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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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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没有怪你。”

小乖儿哭得更凶,抽噎咳喘。

大太太心疼的低头去拾捡那破碎的玉雕,愧歉的对汉辰说:“这真是,怎么就~~”

“娘,都是汉辰不好。要早些接过来,怕就不会被乖儿拿去摔碎了,里外都是汉辰的不是。爹娘都不要难过了。汉辰还要敢去军部开会,父亲若没别的吩咐,汉辰去了。”

杨大帅诧异的目光凝视汉辰,久久的不语。

汉辰静静退到门帘边,猛然转身离去。

寒风卷了雪渣飞进暖阁。杨大帅抚摸着小乖儿的头呆滞的说:“龙官儿娘,你,你一定要死在我后头。若是你去了,汉辰他~~他怕不会留在杨家。”

凤荣找到弟弟的时候,汉辰才从军部回来。一身军呢大衣,高竖的衣领遮了半个脸,凤荣一把拉了他下车,来到一边悄声问:“龙官儿,你别小性子。爹难过的一天不吃不喝。小乖儿也吓到了。你知道乖儿是爹的心尖,他舍不得打,又不能不打他。爹为难了半天,你总不想逼爹真打小乖儿一顿给你解气吧?”

汉辰笑而不答。

“乖儿姐姐也不喜欢。姐姐也知道当年爹对你太不公,同样摔了玉雕,你被伤得太深。而乖儿却不被责罚~~”

“大姐,今天是汉辰的生辰,能不提这事吗?我不会怪乖儿,也不怪父亲,本来就不是同题并论的两件事,何苦扯到一起来?”

“龙官儿,你真是这么想?”凤荣试探,目光仔细端详弟弟的面色。

汉辰笑笑:“杨家同军队一样,长官是你无从挑选的,军人有的只是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大家,你妇道人家不会懂。”

汉辰看着风雪中的大姐费解的样子笑笑说:“大姐回屋吧。汉辰去师父师娘房里坐坐,再去七叔的楼上看看。”

“龙官儿~~你真放不下吗?”凤荣追在汉辰的身后。

2 纳妾

汉辰独自在雪后的庭院徜徉,扑簌簌的积雪落下,冬季比较暖,红梅已经有了花蕾。

这株红梅还是当年七叔领了他种下的,树是姐夫储忠良附庸风雅从杭州西子湖畔孤山放鹤亭旁移来的。

一袭披风搭在肩头,冰冷的周身顿然有了丝暖意。

“娴姐,你先回房,外面冷。”汉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娴如体贴入微的立在身后。

“龙弟,回房吧。天冷,你最近咳得厉害。夜里几次在门外听到你咳,想进去又怕惊扰了你。爹已经病倒了,七叔也不在了。”娴如迟疑说:“杨家要靠你,我和娘也靠你。”

娴如姐的话本没有大错,女人可不是要靠丈夫活着?但这话听来无论如何都不入耳。

“你夜半到书房外来了?”汉辰心生怜悯,可无论如何也难走近身后的妻子。

屋内铜炉炉火正旺,四儿蹲在炉边烤着亮儿的衣服。

床上,亮儿正和乖儿在逗闹。因是入了被窝,亮儿穿了个肚兜在被子里翻滚,乖儿却是浑身精光了坐在床上搔着亮儿的痒,亮儿咯咯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喊:“小叔不闹了,亮儿肚子疼。”

“乖儿,小心冻到!”四儿慌忙扔了手中的衣服赶到床边为两个孩子盖被子:“快闭眼睡觉。”

“嫂嫂还没睡呢,等嫂嫂躺下我就睡。”乖儿执拗着。

汉辰来到床边,小乖儿对平日沉了脸色的哥哥还是有几分敬畏,乖乖的缩进被子里,偷眼看着大哥。

“娴姐,乖儿不小了,十多岁了,你还带了他睡吗?让他自己睡。”汉辰说。

乖儿探出头说:“夜里有妖怪,没了嫂嫂妖怪要吃乖儿,乖儿要和嫂嫂睡。”

乖儿十岁了,确被娇惯得比同龄的孩子显得天真简单。

汉辰笑骂:“那就和大哥去睡,保证没有妖怪吃乖儿。”

“大哥就是妖怪!”乖儿忽然大叫一声钻进被子,不一会儿传出哭声,呜咽了十分凄惨可怜。

“龙弟,你惹他做什么?哭得明早眼睛红肿,又惹了爹不痛快。”娴如的嗔怪,汉辰无奈。

看了乖儿乖乖的闭上眼,还装了大人一般拍哄着身边的小亮儿,不时偷偷眯了眼看他,汉辰摇摇头对娴如说:“娴姐睡吧,汉辰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汉辰回到书房,四儿已经帮他将榻上的被子弄好,拿了两个汤婆子放在被子里取暖。

“大少爷,若是夜里冷就喊我,我在隔壁听得到。昨天看铜炉里的碳都燃尽了,你也没叫我们一声。”四儿的话,汉辰笑笑。

“四儿,你去看看乖儿和亮儿,别要他们玩闹起来冻到。”娴如进来吩咐,支走了四儿,迟疑的蠕动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事?”汉辰坐在桌案前整理文件抬头看娴如。

