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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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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华早拾起扇坠来递给翟川,翟川笑道:“旭华,何必如此小气?我的东西出手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说着向寒林使了个眼色。
寒林向他微微一笑,随即靠在他身上,伸手取过扇坠握在手中,笑道:“殿下自然大方,我却小气得紧。就算自己不要了,也是不能赠给别人的。”说罢,纤手一松,早将玉扇坠捏碎,玉屑直直滑落到地上,发出“簌簌”的响声。
女眷们哪见过这样一个靠笑颜如花的女子能突下狠手,不由个个花容失色,就连陶雪安也不禁微微冷汗,只有翟涟胜利地笑着望向翟湄,却见她面上波澜不惊,只在眼中透出点欣赏之意而已。
翟川顺势揽住寒林,一下将她抱起来,道:“多谢众位夫人小姐看顾太子妃,如今我们先告辞了。”
前厅中众人看到两人如此出来,不禁满腹疑惑。
陶磊刚才看到翟川进入内室,已是不悦,如今见他们出来,不由面色铁青,上前问道:“太子妃殿下怎么了?”
翟川冷笑道:“太子妃身体不适,刚才多累令爱照拂。”
里面翟涟带着丫鬟跟了出来,恨恨地望了陶磊一眼,向翟川道:“川哥哥,你们要回去吗?带我去东宫玩玩。”
翟川道:“那好。便与郡主一同告辞。”
回到东宫,天色已晚,翟川吩咐旭华遣人带信给明王,留翟涟住一晚。
翟涟知道寒林常年行走江湖,便拉着寒林笑道:“我要和寒林姐姐住一处,夜里听她讲故事。”
旭华笑道:“郡主别闹,两位殿下新婚燕尔,万没有分开住的道理。”
寒林见她年少率真,没有京城中的沉闷气,心中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子,便搂着她哄道:“涟妹妹听话,你要听什么我日后慢慢说给你听就是了。”
翟涟攀住她的脖子笑道:“要不什么时候寒林姐带我出城玩,我长这么大,连外城都没走遍,更别说城郊了。他们都说宫中的大湖和城外的镜天湖相连,镜天湖要比那个湖要大上许多呢,寒林姐姐见过没有?”
寒林笑道:“我昨日正是从镜天湖边经过。”
翟涟便撒娇道:“寒林姐带我去湖边玩可好?”
翟川道:“你也不小了,还只想着玩呢。别闹了,让旭华带你去西厢,早些休息。”
旭华安排下翟涟住处,回到寝宫预备两人休息,一边轻轻向翟川抱怨道:“殿下,长公主也不早早地帮太子妃说句话,倒是郡主……”
寒林打断道:“旭华,说这些做什么?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旭华扁了扁嘴,气道:“那个陶雪安也真是欺人太甚了!”
翟川道:“旭华,好好的,做什么去说别人。”
寒林怕她委屈了,倒替她分辩道:“殿下不要责怪她,旭华原是为我好。”
旭华正收拾完,素来知道翟川待人宽厚,如今寒林又向着她,竟赌气自出去了。
翟川见她生气出去,向寒林笑道:“你倒会惯人,已经惹得阿涟一心想出城去,又把旭华惯成这样。”
寒林正端坐床头正把玩着两支绞银丝玉簪,听他说,抬起眼瞥了他,又低下头去,笑道:“我与旭华不过相识一日,要惯也是殿下自己惯成这样的。阿涟倒可爱得紧。”
翟川笑道:“想不到你倒会哄孩子,不过阿涟也不算是个孩子了。只是大家惯得她如今没大没小的。”
寒林微笑道:“像阿涟这样率直有什么不好的?我有时觉得想一件事情转三四个弯实在是累得很呢。有时看着月亮,明明是好景色,为什么会想到娘……想到过去的许多事情呢?那些人,总以为会一直陪着自己的人,最后还不都是不在了……”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后寒林一声轻叹,不再说了。
翟川摇头道:“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丧气话?”
寒林摇摇头,像是要把那些悲哀的思绪都从脑海里赶出去,继而她抬头笑道:“所以说,我真的很羡慕阿涟那个样子,无忧无虑的,有什么不好?”
翟川叹道:“她若是个深山的精灵,自然没有不好。但她明年便要出嫁了,怎么可以依然如此?”
寒林抬起头望着他,略有些不悦地问道:“她才能有多大,便要嫁人了么?”
翟川觉得她说的很奇怪,不解地道:“今年过去阿涟就十六岁了,湄姐当年也是这个岁数出嫁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寒林轻笑一声,道:“我不懂得你们的规矩……但以阿涟这个样子,只怕还不适合嫁人。”
翟川走过来坐在寒林身边,道:“无妨,林迁是湄姐小叔,与阿涟是青梅竹马,你倒不用为她担心。寒林,你行走江湖,见过许多人,你看湄姐和阿涟……”
寒林向旁边挪了挪,方道:“依我看,除去年幼无知,阿涟的性子实在太急了些;而长公主却沉得住气,这才是帝家的作风。”
翟川听到她想法和自己一样,又是佩服又是喜欢,伸手揽住寒林肩头把她拉到身边。
寒林红了脸,急道:“我说正经事情,你做什么!”
