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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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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晨说:“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是去她家里拿我的一些东西。”
潘河岩问:“那天晚上被害人穿的什么衣服?”
江浩晨似乎想了一下,说:“是一件黑色的裙子吧。她比较喜欢穿黑颜色的衣服。”
潘河岩问:“是一件黑色的晚装吧?吊带的样式,胸前缀有红宝石。”
江浩晨的表情开始僵硬起来,就连旁边做记录的小警察都看出来了。
潘河岩面色仍然很平静,但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了:“请回答我,是不是这样的晚装。”
江浩晨终于回答了:“是的。”
潘河岩紧追不舍:“这件晚装是怎么来的?是你送给她的吗?”
江浩晨否认:“不是的,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可能是她才买来的,特意在那晚穿给我看。她虽然答应跟我分手,但其实还没死心,盼望我能回心转意。”
潘河岩没有在感情问题上纠结,而是一下深入问题的实质:“那件晚装呢?你那天晚上走的时候,晚装是穿在她身上的还是脱掉了?”
江浩晨说:“当然没脱掉。我跟她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
潘河岩问:“你肯定,她那晚穿的是那么一件晚装吗?”
江浩晨点头:“我肯定。但是,这跟丁茜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潘河岩的眼睛里露出一点狡黠:“为什么我们在搜查死者住所的时候,没有发现这件衣服呢?至于这件衣服暗含的意思,不用我明说了吧?”
江浩晨说:“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她一气之下,把这件衣服扔了、烧了、送人了,都有可能。或者,她退还给商场了。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可以调查呀。”
潘河岩说:“好啊,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他说着掏出一张纸在江浩晨面前晃了晃:“看好了,这是搜查证。我们可以顺便送你回家。”
江浩晨良久无语,好半天才黯然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潘河岩带着胜利的气势站起身来:“那么烦劳江老板带路喽。”
31
米果睡醒的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摸到手机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可是她发现手机上并没有江浩晨的未接来电,惊讶之余想起江浩晨昨天的态度——他是很大度地“赶”自己回家睡觉的,但并没有“要求”她睡到什么时候。也许江浩晨今天上午没看见她,还以为她昨晚又失眠了吧?
昨晚睡得竟然很好,也没有做噩梦。米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才从床上爬起来,她想,先去绿世界酒店把房间退了,然后去公司上班。
米果收拾妥贴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想,肯定是江浩晨的催醒电话。上午十点半才打催醒电话,这么好的老板哪里去找呢?她并不知道,江浩晨之所以大半个上午都没有骚扰她,是因为在应付那些警察。所以当米果发现这个电话是刑警队长潘河岩打来的时候,有些吃惊。
潘河岩说:“米果女士,我是刑警大队的潘河岩。请问你正在上班吗?”
米果说:“我在家里,正打算去上班。”她当然不能跟警察说,她现在实际上是打算先去绿世界酒店退房。
潘河岩说:“那好,我已经替你跟你们老板请过假了,是我们去接你呢还是你自己来一趟?”
米果警惕地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潘河岩说:“你不用紧张,还是关于丁茜的案子,我们还需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米果沉默了片刻说:“好吧,我一会儿到。”
米果只好改变计划先去警队。她想那些警察真麻烦,自己不出去动手调查,总是待在家里找不相干的人问来问去,浪费彼此的时间。如果丁茜死亡的真相真的能从自己嘴里问出来的话,就见鬼了。
带着负面情绪,因此她在潘河岩面前的态度不算好。
更让米果恼火的是,潘河岩一上来的问题竟然是:“米女士,请问你跟江浩晨是什么关系?”
米果反问:“你都替我请好假了,还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潘河岩说:“我指的是,除了他是你的老板之外的关系。也就是你们的私人关系。”
米果冷笑:“你到底是警察呢还是记者?这么八卦。”
潘河岩的脸板得死死的:“米果女士,我希望你能用诚恳的态度跟我们说话。我们问你的问题总是有我们的道理。”
米果气得差点儿笑出来:“哦?那你说说,你问我这么无聊的八卦问题是什么道理?”
潘河岩冷冷地说:“我们现在怀疑丁茜的死亡跟江浩晨有关。你明白了吗?你是江浩晨手下的员工,不会不知道丁茜跟江浩晨的关系吧?现在江浩晨是嫌疑人,所以我们有义务提醒你提防江浩晨。”
米果的语气突变:“什么?是江总你们怀疑江总?”
潘河岩说:“他的嫌疑很大。米果女士,你现在回答我们的问题,你跟江浩晨是什么关系?”
