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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任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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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有人忍不住偷笑。
杨威却被口水呛到,猛咳笑道:“咳咳,小赌,你好狠,呵呵……”
小赌正义凛然道:“老古人有训,无毒不丈夫。为了不变成小女子,我只好狠下心狠毒一下下。”
李逸尘无奈的摇摇头,叹笑道:“小赌,你不愧是恶磨党的大党主呀!”
“那当然。”
小赌对这事可是得意得很!毕竟,并非人人都能当恶磨党的总头头。
笑闹够了,小赌慎重地招过众人,几人围成圈,嘀嘀咕咕讨论起来。
“这样行吗?”
“一定行,只要扮的像,绝对可以达到效果……”
小赌对自己的计划,非常有把握,因为只要他想做的事,他只想怎么去做,而不是考虑能不能做。
所以,他说行就行,没有不可能或行不通的事。
终南山。
小赌一手提着小包袱,一手带着礼,和杨威、小飞雪陪着风自儒回山。
转到抱子岩,知客的终南弟子飞也似地回报清风观。
风自儒是为替冷云报仇而下山。
如今,他的回来,不正表示冷云的仇已经得报!
清风观。
观内已有终南弟子罗列于观门两旁。
这是为了欢迎小赌、杨威和小飞雪等人的来到,因为如今的小赌他们,在江湖中的身份,已经是大大不同于以前。
上一次,小赌来到终南山上,他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鬼,而现在他在江湖中,人称果报金童的风云人物,而且是昔年果报修罗的亲血脉。
以果报修罗任文齐过去在武林中的地位、辈分,他的传人兼曾孙,身份之尊绝对不下于一派掌门宗师。
所以终南派知道小赌前来,很慎重地摆开场面,等着接待他。
当然,和小赌同来的杨威及小飞雪,一个是丐帮少帮主,一个是银城公主,两人论身份、地位,也不比小赌稍差。
小赌一行四人,才刚踏上最后一级石阶,清风观内的钟已经悠扬的响起。
“当……当……当……”
连绵不绝的钟声,敲出连串的庄严和肃穆,一共是二十一响。
二十一响的钟声,是终南派对来者,表示了最崇高的敬意。
当然,上回小赌和寒朗月城主一起上山时,是带着有结梁子的味道前来,所受的待遇,自然和此次不同。
在观前广场,小赌拉拉风自儒衣袖,低声问他:“喂!酒国的,这回的钟声不一样,是不是比上回好些?”
风自儒皱着眉道:“不是!”
小赌一怔,讶然道:“真的?”
“假的。”
小赌一听,自己被耍,毫不客气,飞直怀脚砰的踢中风自儒的屁股。
踢得风自儒向前踉跄扑冲好几步,差一点五体投地的趴下。
风自儒勉强站稳之后,又好气又好笑的转身瞪着小赌,小赌却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杨威和小飞雪捂着嘴,呵呵偷笑两声。
忽然,清风观内列队相候的终南弟子,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接着又有人窃窃私语,和呵呵的偷笑声。
风自儒皱皱眉头心想:“这次众师弟们,为何如此不懂规矩,在迎宾时,竟然轻浮偷笑低语!”
他转向观内,瞪了众家兄弟一眼,终南弟子方知失态,连忙收起笑脸,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唰!”
长剑出鞘的响声中,小赌等人在风自儒的陪伴下踏进观内,行经终南弟子搭起的剑门之中。
风自儒领先而行,小赌三人尾随于后。
小赌见终南弟子又有人忍俊不止,于是大方道:“大家好,对于好玩有趣的事,要笑就勇敢的笑,不用偷笑,我一点也不会介意!”
果然,有人呵呵轻笑。
风自儒不解的转身问道:“小赌,你在说什么?”
观内的无为道长和无尘道长两人,乍见风自儒的背影,也连连轻笑摇头。
无为道长淡笑道:“自儒,你臀部的脚印是怎么来的?”
风自儒怔了一下,撩起长衫下摆,回头一看,差点昏倒。
原来,他屁股上一个端端正正的泥脚印,清清楚楚的印在青衫之上。难怪,每当一回身就有人笑。
风自儒的俊脸上顿时一阵通红,小赌呀小赌,这次可把我整惨了,将他大师兄的形象全都破坏了。
终于,小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一个人笑还好,偏偏笑是会传染的,终南弟子见小赌笑的激动,忍不住也跟着呵呵轻笑。
然后由轻笑变大笑,大笑变嚣张的笑,笑的小赌坐倒在地,直叫受不了。
于是搭起的剑门在笑声中垮倒,还有人笑的忘记握剑,当然一声,长剑坠在小赌身边,吓得小赌一窜,窜出剑门之外,
杨威和小飞雪也逃命似的,冲过长长的剑门。
小赌三人狼狈的样子,于是又惹来一连串笑声,连风自儒也在笑声中忘掉自己的窘相。
无为道长莞尔的解散众弟子,就让他们笑个够吧!
