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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翼之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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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烟轻轻坐在他的对面,轻缓的就像一团碧绿的棉花。
或者棉花糖。
她的确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她有着和枫如画截然不同的风情,她的全身上下,也几乎都找不到什么缺欠。
至少燕碧城没有找到。
尽管他没有打算留心去找。
但他还是极快的找了一下。
这也许是男性的本能。
他曾经和娇艳的让他目瞪口呆的枫如画形影不离,如画的美丽灵幻是罕见的,甚至已经超出了他以前对美丽这个词的想象。
尽管他的母亲,就是江湖上最美的两位夫人之一。
他依然还是不能不承认,楚飞烟的风采,并没有给他任何逊色或者失望的感觉。
尽管他也没有有意的去做这种比对。
这大概是男性的另外一个本能。
大概男性的大多数本能都会在女性面前体现出来。
尤其是美丽的女性。
“上一次飞烟见到公子很喜欢这几味菜,所以这一次依然准备的这些,希望不会让公子厌烦。”
“哪里会。”燕碧城笑着说。
“公子请用。”
“多谢。”他拿起筷子。
楚飞烟却提起酒来,为他慢慢斟满,然后又为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飞烟还是可以陪公子喝几杯的。”
第八十三章 秘密与联想
燕碧城拿起酒杯,沉声说:“谢谢款待。”仰头喝了下去。
楚飞烟还是等他先喝完,才自己喝尽了,再为他轻轻倒满。
她腰际的那朵粉红色的褶花,随着她的动作在不断轻逸的飘摆。
就像一颗飘摇的心。
屋子里很温暖,很宁静,很明亮,菜也很美味,酒也很好。
他们穿的也都不厚重,其实相当轻薄。
他们的衣料也都很柔软。
到处都很舒适。
她也很美。
这间屋子里,就像春天,充满了春天的温情。
这里的气氛,也象春天的午夜一样含蓄。
“这些天。。。。。。”楚飞烟轻柔低回的声音再一次飘起在空气里:“公子的经历,是不是愿意告诉飞烟?”
说完这句话她低下头,她的耳廓有些泛红。
也许是酒的关系。
“离开这里之后,我们去了关外,去找一个人,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确认。”
“嗯。”她轻声应着,又轻声问:“这个人住得很远吗?”
“是,神龙峰。”燕碧城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峰顶迷茫的雾,峰下连绵的雨。
雨中如画灵幻缥缈的眼神,还有她湿了的头发,如何贴在她饱满精致的前额上。
“然后你们。。。。。。”
“然后我们转回来,本来的计划,也是要来你这里的,一起来。”
她温顺的点了点头。
“只是,只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如画她。。。。。。”
他的手握着杯子,开始轻微的颤抖。
她的手却已经握上来,轻柔无声地握住了他握着杯子的手,她的手圆润,娇弱,轻轻握在他的手上,如此的弱不经风。她的指甲鲜艳而精心。
“我知道,你不用说。”她凝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手,也在和他一起抖动。
她的手和如画的手不同,如画的手是纤秀修长的。
燕碧城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剩下她的手凝在半空,凝滞了瞬间,又轻柔的收回去。
她忽然吸了一口气,低下头自己轻轻笑了一下。
他仰头又喝了一杯,她急忙又为他倒满。
“我想救她,却没有来得及。”
她急忙点头:“我知道,你不要责怪自己,我知道。。。。。。知道你多么喜欢她。”
他把这杯酒又喝光,她再急忙倒满,他再喝,她再倒满,他喝的很快,她也倒的很快。
他一直在很快的喝着,她也一直在很快的倒着,只是看着他,轻轻笑着,却没有说半句话。
一直到她觉得手里的坛子要空的时候,他才停下来。
他停下来的时候,她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仰头喝了下去。
她的眼泪,也随着酒一起被她喝进了自己的胃里。
所以她可以依然清澈,温纯的看着他,带着她温柔的唇角的笑。
“现在看起来,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追查的线索。”他说:“你有什么建议?”
“我没有。”她叹息着:“公子拿主意吧。”
“那封信,你认不认得出来,是不是你师傅的笔迹?”
“我认不出来。”楚飞烟摇了摇头:“字迹太潦草。”
“你以前,有没有听说什么童铁的事情?”
“我听说的,都是江湖流传的,你也应该知道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飞色堂和童铁之间一直没有什么关联,这样的人物,我们轻易也并不敢去动的,我所知道的秘密,也没有和童铁有关的。”
燕碧城点了点头,她回答的很清晰,也很耐心,只是他知道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客栈吃午饭的时候已经问过她了。
“对于铁壁门和飞涧山庄的事情,门里向来是慎之又慎的,门主也一再吩咐,但凡涉及到这两个地方的事情,要立刻终止。”
“我能理解。”燕碧城点了点头。
“其实我自己对20年前破雪岭一战的前后经历也一直很好奇。”楚飞烟说:“只是,门里对这件事情,一直是一无所知。”
“对于童铁失踪的事情,你也没有任何消息,是吗?”