米果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潘河岩,震惊使她的恼怒顿消:“我们除了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之外,没有更亲密的关系。”
潘河岩说:“案发的当天,你是跟江浩晨两个人去的柳城,还在那里的酒店住了一夜。请问那夜你们在一个房间里吗?”
米果没有回答。
潘河岩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米果只好说:“我们虽然开了两个房间,但那晚他确实一直在我的房间里。我喝醉了,他不放心我,就守着我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对,第二天早上我们是被你们的电话吵醒的。当时他坐在我的床边打盹儿。”
潘河岩仔细地看着米果的脸,似乎在确定她的话是真是假。事实上,米果的回答很让他匪夷所思:开了两个房间却一直在一个房间里喝醉了坐了一整夜
潘河岩问:“你躺在床上?他坐着?一整夜?”
米果觉得面前貌不惊人的潘河岩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正经却问着这么隐私的八卦问题真是滑稽透顶。
米果点头:“是的,我们并没有发生男女关系。我说了,我跟他之间很清白,没有这层关系。”
潘河岩问:“那他为什么只带你一个人去柳城?他有什么目的?他在追求你吗?”
米果哭笑不得:“警察大哥,他是服装公司的总经理,我是服装设计师,我们是一起去柳城参加时装发布会,不是去游山玩水的。”
潘河岩问:“你睡的时候是几点?”
米果说:“我们在外面吃了消夜回酒店的时候,差不多是十点半吧。我睡着的时候大约是十一点钟。”
潘河岩问:“你确定你睡着之后一直到早晨我们给江浩晨打电话这段时间里,江浩晨没有离开你的房间吗?”
米果说:“那晚我喝了点酒,所以睡得比较沉。虽然江总给我的感觉是他没有离开,但我还是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我不确定。”
潘河岩问:“你说你睡得沉,除了喝酒之外,有没有别的原因?你平常睡觉是这样吗?”
米果睁大眼睛:“你是说江浩晨做了手脚?不会的,我平常睡觉也是很死的。”
米果说完之后,发现潘河岩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一定是在看自己这段时间没睡好觉生出来的黑眼圈。于是又说:“但是这段时间我睡得不好。是一些别的事。”
潘河岩问:“是什么事呢?”
米果说:“跟丁茜的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受了点儿别的刺激。如果你们想确定江总那天晚上的行踪,找柳城酒店的工作人员可能比找我更有帮助。我非常遗憾。”
潘河岩问:“你作为江浩晨的下属,有没有在工作时间的八小时之外接过他的电话?”
米果说:“有的。他是个工作狂,想到一些事情的时候,会立刻打电话给相关的人,不管是什么时间。”
潘河岩问:“哪怕是半夜?”
米果点头:“别说半夜,凌晨都有可能。这个我们整个公司的人都是知道的,江总命令我们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
潘河岩问:“丁茜在工作方面的能力如何?”
米果被潘河岩东一榔头西一棒的问话方式弄得头晕,这就是这个家伙的工作作风吗?这样就会让嫌疑人对某些问题猝不及防从而露出马脚?
米果心里无鬼,很镇静地回答:“丁茜的工作能力很强,跟江总一样是工作狂。”
潘河岩一边继续问一边暗自得意,这个刚才还像吃了炸药的漂亮小妞这会儿已经被他弄得相当服贴了。
潘河岩问:“丁茜粗心吗?”
米果说:“这要分情况。工作方面,丁茜相当细致,但生活方面她不是很严谨,经常丢三落四的,常常忘记了带东西。”
“好了,”潘河岩说,“谢谢你的合作,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们向你表示歉意。不过,我们可能随时还会麻烦你的。”
米果站起来准备走,想了想回头问潘河岩:“潘警官,是江总杀死了丁茜吗?”
潘河岩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敢妄下结论。你回到公司看到你们江总仍然风风光光坐在老板椅上就会明白的。不过,希望你能对此守口如瓶。另外呢,对江浩晨严加防范。”
米果笑笑:“行啊,必要的时候能不能申请人身保护啊?”
