沉低喝道,“你不会是。。。。。。”
他这个南域人自然知晓这缘丝蛊是何物,若是不知道解法只要通过交合之法便可把蛊毒渡到另一个人体内,这样一来那个人的缘丝蛊便可不治而愈了,但是另一个人就要遭受蛊毒侵蚀之苦,还要受饲养母蛊之人的控制。
“这蛊毒本就是他们为本王准备的。”萧墨翎神色坦然,只是说到他们的时候眸底有嫌恶一闪而逝,“现在也没什么威胁存在了,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蝉继续受蛊毒折磨,要受就由本王替她受着吧。”
“他们?”南宫瑾疑惑的蹙起眉峰,据她所知缘丝蛊是极难养的,耗时又长,骆蝉是丞相之女,深居闺阁,这个他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拿丞相千金做养蛊的容器?恍然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假设,把这件事情和骆蝉深居傲梅山庄的那三年结合在一起就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如果是这样那骆蝉心中的苦楚该是如何深刻,她一个人又是如何抗下来的!
萧墨翎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挥开南宫瑾的手,“这个问题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我只是想让她好受一点。”
南宫瑾抿着唇望了望青灰的天色,虽然骆蝉和萧墨翎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挂牌夫妻,但到底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做那样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一味的等终究太过被动,而且就算子皓来了也不一定就有解决的法子,而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只想她好好的。”终于他长叹一口气,转身消失在回环的长廊尽头。
“王爷。。。。。。”剑诗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垂着头退了两步恭敬道,“属下先告退了。”
。。。。。。
萧墨翎又隔着门站了许久,他缓缓抬起修长的手轻轻推开了门,有风趁机滑过他的指尖溜进屋子,掀起了水湖蓝的青纱帐。。。。。。
☆、第六十三章 萧墨翎的抉择
他不是没有好好看过她,但像这样不掺杂怨恨愤怒却是很少有的。
萧墨翎坐在床边指尖轻抚过骆蝉玲珑精致的眉眼,心中竟没来由的掠过一丝紧张,他蹙起眉尖,发现再次遇到骆蝉之后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虽然他并不想承认可是心底对她的渴望却逼得他无处遁逃。
他轻吐一口气,把头扭向窗外,唇角带起一丝暖笑,也许他们这两个被抛弃的人就这样相互依靠和取暖也不错好,也许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只是,他转眸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想到她正忍受的痛苦,唇边的暖笑化开一丝苦涩,她大抵是不会原谅他的吧。罢了,他只要她能好起来。
萧墨翎起身解下外袍,脱了鞋侧着身子在骆蝉身边躺下来,凉薄的唇瓣扫过她额角的刺青、她光洁的额头、挺秀的瑶鼻,与她面贴着面,鼻尖抵着鼻尖,他能感觉到自己长长的睫羽碰触她眼睑带来的悸动,他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抚上她凝脂般的面颊,试探的贴上了她软软的樱唇。
那是他怀念的纯净的甘甜,一经品尝就无法忘记的美好味道。他轻喘着用舌尖顶开她的齿贝,巡视爱抚着她软滑的香舌,灵巧的一翻身便欺在了她身上。
一个温柔细腻的缠吻,搅得萧墨翎心神荡漾,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一双大掌也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骆蝉胸前的柔软,那美好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终于隔着衣服的爱抚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埋首在她颈项间满足的长叹一口气,伸手抽开她腰间的束缚,轻软的雪缎顺着滑嫩的肌肤缓缓的滑了下来。。。。。。
倏尔,吻得忘情的萧墨翎浑身一颤,僵直的抬起了头。
“漂亮姐姐,你还想干什么?”
他散在耳边的一缕青丝扫过骆蝉微微泛着潮红的面颊,她半眯着一双水目,轻笑浅语中带着一丝凉薄的嘲讽。
“你醒了。”萧墨翎挑眉,睨着抵在他脖子上的银针,“什么时候醒的?”