翟川打趣道:“你这么害羞做什么?”寒林一发连耳朵都红了,便推开他站了起来。
翟川伸手把她拉回床边坐下,见她脸蛋通红,秀眉微蹙,倒也可爱,便笑道:“你究竟做什么羞成这样子?”
寒林瞪了他一眼,又默默低下头去不说话。
外间值夜的老嬷嬷听到两人在里面拌嘴,咳了一声,道:“太子殿下,都快三更天了,您不要只是和太子妃玩笑,明日还要去太傅那里演习骑射,若晚了,太傅先生定然不悦。”
老嬷嬷们都是宫中派来的,自幼管教翟川。翟川也不敢违拗她们,恭敬地应道:“您教训的是,我们即刻歇下。”说着伸手灭了烛火。
翟川转过头却见寒林赤脚走下了床,悄悄打开西侧的雕花隔扇。圆月的光便清清亮亮地透了进来,柔和地洒在她的头发上。
寒林走回来,抱膝坐在床上仰望夜空,用一种陷在回忆里的声音道:“从前,我在湖边看月亮,整个湖面都泛着月光,可漂亮了。”
她淡淡地笑着,翟川望着她浸在月光里的侧脸,纯洁安宁,不禁有些爱怜,便道:“年关一过,上元时候,我带你去看花灯,如何?”
寒林回过头笑了,道:“一言为定。”
翟川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真心,也不由地高兴起来,道:“明日你可愿随我去演习骑射?”
寒林回头道:“骑马我是不会的。射箭……我的臂力只怕不够。”
翟川道:“那我教你骑马……?”
寒林摇头道:“我不学……我会遁术,为什么要学骑马?”
翟川没料到她一口回绝,一时不知说什么。
寒林笑道:“不过,我自然是陪你同去的。林太傅与我爹是至交,我恰好与他去说说话罢。”
☆、第九节 表里欢悲何人诉'下'
第二日一早,翟川果然同寒林来到位于内城西侧,武官办公处以南的校场,只带了高总管和旭华同行。
四人到达校场时,天才微亮。太子太傅林正平还没有到,翟川和寒林便站着看日出。
翟川问道:“你以前也常看日出吗?”
寒林侧头看着薄云中隐隐翻涌的流光,敛着眉道:“我不喜欢日出,我喜欢月亮,特别是十五的圆月。娘亲她也喜欢。”
翟川早就听说当年祭司的得意儿子,也就是寒林的父亲商朴,因为祭司反对他娶那女子,早起意离京。后来大祭司虽然答应了两人婚事,但始终不愿承认那个女子是祈天宫的长媳。他们的女儿寒林出世后不久,夫妻两人还是带着寒林偷偷离开了京城。
如今听见寒林提起母亲,他便问道:“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寒林回过头看着他,微笑道:“我娘亲可漂亮了,她的头发是石青色的,眼睛像幽静的湖泊一样美……”
翟川问道:“你的母亲,果然不是常人吗?”
寒林点点头,道:“娘她是……”
“太子太傅到!”
远远的报告打断了她的话,翟川遗憾地皱了皱眉,向寒林道:“你今晚再与我说吧,我们去迎接太傅。”
林正平乘马而来,翟川等四人迎到马前,都拜了下去。林正平连忙下马,拉起翟川,那边几个侍女也早将寒林扶起,他料定寒林会同来,特地带了侍女前来服侍。
一时和翟川问候完了,他这才仔细打量起寒林,道:“很不错,祭司大人的孙女的确很好,我看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殿下。可笑那陶雪安——”
翟川道:“陶小姐生来娇养,任性一些也罢了。”
林正平冷笑道:“昨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丫头片子越来越无礼了。哼,就算寒林丫头不说,我还不知道他家的事?分明是祭司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又受了你父母救命的恩情,如今竟然……”
翟川怕他提起旧事惹得寒林难过,又打岔道:“太傅先生,我们去跑马场吧。”
太傅知道他的意思,不客气地问道:“你怕这丫头多心?”
寒林连忙道:“太傅先生千万别这么想。爹爹常说到您是他的至交,为人光明磊落,心直口快,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寒林又怎会多心?”
林正平“哈哈”笑道:“你这丫头,倒比你爹还会说话!”
寒林笑道:“行走江湖久了,怎能不会说话?”
林正平道:“好丫头!给你爹娘争口气!当年他们……你爷爷也太过固执了。唉,我却帮不了他们!”
翟川再次打岔道:“太傅先生,过去的事情,何必再提?”
