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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芷鹤-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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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岩石一同飞速下落的,除了烟尘,还有陈箫那笨重的身子。
第三十八章。完。【给学生们的考试可以看作是一场考验;正在分娩的孕妇可以看作是一场考验;减肥中的朋友也可将其看成是一场考验……考验大大小小无处不在,而遇到考验时有的人抱怨有的人开怀。其关键是你在接受考验时,心中是否明白接受考验的目的是什么。就像周蟒,在接受考验时想的是自己,所以他抱怨了;就像陈箫,在接受考验时想的是艾萨露露,所以他振奋了;就像吴颜,在接受考验时想的是报复阿亚克,所以他愤慨了;就像芊芷鹤,在接受考验时想的是“全民仁义化”,所以他清醒着理智着。其实跳出局外,我们结合Timing最终目的客观地来看,所有人经历的这些考验都是不值一提的。因为,在经历这一场场考验时,其痛苦全过程才谓之——革命。】
【歇一歇,故事说到这里,再插一次类似番外的小故事吧。大家还想听谁的呢?青剑士艾伦西亚?魔法师卡修?手持长矛的白?高中生夏烁?还是古风仆仆的吴可扬?
原来还有这么多人的故事没说啊,那我先来点一个,就是他了——身带刺青的急性子,周蟒。】
98第三十九章 鱼(上)
若将一个婴儿自出生起就关在一间木屋里,定时送入食物抚养,直到这个婴儿长大成人。那么屋内的一切摆设与食物,就是这个婴儿的全部世界了。他不会知道什么是父母什么是动物;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玻璃什么是颜色;更不会知道什么是河流什么是天空。
他之所以不会知道外面世界的样子,除了没有人灌输他这方面的知识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的记忆。
关于这个婴儿长大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取决于他在成长过程中遇到或学到些什么。但成长的前提,是他不会丢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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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蟒第一次记不起事是九岁那年,自他在学校单杠上摔倒,脑震荡后就再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包括自己的父母,包括学到的知识,也包括自己以前知道的一切。他就像是个新生婴儿般,懵懂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之后,他身体发育良好,智力发育也正常的很,可他却忘了怎么走路怎么说话甚至怎么吃饭。那时的他就像是个植物人,除了无助地躺在自家床上输着葡萄糖液,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幸好,在他十六岁那年,也许是因为第二次发育的关系,他的记忆居然回来了。
他想起的也不多,只是自己从出生起到九岁失忆前的那些事。不过也足够了,他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学习。凭着他聪明的脑袋和家里的富裕,周蟒很快就拥有了一个十六岁少年该有的知识面。
之后的生活就开始变的轻松了。只要他康复了,也就没什么能难倒他这个黑社会老大的儿子。
很自然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接替父亲坐上了“毒周社”首领位置,且慢慢忘了自己从九岁到十六岁记忆空白的那段插曲。
……
三十三岁那年,周蟒驱车前赴一家酒吧。至于他去酒吧做什么没人知道,但结果是他住进了医院。
那晚发现他的路人说当时太黑什么都看不清,走着走着只觉得赶路的脚下黏呼呼的有什么液体,就循着液体找去,才发现倒在地上被打成重伤的周蟒。
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周蟒居然活了下来并没有什么重大后遗症,这让毒周社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吵嚷着要替老大找出真凶。
而当时的周蟒只是摇头表态说:“我的敌人永远杀不完,你们有这闲工夫,还是先做好军火生意去。”
原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就在周蟒三十四岁这年,变故又忽然而至。
那天他在会议室开会,忽然一阵目眩险些坐不稳身子。待他缓过神来,面对眼前那一个个西装笔挺的男子,他真的迷茫极了。
“你们……是谁啊?”
