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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同盗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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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蒹葭摇头。

奚德茂像个父亲般,不满意地看看她裸露出的细瘦臂膀。

「多吃点东西,爱吃什麽就多吃点什么,不把你的身子养健壮些,我可是会觉得对不起你爹。」

「唔。」她点点头,回了微笑。

奚德茂想了想,自己作了主:「我让厨房预备青精饭给你补元气。」

「青精饭?」冯邢琰故意插话,司马蒹葭觉得奇怪地看他一眼,他仿若毫无所觉。

「这是咱们地方上流行的饭食,用黑饭草汁液浸泡後蒸熟食用,有益精气、强筋骨之效。」奚德茂解说。

「哦?我倒想尝尝。」

奚德茂一愣,笑言道:「地方野菜,没什麽特别,冯爷若真要尝,我让人马上预备。」

主人说的是客套话,冯邢琰却说:「那麻烦奚老爷了。」他又别有暗示道:「出门在外,特别怀念家常小吃,客栈的东西吃久也腻了。」

「冯爷若不嫌弃,就在这儿住上几天。」奚裕生提出邀请。

正合他意!冯邢琰毫不客套地说:「那就叨扰了。」

他就这样住了进来?司马蒹葭讶然看著冯邢琰,不期然,他那双看不出情绪的冷眸与她的视线对个正著,奇异的光芒一闪即逝。

司马蒹葭一怔,眯眼思忖:那眼神,酷似猎人狩猎时的眼神。

她的猜想果然正确,现下他做的是撒网工作,紧接著,时机来临时就会收网捕猎,而……她就是他要的猎物?

分辨不清是哪样的情绪,但想到他操纵玩弄奚家父子,令司马蒹葭胸口一阵不舒坦,她微恼地瞠视他不管他怎麽做,她是绝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

「少夫人对冯某有意见?」他突然问,莫名对她的眼神起了反感。

所有视线都集中在司马蒹葭脸上,司马蒙葭不自在地蹙眉,别开视线。冯邢琰眼一眯,脸上突然蒙罩一层黑郁之气奚家父子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冯邢琰心情不佳,刻意找碴:「如果少夫人不欢迎冯某住下,冯某立刻离开。」

奚裕生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警告地瞪一眼司马蒹葭。

「她怎么会不欢迎冯爷呢!」

「随你,爱留不留。」与她何干?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倏地,司马蒹葭站起,座椅应声而倒,她对奚德茂一欠身,快速迥旋转身,浑然不觉她飞扬的袖摆扫落了桌缘的小瓷碟,幸亏婢女反应灵敏,承接住了。

铃……发髻上簪著的金铃花串步摇自飘扬的发丝滑落,坠在地上,小小金铃散了一地,叮铃……叮铃……煞是错落有趣。

一个小金铃,铃铃铃……一路滚向冯邢琰脚边,他脚一抬,铃声嘎然而止!

铃……铃……铃声不断。

屋里的电话铃声响著……也许是他们她的父母。

不能,她忍住接电话的冲动,让他们以为她这麽晚还没回家,也许他们会担心她,就算生气也行……那麽,说不定他们会回来……她这样希望著。

铃……电话继续响著,她故意偏过头,不让自己一直盯著电话看。

铃铃……又一响,她忍不住回头,像看到毒蛇猛兽似地瞪著电话,内心挣扎著……再响一次,她就接。不行,不能接!蓦然,她伸手向话筒,铃声却嘎然停了。

无限懊恼地看著电话,幸悻然收回手,心里不住骂著自己:为什麽要犹豫?

也许真是他们打的,她为什么不接?

笨蛋!笨蛋!笨蛋!她生气地揪著自己的头发……「欸,我以为小姐睡了。」被电话吵醒的管家阿姨口渴出房,看到她吓一跳。

她懊恼得不想说话,管家阿姨喝了水踅回来,看到她还坐在电话旁,以为她等电话,随口提了一下:「刚那通电话是太太打的。」

「你怎麽没叫我听!」她闻言生气地问。

「嘎?我不知道小姐要跟太太说话。」管家阿姨楞了下。

「她……她没说要我听电话?」她眉头皱起。

「没呀,太太只交代明天让人来取几件衣服,要我先预备好就挂断了。」

她脸色一凝,泪花在眼眶打转,突然迸出声音说:「下次她……再打电话回来,你就告诉她,我每天晚归、喝酒抽烟样样都来,甚至……甚至喝醉了还砸坏电视!」

「你没喝酒也没砸电视呀。」管家阿姨大大不解为何她要这样说。

她气愤地看看四周,找不到酒在那里,握拳表示决心说:「我、我……我明天就开始喝酒!电视电视我现在就砸!」

她抓起桌上的东西往电视砸……杂志正中目标,菸灰缸偏离,杯子、笔紧接著抛出……落地!

她突然哭出声,孩子气嚷著:「我讨厌他们!讨厌他们!讨厌这个地方!」

哭泣的泪眼对上管家阿姨的目瞪口呆,难堪的一面被看见,她觉得丢脸的掩面奔回房,跑了一大步,硬生生又停住,可怜兮兮地回头说:「下次,我妈再打电话来,一定……一定要跟她说……说,我真砸了电视……」

这样,妈妈会不会回来?

