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终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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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地将绑带换下，准备重新上药，不过，我不后悔这看起来有点自虐倾向的行为，总比许多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撑面子，一下放光刚到手的工资，不得不靠着江湖救济，艰难度日的悲催同僚好多了。

当所有的粗麻绑带全部褪下来的时候，露出的是一道道恐怖的疤痕，其中不少的疤痕，还能够看到肉芽艰难愈合的场面，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特别是冷兵器时代更为血腥，不少从战场上下来的炮灰，往往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下，而是没有钱医治的悲惨死在了病床上。

我还算是很幸运，利用原来世界了解到的常识消毒，伤口没有化脓发炎，不然的话，又会闹出场农民工重伤进医院的异界版狗血剧情，而在熟练地处理掉那些次要的伤口后，咧着牙齿的我，接着面对的难题是心脏位置的伤口，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火焰烙出个诡异的纹路，呈现种乌黑扭曲的惊心网络状伤痕，这是被英灵造成的不可治愈伤口。

“时来运转，快点觉醒主角光环吧！”不知道是第几次自嘲地用啊Q精神麻痹自己，我咬牙将胸口最麻烦的伤口包裹好，随手挥动了几下拳头，然后不死心的依照穿越者的穿越指南定律，在心中大叫了几声XX系统，很显然除开证明我没主角光环，什么都没有改变。

用手轻拍脸颊清醒一下，都是穿越文惹的祸，让我这种现实主义者，也变得常常不切实际的产生种种妄想，深呼吸口气，收敛心神的我按照从修道院学到的冥想法，端坐在静修室的中央，并熄灭了房间内唯一的光亮，强迫式地让自己的思维进入浅层次的休眠中。

出于个人的好奇，我一直对所谓的打坐练气很有兴趣，在原来的世界，我也曾经就着工作上的便利，走南闯北的时候，经人介绍找了几个正版老道、和尚，学习几手养生之术，但无一例外，练气养生首要的前提，就是贵在坚持，那些东西都不是正常宅男，能够学下去的。

作为个副业宅的我，也只是学了个二三分，可以说打坐是很麻烦很耗时间的，简直就是对精神的鞭策，宅之一族最好还是搂着真人等比例抱枕乖乖睡觉吧，不然就穿越到仙侠世界去，丹药当糖豆，吞下一大把，然后飘飘若仙的立刻练气大成，再服食某某神丹，某某灵物，然后挖别人的墓，学到某某大法，轻松完成水晶宫建设的伟大业绩。

带着丝属于过去的杂乱思维，我慢慢地平静下心神，呼吸，再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变得尽可能的悠长，并与之匹配让心脏放缓跳动，将身体机能置入到生与死之间的弥留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类作为生物的原始求生本能，才会最大限度地激活，刺激思维与精神上面不可思议地变化，这就是正常意义上的苦修，没有捷径，且充满危险。

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入定，大概是冥冥中喜欢虐主的命运女神终于玩腻味了，把原本属于我的运气一下子还来，身体内部在积累到某种临界点后，点燃了渺小却又是真实存在的心灵火焰，并顺着心脏缓慢移动，蚕食起胸口的诡异伤痕里蕴含的灵魂物质。

PS：过度章节~~~话说，开始开挂了吗？这答案请待下回分解！

第九幕　获取力量的代价

幽蓝色的灵魂火焰燃烧得很缓慢，很缓慢，缓慢到几乎不能察觉的地步，但实际上在我身上却是发生着不可思议的聚变，仿佛宅男华丽变形凹凸曼的主角福利，只是两者的差别是前者有作弊系统，享受的是舒服赛神仙地杀必死，而我则是在慢性的自杀，用灵魂作为燃料来换取身体和精神上的升华进化，不进则退，退一步的代价就是死亡。

不过，就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能够一次次化不可能为可能，印证坏人遗祸千年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样，我的运气一直不算太差，因为胃口很刁钻的灵魂火焰，首先找上的是英灵遗留在我伤口上的灵魂物质，这些高质量的绝世佳肴，比我瘦小干枯的凡人灵魂要强太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火焰缠绕在英灵遗留的灵魂物质上贪婪地吞咽，原本应该会伴随我余下悲催一生的不可治愈伤口，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除了隐患，但要想从凡人转变成天才，光是这些祭品仍然是不够的，灵魂火焰再次张开了它贪婪地嘴巴，准备一口吞下我那渺小的灵魂，只是在这时，具有灵性的它，嗅到了其他的更为顺口的东西。

一直伴随着我的某某物品，突然神光大涨，爆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光，震撼天地人三界，引得无数神女、高手妹子眼晃星星，脑残到上门逆推，因为神光中隐约上书“恭喜您抽取到主神系统的头彩，主角专用BUG金手指”，嗯，大概很多围观党都下意识地认为，接下来的情节，肯定是大开作弊手段，我立刻从小人物升格为男主大人。