小赌等人,这才随着二位道长,进入正殿休息。
小赌笑嘻嘻的送上手中礼物,他道:“道长,我听酒国的说,你们喜欢品茗,所以特地带来山西的碧罗春,这是今春第一次采收的茶叶,挺香的呢!”
无为道长因为酒国的这个名字,有趣的瞥了一眼自己爱徒,见风自儒不好意思的呵呵傻笑,甚是可爱!
他不禁心中忖道:“难怪自儒能和小赌处的那么好一也们俩都还保有那股纯真的赤子之情,真是难得!”
无为道长本是茶道高手,闻言轻笑道:“小赌,真难为你,是怎么收得这些好茶?”
小赌呵呵一笑,用马尾指向小飞雪道:“是我们这位厉害的公主,下令想办法弄来的吶!”
小飞雪窘道:“还不是你要的。”
小赌贼兮兮笑道:“小飞飞,你对我真好,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呀?”
小飞雪粉颊微晕,她嘟着嘴瞪着小赌道:“是嘛!你现在是江湖中的大人物,鼎鼎大名的果报金童,跺跺脚,地都会动吶,我们小小的银城岂敢不遵法谕!”
这话又捧又讽,连挖带刨,小赌只好嘿嘿干笑两声,搔搔那头马尾,转开话题问道:
“道长,冯老爸不在观中吗?”
无为道长淡笑道:“他说要下山看个朋友,出去有一阵子,也许就快回来,怎么,你是来找他的吗?”
小赌神秘笑道:“大概吧!”
此时,殿旁侧门进来一人,小赌抬头一看,叫了声:“我的乖乖,他不是在面壁吗?
怎么放出来了呢?”
来人正是冯达,他见到小赌高兴道:“小赌,我听说你来了,特地找你聊聊!”
冯达愉快的神情,一点也没有旧隙的样子。
小赌微感惊异,心想:“怎么回事?他不是很恨我吗?”
小赌又怎么会知道,面壁思过的冯达真的已经大彻大悟了。
无为道长一笑道:“小达,你就带小赌到涤尘轩坐坐,两人好好聊聊。”
冯达道:“是的,掌门师伯。”
他转向小赌道:“小赌,你愿意赏光吗?”
小赌也想和冯达好好聊聊,当下便道:“当然愿意!”遂又对无为道长道:“道长,我想在山上多玩几天好不好?”
无为道长虽感有些奇怪,却以为小赌是想和风自儒多聚聚,便点点头道:“当然好啦!欢迎你多留几天。”
小赌高兴地摆摆手道:“那我就聊天去啦!”
对小赌孩子气的表情,动作和口气,二位道长报以发自内心的微笑。
于是,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欢天喜地一起离去。
涤尘轩内。
小赌他们和冯达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谈话,终于尽弃前嫌,化敌为友。
小赌舒服地盘坐椅子上,他有意无意地问:“喂,麻将的,你老爸常常出门吗?”
冯达一怔,傻傻地问:“小赌,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麻将的,你老爸替你取个又碰又打的名字,不就是麻将经吗?”
冯达恍然一笑,想当初,还不是为这件事闹开来的,如今这名字听起来,竟是如此顺耳、亲切。
“小赌,你找我爹有事吗?”
“没事呀!随口问问。只是不知道你爹常不常陪你?”
冯达想了想才道:“以前小时候比较常陪我,如今我这么大了,爹自然不会常和我在一起。”
接着一马达又侧过头回忆道:“尤其近三、四年来,爹更是常下山去找朋友,或是四处云游,我也常常下山去玩,我们父子相聚的机会更少。”
小赌感兴趣道:“你爹很疼你吧?”
冯达愉地的点头道:“是呀!娘在我小时候便去世,爹说,我长的像娘,看到我就像看到娘一样,他简宜把我疼到骨子里。”
小赌点点头,有些怅然道:“我羡慕你有个好老爸。”
冯达笑道:“你若愿意,我请爹收你为干儿子,如何?”
小赌苦笑道:“难喽!”
冯达不以为意地道:“不会的,只要我禀告爹,说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爹他会答应的。”
忽然,小赌只是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冯达。
冯达讪讪道:“小赌,怎么啦?为什么那么奇怪的看我?”
小赌突然握着冯达的手问:“你认为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对不对?”
冯达愣愣地点头。
小赌认真地道:“那么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我也认为,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有时候我们会因为环境的关系,或是其它种种因素的影响,对同一件事情,采取不同的处理态度,我希望你在那个时候,能够试着去体会我的心情。
也许我并不愿意,以某种手段或方法去解决事情,但是如果不那么做,会有更多的人受苦受难,在权衡轻重之后,我不得不逼自己选择对大多数人有利的方法解决事情,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吗?”
