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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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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吓唬那些泥腿子一下,哪曾想真开枪。这军队刚到工人集会的地方,就来了一群记者搅场,也不知道怎么得的消息。这外国的记者还不能得罪。”杨大帅忿忿说:“不管?那忠良怎么办?他也难呀。”
正说着,储忠良就一头大汗的跑来。
“爹,出事了。”储忠良一脸横肉乱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昨天晚上下大雨,电闪雷鸣,把王小五的草棚子给劈了,把王小五给劈死了。”
“哪个王小五?就是放狗咬工人的那个工头?”
第182章 两处闲愁
“呵,这老天还真有报应呢,怕是惹怒天狗了。”小七在一旁叨念,杨大帅瞪了他一眼。
储忠良在一旁尴尬的堆笑。
“天上打雷,我又不是雷公电母,瞪我有什么用?”小七嘟囔说:“大哥,看来天怒人怨呀。这放狗咬工人代表的被雷给劈死了;这军队要是向工人开枪,杨家还不被天火给烧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大太太终于开口说:“还是行善积德,别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都不容易。”
顾夫子叹气说:“大帅,如今东北被逼得刚宣布独立,不要再给北洋政府荀世禹之流以口实,对付龙城。”
汉辰借口要回部队去查防,离家来到黄龙河青石滩红杏招客栈。
“少帅哥哥,秋月姐姐在等你呢。”小青妹甩着两条长长的辫子迎出来,半年不见,青妹出落成个俊俏的大姑娘了。
“你年底嫁人时,哥哥一定来送你。”汉辰同青妹说笑,他眼里,青妹就如流落在外的四妹燕荣一样可爱。
“龙哥。”秋月见汉辰进门站起身,齐齐的短发显得活泼干练,那两条乌黑的长辫已经不见了。
“什么时候回龙城的?”汉辰淡然问,此刻见了青梅竹马的秋月妹妹,已经没了当年私奔时那份温情和激动。
“前天,来给我娘扫坟~”秋月支吾说:“看到了坟前的祭品,猜是龙哥来过了。”
汉辰躲避开秋月打量他的目光,淡笑说:“我只能天亮前去看看奶娘,白天我是不属于自己的,这个你知道。”
二人沉默片刻,汉辰问了句:“你还好吗?”
不是为关切,纯粹是为了打破僵局。
秋月点点头:“我是来帮助铁路工人建工会的。多亏你帮大家解围,弟兄们都告诉我了。”
“你我的立场谈这个话题很耍笑吧?”汉辰自嘲的说:“我并不知道你回来。”
旋即改了话题笑问:“什么时候成婚,让龙哥知道,龙哥给你送贺礼。”
秋月苦涩的笑:“亮儿该会走路了吧?”
“嗯,正是可爱的时候。”
沉默片刻,秋月忽然讷讷的说:“龙哥,对不起。我过去错怪你了。”
汉辰故作不解的问:“错怪什么?你当初说的很对,我生来就军阀的儿子,脱离不了杨家,没勇气改变现实。”
“龙哥,我~~”秋月后面的话被汉辰打断了,什么话在此刻都没了意义。
“投胎到猪圈,这辈子注定四蹄着地的跑,想和人一样站起来走路,怕是痴人说梦了。”汉辰的感叹,二人对视无语。
秋月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抬手,像童年时一样,轻轻撩起汉辰额头的几缕散发,轻摸着额上带着青春气息的小红包,眼泪倏然落下。
秋月走了。在那个熟悉的渡口,三年前他们曾手牵手的踏上船从这里出逃去北平,三年后的物是人非。
汉辰落寞的回到家,书房里七叔正坐在他的案前翻书。
见他进来,瞥他一眼吩咐:“把门带上。”
汉辰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
“跪下!”
汉辰偷眼看看七叔,站在原地不动。
“不跪就给我趴好准备挨打!”
七叔的目光如炬,逼视汉辰。
一记狠狠的耳光甩得汉辰头晕目眩踉跄倒地。
七叔很少抽他耳光,七叔教训他从来拿他当那个从小带大的小龙官儿。
“杨汉辰,你给我长足记性。七叔今天不想打你个没脸,你都这么大了。长大了就要动脑子干人事。你给我记住,任何时候,联合外人来算计自己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死有余辜!从前没跟你说清楚是七叔的不是,今天告诫过你若再犯,你给我等了!”
七叔很少这么恶狠狠的训话,怕是真怒了。难道七叔知道了他把消息故意放给外国记者和学生会,让他们抢前一步扩大舆论给父亲难堪,逼父亲知难而退?
“你有本事应该去对付日本人和储忠良,去寻个好方法彻底解决这件事。不是为了怄气而变了花样去对付你爹。你提醒你爹前面路上有个坑,会拐脚,他不听;你就故意在前面挖个大坑看他掉下去,让他断次腿知道疼,后悔没听你的劝告你才开心是吗?你这是做儿子该做的吗?”
