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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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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研骤然惊醒,身上的冷汗还未消退,粘腻腻的沾湿了衣衫。

她大口的喘着粗气,勉强拉开幔帐,低声唤道:“锦绣?”

身侧的李如花也被她这举动弄醒了,揉了揉眼睛起身,“怎么了?”

静研摇了摇头,示意她无事,继续歇着就好。自己则是接过锦绣递来的水,小口的抿了一些。

如花打了个哈欠,索性也起来上下打量她一番,“做梦了?”

静研惊魂甫定,轻轻点了点头,“我梦见他浑身是血。”

“你想的太多了,那家伙死不了。我家老子说过,祸害遗千年。”

静研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忽然察觉到不怎么对劲。

门外窜入一人,正是戴青。

他横眉冷目,此时面色莫名其妙的严肃非常,手中的剑已然出鞘。

“夫人,小夫人,请两位暂时移驾。”

静研一愣,本能的反问了一句:“去哪儿?中正殿?”

“不,陛下那里并不安全,请两位暂时先到永巷去。”戴青一咬牙,将锦绣扯过来,“快去找几套宫女的衣服,带些水和干粮。”

锦绣被他的样子吓得一愣,然而不过是这片刻的功夫,殿外已然传来了清晰的惨叫声。

“快!让你认识的那个小内侍领路,他在永巷管事多年,自然知道如何躲避。”戴青顾不得许多,又扭头对着静研和如花道:“属下请两位保证,若非见到属下或者小爷,请千万不可出来。”

惨叫中隐隐约约还夹杂着明显的刀剑相击的动静,静研抬目,冲着殿外望去,西侧火光已起,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浓重的糊味。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不欠账。。。。年后回来将最后几章一起贴上来。。。

破宫

宫廷一角已然是火光冲天,血腥气铺天盖地,惨叫不绝。戴青随手抓过一个窜至跟前的人影,已经来不及辨别是敌是忠,侧手一刀劈下,将人断为两截。

身侧剑光一闪,另一人疾冲了过来,戴青向后一撤,那人动作极快,变换间冰冷的剑锋堪堪割破戴青脸颊,一道血珠滚落。

身侧忽而涌出几名黑衣人,于戴青带着的守宫侍卫混战成一团。

攻击戴青的那人手腕翻飞,气力用了十足,看得出招招都是取人性命的杀招。戴青迎剑相击,几次拼杀下来,却是也没捞到便宜。

同门相残,他们彼此都太熟悉对方的套路,如此下去,只怕终有一人精疲力尽方才能分出胜负。

叶宽那边终究是人数上占了上风,不多时已经有人强行冲进崇庆殿内,搜寻不到要找的人便疾奔而出呼道:“散!”

叶宽面无表情,一剑抽出对着戴青的腰部猛然一击,足尖一点向后几步,身形错动,已然消失跃至房梁间。

戴青咬牙,甩下一众人,疾步追上。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找到静研。

远处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惨叫声,宫灯如豆,静研将身上的披风遮好,小心翼翼的随着铜钱快步前行。

铜钱小心的将她们引到永巷深处一座很小的院落中,轻轻推开门入内,行至房间西侧一张破旧的木床边,用手轻轻一扣床沿。那床发出老旧的咯吱声,随即慢慢挪动开,露出一个不过三尺宽的开口。

一股尘土味扑鼻,静研掩袖,仔细打量着那密室。

“两位王妃,请暂时入内躲避,这里平时鲜有人来,就算是搜了也未必搜到。”铜钱伸手去扶静研,“这地方陛下特意交代过,安全的很。”

暗室入口随狭窄,内里却是很宽敞的,一张小榻,甚至还有些水和食物。

他将三人安顿进那个暗间内,自己则是返身要出去。

“哎,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里?”静研叫住他,不怎么放心的问。

“您放心,小的一个无权无势的内侍,他们不会太为难的,大不了贱命一条。小的先出去看看情况。”他说完,很快爬出了暗室口,隔了不过片刻,咯吱声再起,洞口被封死。

锦绣将小木桌上的油灯点燃,扶了静研和如花坐在那小榻上,几个人这才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静研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样了?”

“他不会有事。”如花的脸色稍微有些发白,气息也略带着些不稳,“若是陛下出了事,这会儿宫里反倒该安静下来了,叛军还不早就……”

她话音未落,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冲着暗室里侧一个有些混沌的墙角处喝了一声:“谁?!”