“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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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是病人,周蟒的位置还是无人敢去动摇的。他的所有属下,都一致认为这场“失忆症”是周蟒做的一出戏。无论他们老大的目的是看清身边的人心也好,是为了迷惑敌人也好,→文·冇·人·冇·书·冇·屋←他们都不能露出半点不忠。到底黑社会里的规矩,有时比政府的规矩更加铁血和严谨。
……
这次周蟒的失忆与九岁那次不同。他记得知识,也记得本领,却记不得人和事。也就是说他记得怎么杀人怎么用枪,也识得汉字识得英语,却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不记得周围那群兄弟,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
病院期间他努力过,试图从自己学习汉字的过程中想起语文教师;试图从自己学习枪法的过程中想起火器教官;也试图从自己学习驾车过程中想起那个副驾座位上的人。可他都失败了,关于这些过程他一点点印象都没有,他的记忆好像被清空了。
这情形,就类似我们会走路,却记不得父母当时是如何教我们的一样。
所以周蟒放弃了,他发现了这项徒劳的工程。与其不断去努力回忆过去,还不如将现在身边的人和事都牢牢记住来的重要。
所以他出院回家后,特意弄了本笔记。他要把身边发生的事都详细记录下来,用日记的形式。
他潜意识里隐隐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失忆或许不是第一次,也或许不是最后一次……
之后的异常,周蟒自身毫无察觉,他一直在努力地记日记。而他身边的人即使发现古怪也不会提,他们仍旧认为老大在装失忆,努力地陪着他一起演戏。
没有人知道,周蟒的日记本是天天在更换的——他昨天的日记写在了红色封皮的笔记本上,今天的日记写在了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上,明天的笔记本是什么颜色,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这不是他故意的。他满脑子只知道自己要写日记,却没发现自己每天的日记都是白写。
为什么是白写?为什么不记在同一本本子上?因为周蟒永远不记得昨天的事,他在频繁失忆着。
很难理解对吗?或许摘取一小段周蟒的日记,就能理解了——
【红色封皮】
七月四日阴:
我真混!之前一直在回忆以前的事却发现其实根本没用,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从今天开始,我要写日记!万一以后再想不起来,我就可以看日记想起来了!
【黑色封皮】
七月五日雨:
我真混!之前一直在回忆以前发生了些什么,在想他们都是谁,到现在才发现我根本是在浪费时间!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我要写日记了。那个黄色短发的女人是谁,那个板寸头老男人是谁,那个古怪墨镜司机又是谁,我要一个个弄清楚,然后记下来!
【绿色封皮】
七月十日晴:
我真笨!我完全不必记起他们是谁,我只要从现在开始记录起来,慢慢就会重新了解他们了。对!今天是第一天,我以后每天都要记,点滴累积起来!累积起来!!
……
……
如果周蟒家里有不计其数的新笔记本供他涂写,或者周蟒在今天写了日记后,明天就想不到再去写日记了,那么这个恶性循环或许会永远这么持续下去,也或者会半路夭折。
但周蟒家里毕竟没有那么多新笔记本,他也在每次的失忆中或早或晚都能找到这个有效的“解决办法”:写日记。
所以,这个诡异的循环圈,有一天终于被他发现了——
【黄色封皮】
八月三日云:
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原来写日记这件事,我从七月四日就开始了。不!或许更早!!
或许从六月,或许从五月,或许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甚至不记得我昨天已经写过日记了!
没人能理解!当我翻开一本崭新的笔记,想从今天开始将我身边发生的事都记下来时,却发现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这本子上记过东西了!!
这种匪夷所思,遍体生寒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每天都在失忆吗??难道我明天又会不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那这种日记对我来说,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
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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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色封皮,这次周蟒记牢了。他用记号笔,用力在封面上写下“日记”两字,然后放在床头最醒目的位置。他以为如此就万无一失了,他以为如此做,明天一早醒来这日记就能起到日记的作用了。
可是他又错了……
第二天醒来时,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失忆的人。他像个陌生人般茫然地环顾了一下房间四周,觉得害怕极了。所以他迅速起床,朝外走去,试图发现“这是哪”,试图知道“我是谁”。
等他一圈问下来,才知道自己是个失忆的人。于是他抱着头在厕所里想了半天,终于做出一个自认为十分有效的举动。
他扯开嗓子,兴奋地大声吼道:“谁帮我去买一些笔记本!现在就去!!我要写日记!!”
“老大又发病了,这已经是第几次让我们去买笔记本了?”
“呵呵,你真以为他失忆了?”
“不以为。”
“那你去买呗。”
“唉,我这个社内第一赛车手,现在就沦落到飙车买笔记的地步了?”
