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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索 死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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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他擦擦嘴,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看了眼表,正好指在八点。
回到公寓刚走进一层,就有人朝山治招呼:“啊,好巧,又见面了。事情办完了吗?”山治看看站在电梯里几小时前刚见过的女人,再看看她身边的男人,也走进去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你们好。”
“哎呀,买了不少东西呢。”女人发现了山治手里的袋子,好奇的凑过去看,“是酒吗?感觉很重的样子呢。”她身边的男人立刻抓住她的胳膊轻轻拉了下,同时抱歉的朝山治笑笑。
“是的,您眼力真好。”山治朝男人笑笑,伸手进袋子里摸索好一阵,抽出个瓶子递给女人,“这种红酒虽然年份不多,但是口味很醇,价格也很合适,下次也许可以买给您先生试试。”
“啊,真的吗?”女人兴奋的接过酒翻来覆去的看着,“说起来好象是在超市看到过的感觉呢,记得挺便宜酒这东西果然要男人推荐来比较可靠呀。嗯?”女人突然皱起眉小心的靠近瓶身抽着鼻子:“什么味道”
“行了。”一旁的男人夺过酒瓶递回给山治,终于开口不耐烦的冲女人说,“别给邻居添麻烦!”山治接过酒微侧过身子迅速闻了下酒瓶,笑容随之消失,面无表情的盯着映在电梯门上的夫妇。
“可是有股怪味啊”女人看着男人,委屈的小声说,“好象是不、不是,好象是生肉的味道。”
“闭嘴!都说了是在超市买的!混上生肉的味道有什么奇怪的!”男人的不耐烦演化为怒意,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女人,“快向邻居道歉!”
“不好意思。”女人怯懦的看着男人还没说什么,山治已经转回身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他们,“其实是沾到了血,大概是那个提货篮里有人装过新鲜肉吧,请别介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超市常会有客人不太注意呢。”
男人对山治笑了笑没说什么,转头又凶狠的瞪了女人一眼。后者立刻朝山治鞠了个躬:“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请别再这么说,我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山治笑着点点头,又转向电梯门,恢复无表情的状态,冷冷的轮流看着映在门里的人影。电梯很快震动一下不再上升,山治离开电梯让到走廊一边,看着那对夫妇经过自己一前一后走到前面,拎着袋子缓慢的走着。他们在一个单元前停下,男人打开门把女人粗鲁的推进去,回头隔老远朝山治笑了笑也进去消失在了走廊上。
山治停下脚步拿出支烟点上,仰起头长舒口气,走到家门前伸手进口袋摸索着,突然门自己开了,无声的滑进去露出片黑暗。他左右看看,把刚摸出来的钥匙放回口袋,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你在哪?”索隆冷漠的声音在黑暗里响了起来,“快十二点了。”
“你怎么总是不开灯,说了多少次天黑了就该开灯。用不着替我省电,真的。”山治仔细锁好大门,打开灯,走到本该锁着的门前面检查着残破的锁头,然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索隆笑起来,“如果每样东西都有生命的话,这些锁已经都被你杀死了看样子我得考虑换个防弹装甲门?”
“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意义?”索隆一改之前的痛苦模样,只是微皱着眉盯着山治冷冷的说,“不许我出去,自己却出去乱跑,这样很好玩?”
“怎么了?这么烦躁饿了?”山治保持着笑容走到索隆身前,把袋子放到茶几上,脱掉外套坐下,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包得很漂亮的盒子,“来,之前见到个志向当厨师的漂亮小姐,这是她的炒饭”说着话,他继续从袋子里往外拎出一个个瓶子:“这是给你的酒啊啊,果然是漏了,难怪有味道”
最后拿出个沾满暗褐色粘稠液体的瓶子,山治看看也染上那种颜色的手,起身走进厨房,大声说着:“对了,刚才碰到住在隔壁的人。真是糟糕的丈夫,居然那样对待一位温柔的女士我差点就忍不住了”
客厅里响起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浴室也水声大作。山治侧耳认真听了会,关上水喉,走出厨房转身看着浴室里站在花洒下淋着水的索隆,不以为怪的笑起来:“不需要反应这么大吧。”
索隆回头表情复杂的看了眼山治,抬手重重拍上墙,很不耐烦的说:“走开,离我远点。”
“已经很远了。比起这个,你要注意语气”山治放松的靠住门框,甩甩湿漉漉的手摸出烟点上,“这种时候说‘让我自己待着’或者‘走吧,别管我’之类的,效果会好一点。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你也要规范一下自己的言行太生硬、太不客气了,总之,我感觉更普通一点比较好。”
索隆的冷笑和水声混在一起断断续续的在浴室里回荡着:“那就让我自己待着,满意了?”
