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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多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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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星君像个唠叨的老妈妈,不停地在苏绾耳边聒噪,一时是说起他从前的丰功伟业,一时又问起她在人世的生活。苏绾先前还强打起精神应付他,到了后来,眼皮越来越沉重,无论他怎样霸道地不许她睡,她都睁不开眼睛。
无边无际的寂静,海水就像冰冷而柔软的丝绸,包裹着苏绾的身体,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她忘记了疼痛和愁闷怅惘,一心一意地只想沉睡。
北辰星君使劲掐着她的脸,见她始终没有半点反应,最终叹了口气,抬头辨了辨方向,沉默地向暗黑的大海深处走去,一直走到一座蚌壳搭成的小屋子前才停了下来:“你赢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把人放下,十天后拿东西过来换。”屋子里传出一条嘶哑、辨别不出男女的声音:“事先说明,我作法时不喜欢有人在外面窥伺,只要有一次,我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北辰星君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苏绾平放在小屋前的沙地上:“如果十天后我换不到人,我也保证你后悔一辈子。”
苏绾是被痛醒过来的,她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张闪着铁般冷光、尖尖的嘴壳杵在离她的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大脑先她的身体做出反应,这是一张鸟嘴!是北辰星君的那只白乌鸦!白乌鸦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她,她直觉这也是个看得见她的主。
这是要干什么?要啄她的眼珠子?这就是北辰星君的惩罚?出于本能,苏绾忙不迭地想要避开那张锋利的鸟嘴,但很奇怪,任由她怎么退让,那乌鸦嘴和她的眼珠子始终保持同样的距离。
“真够笨的。不会是一觉醒来,脑子就不会转了吧?小白就停在你的胸口上,你能退到哪里去?”耳边传来北辰星君的嘲讽声。
苏绾回头,只见北辰星君一身骚包的粉红色长袍,躺在离她两丈远的榻上,杵着下巴看着她。
苏绾慢吞吞地挥动袖子赶那只蹲在她胸脯上的白乌鸦走,白乌鸦不肯走,执着地在她柔软的胸上来回踱步。死乌鸦,敢吃她的豆腐,也不知这乌鸦是公的还是母的,苏绾又尴尬又觉得怪异万分。
北辰星君呵呵地笑起来,对着白乌鸦招招手,白乌鸦才肯飞开。
苏绾等脸不红了才坐起身来,茫然地问北辰星君:“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北辰星君一愣,随即坏笑着回答:“我是你主子,你是野猪精,是我养的舞姬。来,跳个舞看看,唱支歌来听听,也许主人我高兴,可以赏你一顿饭吃吃。”
她是野猪精?是他养的舞姬?香蕉你个芭乐的。苏绾佯作天真状:“那主人肯定也是只大野猪精了?你这般白净,又穿着粉红色的袍子,想必是只粉皮白毛猪。”
北辰星君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人。你才是粉皮白毛猪。对了,说起来,又有人想借金缕衣了,那人成仙以前,正好是只公猪精,虽然我闻不得他身上那股猪臊味,不过我欠他一个大人情,正在为难到底借是不借。你说借还是不借?”
“我重伤未愈,会影响金缕衣的穿着效果,自然不借!”苏绾斩钉截铁地说。公猪精,亏他想得出来。
“哦,原来你还记得你重伤未愈啊。我还以为你伤的是脑子。”北辰星君笑得意味深长。
“……”苏绾明白了一件事,她暂时是斗不过这个受虐狂的,于是她抬起眼看向天花板,只见明珠将头探出珠子外,眼巴巴地看着她。
苏绾对着他挥了挥手,看见金缕衣的袖子对自己挥动,明珠的脸顿时变得神采飞扬,他“嗖”地跳下来,抓住苏绾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你睡了好多天。”
她什么时候和他感情这样深了?苏绾虽然觉得有些诧异,还是笑着拉着明珠的手晃了晃。
明珠瞟了北辰星君一眼,道:“你差点魂飞魄散,如果没有大人,你真的就醒不过来了。你要好好感谢大人才是,大人为了你,辛苦了好久好久。”
苏绾失笑,原来这小明珠精讨好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讨好大Boss。好吧,做人要知恩图报,看在明珠的面子上,也看在只有北辰星君能看见她,听见她说话,把她从乌贼精的手里抢救过来的份上,她就谢他一声又何妨,最主要的是,这是一个契机。
苏绾起身,学着北辰宫里的女子对着北辰星君福了福,态度很诚恳地说:“苏绾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
“免了。你是我北辰宫的人,你被人弄死了,我也很没面子的。”北辰星君懒洋洋地挥挥手,“以后少牙尖嘴利地和我作对就行。”
苏绾讪笑:“其实,我那是自卑。”
“自卑?”北辰星君讶异地看着她,弯起嘴角:“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自卑。”
“我知道自己是凡人灵魂,远远不能和诸位大仙相比,但又不愿意被你们欺了去,只能这样才能找回点自信。”
“所以呢?”