娴如羞红了脸,支吾说:“今天,爹找我去问话。”

“喔~”汉辰头也不抬。

“爹问,爹问~~爹说,问什么时候再抱个孙儿?”娴如终于说出口,羞臊得面颊绯红。

汉辰没有抬头,笔却滞在半空,沉吟片刻,接着批阅公文不做答。

“恰巧你就进来请安了,爹慌得立刻收住嘴,连你问他可吃过饭了都没能答你。”娴如嗫嚅的说,小声嘟囔:“大姐责怪我说,都逼着老公公问儿媳妇房里的事了,说我们太不孝了。龙官儿~~”

汉辰放下笔说:“娴姐,天不早了,我也要歇息了,明天要早起赶去北平。”

“龙弟,姐姐知道你委屈,可爹那边总也要说得过去。你不能再委屈一次就偿了爹的心愿?”娴如忍了委屈羞辱试探说,仿佛逼了丈夫同她同床一次,就是对丈夫的侮辱,娴如只能将眼泪咽入腹中,面上堆起和善的恭顺的笑意。

见汉辰鼻中长出一口郁气,娴如忙改口说:“爹固执,家规不许你而立之年前纳妾。姐在想,不然就在外面为你养上几房知书达理聪明伶俐如秋月的,张妈去打探过,如今高中女校的学生多愿意给大户人家做小。只是不要让爹知道,待生个儿子就抱回来养了,爹高兴了就不再追究;再不然,市面上时兴借腹生子,给点钱留下儿子,孩子娘同杨家毫无牵扯,拿钱一走了事。也很干脆。”

汉辰怒视着娴如,起身摔门出去。

汉辰在北平见到子卿,子卿一身西装马甲,闲散的公子哥派头丝毫看不出是东北军的主将。

清癯的脸上由于吸鸦片已经两腮微陷。

“伙计,那个东西你还是戒了吧,伤身,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汉辰同子卿从不避讳,话也显得多起来。

“还没成我媳妇就絮絮叨叨比婆娘还烦。小爷喜欢,凭了喜欢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家老爷子那里我跟他摊牌了,以后我胡孝彦不需要长脑子,老爹的脑子就是我的脑子,他让我打到哪里,孝彦二话不说就打去哪里,管他是非对错,这样出了错也不会被人捅脊梁说胡孝彦是在夺权造老子的反。”

子卿苦笑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我的条件是,钱,老爷子无条件的给,公款我一分不会动;玩女人,他不许管,就这个身子还是我的,魂儿都给了他了。”

同时天涯怅意人,汉辰饮尽杯中酒。

想霍文静造反一事,算是把子卿从事业的巅峰踢到了谷底,而且踢他的人竟然是他最亲近的人,还打了爱他的名义。汉辰如何不了解子卿此刻矛盾的心情和在东北军的压力,怕胡大帅也是顶了压力重新启用子卿。

“就这么沉沦下去了?”汉辰问。

“不会,在七爷墓前答应的事孝彦当然要做到,不然成小狗了。”子卿笑笑。

“胡少帅,好久不见。”一阵娇滴滴的声音,几位花枝招展的交际花扭了过来。

“这位是?”为首的一位拖长声音看着英挺的汉辰。

“我老婆。”子卿打趣的一句话刚出口,又在汉辰逼迫责怪的目光下笑了说:“逗笑了,大名鼎鼎的龙城少帅杨汉辰你们不认识?”

“哎呦,早听说‘八公子’,一直无缘得见。”

“哎哎~~行了行了,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我和杨少帅有正事谈,你们自己去玩,都记在我账上。”

“哎呦,谢谢军团长,谢谢少帅。”

子卿摊手笑笑说:“就这样,人生如此。既然你的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只能认命。惟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仅有的空间里挣扎出些缝隙,属于自己的缝隙。赌、嫖、抽大烟,不过都是这缝隙中仅能供你选择的。”

汉辰沉默不语,他的缝隙又在哪里,难道就是娴如苦苦争取的为他纳妾?

又见秋月了,实在是场奇异的邂逅。

子卿在顺扬王府的宅子里,请愿来的代表和报社记者争堵在门口不肯离去。

“他们又是为什么?”汉辰问。

“老爷子抓了几个赤色份子,还是从苏联大使馆抓出来的,大学的教授。写了文章谩骂老爷子和当局的,估计要毙掉。”

子卿说得轻松,似乎与他无关。这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朝气蓬勃热血沸腾,五四运动中混迹于学生中大喊了“华总统下台!”的胡孝彦?

“奇怪是吗?”子卿苦笑了问:“我不求情反是最好。我若是开口,讨伐声就会把我淹没下去,然后为了摘清我,老爷子就会被逼无奈更极端的手段处理此事。”

静了静子卿说:“对不起,我无法尽力,是无能为力。你去劝劝黄秋月,她找过我几次。她的立场我明白,我的立场,她和她的同志们永远不会懂。”

抬眼看了汉辰,子卿又茫然的问:“明瀚,伙计,你懂吗?”