潘河岩一怔的时候,米果已经扬长而去。
32
出了警局,米果直奔绿世界酒店。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她要赶在十二点之前退房,否则又会多出一天的费用。她米果并不是没有地方住的人,没有那么多闲钱扔到酒店里。
虽然米果前一天并没有把东西留在房间里,但她退房之前还是决定再去看一眼那个窗户。高倍望远镜还放在自己的大包里。米果想,就看一眼,最后一眼。然后她就死心,不再靠近洪之鹤。
这个想法令她感觉既刺激又安心。当昨晚的险情已如梦境,她觉得自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外。虽然危险仍然像磁场一般引诱着她的好奇心,但理智令她决定跟磁场保持距离。
一条街的距离,足够安全。窗帘后的望远镜镜头后面,足够安全。前提是,这是最后一次偷窥。
当米果怀着这样轻松的心情将望远镜架好,焦距调好之后,就在极短的瞬间,她的想法和心情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望远镜中的情景一如昨日:窗帘是打开的,房间里宽大的白色睡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仍然是一个背影,黑发白衣。女人的面前坐着洪之鹤。
正当米果的呼吸因为眼前的画面变得缓慢之时,心脏却突然狂跳起来。
因为她发现,画面是动的!
画面当然是动的,她看的不是照片,而是即时的影像。但是与昨天不同的是,那个白衣女人突然动了!昨天白衣女人不动的时候,即便洪之鹤一直是活动着的,但米果还是感觉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凝固感。所以,当白衣女人突然站起来,并且身体开始摇摆的时候,米果感觉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
她为什么动了?为什么动了?米果目不转瞬地盯着白衣女人的时候,大脑犹如高速运转的机器思索着这个问题。
她看到洪之鹤去拥抱那个女人。当他刚把女人抱住的时候,女人使劲挣脱开来,并推了洪之鹤一把。洪之鹤向后退了两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洪之鹤的表情似乎很激动,他的眼睛瞪得很圆,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
可惜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这个高倍望远镜只负责传递图像并不负责传递声音。着急的米果突然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是在远隔一条马路之后的望远镜后面而是像昨晚藏身于房间衣柜的话
那样就可以听到洪之鹤在说什么了。甚至那个神秘的女人如果也在说话,她也能听到!
可是,这个想法又是多么的荒诞。昨晚米果真的在衣柜里藏身的时候,只听到洪之鹤喊了句“丹丹”便魂飞魄散,再讲两句就几乎崩溃。那个时候她急于脱身,她以为自己足够机智,让祝晓璇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得以逃脱。
所以,还是安安全全地站在望远镜后面比较好。
她看着那个女人抬起手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是的,那个女人是活的,是活的!昨天米果一度以为她死了。仅仅是因为她静静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吗?仅仅是因为米果没有听到锁着的衣柜里有任何生命迹象吗?可是——
米果又想起,她躲在房间门后时只听到洪之鹤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有洪之鹤进屋后打开那只衣柜的声音,以及离开前往衣柜里放回什么东西的声音。她记得自己清楚地听到布料与衣柜磨擦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放在柜底的声音。
这个女人到底是死是活?她是不是秦丹?失踪两年的秦丹?她怎么不转过身来?怎么不转身?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将米果猛然拉回现实,从窗前走到床边,从大包里掏出手机。
是一个自称是祝晓璇同事兼室友的陈梦发来的短信:璇子在不在你哪里?公司下午有场服装秀,却找不到她的人。
米果回复:璇子昨天晚上不是回去了吗?她回去之后还给我打了电话的。
陈梦回复短信很快:她是一早就出去的,手机都没拿。我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号码,如果你见到她麻烦让她跟我联系。
米果回复“好的”,便收起了电话。
就是这时她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现在洪之鹤房间里的女人,是不是祝晓璇?
这样想的时候,米果忽然有了云开雾散的感觉。自己凭什么认为昨天的女人与今天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虽然她们都穿白衣服,但白衣服多了去了,比如祝晓璇昨天就穿着白衣服,而且昨天自己又送了她一件白裙子。梳披肩发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祝晓璇不就经常梳披肩发吗?
所以,昨天的那个“人”仍然是死的,今天的这个人就是活的了。秦丹已经死了,她的尸体被洪之鹤藏在衣柜里
想到这里,米果迅速回到窗前,刚才因为匆忙没有注意那个女人衣服的款式,现在她要看清楚了。
可是,只是因为接了陈梦几个短信,镜头里的情景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个白衣女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洪之鹤孤伶伶地站在房间中央。
33
楚南坐在孟原的车上,看着孟原严肃的表情不住地问:“到底有什么新发现,需要吊我的胃口?”
孟原被他问得不耐烦了:“嗯,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吗?不做警察很屈才吗?所以要天天客串侦探不是?那你来猜一下,我会有什么新发现?”
楚南被孟原贬损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想当警察了?就算是客串侦探,那也是‘推测’而不是‘猜’。”
孟原不动声色:“那你推测一下。”
楚南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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