见汉辰低头不语,小七抬起他的脸认真说:“龙官儿,有时候,为了家庭和睦,是要忍些委屈的。但为了自己少受分委屈而内外不分,引狼入室,那才真是该杀了。”
沉默良久,小七慨叹:“这点上,你比子卿真是天上地下。子卿就要活络变通得多,也很是知道维护家族的声名利益。”
汉辰心里苦笑,也难怪,七叔初回来杨家昏迷的日子里,无数次说胡话或梦呓中唤着子卿的名字。七叔对子卿是格外的尽心。
※※※
子卿一头大汗的赶回军部找来霍文靖。
“霍哥,快,快临时调配两名团长去十五师,那边两个王八蛋被我给就地免职了。啊~~还有,枪毙那个勾结土匪贩烟土祸害百姓的营长的通告,今天一定要发出去。”
子卿顺手抄过一个水壶,仰头就灌。喘口气问:“送去讲武堂学习的那些土匪军官,训练得怎么样了?”
霍文靖满眼血丝,却没有丝毫疲惫。自从子卿揽下这整理军务军纪的苦差事,一直是他在旁边出谋划策,帮了子卿忙前跑后。
看了子卿踌躇满志,志在改革军队陋习,霍文靖也十分欣慰。中国毕竟有一批热血青年,想干事,干实事。
“子卿,你先歇口气。我慢慢对你讲。军官训练的事,大体还是步入正轨,但是,汤军长的手下还是不肯出列去讲武堂反修。”
“什么?他不想,这个大帅的意思。去抓几个带头的出来严办,我看哪个狗头敢!打仗打仗不行,在这些地方花心思。”
“子卿,还有。处决那个营长的通告是发出去了,你小心近来树敌太多。还有,调配去各个部队的营长、团长反馈回来的情况都不太好,老部队太懒散了,训练起来有难度。还有那个新来投靠大帅的那头大活驴胡广源,他的部队最刺头,就是群活土匪,吃喝嫖赌什么都干,但打仗还是有把蛮力气肯拼命的。”
提到胡广源,子卿哑然失笑。那个胡广源是有些傻头傻脑。记得胡广源本来是要去投靠陈震天的,但是陈维夏死活不容他。胡广源就拎了两筐土按了江湖规矩来东北“拜山”。绿林出身的父亲就收留了他,并解释给子卿说,胡广源的意思是,他没有“扁担”——靠山,诚心诚意来东北给大帅的江山添筐土的。胡广源人高马大,足高出子卿一头,见了子卿就“弟弟长”、“弟弟短”的亲热个没完,不是捏捏子卿温润的脸颊,就是一把抱了子卿起来转圈。子卿本不太喜欢这个草莽的武夫,可就在前不久黑龙江的范师长趁火打劫起兵造反时,所有将领都在观望,只有胡广源跳出来主动请缨去剿除叛党,大获全胜为父亲分了忧。自此子卿才觉得这个山东汉子虽然人糙些,但还是义气的。
“霍哥,那头活驴好整治。不是大家都不肯去演练吗,我们就搞个演习阅兵,各个队伍拉出来比试比试,让老帅过来看看。如果战斗力不行的部队,就地取消番号,散掉!”
“子卿,你好大的口气!”霍文靖赞叹说。子卿自从毕业后剿匪回来,在军队中成长速度之快都令他不敢相信。就像眼前胆大的主张,而且子卿这个“太子爷”的任性,他是说道做到的。
第183章 稚虎出山
“孝彦这就去总部请示演习的事。霍哥自管去汤军长部队里查办违纪的人。孝彦上上下下都打过招呼,孝彦就是霍哥,霍哥就是孝彦。霍哥可以代表孝彦做一切决定。”
“好,子卿,有你一句话,霍哥挺你到底。”霍文靖激动的说。谁不想有块儿施展手脚的天地?他来到东北,就是希望能够一朝施展抱负。
“子卿,等等,你还没吃饭吧?”霍文靖唤住匆匆来去的子卿,指了桌上未动的饭菜说:“你先垫两口。饥一顿饱一顿的,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若是病倒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嗨,来不及,不吃了。”子卿拿了帽子要走。
“子卿!”霍文靖嗔怪的一声喊。子卿见盛情难却,笑了问:“好呀,我去洗手?”