“省掉后面三个字我可能还会满意。”挥手扇扇面前的烟雾,山治走进浴室站到镜子前看着,“你没有很充裕的时间学习,就不能配合一点?不要等生命走到尽头了再后悔,对吧?我都是为了你好。”
“啊,是。‘为了我好’和‘让你满意’之间有关系?”索隆关掉水,转头看向盯着镜子神情自若的山治继续冷笑,“‘学习’,我为什么要学习你那套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要得寸进尺了。配合什么,你还想我怎么配合?”
“因为你的时间不多,还有我不希望你后悔如果让我看到那样的你,当然不会满意。虽然牵强了点毕竟是对大家都好的事。”山治闭上眼睛摸索到领带拉松,慢慢解开衬衣领扣,放下手撑住盥洗台吸了口气,睁眼看向镜子,“所以为什么不在短得可怜的时间里配合我呢?只要听话、好好记住我教你的就行,很困难吗?”
“你在看什么?”索隆不以为动,保持着冷笑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话,然后上前用力推开山治,反手重重拍着镜子,毫无征兆的吼起来,“你在看什么,你能看到什么?!镜子根本照不出来的怪物?能吗混蛋!为什么要在这里装镜子,你能看到什么?!”
“别生气,也不要突然大吼。”山治没有对突然变化的情况感到奇怪,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上前轻轻拉开索隆按住镜子的手,抹掉镜面上模糊的水迹,始终盯着索隆愠怒的脸,“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发怒,喊叫肯定解决不了问题。讨厌你的人会更讨厌你,而喜欢你的人根本不会介意。记住了?”
话音刚落,镜子发出缓慢的迸裂声,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粗,很快,随着阵脆响,光亮的碎片纷纷跌落到地上从各个角度反射着客厅的灯光把浴室照得明晃晃的。索隆脸上闪过丝痛苦的神色,甩开山治迅速退到墙角,用力扳下水喉又淋起水。
“似乎是记住了你也许该喝几口?”山治看看自己被甩开的手,走出浴室,“如果不想看到浴室整个坏掉就出来吃东西,然后,穿着衣服洗澡也算是个不好的行为。还有,不要再忘记开灯。 ”
离开浴室穿过客厅打开自己的房门,山治双手抓住门框定定的看着昏暗的房间。和索隆的房间不同,这里堆满了东西——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箱子。在门口站一会,他打开灯转脸看向洁白的墙壁,走进房间跨过地上的箱子,按住墙大声说:“你进来过?”
不知几时,水声消失了,外面一片安静。山治无声的笑起来,闭上眼轻轻摸了会墙,然后提起脚边的一个箱子坐到床上,打开它翻找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和奇特的反光从箱子里跑出来回荡在空空的房间里。
拿出个精致的杯子举高对着灯光看了没多久,山治突然皱起眉转头看了看被风吹起的窗帘,迅速合上箱子站起来快步走出房间。浑身湿透还在滴水的索隆已经回到了沙发上,神情冷漠的看着窗外。“有人来了,回你的房间。”山治走到大门后抓住把手,用不容商量的语气快速说着,“把自己弄干。”
又定定坐了好一会,索隆起身径直走进了自己房间。山治闭上眼按住脑门长舒口气,放低手贴住颈侧翕动着唇默念起什么来。不多会,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逐渐清晰,很快停在了门外,跟着门铃响了下。山治睁开眼安静的等着,门铃又响了两声,他才转动把手打开门,看着站在外面的两个人疑惑的问:“找谁?”
“打扰了。”一本证件在山治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的男人平淡的说着,“终于见到你了。我们是警(赖赖前滚翻)察。现在方便的话就回答几个问题。”
“可以进去坐坐吗?有不少事要麻烦您。”旁边的女人则微笑着双手捧上证件,“来找了几次都敲不开门。我们这边真是很苦恼呢。”
山治盯着女人的证件认真看了会,轮流打量着两人,退后打开门:“请进吧。”
在进屋的警(赖赖后滚翻)察身后关上门,山治笑着询问道:“随便坐。那么想喝点什么,茶好吗?”
“不用不用。”女警(赖赖左滚翻)察转身摆着手,笑眯眯的回答,“我们只待一会就走,不用麻烦呃”她的视线越过山治,突然发起怔来。
山治回头看了眼,越过他们走向厨房,一边笑说着:“很漂亮吧?这么大的十字架似乎只有教堂才能看到。”
男警(赖赖右滚翻)察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的茶几,顺着女警(赖赖滚不动了)察的视线看向门口,拿出笔记清了清嗓子:“是木头的?雕刻得还挺华丽。好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现在可以问了?”