4

 第四章

「这阵子都不出门了?」

「嗯。」司马蒹葭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陪著奚德茂坐在廊下乘凉。奚德茂在躺椅上休憩,司马蒹葭坐在矮凳上,精神疲靡的脸蛋无力枕著手臂,靠在自己屈起的膝上,金丝犬呼嗤呼嗤则趴在她鞋边睡觉。

奚德茂嗓音低哑,气虚无力地问:「在外头遇上麻烦了?」

「没有。」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地上画来画去。

奚德茂充满回忆地说:「我跟你爹虽然不常见面,但是情同手足,他把你托付给我,我当你就像自己的亲生子女,你也把我当成你的爹吧,有什麽事别放在心里。」

她嗯地应了一声。奚德茂暗自叹气,这孩子就像颗闷葫芦,什麽事都闷在肚子里,她会到他这儿来,必定有什么原因。唉,只能等她自己开口了。

两人就这麽谁也没说话的,看著天边的云彩由绚烂转至被黑暗俺没……「老爷,我扶你进屋去。」

强壮的男仆撑住奚德茂行动不便的身体,司马蒹葭抱著毛毡默默跟在後面,金丝犬盹开左眼,呼嗤呼嗤喷口气,懒洋洋爬起来,摇著尾巴也进屋里去。

男仆点好灯火,退出房。

「你饿了没?要不要我陪你吃一点?」奚德茂半坐床榻上。他刚吃过药的,晚饭就晚点才吃了。

司马蒹葭摇摇头。

「我不饿。」

「不饿不勉强你,不过饿了就一定要吃,就算是三更半夜也别嫌麻烦,叫厨房给你做就是了。」奚德茂真心关切司马蒹葭,除了因为她是好友之女、奚家的媳妇以外,她小小个子、纤纤细细、苍白荏弱的模样,看了就让他自然而然心生怜惜,忍不住要叮咛一番。

「嗯。」这样殷切的关怀,让司马蒹葭内心沉重。说还是不说?

说了,奚伯伯肯定会担心;不说,奚伯伯不知情,无端陷入「他」设的陷阱里。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我最担心的就是你跟裕生。」奚德茂感慨起来,「当初不该强逼你们成婚,你会不会怪奚伯伯?」

「不怪你,那也是我爹的意思。」她抬头说。

「你爹和我以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以为让你跟裕生成婚,我们就可以保你一辈子稳稳当当,没考虑到你跟裕生两个的意思。不过你放心,不管裕生怎麽胡闹,我都不许他欺负你。」

「我知道,他说你不会准他休了我的。」

「休你?他敢休你?!」奚德茂挺直腰杆,生气地问。

「嗯……我没答应他。」司马蒹葭困扰地回想。

「这麽说他是说了?!」奚德茂气得脸色发青,「不肖子!你安心待在这儿,谁也没胆赶你走!」

「您别生气,」司马蒹葭不知该说什么,困惑地皱眉,想了想,保证似地跟奚德茂说:「我一定不会让他休了我的。」

奚德茂心里考虑得较实际。说实话,裕生这孩子算是听话的孩子,但,自己还在,他就动了休妻的念头,等自己走了,岂不是更肆无忌惮?

这叫他怎麽有脸去见老友司马业?

不是自己不顾亲生儿子,既然裕生与蒹葭不合适,他就不再坚持不许裕生纳妾便是;可是休妻,万万不许!

奚家能有今天,多亏好友司马业在他最困顿的时候伸出援手,借了他一笔银两,让他有机会东山再起;他的日子不多了,得想个办法不负好友所托「你帮我打开那个柜子,把里头的铁盒拿过来。」奚德茂突然说。

司马蒹葭没多想,照他吩咐做。奚德茂从胸前拉出一把钥匙开了锁,拿出铁盒里的纸状:「你好好保管,有了这,裕生就不敢对你怎样。」

司马蒹葭傻眼,没伸手接。这不是中午他拿出来的私盐买卖权状?

「拿去,这给你。」奚德茂拉过司马蔡葭的手。

怎么办?说还是不说?

司马蒹葭烦恼地鼓著双颊,吁出一口长气,下定了决心,她仰起脸……「这个人没安好心。」

奚德茂想了想,问:「冯爷?」

「嗯。」她用力点一下头。

「你认识他?」

「不……不认识。」司马蒹葭低下头考虑片刻,说了部分事实:「……在迄苏家有过一面之缘,我觉得他看起来像个坏人,你别被他骗了。」

奚德茂好奇她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仔细回想午筵时冯邢琰与她之间并没什麽异常,只除了冯邢琰突然将话题指向她。

「你在京城时没听说过冯爷?」奚德茂推敲著。

司马蒹葭摇头,心里松了口气。这她不需说谎,她从没听过他。

奚德茂私下打听了冯邢琰的背景,知道他家世特殊,行事作风偏颇无常,端看是否有利可图,但确实是个有信用的商人,传言说只要是他涉足的生意绝对获利,废铁也能变黄金。

「你别多虑了,冯爷这人我信得过。」

「他真的不是好人。」司马蒹葭懊恼地看向窗外,不知该如何说服奚德茂相信他另有所图。

她不能告诉奚伯伯他要她盗墓的事,奚伯伯知道了一定会反应过度,再也不许她出门,免得流言传开,引来麻烦。

看来,只好找他说清楚了。

冯邢琰不满自己异常的举动,为何她一个动作就引起自已过度的反应?!