林正平看着他,转而笑道:“殿下好福气,别负了这丫头。”
寒林红了脸,默默转过头去。
旭华在一旁道:“太傅先生,您怎么越说越不尊重了?太子妃脸都红了。”
寒林争道:“谁脸红了!”
林正平越发笑道:“好好!我不说了就是,新娘子脸都红了,我给你陪不是。”
翟川见寒林难堪,便催促道:“太傅先生,这就去马场吧。”
几人来到后面马场,翟川和高峻上马去了。
林正平在远处一边看一边微笑点头,向寒林道:“这小子不错,没叫我白费功夫。”
寒林微笑不答,叫旭华道:“你到那边歇一会儿,我和太傅先生有几句话说。”
旭华会意,笑道:“好,我一会儿给你们送茶来。”
林正平看着她走远,问道:“你父亲好?”
寒林低头郁然,道:“此事有机会再说,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说着拿出铁箫,取下管口的簧片,原来箫上截中有夹层。
寒林小心地抽出一封纸交给林正平,道:“这里三份,一份给您,另外两份请您转交陛下和大祭司。”
林正平道:“这就是你父亲信中告诉我的……?”
寒林四下一瞥,道:“不错。我和师父这几年悄悄调查,得到了不少消息。”
林正平望了望翟川,问道:“你不告诉他?”
寒林摇摇头:“此事干系太大……我父母、师父都因此而死。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林正平惊讶道:“商朴已经死了?!你刚才怎么不说?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先生,你们在谈什么?”
寒林闻声回头,见翟川和高峻正向自己走来,便道:“太傅先生在问我父亲过世的情形。”一边低声告诉林正平:“父母均死于八年前,这几年的书信为寒林代拟,林伯父勿怪。其他情形,寒林将传信告知。”
翟川和高峻走到两人身边,翟川望了望旁边,道:“旭华呢?这丫头也太懒了些。”
寒林笑道:“我吩咐她去倒茶了。”
翟川并不在意此事,问寒林道:“你们怎么不说了?”
林正平望了望日影,笑道:“快正午了,两位殿下也该回去了。”
翟川略一沉吟,明知他们有意掩盖,但林正平素来刚正严厉,不好违拗,便道:“如此,我们告辞了。太傅先生慢走。”
当日午后,翟川记挂着寒林在马场中的举动,便邀她前去书房。
两人来到花园湖边,寒林不禁讶然,失声道:“原来是这里!”
翟川道:“不错,便是这里。祈天宫密道的出口。你不会忘记。”
寒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自然记得。”
翟川揽着她笑道:“你还没消气呢?”
寒林回手推开他,冷笑着走上了白石台阶,道:“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我一辈子都记着呢。”
☆、第十节 正岁末、宜听箫鼓'上'
正殿便是当时寒林随商靳出来之处,为单层的砖瓦结构。两旁的配殿都是木制的,左侧的便是书房。书房并不大,结构却精巧,蕴锋芒于朴拙。
推门进去,两面都堆满了典籍,正对门的北墙上一扇大窗,阳光映着水光照进来,使得屋内十分明亮。当地设着桐木的长案,笔墨纸砚俱全,均一尘不染。
寒林笑道:“这儿倒朴素得很。只是太过简朴,这样岂不会惹人怀疑?”
翟川笑道:“便是要让人一看就知道这里不简单,这样,才会有所收获。”
他走到东北角,打开机关,正中的地上出现了一块凹陷,仿佛可以打开密道的样子。寒林皱起眉,绕过那里也走到东北角,翟川又触动了另一个机关,真正的入口才出现在两人脚边。
寒林点头赞叹道:“果然,子母机关,大祭司教你的?”
翟川按下机关收起假入口,点头道:“不错。”
寒林追问道:“可曾有人落网?”
翟川遗憾地摇摇头:“但可惜不是人罢——曾有人触发机关,可我们赶到时,什么也没发现。”
寒林轻敲面颊,道:“子母机关一旦触动,所发出的暗器何止千数,而且都喂有剧毒。竟有人能逃脱?!”
翟川道:“所以才说,一定不是常人了。若是妖魔之类,只怕逃脱还算容易吧?”
寒林点头道:“若是凭借法术逃脱,想必胜算还挺大。不过你到底在下面藏了什么,怎会招来这么厉害的角色?”
翟川笑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地底幽暗潮湿。
书房下的这一小块密室与地宫其他通道隔断,四壁及地面都只是拍实的泥土,没有铺砖,因此特别窄小逼仄。
寒林伸手引亮灵火,只见室中一张小桌,四壁挂着刀剑之类。一幅巨大的地图铺在桌上,每一处都详细记载着兵力分布,并标明了与京城的距离,中原玄林郡以西的许多郡国都被打上了朱红的标记。
寒林一路看去,慢慢把手隐到袖中,这样翟川就不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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