可又是很可惜，我没有这种逆天的东西，不然的话，别说留到穿越，在原来的世界，我就早把它丢到拍卖行里面竞价，得到票子后先在三线城市买上几处价廉物美的住宅，一处留来做蜗居，其他的留来上演包租公与妹子不得不说的都市故事，这就是小人物的卑微梦想。

接着，如果还有盈余，我很怕钱多咬手，我会拿余下所有的钱，玩邪恶的养成计划，为了防止时常患有狂犬病，并且喜欢玩炒作秀的媒体，怕麻烦的我会“打枪的不要”，低调的直接点对点扶贫，支助贫困的萝莉神马的，这才是宅之一族的萌点，将真正的腹黑进行到底。

谈到这里，我又很迷茫都市流的男主，一点也不符合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无视科学发展观，因为任何物种的进化历程都是有迹可循，从悲催龙套进化到带作弊系统的主角，居然没有半点残留原始的基因蓝本，直接成为了大人物中的典范，小人物中眼红抓狂的嫉妒对象。

妹子方面，家里红旗轮流换，外面彩旗越飘越多，做人方面，原本欺压男主的恶人什么的真讨厌，给我往死里打，然后，潇洒地用钱砸死对方，被打得头破血流、满脸瘀伤的反派角色，不仅不会怨恨，而是欢天喜地的像狗奴才一样去抓地上的钞票，至于丢上几百万的小钱买面子的事情，小KS，昨天我还花2。5个亿，买了个青瓷做脚盆。

作为小人物的自己，大概是永远无法摆脱草根阶层的劣根，所以，我进化得很失败，居然还会想到扶贫养成萝莉，这种宅男级别的低俗事物，而不是用富N代、官N代的惯用手段，神马都是用钱可以解决的，钱没有办法摆平，还能够用权压死你，斗权斗富、泡妹子、争强斗狠、外带打击以男主角度视为恐怖组织的反派，这才是男主的一天。

归还本体之前，为了缓和围观党的吐槽情绪，我再一次重申自己不是个好人，灵魂火焰之所以没有直接吞食掉我那卑微的灵魂，是因为缠绕在我身上的恶毒怨念，在能量层次较高的世界，灵魂是可触并真实存在的，人从来都没有善与恶的区分，不管我先前在战场上杀的是好人还是坏蛋，不甘死去的人的灵魂，从始到终都没有原谅过我。

这也是接近灵魂觉醒边缘的我，为什么会总是觉得手掌上一直在流淌污垢之血的缘故，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份背负起来的沉甸甸罪孽，居然会有朝一日地成为我的救命稻草之一，在诅咒叫骂的灵魂扭曲咆哮声中，狰狞丑陋的人类身影，不断地化为轻烟消逝在空气中。

有了附身在我身上的怨念，作为灵魂火焰的缓冲，我因为痛楚极度扭曲的脸上，慢慢地恢复了平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完成身体与精神的蜕变后，我大概会拥有成为下位骑士，甚至能够是同级别施法职业的良好体质，不再是个半职业化的宅男，那个无能的地球人。

“灵……魂的味道，但是还不是最后幻想乡，还不是灵栖者，我……我需要灵栖者。”正当我安然度过由量到质的时候，一缕缕诡异的圣光颗粒，从四周残破的石壁上溢出，无数看上圣洁无比的灵魂交织融合，成为个美艳无比的绝世圣女模样，又是到桃花盛开的剧情。

嗯，大概吧，我这个人很没个性，一般都会迎合围观党的把妹子喜好，只是眼前这个绝世圣女妹子比较某某姐化，一半是冰冷生硬的美人脸颊，一半是狰狞扭曲的丑陋骷髅，张开的嘴巴中的满是尖锐獠牙，并发出清冷的光华，抒发她内心情绪的咆哮，充满了整间静修室。

而这应该就是米露卡丝神殿最后的底蕴，最后的遗产，连迷惑人类的外表，都已经无法维持的圣女妹子，略微犹豫一下，还是咬牙直接扑向了刚完成从废材转变成良好资质的我，毕竟我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她已经没有能力休眠到下一个男主光环满载的穿越者，或是本世界的原住民天才到来，因为她只是英灵留恋在世上的残魂。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灵魂的烛火同样也可以燎原，所以，作为一个小人物的我很幸运，因为按照一般的流程，没有某某系统，没办法走夜路拾到某某神器的我，一辈子成为个下位骑士，已经是老天爷保佑了，但现在随着圣女妹子也成为灵魂火焰的祭品，我的资质开始继续向上挑战极限，大骑士，战争领主，直到最后逆天的灵栖者。