“是。”楚飞烟说:“从我离开门里,就没有和门里发生过任何联系,这也是门主的吩咐,至于门里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她低下头轻声说:“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燕碧城沉默下来,他忽然意识到,此刻楚飞烟的心里,或许并不会比他自己轻松太多。
“还有一个地方,也是门主吩咐过,不准去碰的。”楚飞烟忽然说:“你知道是哪里吗?”
燕碧城摇了摇头。
“就是你的家,碧玉山庄。”楚飞烟嫣然笑了起来。
燕碧城也轻轻笑了笑。
“你的家是什么样子?”楚飞烟轻声问到:“真的象碧玉堆成的一样吗?”
他的家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父母兄弟现在在做着什么?
他喝尽了一杯酒,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眼中,忽然又透出了瞬息的痛苦。
“你的剑叫碧玉剑,是吗?”她微笑着,再一次轻声问。
“是。”这一次燕碧城作出了回答。
“我。。。。。。”她低下头,迟疑着,羞怯地说:“我可不可以看一看你的剑。”
他已经把剑递了过来。
她急忙站起来,用双手把剑捧过,又退开两步,才慢慢握住剑柄。
“好重。”她说,说完慢慢抽出了剑。
碧芒浮绕的碧玉剑,就呈现在她的眼前。
“好美的剑。”她把剑鞘轻轻放在椅子上,垂首望着剑身,叹息着。
显然她的评语和如画不同。
如画对碧玉剑的评语是:“屁什么剑。”
她慢慢用双手把剑举起来,举到头上,又仰头望着。
她的身材娇弱,碧玉剑的剑身却是阔大厚重的。
所以她举着碧玉剑的样子,就象在举着一把碧绿宽厚的砍刀,仿佛要不堪重负,要折断她纤细的腰肢。
痛苦忽然撕裂在燕碧城的身体里,他的眼中随之而起的,却是一片凝固的冰寒。
他手里握着的酒,已经在瞬间结成冰,又在瞬间融化,蒸腾挥发出去。
碧玉剑忽然发出了一阵轻柔的鸣叫,剑身也在轻轻抖动。
楚飞烟急忙把剑放下来,剑却已经安静,宁静的浮绕着碧绿的光芒,仿佛在同自己做着一个有趣的游戏。
“你的剑自己会出声音的吗?”楚飞烟的面色已经惊骇。
“有时候会。”燕碧城淡淡地说。
“什么时候会?”
燕碧城叹息一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已经把剑放回了鞘里,用双手捧着递回给他:“好神奇的剑,只是不知道,它是不是喜欢。。。。。。”
燕碧城已经把剑接过,她却低下头,没有说完这句话。
“。。。。。。它是不是喜欢我。”这是她原来要说的话。
她却并没有说完。
也许她不敢说完。
“谢谢燕三公子赐剑一观。”她坐下来:“我知道有这种荣幸的人,并不多的。”
“其实也没有几个人想看我的剑。”燕碧城笑着说。
她也立刻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那封信,你还保存着吗?”
