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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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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短暂,回忆却已足够。

☆、251 别哭

转过身来,眼中的泪水飞快隐去,朱祐枫面上一片冰冷,高昂着头,面色沉静,目光空空,看不出悲喜,亦看不出情绪。

叶聪的心里,泛起失望,却一直微笑着看着他。

朱祐枫的眼中并没有泪,就这样冷冷地与他对视着,一脸霸气与傲气,直看得叶聪的笑容僵在脸上,不住轻微颤抖的身子,宣示了他内心的紧张。

良久,朱祐枫才伸出食指,沾了酒水,在地上写道:爱她一生,绝不可以伤害她。

然后定定看着叶聪,叶聪则重重的点头。

朱祐枫没有再犹豫,抓起对方早已准备好的笔,手却颤得写不下去,墨汁被抖动得滴在纸上晕开,紧紧咬着下唇,有红色滴在了纸上,红与黑相应着哭泣,那是他咬破嘴唇而浑然不知滴下的鲜血,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定,才将写好的信递给叶聪,道:“多谢你来看我,你回吧,该了的都了结了,这样我走得也安心了。”

“你,好自为之。”叶聪向他一抱拳,绝然转身,扬长而去。

牢门开了又合,望着叶聪得意的走出他的视线,外边传来上锁的声音,明明只是金属碰触的声响,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其冰冷的触感,凉凉的,寒到了心头。

叶聪走后很久,朱祐枫依然靠在牢房的小小角落里,目中含着浓郁的悲伤。

他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入屈起的双膝中,完全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像受伤的小兽舔舐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

空旷的牢房内,寂寞一点点地深陷,心,冰冷如数九寒冬,朱祐枫随手抓起身旁的稻草,狠狠地朝着天空撒去,“秋儿,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你一定要幸福,而我唯一能做的,那便是当你找到幸福的时候,放你自由。”

曾经是谁在桃林旁奏琴一面用目光偷偷看他,那目光很温柔,温柔如水,一点点的萦绕着他,将他昔日的寒冰全化成柔柔的水,当他看回去时,那调皮的眸子已被长长的睫毛遮盖,面上却升起两朵红霞,他不由得笑了,她见他微笑,唇角便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如阳光一般洒在他的心上。

只是这阳光未免太过耀眼,如鲜血在他眼前绽放,似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开得鲜艳悲凉。

鲜血自唇角溢出,一点点流下,朱祐枫凝视着手指上的血迹,仰头大笑起来,笑声苍凉悲凄,好奇怪,胸中明明没有了痛感,为何还会吐血?吐吧吐吧,吐多了便成了习惯,吐干净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夜已过半,明月西沉,星辰无光,谁的笑飘落在苍茫静谧的夜色里,砸得谁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或许一直都是疼的,只是早已疼到麻木,所以没有感觉。一低头,两颗大大的泪珠滴落在灰土里,就像雨水落入江河,无声无息,夜风里吹来谁的叹息,那般让人心酸无奈。

笑声中谁又在低声哭泣?那冰凉的泪滴尚未及再度落下,便被一双手掌轻轻拂去,他想对自己说,别哭,可他的意识却一直游离在理智之外,张不了口,发不出声音,就连梦,都是模糊不清的。

别哭,眼泪只会让人懦弱。

别哭,悲伤只会令人心碎。

别哭,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闭上眼,听到最后一颗眼泪滴落在心底,一点点让他的心,如冰雪覆盖般冰冷刺骨。

☆、252 一纸休书

秋雨打着街上行人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时间是最可笑的东西,去年的初秋,她还在王府偏院对着一地枯叶,悲哀地怀念着与叶聪的恋情,而今,不过只一年,她却又在驸马府后院淋着秋雨,疯狂地思念着另一个他。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月儿,何苦站在雨里,一场秋雨一场凉,小心别伤了身子。”叶聪温柔的声音随风传来。

秋冰月没有回头,只轻轻说道:“伤了就伤了吧!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似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飘落在风里,弱不可闻。

“你这是,何苦?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喔,原来是这句,”冰月将手伸出,任由细雨打湿她的掌心,“想起来了,金陵城,长江畔,一个男孩教过一个女孩,那时,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叶聪奔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脸欣喜笑容,“月儿我说过,我会娶你做我的妻,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