“所以,请大人不要让我再自卑了好不好?”苏绾情真意切地说:“身为北辰宫的一员,怎么能如此窝囊呢?那不是给大人您丢脸吗?我总不能每次都等着大人来帮我吧?”
北辰星君笑:“那你要怎样才不自卑?”
苏绾说:“我想修炼,变强。”
“可以。”北辰星君应了。
苏绾大喜:“那大人教我?”最好就是给她一口仙气,让她立刻就变强。她一定要变强,变强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做这劳什子的金缕衣!
“它教你。”北辰星君的手指一勾,白乌鸦就兴奋地“呱”地一声飞了过来,停在明珠的肩头,把嘴壳在明珠的头发上左右擦了擦,虎视眈眈地看着苏绾。
苏绾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白乌鸦有点不怀好意。特别是看到嚣张的明珠敢怒不敢言,乖乖地任由白乌鸦用他的头发擦嘴的那种别扭神情,她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一只不会说话的乌鸦怎么教她修炼?苏绾看向北辰星君,他的表情很严肃,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想要他那口仙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慢慢地来吧。于是她也很严肃地问:“需要拜师吗?”
“不用。”北辰星君道:“相信你已经有感觉了,他能看见你的存在,也能听懂你的话。你好生听从它的安排就行。”
“好。”苏绾话音刚落,就看见明珠对着她挤眉弄眼。
“好好修炼啊,不要丢了北辰宫的脸。”北辰星君笑着走了。
北辰星君刚走,白乌鸦就飞到苏绾的头上去蹲着,用它的嘴壳在苏绾的头发上来回地擦,偶尔爪子还刨灰一样的刨两下。苏绾很不喜欢被踩在脚下的感觉,不管它是人还是鸟!白乌鸦的嘴壳每在她的头上擦一下,爪子每刨一下,她心头的怒火就往上喷一下。
“我说,鸟大人,你可不可以下来我们好好说?你的爪子抓着我的头发很痛诶。”
“啊!”她的话音未落,就被白乌鸦狠狠抓了一把头发,痛得她狼狈地抱住头。手刚挨到头皮,又被白乌鸦狠狠啄了一下。苏绾惨叫一声,别人欺负她也就算了,这只死鸟也来欺负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旁边一块白色的桌布,兜头就朝自己的头上盖下去,只顾着把白乌鸦给笼在布里面,哪里管得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落了一地。
白乌鸦在那块桌布里用力蹦跶着,拼命抓苏绾的头发。苏绾也不管,拼着去了一撮头发,将白乌鸦给顺利包在了桌布里,从头上取了下来。
她得意地将桌布迅速打了个结,冷笑:“坏脾气的死乌鸦,我忍受你很久了。敢把爪子放在我的胸口上踩?敢抓我的头发?敢啄我的手?喊你一声鸟大人你还恩将仇报?还说你是白的,乌鸦就是乌鸦,始终都是一样的黑!你是神鸟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珠脸色惨白地看着苏绾将那个桌布结成的口袋当成皮球,忽上忽下地抛动,一时砸到天花板,一时落到地上,没完没了。他抱着头叹了口气,心惊肉跳地遁回了他的本体内。看都不敢看,只敢竖着两只耳朵听。
苏绾先前还能看见白乌鸦在布袋里蹦跶,后来不动了,吓了她一跳,不会被她弄死了吧?一只鸟,还是神鸟,抛这样两下就没气了?
她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桌布打开一条缝,往里看去。刚看到一片白羽毛,还没看清楚白乌鸦的情况呢,“啊……”门口传来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声,是云锦。
云锦惨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被砸烂的瓶瓶罐罐们,还有蹲在地上,看不到头和手的金缕衣,以及金缕衣袖子里攥着的那块桌布,她咆哮起来:“你干的好事!”
干了坏事的苏绾被云锦惨烈的表情吓住,忙不迭的就想毁灭证据,将桌布包袱往身后藏。云锦眼尖,一把抢过去打开:“你在干什么?”
白,一片白,一片白上躺着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鸟类,羞愤欲死地瞪着苏绾和云锦。
苏绾呆了,话说她真的没拔白乌鸦的毛。莫非这桌布是自动拔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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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鸟大人的怒火
苏绾还真猜对了,这地方到处都是法宝,本来白乌鸦没那么容易就被她得手的,但她随手抓的那张桌布,恰恰就是鸟类的天敌,名为销金帕,就算是金子在里面也要成齑粉,更何况是鸟毛?
这还是这只白乌鸦生来就非同一般,否则它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一点。苏绾之后才知道这件事,但她和白乌鸦已经结下了仇,为此她的修炼大计不知走了多少弯路。
云锦惊见眼前的这一幕,差点没被吓得岔了气。特别是看见白乌鸦的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一副恨不得将面前二人生吞活剥的模样,她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只怕白乌鸦把火气出到她身上。她不敢看白乌鸦无毛的身子,垂着眼皮推搡苏绾:“还不快给白爷道歉?”