“是。”她为他倒满酒,轻声应到:“我一直贴身带着。”她放下酒坛,却拿起酒杯:“飞烟敬公子一杯。”
这一次两个人一起干了一杯。
“我能不能再看看这封信?”燕碧城说。
“当然可以。”她从怀里把信掏出来,轻轻展开,递到他手里。
他接过信的时候,觉得信上还有她的体温。
他在看着这封信的时候,甚至觉得他还能在上面闻到她的气息。
这种气息他并不陌生,他曾经在那个惊心动魄的午夜里闻到过。
他不得不承认,他并不讨厌这种气息,她的味道。
实际上他很喜欢这种味道,这种味道闻起来。。。。。。
“这封信上,实在看不出什么。”他用这个问题打断了他自己的联想。
“我也看过好多次了,也没看出过什么。”
“只从字迹,无法判定这封信是花门主写下的。”
“不能的。”楚飞烟说:“只是别的人,应该不会知道门主和我的约定,门主也曾经清楚地告诉我,这件事情,只有她和我两个人知道。”
“如果这封信是在花门主危难的时候写下来的,又怎么能送到这间客栈里来?”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楚飞烟叹息着说:“也许门主有什么周详的安排。”
“看起来,我们真的被困住了,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何继续查下去。”
“是很难,铁壁门也已经不复存在。也许。。。。。。”她低下头说:“也许我知道的那些秘密,会真的有什么线索,我自己虽然想不到,但也许公子见多识广,却能找出关联的。”
“我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不会比你更多。”燕碧城说:“所以如果你想不到什么,我也不会有什么发现,而且这毕竟是你师门的秘密。”
“无妨的。”楚飞烟急忙说:“师门已经不在,只要能找出真相为师父报仇,不管怎样我都愿意的。”
她的眼睛里浮起了痛苦。
“我也并不喜欢知道这些无关的人在背地里做的事情。”燕碧城说:“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不想知道。”
“可是公子。。。。。。”楚飞烟说:“真的无妨的,公子听一听,若有发现最好,若没有也没什么的。”
“我不想听。”
“公子。。。。。。”
“你不要说了。”燕碧城扬声说:“你的那些秘密,我并不想知道。”
他痛恨这些秘密,所谓江湖上的秘密,他也痛恨这个江湖,他却不能不活在里面。
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总是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的一个纠缠着他,把他陷进了一片黑暗当中。
一个可怕,惊天的秘密。
这个秘密让如画出卖了他,也把她自己在忽然间就葬送在一条冰河里。
带着他曾经鲜活温暖的心一起。
于是他变成了一块冰。
楚飞烟已经低下头,不再说话。
她的这些秘密大多是肮脏的,用肮脏的手段得来。
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越肮脏的秘密,却越有价值。
这些秘密现在在她脑子里,心里,在她的记忆里。
他的话和冷淡,也让她感觉到,她自己也已经因为这些秘密,变得肮脏。
她显得格外的娇弱。
燕碧城轻轻呼出一口气,过了半天,才低声说:“对不起,我的心情不好。”
“不怪公子的。”她抬起头,眼中已经有泪光在闪动,却不肯流下来:“是我太固执,一时心急,我自己也知道,这些秘密,帮不上什么忙的。”
“你。。。。。。不要伤心。”燕碧城淡淡地说,他的心底,却在做着一个极其深沉的叹息。
楚飞烟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她却笑着:“我没事,公子不必为我担心。”在她的泪水下面,她的笑容,却是欢乐的。
。。。。。。就像那一晚在那间荒废的木屋里面,他一直所闻到的味道。
他终于还是完成了这个他并不想完成的联想。
第八十四章 一纸千金
他的另外一个联想也立刻随之开始。
关于那一晚的联想。
那一晚如画是如何痛楚着把自己交给他,却无法说出她心里面所有的哀痛,绝望。。。。。。
这一次止住联想的是一阵寒气,从他心底泛上来的寒气。
因为仇恨生出的寒气,是能止住悲痛的唯一方法。
所以如果悲痛不能消逝,这种冰寒就不会走。
他的悲痛无法消逝。
仇恨也是。
他伸手把信递还给她,她伸过手来接,她的泪还没有干。
她的手还在轻微发着抖。
于是在收回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酒杯碰倒了,很快的碰倒,于是整杯的酒,几乎全部都溅在她手里的信上。
“对不起。。。。。。”她急促着说,急忙用她的袖子去擦。
擦了半天,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字迹没有被抹坏。”她对着烛光仔细地看:“好像已经干透了,这张纸这么轻薄,感觉起来就象丝帛,仿佛不吸水的。”
“我看看。”燕碧城忽然说。
他把信纸放在桌子上,把他杯子里的酒,全部泼了上去。
在楚飞烟惊讶的目光里,他用他的手在信纸上四处涂抹着。
字迹依然完好如初。
他把信纸提起来,酒液从纸上流淌到桌子上,信纸却依然平整如常。
“好奇怪的纸。”楚飞烟瞪大眼睛说。
“这不是普通的纸。”燕碧城思索着:“这种纸要写上字,也需要一种很特殊的墨。”
“可信上是血迹啊?”
“不错,是血迹,除了这种墨,就只有血,才能写的上去。”
“写上去就不会脱落吗?”
“据说要在水里泡半年才会开始脱落,如果用普通的墨,却能随时抹掉。”
“你见过这种纸?”
燕碧城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听说过,伊千金这个人?”
“没有。”楚飞烟摇了摇头:“这个人很有钱吗?”
“他并不是江湖中人,但他的确很有钱,他的绰号,叫做一纸千金。”
“他是做纸的?”
“是。”
“你是说,这张纸就是他做的?”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你没见过这种纸,可你。。。。。。”
“我的确没有见过,但我曾经听家父提起过这个人,这种纸。”燕碧城说:“皇宫里用的纸,就是从他这里订做的。”
“难道皇上写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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