秋冰月诧异的看他一眼,声音冰冷凌厉:“我记得我们之间只有交易,何来情意?娶又如何?不娶又如何?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么?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你能得到的,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空气陡的沉默,良久,叶聪故作轻松的说道:“昨夜去看了一位你我的老相识,这位朋友真是爽快,他有礼物托我带给你,他说就当作是他提前送来的新婚贺礼吧。”

冰月的身子猛的一晃,强撑着没有倒下,恼人的秋风吹过,愁绪纷飞,青丝迎风招展,遮住那眸中的晶莹,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眼中除了冰凉再无其它。

叶聪的目光却悠然而飘远,脸上带着淡淡的得体笑容,高大的身影穿过小径往书房走去,留给她的只是在风里飘舞着的一张素白信纸和一声轻轻叹息,他已明白,有些距离是永远也无法跨越了。

他,朱祐枫,放弃了她,却并没失去她;他,叶聪,留住了她,却依旧输了她!

冰月摊开手掌,接住那张轻飘飘的信纸,纸,很凉,她的心,很伤。

也许,谁也没有注意到,墙角一个纤细身影正呆呆地伫立在那里。

锁住窗外的点点细雨,冰月将自己关在屋内,静静看着紧握的掌心,她知道这是什么,这里面没有他的温柔,没有他的笑容和似水柔情,只有冷寂,死一般的冷寂。

摊开手掌,展开那一张轻轻飞舞的信纸,是他的笔迹,他的字是写得很漂亮的颜体,只是这封休书上的字却歪歪扭扭,可以看出他当时写得有多么挣扎。

纸是干的,可是字迹已模糊不清,仿若泪落将纸湿,字迹浸透,所以模糊不清,只是那湿纸的泪,却不是她的?她终于勇敢的没有流泪,有人说,心痛到尽头,就不会再流泪,以前她不信,现在却信了,因为她尽管眼前一片迷蒙,可她却没有落泪,一滴也没有!素白纸,红与黑的相融,那么耀眼那么讽刺,似乎在嘲笑着她的无情冷血和自私。

“八月得娇妻,日日复念想,今日休妻去,不日付黄泉,恐妻伤别离,空盼无归期,寻得真心人,早日托付之。”

这是怎样一个男子,他给予她的休书没有一个埋怨她的字,他把一切的错都自己承担,告诉她,他爱她,她是个好妻子,休她只因自己命不久矣,怕误了她的一生。他这样说,是只盼她将来再嫁时不至于受到夫家的委屈,因为深爱,所以不忍伤害。。。。

一张薄纸,她与他之间就这样结束了,从迫嫁到被休,只不过短短一年,早知有今日,当初何必浪费那么多宝贵的时光,那个明明很温柔却装着冰冷的可爱男子,那个疯狂爱上了她却又时时扮酷的可爱男子,那个心疼她却总是爱惩罚她的可爱男子,那个笨嘴笨舌却会因她一个吻而脸红的可爱男子,从此后,将再也不属于她。

☆、253 香消玉焚

爱她的。。。她爱的。。。伤她的。。。她伤的。。。现实为何总是这般残忍,他们的爱,已成了陌路,过去的种种,只能是过去,他们,再也回不去了么?再也不会有人逼着她练字,再也不会有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罚她抄《女诫》。

如今,她与他已没有了瓜葛,曾经害怕有别的女人来分享他的爱,却没想到有一天竟会以一纸休书来断绝他们的关系,日后,唯有满心的伤会伴随她一生,幸好,美好的回忆也会陪伴她一生,永远都不会忘。

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心,跌入看不见底的深渊,窗外的秋雨,如丝般缠绕着她痛楚的心?是谁凄凉哀伤的歌声飘荡在静寂的空气中,久久回荡,“良人去。。。泪水流。。。秋风起。。。黄叶落。。。结发爱。。。已腐朽。。。”

歌声?真的有歌声,却不是出自她的口中,秋冰月不由得苦笑,“结发爱。。。已腐朽。。。是谁唱出了她的心声?”