冯达奇怪道:“我懂你的意思.我想我也能站在你的立场上去看事情,但是,这和我们做朋友有什么关系?”
小赌淡淡一笑道:“也许有,也许没有,早点谈谈,万一碰上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风自儒插口道:“小赌,天色不早,到我那里吃饭吧!”
冯达忙道:“大师兄,就留在涤尘轩吃饭吧!反正爹不在,我只有一个人,吃起饭来也挺寂寞的,人多吃饭,饭都会变得比较香呢!”
小赌站起身道:“好,就在这儿吃,酒国的,你们终南山上,可有好酒,带我去挑挑看如何?”
风自儒也站起身道:“终南山的松果蜜,是祖传秘法酿造的,我带你去挑。”
小赌回头道:“二哥,你和小飞飞先陪麻将的聊聊,我们去去就来!”
杨威默然点头,目送小赌和风自儒出门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冯达聊着。
第二十六章巧计识元凶
风自儒和小赌,从另一条小径离开涤尘轩,不一会儿,来到一处十丈之内没有任何花树和建筑的空地。
“这里是我们平常练剑的地方,十丈之内没有隐蔽之处,最适合说悄悄话!”风自儒停身说道。
“呵呵!少来,我可没爱字开头的传染病,干吗和你这个大男人说悄悄话?”
风自儒微微一晒道:“小赌,正经点,现在情况和当初我们设想的不一样,你打算怎么办?”
小赌挥挥手,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稍稍修正一下剧本就可以。”
风自儒道:“如何修正?”
小赌拉过风自儒的耳朵,嘀嘀咕咕说上半天。
“懂了没有?”
“嗯!我今晚就去联络他们。”
“对了,明天想办法把冯达拐出去一个时辰,我要到涤尘轩逛逛!”
“没问题!”
“还有,我想找个时间去苦脸的坟上上香。”
风自儒闻言,长吸口气,叹道:“我看就明天早上好了,我也要去告诉他,我已将双面人魔宰掉了。”
小赌能体会出风自儒的感觉,在开封他是主祭,风自儒是陪祭,如今风自儒是主祭,他变成陪祭,而这两桩命案,说来全是同一个人,至尊教主所造成的。
厨房里。
小赌正愉快和来自山里的猎户王思文在聊天,小飞雪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玩极了。
不知小赌是真会还是假会,他飞快的和王思文比手划脚,以手语交谈。
看那样子,王思文全然懂得小赌在说什么,这可真奇怪!
小仙雪边看边呵呵笑道:“小赌,你是比划真的?还是乱比?”
小赌闻言,回头瞪眼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打猎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
小飞雪见王思文含笑点头,不禁有些好奇。
她问:“可是你怎么会手语呢?从没见你用过,没听你说过呀!”
小赌神气道:“呵!我老人家的本事多多,岂是你能一一看尽?”
小飞雪不服道:“你少来,我看你早就认识打猎的,还不快快对本姑奶奶从实招出,到底是如何认识他的?”
小赌故作惊讶状道:“哇峨峨!小飞飞,你很不简单吶,怎么新娘子还没当过,就做到姑奶奶,你这是超级的行为呀!”
小飞雪皱皱鼻子,哼声道:“哼哼!姓任的家伙,你少在那里给咱家我打迷糊,故意逃避话题,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话落,小飞雪像包公审案般,煞有介事砰的一拍厨房灶台。
“哇塞塞!小飞飞呀,俺老人家是如何得罪你,居然连姓任的家伙都出笼啦!”
小飞雪见小赌一再的游闪,逃避话题,火大的双眼一瞪,左手插腰,右手突点小赌额头,一副茶壶架势,泼辣的不得了,了不得!
“任小赌,你说不说?”
“哎哟!好嘛!说就说,谁怕谁,干吗赤爬爬的一亨,麻婆豆腐,有本事你就自己猜嘛!严刑逼供算什么?”
小赌揉着被小飞雪点痛的额头,嘀嘀咕咕抱怨着。
小飞雪气不过,飞起一脚踹向小赌,小赌嘻嘻一笑,机伶的翘头,闪过小飞雪这一踹。
小俩口便绕着王思文,追打着,将王思文搞得团团转,转团团。
终于,王思文呵呵哑笑着,拉住二人,不住摇头,外带比手划脚。
小飞雪微喘问道:“小赌,打猎的说什么?”
小赌看着王思文的手语,忍不住哈哈而笑,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又摇头,又挥汗,不胜唏嘘!
王思文看罢小赌所比的手语,瞄着小飞雪,很贼的偷笑着。那若有所指的目光,看的小飞雪好别扭,又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反正定是在取笑自己。
于是,小飞雪突然翻掌,一把揪住小赌的马尾,呵呵笑道:“这下子,我看你往哪里跑!”
小赌头发被扯痛,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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