汉辰拍拍子卿的肩,告辞出门。

车行驶到大门时,围拥的人竟然误以为是子卿的车出来,立时一堆人将车团团围住。

3 代沟

卫队驱散众人,车外的记者学生们也看出了车中的人并不是胡子卿少帅。

汉辰紧紧呢衣直直腰,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到了秋月的身影。

瞬时的惊愕,汉辰笑了,对于秋月的激进举止,她应该见怪不怪了。多年过去,秋月也该是二十多岁了,成人的年纪却还是冲动如孩子。此时的秋月一身厚重紫格布棉袍,围了厚厚得围巾,同卫队推搡。

汉辰的车开出子卿寓所的门,低声对二牛子吩咐:“去把秋月找来。”

北海冰冻的湖面,学生们叽叽喳喳的嬉笑溜冰,开心的笑靥没如天边的红云。

同秋月在湖边游走,秋月说:“听说了七爷的噩耗,我还没能回去看。”

汉辰点点头,不等他开口,秋月问:“听说老帅病倒了,龙城就是龙哥的天下了?”

汉辰被秋月的话逗笑:“我的天下?我不过是山上一块儿闲石,被杨家挑中强运去做柱子。愿意与否都要去撑起那片天罢了。”

正说着,身边过去一位妇人,骂咧咧的揪着一个八九岁大小的男孩子的耳朵:“你这败家子,才给你做的新棉袍就跌破了,看回去不让你爹打烂你屁股。生在福中不知足,赶明儿轰了你出家门,你去天桥撂摊卖艺,去大街上要饭好了!”

汉辰无心同秋月闲扯,切入正题说:“金字塔的锥形建筑,芸芸终生犹如在塔底,不到塔顶永远不能体味顶端的高处不胜寒。所以,秋月,你去逼迫子卿放人都是徒劳。处的位置立场不同,彼此很难想到对方的苦衷。子卿他也不过是尽他的职责,将令命他去抓人,作为军人他只有服从。抓的那位先生有冤情,他可以对胡大帅去进言,但是胡大帅不采纳,他也只有服从。秋月,希望你能明白,子卿也很痛苦,他让我转告你这些。”

秋月会心的嘴角挑起嘲弄的笑,怆然的说:“龙哥终于爬到塔顶了。那年出走天津,龙哥还抱怨自己出身黑暗的封建家庭,痛恨混账家规和杨家的恶行,可秋月就早料到今日的结果。”

以往对秋月估纵的汉辰今天终于痛快的说:“是!我当时一直在抱怨,在沉沦,在试图逃避。是七叔的话点醒我和点醒子卿,若是大家都因为心存怨愤而逃避,那还有什么责任可言?”

“文过饰非,你也好子卿也罢,无非都是当了刽子手又逃不掉,只能认命去杀人。”

“政治的东西,不是你们空喊几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就能明白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汉辰同秋月分了手回龙城。

秋月更是愤愤不平汉辰的堕落,恨他连一点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了,心甘情愿的为那些当权的刽子手当鹰犬。

秋月回到学校,同学们见到她都恭敬的喊:“黄先生好!”

秋月笑着点头回礼,才进办公室,就听到里面薛主任在训斥两位学生。

“考试三门不及格,按学校要求就要留级;五门不及格,就要退学。你们两个请家长来学校一趟。”

秋月轻轻推门进去,将围脖搭在衣架上。

两个学生一个在哭泣:“薛先生,求您了,我爹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矮个的学生却理直气壮说:“薛先生,你是打击爱国学生,我不过是最近去游行请愿,所以才考不及格,为什么要我退学!是不是怕我给学校找来危险,故意为难我。”

秋月一看,这学生他认识,是二年级的学生高耀宗,这些时候她带了学生们去请愿,高耀宗是热血沸腾的积极分子之一。因为怕学生们耽误了功课,秋月还特地为这些请愿的学生们开小灶补课,但高耀宗却从来没参加过。

“我不同你们说,你们去请家长来说!”薛主任坚持说:“我培养学生只看成绩,学校的规矩,考不及格就是这样处理,问到哪里也是如此。”

“分数并不说明一切,德行更重要。”那个高耀宗据理力争,激昂的样子让秋月也生出怜惜,上前刚要说话,就听薛先生冷笑几声,然后抖落着一叠考卷说。

“你们班,不!你们年纪或是整个学校,近来去游行的学生占了百分之六七十,罢课请愿我是见怪不怪了。说我反对,我当然反对!但是!”薛先生提高声音说:“为什么百分之六七十时的学生里,只有你们这两个学生考试不及格?为什么别的请愿学生都不耽误学习?”

秋月本想为高耀宗求情,但听薛先生点得恰到要害。近来学生家长也颇对学生请愿不理解或不满,确实不乏有的学生影响了成绩,但毕竟不是主流。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爹娘花钱送我来读书,教不好我是你们做先生的责任!”高耀宗梗了脖子说。

“呵呵~你倒是道理一堆。那你跟先生讲讲,你得责任又在哪里?你该对什么负责?”薛先生气得咽口气骂:“学习不好是先生的责任。考试成绩不好是学校风气不好带你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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