“啊是的,请问吧。”山治在厨房里大声应着,然后端着两个杯子走出来放到茶几上,看着回到门口仔细观察十字架的女警(有完没完啊)察轻笑起来,“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你。”
“哎?啊啊,没有啦,没有。就是觉得花纹很好看”女警(我了个去)察像被惊醒似的立刻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涨红了脸拿起杯子双手握着,不好意思的看看山治又低下头,“以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让您见笑了,不好意思。”
“行了,菜鸟就是菜鸟。”男**声调没起伏的对她说完,失意山治坐下,“她是新手,你别见怪。好吧,你具体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没关系。那是祭祀活动的浮雕,确实很少见。”山治坐到男警(赖赖休息完了)察身边,朝对面的女警(赖赖继续翻)察温和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具体的话,是八天前。说起来,来的当天就去办了户籍移交手续,那时我好象有说过‘今天刚搬来’这样的话。”
“八天前移交”男警(赖赖疯狂翻)察喃喃的记录好,从笔记里抽出张纸看了眼,看向山治上下打量着,“你是罗罗诺亚。索隆?”
山治转脸迎着男警(不行啊这不行啊果然龙套什么的也要有个名字比较和谐比较方便啊)察的视线自然的笑着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是户主。”
“你是?户主呢?”男警(好累)察的眼睛略微眯起,转头环视着房间,“说起来邻居都说这里只住着一个金发男人”顿了顿,他又看回山治笑起来:“户籍移交手续只有那位罗罗诺亚先生一个人的资料。你、是谁?”
“同居人,是这个叫法吧?我们一起住已经很久了。”山治耸耸肩,避开男警员的视线转向对面,“可以叫我山治。户籍并不在这。警官们,这不违法吧?”
被山治盯住的女警员腼腆的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突然笔记本飞进她怀里,跟着男警员把笔也丢给她,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看着:“山治吗?姓呢?”
“没有姓。这应该也不违法吧?”山治反问了句,抬手揉着脑门平淡的说,“名字只是个符号,相对来说,不完整的符号并不少见啊。”他停住说话,目光越过正在专心记录的女警员看了眼突然出现的索隆,然后转向也发现这一情况的男警员:“这是来调查的警官。警官,这就是户主。”
加重语气说完,山治笑着转过脸看向窗外。跟着索隆冷漠的声音随着脚步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调查什么?”
“我们巡逻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灯亮着就上来了。不好意思,你们的情况实在很不正常,现在拜访总好过申请强行搜查。”男警员响亮的声音盖过了女警员忙不迭的请安声,干脆的说着,“六天前这栋楼二十层有一名住户失踪,两位你和你的这位同居人,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什么?”
女警员恭敬的鞠了一躬,坐回沙发上继续记录。索隆走到她身边远远坐到沙发另一头,闭上眼放松的靠住靠背:“没有。还有什么问题。”
山治似笑非笑的低头轻哼声,看着自己的手补充解释道:“抱歉,因为工作关系,我们白天基本都在休息。晚上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如果有的话,也听不到,这里加装了隔音系统因为,我们两个都很怕吵。你们就算是正午坐在这里,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一时间只有纸笔的摩擦声,直到那个声音也消失,男警员才继续发问:“能问问两位从事什么工作么?”
盯着索隆紧闭的眼沉默一会,山治开朗的笑起来,转向男警员:“他是前面车站旁的补习班教师。而我,正准备接替退休的牧师,在这里的教堂工作。因为现在还在处理刚搬来的一系列问题,所以都没开始工作。”
两个警警员的视线交叉着分别看向山治和索隆,都露出丝惊奇的神情。女警员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低头边记录边小声说:“这么说您是神父了?好年轻哦,厉害。难怪有这么漂亮的十字架。”
“哦,说起来那边确实有夜课。不过”男警员盯着索隆看了好一会,看向山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牧师也要上夜班。难道罪人会挑深夜或者凌晨时去忏悔?”
山治像听到笑话一样轻笑着摆了摆手:“警官,您的思路还真是有趣。我们可不是什么夜行动物,只是暂时的日夜颠倒。难道说您从来没接触过作息混乱人群吗?啊,其实牧师是不能休息的,随时都有可能工作,不分夜班日班或者别的什么班哦。”记录着的女警笑了声,然后小心的抬眼看看男警员,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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