“淫贼!”骆蝉眸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窘迫,咬着下唇半支撑起上身想要脱离萧墨翎禁锢下的那一方小天地,怎奈萧墨翎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她这一进恰好碰到萧墨翎身下昂扬的欲/望。
她又羞又脑,抬手就去推他,可是连续昏睡了四日她手上根本没有半分力气,这一拳出去威慑不足娇憨有余。
萧墨翎低低轻笑出声,猛地出手扼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她手中的银针就掉在了床上,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暗哑的诱惑,“你可知道没有一个淫贼会中途罢手。”
“你!”骆蝉惊怒,惊呼声被萧墨翎忽然落下的唇瓣淹没在痴缠的吮吻里,这一吻不再的温柔清浅的,而是带着他难以填满的空虚和强烈的渴求,火热。。。。。。销魂。。。。。。
骆蝉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她这一挣扎倒是让原本就松开的衣服彻底的缓落下来,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漂亮诱人的锁骨。
萧墨翎抬起头大大咧咧的欣赏着身下美好的风景,因为情/欲染上浊色的眼底是得逞的笑意,“看来小蝉要比本王迫不及待的多。”
他俯下身子喊着她的耳垂含糊的调笑道,“别急。”
言罢,流连在她小腹的手向下游了下去。
嘭!正在这时,木制的房门被猛的撞开,微凉的风窜进来让没有防备的人起了一身细密的疹子。
萧墨翎长臂一捞,一个旋身拉起锦被把骆蝉严严实实的裹在了怀里,蹙着眉回头看过去。
“萧墨翎!”
“王爷!”剑诗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支支吾吾的也只吐出这两个字,然后迅速尴尬的底下了头。
“小蝉你醒了!”风旒毓眉间堆着满满的懊悔,眼底的痛惜也毫无掩饰的显示出来,难道他还是来晚了。
“看来我来这一趟倒是多余了。”门外子皓戏谑调侃的声音穿透阳关刺耳的回响在房间里。
“你来的是有点晚。”骆蝉把脑袋露出被子,“但至少下一次要赶在我醒来之前,不然我都不敢保证会有什么自以为是的人偷偷跑进来以身试法。”
生气归生气,气恼过后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萧墨翎想为她引蛊的意图她还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就算芙妃和骆家都已经不是威胁了,可是他就不怕这蛊毒痛苦的折磨吗?
“自以为是的人?!”萧墨翎睨着骆蝉冷漠疏离的脸,忽而心底腾起一股怒火,他指关节握得青白,眸色一凉,猛地出手会散床帐,陡然起身下了床,甚至连外袍也不打算穿就气鼓鼓的离开了。
隔着水湖蓝的帐子,骆蝉看着他模糊的轮廓,注意到还有些不利索的腿脚,心头一紧,一股难言的躁焖涌上来。她秀眉微拧,整理好散乱的衣服和发丝,深吸一口气,恢复了漠然淡定的表情。
“子皓。”骆蝉掀开床帐,身子还有些虚软的靠在床边,“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风旒毓听言转眸盯着子皓阳光下有些看不真切的脸,袖中紧攥成拳的手暴露了他心底的紧张。他接了子皓就急急的赶了过来,本就想先开口问的,可是半路又遇到了剑诗,知道萧墨翎来了这里他便一刻不停的奔了过来,生怕来晚了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
“怎么回事?”子皓倚在门框上,双手环着胸似笑非笑的盯着骆蝉淡定坦然的眸子,“这缘丝蛊。。。。。。”
☆、第六十四章 缘丝蛊
这缘丝蛊本是一对,饲养蛊虫的本体中只是其中一只,另一只则在饲养者的手里,故名缘丝。
本体中这一只母蛊会不定期的产下幼虫,这些幼虫的数量会随着生产次数的增加而增加,新生的幼虫会把上一批没用的幼虫全部吃掉,这就是蛊虫的活跃期。每当这个时期用来饲养蛊虫的本体就会产生躁焖、晕眩、四肢百骸疼痛难忍的状况,更有甚者会出现长期的昏迷,而且这种症状还会伴随着幼虫数量的增加而越发严重,一直到本体再也负荷不了蛊虫带来的伤害。
子皓把骆蝉之所以会昏迷不醒的原因娓娓道来,一时间一室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谁也没有注意到窗下屏息立着的萧墨翎,他本是折回来取外袍的,却不想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张俊逸绝尘的脸阴郁的罩着一层寒霜,垂在两侧的大掌死死的握着,像是想要攥紧心底升起的愤怒和惶恐。
剑诗远远的跟着浑身是刺的萧墨翎,却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子皓的话,心猛地一沉,看了看骆蝉住的厢房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眉眼间抹上了一层浓浓的担忧。
“呵呵。。。。。。”骆蝉仰着面靠在床边,盯着青缎的百花帐顶忽而嗤笑出声。
“小蝉!”风旒毓担心的上前一步,抬着的手还是无奈的锤了下来。
“有趣,真是有趣的紧呢!”出乎意料的,她眼底流光溢彩起来,“这么说我还是有时间去解毒了?”