尚未了解对手前,正面冲突是最该避免的。

她的眼神似乎具有点燃自己情绪的效果,冯邢琰推断有这样的影响是因为他不习惯居於下风,向来都是人求他,何时轮到他求人?

冯邢琰心火郁闷地想:哼,「他们」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来补偿他。这样的想法稍稍平息他心中的烦闷,精神专注地思考对策……根据送到他手上的情报,她不定时出门,想来是去盗墓;他住在奚府时,她几乎不出门,镇日待在自己屋里,奚府下人对她的看法是古怪,不多话。

她确实古怪不多话,冯邢琰皱了眉,这点他可有实际体验;莫怪奚裕生直嚷著要娶小妾,他想到上回听到醉酒的奚裕生跟司马蒹葭说的话。

他必须找出她的价码……也就是她在乎的东西。这是个难题。本想从奚家父子下手,但今日所见,显示他们之间的关系透著不寻常。

他斟酌思考的视线落在桌上价值一千五百两的东西,这笔帐当然也算在那群家伙头上。迄苏力克提供的情报应该不会错吧?

只是,她已有一屋子这样的东西,还会稀罕多几个?他倒想知道答案!冯邢琰扬唇泛出不善的笑容。

整个厅院黑漆漆,连个当差的丫头都没看到。

奚府的仆人也太没规矩,冯邢琰皱眉,心里斥道。她屋里与他那日所见相同……一片凌乱,似乎完全没人整理过。

「爷。」孪生昆仑奴之一的金宝拿出火摺子问。

冯邢琰摇手;他背手踱出屋子,在院子里等人,金宝、银宝像两具烧黑的门神左右守著……含苞待放的一朵朵月下美人……琼花,在月下泛出玉雕般的洁白光泽,吸引了他的注意。放眼一看,这院子里除了墙边散发独特雅致芳香的一排花外,种植的全是月下美人。

这勾起了他的兴趣。走近一瞧,这院子里的园圃被人细心照料著,月下美人株株叶泛光泽、花苞硕大,可以想像夜半盛开时的场面。

向来鄙弃浪费时间在所谓闲情逸致上的冯邢琰,此刻倒是颇能理解奢靡无道的隋炀帝为何会数次到扬州赏琼花。

脚步声接近,他回头,看到一个探头探脑的丫头……今天厨房忙著预备筵席招待贵客,忙到现在才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还没坐下又被追来这里送饭,小丫头白儿又是叹气又是扁嘴,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苦命?

辛辛苦苦送来的饭菜,每回不都是原封不动拿回去!

她看了看未点灯的屋子,嘟哝著:「又不在。」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想就这么放著吧,「她」回来自然会看见。

「站住。」冯邢琰眯眼喊住将食盒丢在院子口就要走的偷懒丫头。

「啊!」刺耳的尖叫声让他眉头扭曲,不耐烦说:「捂住她的嘴。」

白儿瞧清楚了说话的是站在院子里的公子,张得大大的口刚要闭上,看到一尊巨大的黑色石像动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咿……啊!有……鬼……」这回惊吓过度,连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想跑,无奈打颤的两腿不听使唤。

冯邢琰让金宝退下,看一眼屋子,问:「她人呢?」

「我……我……不知道。」白儿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锁定黑石像。

「你这丫头怎麽当的?」冯邢琰说话声凉飕飕的。

「我……我不知道呀。」她委屈地说。「我只是个在厨房帮忙的丫头。」

冯邢琰冷眼不悦一扫……「这里的丫头跑哪儿去了?」

「她们都……都怕……没……没人愿意到这里来。」那尊黑石像是不是动了一下?她最怕黑了,什麽也看不清。

冯邢琰闻言一愣!难道奚家父子都不管,就任凭下人胡闹?

「没你的事,你走吧。」

司马蒹葭站在小丫头白儿後头说;白儿又是一惊,捧著剧烈跳动的胸口,定定神,征询地瞧瞧威严十足的那位公子,看他没有反对之意才敢移动。她低著头与司马蒹葭错身,然後跌跌撞撞跑了。

她听见丫一头说的话了?

这个疑问莫名闪过冯邢琰心中,他审视地望著司马蒹葭。

「你……」

他没看错,她的眼在黑暗中奇异发光。

冯邢琰被那双发出淡淡银光的眼瞳所惑,目不转睛地凝望她隐隐约约,她像个会透光的纸人,轻飘飘地,彷佛就要飞走。

他为何直盯著她?司马蒹葭脸上一阵热,迥开两人交接的目光,解除了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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