“滴答，滴答，滴答！”在我的内心深处，被犹如泉水滴落的声响唤醒意识的我，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一间四周墙壁是无尽虚空的石室，潜意识的意念，升华实体化出一个怪异的油灯？不，应该是在N多小说，或者是游戏里面描述的圣杯，圣杯上点燃的渺小烛光则是我的灵魂，此外，我还有点郁闷地发现房间中外加有萝莉一只。

“很真实的梦境，静下心来考虑下，这种情况对应心理学中的那种情况，似乎只有怪蜀黎才会有这样很邪恶的内心世界，难不成，我在不知不觉中，人品底线暴跌了吗？”没有正常人突然处于陌生环境的不安，也没有男主们一眼可以看穿鼻子翘上天的心灵独白，台词是爷们也终于要有主角光环，可以过右手抓上萝莉看金鱼，左手搂住姐姐大人谈人生，然后无数脑补的男主人生了，我只是很淡定地看一切。

“哥哥，抱抱。”一声颇有动漫中欧尼酱萌声的甜美叫唤中，出现在石室的萝莉，穿着松松垮垮的修女服，扑到我的怀中，外带杀必死的让我匆匆瞄到了“柠檬酱”的存在，但可惜我不是某只将十四岁女孩视为欧巴桑的路人观察部部长，而是个没有情趣的现实主义者。

身为小人物的我，有着草根阶层无奈的眼光局限性，可做为补偿，老天爷也因此给予了自己一双会察言观色的势利眼，特别是拥有灵栖者等同的灵魂强度后，更是具备了洞悉本质的能力，露着皮笑肉不笑的职业化笑容，将手有意无意靠近萝莉要害的我道，“我从来都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没有在人眼睛里，那么可爱到让人畏惧的妹妹。”

“暴露了吗？看来还真的是踢到了硬石头，即使是灵栖者，也极少会出现具有看破一切事物本质能力的个体，那么废话就不多说了，来吧，和我订立最后的契约，要知道你现在还不是灵栖者，没有我，随时会重新变成蝼蚁。”抬起可爱的小脑袋，扑到我怀中的萝莉，也露出了黑化的狰狞笑容，因为她在我的瞳孔中看到了倒影，一半美娇娘一半磷磷白骨容貌的真身本体，正充满恶念地缠绕住我这个猎物。

“你不觉得这样的威胁很无聊吗？既然已经踏入到我的心灵深处，就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我很平静地述说着，用最直白的事实，狠狠地命中对方的要害，那就是要想契约成立，前提是我必须同意用灵魂来换取力量，而前一刻张牙舞爪的萝莉，下一刻不禁成为了个干扁的气球，用种极为疑惑，极为无奈的眼神狠狠地盯住我良久。

“你是个真正的小人，也是个虚伪的圣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扭曲不堪的价值信念，一边可以面不改色地铲除掉阻碍你前进的任何人，另一方面，却守住可笑的人生底线。”比起在原来世界饱经人情世故的我，英灵萝莉却显得很幼稚，居然一下子承认了她的失败。

“小人就是圣人，圣人同样也是小人，小人之道用在国家上，你就成为了英雄，反之，就是圣人，也时常不得不行小人之事，现在一人退一步，让我们好好谈一下，首先……”下意识的熟练用出昔日练出的谈判技巧，说实话，我对灵栖者的传闻还是一头雾水，好奇地想深入了解这个剑与魔法世界的巅峰存在，因为我一直信奉的是等价交换原则，从来不相信有满身主角光环，只有所得没有付出的人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我从英灵萝莉的口中，真正了解到灵栖者的真相时，似乎再次肯定了我的人生价值观，世上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用个比喻来说，作为一个悲催的213，如果有一本绝世秘籍放在你的面前，只要拿起它，就能够让你摆脱小人物的凄惨生活，过上“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男主模式，看谁不顺眼，扁之，看谁很像反派，杀之，那么这时候，你的选择是什么，是继续做小人物，还是……

至于这本绝世秘籍的名字，相信前面那熟悉的台词，大家都已经知道答案，正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的“葵花宝典”，灵栖者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等同于修炼“葵花宝典”，第一阶段，觉醒；第二阶段，转化；第三阶段，定型；第四阶段，升华；第五阶段，半神；第六阶段，神祗；踏上这条道路，不说修炼的艰辛，几乎不会再有子嗣，这将是最为残酷的事实，因为大象永远不可能与蚂蚁生出后代。

作为这个世界食物链最顶端，自然也会受到种种来自自然界的限制，比巨龙的子嗣更加稀少得可怜，甚至是只能从其他低等物种里孕育而出，才让自身延续不至于灭绝，这就是灵栖者的真实状况，作为一个典型的纯爷们，光是无后这一点，就足以让铁血真汉子望而止步。

作为个小人物，我虽然很卑微，穿越来穿越去，过的依旧是各种活不起死不起的悲催生活，但是，自己也没有打算一辈子打光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享受主角光环荣光，而“引刀自宫”的神马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嗯，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