“呵呵,你至少还有活可干。我这个社内第一心理学家兼拷问官,除了天天发呆,什么都干不了,无聊透了。”
“别抱怨了,老大有老大的想法。或许失忆是对付‘鹫龙社’最好的障眼法。”
“但愿……”
……
另一边,在笔记本买来后。周蟒热血澎湃地写下了今天的所有发现,以及日后每天要写日记的决心。然后,在他打算睡觉前,居然在床头发现了那本黄色封皮的笔记本。
毫无悬念,当他翻开第一页时,他整个人都震住了。片刻,整个人都绝望了。再片刻,他想到了自杀。又过了片刻,他振作起来,他开始满屋翻找。
这一晚,他在大橱内、抽屉里、墙角边、枕头下、阳台上、包括外套口袋中,找到了许许多多他的“日记本”。
有七月的有八月的,有昨天的也有前天的。虽然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找全,但目前他必须好好利用这六本日记了。
如何利用呢?他想了一下,开始将每篇日记上的重点整理出来,然后重新记在一张纸上——
【黄色长发的女人叫戴茜,心理学家。黑色短发的男人名字不知道,是个厨师。古怪墨镜男人叫李庐,赛车手。戴绿框眼镜的姓旺,不知道特长,看气质好像是个军人。手机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我的手机号码是13321213210。手机里记着的都是熟人,其中有个叫杨丽的经常来电,自称是我女友。日记本在枕头边,一定要天天写,一定要写在黄色封皮的那本笔记上!记住,你是一个会天天失忆的人,所以看到这张纸千万别奇怪!】
六本日记,周蟒一共就统计了这么些内容。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将纸条抄了三份。一份贴在床上方的天花板上,一份贴在卧室房门上,一份贴在地板上,以便第二天失忆时可以快速了解之前记下的信息。
还有一份原稿,他随身带着,这样无论他新发现了什么,都可以迅速记下来,并且腾写在天花板上、门上、和地板上的纸条上。
搞完这一切后,他闭眼躺在床上入睡了。兴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他四个月来睡的最最安稳的一觉……
99第三十九章 鱼(中)
按理说,周蟒的日子会在这种抄抄写写,记记腾腾中度过。虽然麻烦,但他却能在每天早上醒来时接受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生,这也不赖。可是他忘了,自己是个黑帮头领,他有的是对手,也有的是黑白恩怨,他的窝并不是那么安全的。
那晚他照常在腾写纸条后躺在床上,抬头,看着自己卧室里贴着满满的文字。面对这些“过去”他感觉很充实,这总比一片空白好。
他左看右看,嘴里还时不时地自言自语着:
“哦,那个墨镜司机曾经是个赛车手啊。”
“哦,那个杨丽原来梳着长辫子,并且对我是一厢情愿啊。”
“哦,那个心理学家原来是我舅妈啊。”
“咦?我爸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上面怎么没记呢?……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去问问戴茜舅妈!”
……
“不行!明天就忘了!我现在就得写上!”
于是周蟒起身,站在床上,拿起枕边的水笔重重写下【起床后就去问黄色长发的女人爸爸是怎么死的!切记!!】
写完,他躺下床又看了看,觉得那些字不怎么醒目,想换支其他笔来做个标记,于是他又起身环顾,在墙上的纸条中寻找起记号笔的讯息来。
“有了!”
【黑色记号笔在衣橱里左边第二件西装内侧口袋内。电视柜下第一个抽屉里也有。】
周蟒起身,朝电视柜走去。
而就在他刚走到电视柜前找到那支记号笔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当郎”一下声响。
什么声音?他回头看向声源,发现躺在地板上的居然是一颗开销了的,有拳头大小的手榴弹!
开门,逃,然后“轰隆”,冲击波,反弹,大火……
最后,周蟒又住院了。
只是这次住院,意味的不是周蟒死里逃生,而是周蟒的日记没有了,纸条没有了,记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的主角,又要重新开始了。
不过这次幸好,经过一个月的治疗,在出院时有个热心的护士在院门口叫住了周蟒。
“周先生请留步。”
“……?”
“这是您的东西,请您也一起带走。”
“这是什么?笔?”
“嗯,记号笔。您在刚入院时神智都不清了,手里却死死握着这支笔。我想它对您来说非常重要。”
“这不是我的东西。”
“一定是您的,我们在手术室几个医生都掰不开您的手,直到麻药见效才取下的。”
“那……好,我就留下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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