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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戒之民国-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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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起飞的之前的半个小时,陈敏聪上校便钻进弹舱。他的助手手电筒照着炸弹,他自己则在炸弹尾部小心翼翼地装上炸药引信。差不多半小时过去了,陈敏聪才说:“行啦,这就可以啦。”
从炸弹上取下一个绿色的插头,换上一个红的,电路便接通,原子弹随时可以投扔了。
也就是说,这六颗核弹在装上飞机后,就可以随时引爆了。
当然这就需要控制核弹里面的雷管进行内部引爆,才能正式爆发核弹应该有的威力。当然,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只要不是人为引爆,就是飞机把核弹投下,撞击地面,最多把里面的核物质变得压缩不均匀,核弹也不会被引爆。
(网上有两种观点,就是外力影响下,会引爆核弹,一种是不会被引爆。而华丽的观点是,只要没有开保险,哪怕是在另一颗核弹爆炸核弹的旁边,也不会被引爆。其实这点,美国电影有好几部可以说明,其中一部《碟中谍4》)
“喂,上校,”上天后,陈敏聪身后的副驾驶员显得有些机动,“咱们今天是去分裂原子吗?”
“兄弟,你猜得差不离。”
副驾驶员还注意到自己的身前多了些小绿灯,便问陈敏聪这些“是什么玩章儿”。
“这些绿灯表示炸弹正常,红灯表示出了故障。”陈敏聪回答道:“要是你看到六颗红灯,那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回去睡大觉了。因为炸弹不会引爆了。”
疮痍满目的摺钵山在晨曦中渐渐露出海面。陈敏聪推动节流阀,他的座驾精卫一号开始升高。这时是清晨四时五十二分。不到几分钟,飞机便升高到一万八千米,八架护航的黑鹰战机与他汇合。同时,五十四架战机,开始各自改变航向,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在底下的紧急备用基地济州岛上,负责陈敏聪安全的陈鹏飞正等候着。陈敏聪用无线电话通知他说:“司令,我们正朝目标前进。”
陈敏聪在机载无线电中告诉各机飞行员各就各位,轰炸完毕才能一起离开。
“一旦曰本进入视线,我们的谈话就要录音。这是为了写历史,所以请你们说话注意。我们携带的是原子弹。”
机组人员大部分从未听过“原子”这个词。这个词使他们毛骨悚然。
从远处望去,东京的云层似乎很低。但是,当气象观察机飞抵投弹点时,观察投弹手通过瞄准器能清楚地看见东京。东京地形平坦,由大田川三角洲的六个细长小岛组成。从三万二千英尺高空向下看,东京象一只畸形的手的指头。南端,码头伸入漂壳的濑户内海,而三角洲本身的边缘上则有许多小山。
精卫刚刚飞到约三万二千英尺的投弹高度。副驾驶在飞行记录本上应《纽约时报》记者陈明智的请求,写下“诸位,不会太远了”。
陈敏聪接到气象情报后对领航飞机说:“目标东京”。
七时五十分(他们的手表上是八点五十分)这架巨型轰炸机抵达四国岛。越过四国就是本洲和东京。各机也开始忙碌起来,雷达和敌友识别装置都关掉。飞机靠自动操纵继续飞行。陈敏聪给身后传话问:“绿灯仍然亮着。”
“是的,没有丝毫的闪烁。”
副驾驶员回答后,探身向左看,看到云块之间有个大空隙。下面是一个地域很大的城市。
“这就是目标,你说呢?”
“是的,”陈敏聪点头答道。
此时是上午八时零九分。“马上就要开始投弹,”陈敏聪宣布。“把护目镜放在前额。计数开始后便戴上,闪光过后才能摘下。”
副驾驶员在记录本上又写下:“轰炸目标时将会有一个短暂间歇。”这是执行这次任务过程中唯一在飞行时写下的记录。
运载仪器的飞机“伟大的艺人”放慢速度使自己落在后面一千码。另一架黑鹰战机则开始盘旋,为拍摄照片调整方位。
而曰本对习以为常的中华战机,并没有太多的关注,反正一直以来,天空中从不缺少中华的战机和轰炸机。要是哪天没有看到,他们才会感到真正的奇怪。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一次这些飞机带来了什么!!