静研一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勉强能辨得出是个半大的木柜,完全有可能藏着个活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如花早已动作迅速的将手中的匕首抽出,慢慢的朝着那木柜走去:“出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那柜子“吱”的一响,门被一只哆哆嗦嗦的手从里推开,那手骨瘦嶙峋,泛着青白色,在暗色中极其渗人。

如花抿唇,毫无惧色,又上前两步,扯着那人的手腕,使力向外一拖。

一个瘦小的身影几乎是滚了出来,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般大喊大叫,猛然挣开如花钳制的手,就缩躲到一边。

如花被她这一动,一个踉跄退后了几步,勉强站稳了方才记得重新过去捂住那人的嘴,恶狠狠的威胁到:“闭嘴!再喊就割了你的喉咙!”

她这时已经看清,不过是个衣着破烂,疯疯癫癫的女人,心知也许只是哪一年被贬入冷宫的废妃。心下了然,一时开口便带了十足的震慑力。

那女人见她脸色苍白,面目狰狞,也被吓住了,呆呆傻傻的倒是真的不叫了,只是目光下滑,落在她鼓胀的肚腹间,睁圆了眼睛。

如花以为成功的唬住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要把她扯过来询问一二。谁知这时候那女人突然发难,不要命了一般冲着她撞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我杀了你!”

如花躲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静研这时候刚走到近前,吓了一跳,赶忙在背后将她撑住,两人险些双双栽倒。

锦绣忙上前将那个疯癫的女人按住,好在她瘦得很,也没什么力气,不大一会儿就被制服。

“把她捆起来,嘴堵上!”如花额角已经出了一层冷汗,显然是情况不大好。静研扶着她躺在榻上,自己则是反身回去解下了腰带将那个疯女人手捆好。

她正考虑找些什么东西堵住女人不停咒骂的嘴,然后眼角余光一瞥,愣了。

眼前这个,正是她上次来冷宫时撞见过,后来莫名其妙消失的那个疯子。

静研浑身一震,是谁把她关到这里来的?或者有人故意将她藏在这儿?

锦绣显然也认了出来,惊诧的扭头瞧着。静研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个女人拖到桌子旁边,抿唇盯着她的脸。

那女人一眼扫见她的肚腹,再次目露凶光。静研一咬牙,手掌微抬,给了那女人一个清脆的巴掌:“你是谁?!”

女人被打的一痛,呆愣下忽的嚎啕大哭,如同一个小孩儿一般。

静研一点没犹豫的又扇了一巴掌:“说!要不然……”

她生平没怎么威胁过别人,况且眼前这个似乎和她并无仇怨,故而说起话来未免底气不足。榻上的如花勉强撑坐起来,咬牙切齿的道:“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否则我就划了你的脸,扔到珍兽园去喂狼!”

那女人抽抽嗒嗒,说话也含混不清,只一个劲的嘟嘟囔囔:“陛下,陛下,不是臣妾,呜呜,陛下……”

静研叹了口气,语气放缓,摸了摸那女人杂草一般的枯发,低声诱哄着:“你什么都不解释,陛下怎么知道不是你做的?到底怎么了?”

女人眼泪糊住了半边面孔,哭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陛下,她们都说是臣妾下的毒,不是臣妾,呜呜,都是萧秋夕那个贱人,是她做的!她是妖孽啊陛下,她要毒害皇子,对,她要杀了那个孩子。”

谁也没有说话,静研的手微微的振颤,继续询问:“哪个孩子?”

女人委委屈屈的抽着鼻子,似乎是想了好久,忽然略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扯着静研的衣袖道:“哪个?嘿嘿,她自己肚子里那个呗。嘿嘿嘿嘿,她想杀那个孩子,我偏不让她如意,哈哈哈,我就要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存心恶心死她!”

静研额头上这会儿也是一层冷汗,她连气息都是发抖的,抬起那个女人的脸细细的打量着,果不其然发现那死鱼一般的眼睛里透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微蓝,“你是谁?丽美人?”

“咦?”女人很惊奇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啊?你是新进宫的吧?哎呦,哪个宫的这么不懂规矩!”

“那萧秋夕是谁?”静研几乎是自言自语,整件事情已经让她不可理解,按照她这些日子翻得宫史,先皇在位时只有一个妃子被打入过冷宫,罪名是意图毒害圣上,那人便是夏绥远的生母丽美人,只是她不是应该早已经难产死了才对?眼前这个,又是谁?

“哈,那个妖精啊,要不是她是前朝公主,对陛下登基有功,陛下早就不搭理她了。一个连笑都不会的贱人!成天摆脸给谁看?自己觉得自己高贵,呵呵,还瞧不起我?她自己不也和我一样是蛮子的杂种?”丽美人这会儿已经完全忘了害怕,开始口不择言的开骂:“生的儿子活该也是个杂种,哎呦,长了双蓝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的。呵呵,陛下果然是英明啊,还没等她生,就把她也扔到这儿来了,哈哈哈哈。”

“她生的孩子叫什么?”