她还从未碰到过这样的东西,从前她最精通的是病菌研究,对中医也是因为兴趣才有所涉猎,而蛊毒是她从未见识过的领域。虽然现在它是在自己身体内,但依然挑起了她的兴趣。
“时间?我听旒毓说你们去过南域尹家,尹家已经全族家毁人亡,那就证明寻药无果了。”子皓细削的眉眼斜睨着淡然从容的骆蝉,继续道,“而就我所知的方法就只有通过交合之术引出幼虫,这样一来母蛊就会死在你体内,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骆蝉听了忽然就笑了,有些嘲讽、有些玩笑,“既然也不是无药可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在我身上做个活体实验,若是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再用你说的法也不迟。”
“小蝉!”风旒毓大惊,大声喝道,“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骆蝉无所谓的耸耸肩,“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用那么龌龊下流的办法。”
倏尔,子皓忽然拍着手大笑起来,“旒毓第一次这样尽心尽力维护一个人,你果然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走过风旒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四面都留有气孔的匣子,“我晚来这几日也没闲着,给你带了份礼物来。”
骆蝉接过匣子,透过气孔往里瞅了瞅,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这是。。。。。。。”
“驼山雪蛤,喜阴喜寒,一毒虫毒药为食,是一味解读良药。”
“这种好东西一定难得,你怎么舍得把它让给我?”记忆里子皓并不喜欢她,甚至说她能感觉到他的敌意和排斥,“我欠下你这么大个人情以后又要如何偿还?”
子皓佯装为难的摸着下巴道,“你说的也是,如何偿还这倒是难住我了。”说着眸光有意无意的瞟向了身侧的风旒毓。
骆蝉心下明了,长叹一口气悠悠叹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都明白。”
风旒毓救她护她她心里感激,又怎么会去害他伤他。
子皓轻哧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骆蝉是个通透的女子,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怕有些事命盘以定,身不由己。他走到床榻前,自袖中摸出一把匕首,蹲下身子拉过骆蝉的手腕轻轻划来一道口子,白皙的手腕缓缓渗出鲜艳妩媚的血珠。
他径自打开那个小匣子,只见匣子里通体乳白,悲伤有两条青墨条纹的驼山雪蛤动了动,自己跳上骆蝉的手腕低头贪婪的吮吸起来。
“你想要试着找解药我也不会阻拦,但是我要提醒你谁都不能保证会终于生变,毕竟关于我们对这缘丝蛊的了解不甚详尽,而且大多还是道听途说。”
“我会拿捏好分寸的。”毕竟命是自己的,谁也不想那么早就去阎王殿报到,何况她是死过一回的人。
子皓不再多言,抓起她手腕上的雪蛤放回盒子中,那雪蛤好似喝的还不够尽兴,还想着蹦出盒子来,被子皓强行按了回去,“每次用它吸毒不可过甚,不然有损心血。”
“小蝉你就安心在这里好好调养,我先去吩咐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风旒毓临走前别有深意的扫了子皓一眼,他敏锐地察觉到子皓和骆蝉之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只是子皓这个人一向守口如瓶,就是他这个多年的之交好友都极难翘开他的嘴巴。
子皓撇撇嘴,起身正欲跟上风旒毓的步子,却被骆蝉出言叫住了。
“等一下子皓!”骆蝉眉间闪过一丝凝重,看了看粗略包扎过的手腕,“你可听说过‘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这句话?”
“心血藏,经脉易,身可伐,天可逆。”子皓低低的念了几遍,疑惑的摇了摇头,“从未听人提起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淡淡一笑,抿唇不语的望着他,半晌,子皓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尖追着风旒毓去了。
骆蝉长叹一口气,抬手揉开眉心拧出的那一块大疙瘩,向后一倒,懒洋洋的仰躺在床上。倏尔,咕噜一声闷响,她孩子气的捂着肚子一翻身整个人骑在被子上,把脸深深的埋进锦被里,怎么风旒毓刚说要去给她准备食物她这里就配合的唱起了空城计了。
忽然,鼻尖闯进一股清淡的荷叶香,他探出脑袋一瞧,只见剑诗尴尬的站在地上,手里托着一个食盘,上面摆着一晚清粥,几样小菜。
“咳咳!”他蹩着头顶着窗外,“王爷派剑诗来取落在这里的衣服,还吩咐剑诗带些清淡的食物过来,重要的是不要说是王爷说的什么王妃醒来一定饿了之类的,只要放下就走就好。”
床上的骆蝉支着下巴,听着剑诗一股脑的倒出一堆话,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心底却莫名的流过一丝暖流,看来她在江城调养这几日也不会太闷了。
☆、第六十五章 关于风旒毓1
江城的连绵阴雨终于在第六日罢了手、放了晴,骆蝉也在休息了两日之后恢复了体力。
这一日,碧空如洗,空气澄净甘醇,碧油油的榕树叶子带着一派盎然的新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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