第六百六十二章 核爆东京
精卫一号的副驾驶员俯身把左眼贴在瞄准器上,八字胡子左右翘起。
八时十三分三十秒,陈敏聪道:“看你的了。”
这架入侵者战斗轰炸机是自动操纵的飞机,在东京上空一万五千米以对地时速三百八十五公里向西飞。
副驾驶员瞄准需要纠正飞行偏差。天空的云块已散开,他清晰地认出他已从目标照片上熟悉了的一切七条支流,形成六个岛屿。瞄准点相生桥的中心进入瞄准器的十字线上。
“目标找到了。”副驾驶员道。
八时十五分十七秒,精卫的外挂点已经预热完毕,可以随时投弹。
而投弹时间是根据副驾驶员馈送进瞄准器的数据用计算机控制的。他的手指则按在一个电钮上,如果炸弹不能脱落他就往下一按。
无线电音突然停止,核弹随即自动落下。
看见细长的炸弹尾部朝下掉去,接着便翻了个身,弹头朝下向东京落下。由于减少了九千磅的重量,机身猛然上升。陈敏聪向右方猛拐,弯度超过一百五十度,然后便按下机头加速。
护卫机当中的几架黑鹰战机机腹下,十几个包裹落下。几乎就在同时,包裹都成了降落伞。吊在降落伞下面的是象灭火器的圆筒这是要把数据发射回去的发报机。
陈敏聪命令大家“一定要把护目镜戴好”。
炸弹定在四十三秒后爆炸,到三十五秒时,他也戴上自己的眼镜。
东京的地面和天空都非常平静,人们与往常一样做着曰常的事情。看见那三个降落伞的人以为敌机中弹,机组人员条跳了伞,要不就是在散发什幺传单。有个人想起先前传单在空中闪闪发光的情景,心想,中华人又给我们送好东西来了。
在大河桥以北数百米的地方有个名叫下山茂的一等兵。他是新近才入伍的。此时他带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懒洋洋地抬头望着其中一个正在飘落下来的降落伞。他当时正站在兵营外面,兵营是幢大木屋,曾做过仓库。他到东京才四天,但已经“烦死了”。他想回东京去改他的学生的作业本。突然间,天空闪出一道淡红色的亮光,象宇宙中的闪光灯。
东京所有时钟从此永远停在八点十五分。
原子弹在离地面六百六十米的高度爆炸,形成一个直径五百一十米的大火球。火球下面的人什么也没有听见,后来他们也无法说出闪光是什么颜色蓝色、淡红色、红色、暗棕色、黄色、紫色,各人说法不同。
火球发射出来的热只延续几分之一秒,但其热度之高(几乎达摄氏三十万度)使爆心(“零号地区”即直接在爆炸下面的地方)半径快接近五公里内的花岗石都溶化。屋顶上的瓦都软化,从黑色变成橄榄色或棕色。在整个市中心,墙壁上印了无数人影。在大河桥的栏杆和柏油路面上,有十个人在那里永远留下了自己的轮廓。
片刻之后出现一股可怕的冲击波,二十公里内所有建筑物,除了少数几幢坚固的、防地震的建筑物外,全部摧毁。
准确命中目标,与原定投下地点仅差三百米多一点。
一等兵下山当时在爆心地区以北五百五十米的地方。他没有直接暴露在闪光之下,不然他早就一命呜呼了。爆炸把他抛进那个谷仓一样的仓库内,再把他送上正在塌下的横梁,五个又长又大的钉子扎进他的背部,使他离地悬空好几英尺。他的眼镜却完整无损。
再向北五百米,中队长狭户尾秀夫大尉刚进办公室,正在脱马靴。房顶塌下压在他身上,并着了火。他想起他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新几内亚作战的五年。没有死在疆场却在这里烧死,多么惨呀:“天皇陛下万岁!”他喊道。
当火焰朝他烧过来时,压在他身上的房子残骸物被推开了,他终于挣扎出来.他觉得恶心,抬头一望,天空黄得可怕。举目所见全是平地。一切都没有了,巍峨的东京城堡和第二总军司令部都不见了。他本能地跌跌撞撞朝一条支流爬去。河的两岸拥挤着数百名陆军医院的病人和护士,茫然若失,头发已烧掉,皮肤被灼成焦黑。他不禁毛骨悚然。
爆心点另一侧一千米处,温岛品康子太太被埋在她家的酒店的废墟中。她首先想到的是正在外玩耍的四岁女儿生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见生手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妈妈,我害怕,”她的孩子说,她们已埋在地下,要死在那里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废墟中乱扒乱抓。她身材很小,只有一米五。她拚命挣扎,好容易才爬到院子里。四周一片瓦砾。她觉得自己多少应该负点责任,“她的”炸弹把邻居的房子也全给毁了。
人们穿着褴褛的还在冒烟的衣裳,一声不响毫无表情地四处游荡,象梦游者似的。这好比是鬼魂的游行,是从佛教所说的地狱中招来的。
她犹如中了催眠术那样看着人们的行列,直到不知谁碰了她一下。她牵起生子的手,加入众人的行列。在混乱中,她眼前出现了幻影,似乎城市上空仍有无数架飞机在不停地投弹。
在爆心地区以东一千四百米处有个教堂,这是东京市唯一的天主教堂。德国神父雨果。拉萨尔曾听见飞机响声。他跑到窗前。天空突然一片灰黄天花板也塌下来了。他夺路逃到街上,身上还淌着血。一片漆黑。整个城市全覆盖着一层尘埃。他与另外一个德国神父一起,开始在瓦砾中搜索教会成员。
在南面六个街口以外,十五岁的山冈美贺子刚步出家门到电话局去上班。她记得出现一下“镁闪光”,然后听见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叫“美贺子!”是她母亲在喊。“我在这儿哪!”