“谁知道了。”那疯女人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里:“一个瘦啦吧唧的死小子,我亲手给扯出来的,本来想着找个土堆埋了,可惜他竟然还活了。陛下都不管,那女人死了他也没管,嘿嘿,活该,本来她也不想活了……”

“够了!别说了!”如花拧眉冲着那女人吼了一句,转头扫了一眼静研,叹了口气道:“她是个疯子罢了。”

静研扶着桌子站起,坐回到床沿边挨着她坐下,小声的问:“所以这才是他拼死帮着陛下的原因?因为只有陛下不会瞧不起他,永远不会。”

李如花撑了起来,将手覆在她手背上:“别想那么多。”

静研冲着她微笑:“放心,我没事儿,只是想明白了。”

如花点了点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见暗室上方忽然一声巨响,似乎是有重物落在顶板上一般。

她们两个相视一眼,忙屏住呼吸,紧张的等待着,然而一声响动之后,再无其他,只能听见上方似乎有人在激烈的打斗着。

剑柄磕在地板上有不太清脆的钝响,隔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一个人冷冷的嘶哑的声音:“璐王妃,你的护卫快死了,是自己出来,还是等我把他大卸八块再揪你出来?”

那声音穿透了地板,似乎就在耳边。静研浑身一震,这声音她还记得,正是当初将她劫持的那个男人。

她记得夏绥远说过,他叫叶宽,是连戴青和他自己都要忌惮三分的人。

戴青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上面的打斗还在继续,还能听得见剑刃相击的响动。

静研定了定心神,如花这时也撑坐起来,锦绣勉强倚着桌子,紧张的气氛弥漫了整间屋子。

突然间,一切都静止了下来,静研脑中似乎有根铉骤然崩断,她抿唇,死死的扣着掌心。

“呵呵,呵呵。”那个男人嘶哑的冷笑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又一声巨响过后,密室口微微的透出了一道光线,却没有完全的打开。

抉择

“这么不小心,可真是不像你的作风。”叶宽冷眼扫了俯在地上卡着血的戴青,面无表情的伸手捂住自己胸前一道正淙淙冒血的伤口,“这宫中一共只有这么几个地方,我刚一往西边走,你就立刻跟上来了,除了这么个藏人的好去处,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呢。”

戴青手中的剑尚未放下,他追着叶宽跑了一路,遇到伏击无数,拼杀大半下来已经支持不住,刚才一不小心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掌,胸肺撕裂的剧痛,一口气也提不上来,看来是伤的不轻。

他心知叶宽并没有发现静研的藏身之地,他已经沿路喊了好几处屋子,不过误打误撞扰乱人心罢了。

叶宽慢慢的走到他身侧,低头俯身点了他身上几处要穴,声音压低几若耳语:“告诉我,她在哪儿?同门之谊,我不想动手杀你!”

戴青冷笑:“我怎么知道?”

暗室内如花已经下了地,暗想着要不要冲出去拼了算了,总不能活着落在他们手里。她刚一动,手就被人一把扯住,回头一瞧,静研正看着她,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摇头。

不,那个人并没有看见这处密室,否则早就撇下戴青闯进来了,拖延时间如此之长,无非是在逼供。

叶宽的手指恶意的在戴青肩膀处的剑伤上搅动着,用了三分内力,眼瞧着他面色灰白大口的喘着粗气,口中发出痛极的呻吟。

他折腾了足足大半响,戴青只是忍耐,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耐不住了偶尔会惨叫颤抖。叶宽起身,开始思索,莫非人确实不在这里?否则依着戴青的性子,疼死了也会咬牙撑着不让任何人担心,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

这时门口处已经有他手下的人闯了进来,站在他身后处静默的等着吩咐。

叶宽眼神一黯,如今整个皇宫差不多已经被控制住,倒不如将戴青带走慢慢审,潜意识中他并不想杀了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弟。

“把他带走,至于这里……”他抿唇:“烧了!”

戴青忽然一声冷笑,他死死的盯着叶宽,“师兄,你为什么要帮淮王做事呢?”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师兄为人孤傲的很,若是没有缘由断然不会为人所用,如果他和小爷猜的没错的话,原因就是……为了得到一个人。

他如今如此拼命只怕也是误认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还是被他们杀死的,看来淮王栽赃的功夫做得倒是不错。

叶宽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

“若是我和你说,那女人没死,你……”

话音还未落,叶宽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已然上前,其中一人直接就要去卸了戴青的下颌。

叶宽一抬手,将那人的手挡回去,微眯了眼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女人没死,还好好的活着。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窈娘?”戴青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只是你身后这几位似乎并不想让我说。”

叶宽面部表情僵硬着,没有任何动静,周身都发出了危险的气息。不过片刻他冷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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