“你还真讲究。”霍文靖笑骂,子卿这个大少爷,怕平生很少吃过这份苦。
子卿顺手拿起一个苞米面的菜团子,大口的啃着边说:“明天,明天中午咱们谈谈那个演习计划,是骡子是马也正好拉出来遛遛。”
看着子卿狼吞虎咽着这当年他不屑一顾的苞米面饽饽,霍文靖眼前浮现出子卿因为不肯吃这粗粮饽饽被杨小七修理的情形。子卿这平日锦衣玉食,吃穿考究的公子哥,竟然此刻毫不介意的同士兵一样啃着这杂粮,再也不抱怨苞米饽饽噎嗓子了。
“水!”霍文靖递给子卿水心疼的说:“这让老帅看了要多心疼。”
子卿喝了两口,擦擦嘴疾步离开,边走边回头对霍文靖叮嘱:“别忘记明天中午。”
奉军军事大演习,汤军长站在老帅身边一头冷汗。
炮兵攻山头模拟射击的演习中,老汤的队伍十有五、六都炮弹打飞,对新式的大炮也不会使用,还有一次险些炸了炮筒,被当场轰出了演习。另外几位土匪出身的军长也颜面无光,恨不得快些溜走。但又都提心吊胆胡云彪会说到做到吊销不合格部队的番号,弄得他们无法收场。
反是钱参议这种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或辉瑞讲武堂毕业的少壮派将领一显身手,立刻展示了新军人的与众不同,军容整肃,攻守自如。
子卿威风凛凛的立在主席台指挥,心里暗下决心,迟早有一天,他要在东北大地上演一出比那场日本秋操更精彩的军事演习,他要请日本人来看看中国军队的强大。
“唉,不得不佩服,小顺子他们这代娃娃,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这人不得不服老。”胡飞虎军长感叹说。
后面立刻响起一个不阴不阳的叹息:“是呀,这野兔子都打死了,要我们这些老狗有什么用呀?大帅的江山都打下了,我们这些钻山沟的弟兄就派不上用场了。”
几声哈哈的玩笑附和,子卿心里一沉。当你拼尽浑身气力去完成一件事时,总能被意外飞来的一个小石头打得一蹶不振。
“胡旅长,你的队伍怎么回事?有没有小子骨头?不就是过麻杆地吗,这也吓怕了?”负责监督胡广源这个旅演习校阅委员霍文靖质问道。
胡广源本是坐在一个棚子里乘凉,心里暗骂狗仗人势的霍文靖拿了他耍猴。弄了兄弟们围了山丘跑得累得龟孙子般想吐血,还要他们比试骑马,现在又要匍匐滚过什么麻杆地。那麻杆子扎在身上就是血口子,谁自讨苦吃?
胡广源翻翻眼看了霍文靖懒洋洋的起身,兀自骂了一声:“王八操的!”
“你说什么?你敢再骂一遍?”霍文靖立时震怒,没想到居然胡广源无视军纪,还敢辱骂他。
胡广源本就是个无赖,初来乍到,也不想得罪少帅胡子卿身边的红人。就抹了脸自我解嘲说:“我骂天骂地骂我自己呢,口头禅,您别多心。”
霍文靖火气上顶,脱口回敬了句:“我操你娘!也是咱的口头禅。”
空气顿时紧张,霍文靖抑制不住要上手揍这个无赖。
胡广源瞪直眼,目露凶光,伸手去腰下摸枪。霍文靖眼疾手快一把制住他,毕竟霍文靖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谁想胡广源忽然咧嘴一笑,噗通跪到霍文靖面前,大叫一声:“爹,您就俺亲爹呀。您操俺娘,您就是俺爹了。”
一句话周围围观的士兵都忍俊不禁,霍文靖哭笑不得,这种无赖,简直令人无可奈何。
胡广源拍拍霍文靖的肩说:“啊,老霍,别气别气,我老胡就这么个糙人。”
说罢招呼弟兄们去刹滚麻杆,身先士卒的一咬牙扎了下去。
那平日没经过训练不得要领的,一滚就是扎得浑身鲜血。众人见长官带头,也只得鬼哭狼嚎的跟了滚过去。
士兵扶起浑身是伤呲牙咧嘴的胡广源,低声问:“旅长,怎么样?”
晚上,胡广源拉了手下的将官喝酒,几杯烧刀子下肚,痛苦的说:“你们今天都看到了?他霍鬼子猖狂的要操我娘,我都忍了。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保住咱们这个旅的番号,为了保住兄弟们的饭碗。你们要给我好好干。”
兄弟们纷纷咬牙发誓定不辜负胡广源的仗义。
演习过后,胡云彪将子卿叫到自己房里喝小酒。
子卿近来难得有时间跟父亲吃顿安稳饭。
两个月来子卿苦心经营的东北军,呕心沥血的付出已经看出了成效。
“爹,跟您说件逗乐的事。那个钱宁的张继组,您是知道的。他见咱们东北建空军从国外买了一百多架飞机,他也闹了要出国去买飞机。张之翔大帅就依了他,没想继组这没出息的,去了法国就一头扎进妓院玩得昏天黑地,谈判时屡屡迟到,结果被法国人给轰回国了。哈哈~”
胡云彪叹口气:“这子孙不争气,气死老子呀。”
又仔细端详了子卿说:“小顺子,爹是看出来你出息了,这讲武堂还没白读,你脑子里这些花花玩意是多。爹这份家业迟早是你的。好好干!”
“爹,其实荀世禹为什么这么嚣张?还不是他有一批河南军校出来的有知识的军官。咱们利用好讲武堂,一样能打过他。如今航空大队也建立起来了,以后就不怕他直隶兵马了。”
胡云彪看着聪颖的儿子,乖巧的为他满着酒,迟疑的说:“你那个,那些老叔们,你也照应些。毕竟是腿脚不方便了,你别干得太狠了。比方你汤大爷,当初不是他救你,你小子有小命呀?”
“爹,这一码是一码。爹念旧情,可以把他们养起来,但带兵打仗是见血掉脑袋的事。一将无能要累死三军的。不能拿这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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