她答了话,但不知母亲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她什么也看不见肯定是瞎了!她听见妈妈在喊“我女儿埋在这里了!”
另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劝她妈妈赶快逃走,他说大火沿着街烧过来了。美贺子哀求母亲快快逃命,之后便听见奔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快要死了。不料,士兵们把水泥墙推倒,一道光线射进来。美贺子的母亲正大量流血一块木头穿过了她的手臂。她叫美贺子赶紧逃命。她要留下来救两个还埋在房子底下的亲属。
美贺子好象在地狱世界里走动从烧焦的尸体旁走过。在一座倒塌的钢筋水泥房子后边,有个孩子被困在歪七扭八的铁栅栏里边,不断在哭泣。她碰见一个熟人,便喊了她一声。
“你是谁呀?”那人问。
“我是美贺子。”
那个朋友睁大眼睛瞪着她。“你的鼻子和眉毛都没有了!”
美贺子摸了摸脸。原来她的脸已经肿得连鼻子都好象消失了。
在同一地区,有三百五十名女子商业学校的学生当时正在清理一块空地。她们全穿蓝色外衣,没有戴帽子或防火帽。那些好奇地转身去看闪光的姑娘们将近三百人立时身死。
十二岁的松原美代子本能地用双手捂着脸。待她恢复知觉时,只见一片无法想象的荒凉景象没有人,没有建筑物,只有一望无际的瓦砾。外衣哪里去了呢?她腰间只残存一条白色布带,而且还在冒火。(凡是穿黑布衣服的人,如果暴露在闪光下,就会首先遭受热灼伤,但是那残酷无情的闪光,碰到白色衣料便反射开去,不会伤人。)她用右手拍打着火苗,发现自己的皮肤摇摇晃晃地吊着,惊恐不已。
那天清晨,富田太太刚生下一个女孩。她和丈夫一起正在为女儿息子高兴。突然,一道强烈的光穿进窗户。富田太太记得,在她失去知觉前,听到过一阵呼呼声。
醒过来时她已躺在地板上。丈夫不知在何处。穿着小红布裙子的小女儿被抛在缝纫机上活着,但不自然地一声不响。富田太太连忙在自己膨胀的腹部裹上布接生婆曾告诉她尽量不要动抱起孩子往街上走。
丈夫拚命地在瓦砾中掘另外两个孩子,大女儿还活着,但她的弟弟仍埋在下边,不知在哪里。有人喊了一声,说飞机又来了,一家人赶忙躲进污水潺潺的沟里。
在爆心地区南面不到半公里,东京大学的主楼完整无损地耸立在废墟中。大楼面对校园的大钟的指针停在八点十五分上,但是,这同那颗曾使这么多钟表停在那个时刻的原子弹无关。几天以前,这个钟象先知似地停在那一灾难姓时刻。
在对面红十字医院的木头建造的宿舍里,有两个学护士的学生因病躺在床上。她们两人既没有看见炸弹也没听到爆炸声。她们的第一个异常感是肺好象不能呼吸了。
佐藤京子从室内爬出来,上了大街,只见到处尘土飞扬。她听见有人喊“佐藤”(声音很沉闷),她跟着声音找到她朋友,把她从废墟中挖出来。她们俩试图一起穿过公路去医院报告,但是,逃离城市的人流把公路挤得水泄不通。人们一声不吭,光着半个身子,淌着血。没有歇斯底里,甚至连眼泪也没有。这种非现实情景确是可怕。
那天早晨,医院的内科主任重藤文夫大夫始终没有到医院。上班时,他在等无轨电车。等车的人排成一条长龙,他是最后一个。队伍绕过东京火车站的角,在爆心地点以东二千米。闪光把他前面一群姑娘变成白色,白得几乎看不见。
这是个燃烧弹!他趴在人行道上,双手捂着眼睛和耳朵。此时,一块大石板打在他的背上。一柱柱的浓烟遮住了阳光。在黑暗中,他盲目地摸索着找防空洞,还没有等他找到,第二个波浪又冲过来。他怕这是毒气,连忙掏出手绢捂住嘴巴。
一阵微风从东面吹来,渐渐吹散这个地区的浓烟,好象是天亮了。眼前出现一片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车站前面的建筑物全部倒塌,成为平地,地面上全是半裸身子冒着浓烟的尸体。在无轨电车站等车的人,只有他未受伤。他之所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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