这只一千五百岁的白乌鸦是北辰星君一千年前从蛮荒古地收服来的。它会吐天火。这天火是个稀奇物,既是煅炼法器的宝贝,也能助人修炼事半功倍,但却不是一般仙人能受得住的。
运用天火时,需要法力高强的人在一旁控制强度和热度,稍微控制不好一点点,轻者灼伤皮肉,半年甚至一年不能伤愈都不是奇怪事;重者可能耗尽一身修为,魂飞魄散。
所以,除了北辰星君以外,这宫里的人都惧怕这只白乌鸦。这也导致这白乌鸦的脾气越来越坏,除了北辰星君,它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苏绾不知道,她只觉得白乌鸦这个样子特别好笑。一只被拔光了毛,气得发抖的乌鸦,它是公还是母呢?这鸟类的雄雌可怎么分呀?
她忍住笑意,从善如流地对着白乌鸦说:“鸟大人,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你知道,我是个肉眼凡胎,不知道这桌布原来是件拔毛的法宝。真是对不住。”
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白乌鸦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变得血红,瑟缩地张着两只光秃秃的翅膀,简直不知该挡住哪里才好,只能拼命往自己的毛堆里缩。
它拿苏绾没有法子,只好恶狠狠地瞪着云锦,“呱”地叫了一声。云锦这才反应过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丝帕往它身上盖:“白爷,奴婢得罪了。”
白乌鸦被云锦用丝帕裹紧捧在手心里拿起来,刚离苏绾近些,它不假思索地对着苏绾的脸就一张嘴——“呼……”苏绾只看见一股白色的火苗呈直线状箭似地向她的脸喷来,还未触上,那股刺痛灼热之意就几乎烤焦了她的肌肤!
这是白乌鸦含恨一击,自然与当初北辰星君让它吐出的那一小团给苏绾治伤的火苗威力大不一样,挨上了肯定是要吃大亏的。苏绾大惊,想要避开却不知道该怎样避开,情急之中,她只想得起北辰星君说过身上这件金缕衣是水火不侵的好宝贝,她不假思索地将宽大的袍袖一展,挡住了自己的头脸。
如同苏绾所料,袖子一挡之后,那股刺痛灼热之意顿时减少了大半。她趁此机会连连后退,然而此刻白乌鸦的另一次攻击又到了,苏绾只觉得漏在外面的手背一阵刺痛,不用想,肯定是被灼伤了。
苏绾忙把手缩回去,用袖子包好,尽量不让自己暴露在白乌鸦的火攻之下。但这又谈何容易?那火苗犹如有生命一般,如同一股灵活的细线,无孔不入,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钻,不多时,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又挨了几下。
不过片刻,苏绾就已经招架不住。她这才知道白乌鸦是轻易惹不得的,然而此刻祸已闯下,后悔无用。她只能希望屋里的另外两个人能劝劝白乌鸦,可云锦只是垂着眼托着白乌鸦,死人一般,任由白乌鸦疯狂发泄。明珠则是半点声息全无。
无亲无故,谁都靠不住,苏绾无奈,只好勉强支撑着挪动脚步,打算趁白乌鸦不注意,抓住地上那块桌布挡一挡。想来那块布能把白乌鸦制住,褪了它的毛,它也应该是怵这布的,那布是它的克星。
她用袖子掩着头脸,冒着被灼伤的危险,趁着白乌鸦歇气的功夫,飞快上前,好不容易用脚勾上了地上的桌布,却怎么也无法把那块桌布勾过来。她只好半蹲着腾手去拽,还是拽不动。
再仔细一看,云锦稳稳地踩在那块桌布的一只角上,动也不动。苏绾恨得牙痒,要说云锦不是故意的,她不会相信。只是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透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位云锦了,犯得着这样和她作对吗?
苏绾没有法子,只好在屋里继续闪躲。她眼尖地发现,白乌鸦攻击她的火苗遇到帐幔等物时,就会小心翼翼地避开,甚至还可以像蜥蜴的舌头一样弹出来又收回去。除了攻击她以外,硬是没有给这屋里其他东西造成任何影响。
苏绾瞬时明白过来,这白乌鸦吐的火苗大概是非常厉害的,其他东西半点都沾不得,否则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苏绾想躲到帐幔后面去,但她终归没有这样选择。
云锦警告她的话历历在耳——她不如这宫里的一花一草。她和北辰星君乃至北辰宫没有丝毫的关系,现在北辰星君肯留着她,照顾她,大概是图她新鲜好玩,但如果她惹出祸来,把他的宫殿毁了呢?想象得到的后果,也许那只灰飞烟灭的乌贼精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所以苏绾只能狼狈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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