侧耳倾听那悠远绵长的歌声苍凉的飘来,越来越近,歌声戛然而止,曲子中途夭折。

嘭,门被撞开,温暖的气息冲淡了一室悲凉。

“公主?”冰月忙起身。

长泰一张娇艳的俏脸,那般迷人,温柔,带着淡淡的忧郁,浅浅的笑容如流水一般飞泻而出。

“公主怎么有空过来?”冰月忙将桌上摊开的信纸放入衣袖,故作镇静问道。

长泰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笑意渐渐泛成点点妒忌,慢慢,慢慢地靠近。。。。衣袖中的梅花簪轻轻滑出,她巧笑倩兮的握在手里,看着眼前的人自语道:“脸是假的,心是假的,人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

秋冰月微微皱眉,不明所以,正要开口,只见长泰狠狠抬手,对准她的脖颈处,用力刺下。

冰月下意识的轻移步伐,避过眼前那一道白光。

“公主?”秋冰月惊呼,错愕地对上她的眼,她那双不带笑意的眸子定在冰月脸上,一丝狠光闪过。

冰月看到是,仇恨,没错,是迸射出仇恨的光,

尚未再来得及开口,秋冰月便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口中腥甜传来,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染出点点猩红。

长泰疯狂大笑道:“我是傻瓜,天下第一字号大傻瓜,我全心全意对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蜜语甜言,我好心好意留你,相信的只是你的花言巧语,你们骗得我好苦,为何?为何上天要如此捉弄我,你这个贱女人,天下的男人如此多,你为何偏偏要来勾引我的丈夫。”

冰月看着泪水横流满脸悲伤的公主,心中猛然一惊,身躯亦瞬间僵滞,浑身的血液也似乎瞬间被冰冻,全身不停地打着寒颤,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尖刀似的在冰月心头划上伤痕,新伤旧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他让四哥休了你,好娶你为妻,然后你们双宿双飞是不是?好,那我的位置在哪里?在哪里?你不知廉耻,不配为女子,早已嫁给我四哥,却与驸马不干不净,皇室的名誉岂能由得你们玷污,我要去父皇那里告你们,不,我要叫人来抓你。”

“公主。。。不要叫人。。。我。。。他。。。不是这样。”冰月双唇不受控制的轻颤,一句简单的话却说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不是这样么?那是怎样?你说啊。”

冰月张着嘴,想说却无从辩解,他们的故事又岂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又岂是这个深宫女子所能理解的,心,好痛好痛。

“说不出来是么?你这个坏女人,你知道么?驸马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抢走了他,你把他还给我,你还给我。”

一字一字的低吼,夹杂着她狂妄的愤怒,在耳边炸响。

“公主!”秋冰月惊呼,一束头发却被她抓住,此刻的长泰哪里还有半分淑女的样子,她扑在冰月身上,恶狠狠的说:“我要划烂你的脸,让你一生一世没脸见人,没有了这张脸,他还会爱你么?哈哈哈。”

秋冰月忙低下头用手抱住脑袋,霍的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手里拿着那支簪,正一下一下刺进冰月的身体,陷入她光洁细嫩的肌肤中,清雅的白衫溅起片片红艳,带着无情的冷酷,染着触目惊心的残忍。

彻骨的疼痛侵漫过她的全身,突如其来的状况竟让她忘了自己还有武功,只是不停在地上爬着躲避着。

“啊。。。”头发又被扯住,长泰红了眼,而冰月的身体也已到了极限,让她差点昏晕,如雨般落下的簪尖她竟感觉不到疼痛,那些以爱的名义在她身上划下的道道伤口,鲜血淋漓。

脖子被狠狠的掐住,透不过气,冰月的眼前渐渐变得黑暗,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间,她的身上突然轻了起来,努力睁开眼睛,听见,悲痛欲绝哀嚎划破天际,看到,长泰口中喷出几大口鲜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她身边,那摊血越流越宽,竟凉丝丝沁到了冰月的脸上,像雪地里染出的朵朵凄艳红梅,红得刺目,令人作呕。

秋冰月头脑里一片空白,疼痛充斥着身体各处,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口中腥甜再度袭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与地上的血迹混为一处,窒息铺天盖地袭来,沉沉地闭上双眼,任由自己陷入昏厥,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是梦!等到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如昨!最后一眼刻在她眼底的是叶聪的师傅,那个武功高强的半疯老头。

谁的心,已痛到绝望?谁的眼,已哭到流血?谁的灵魂,已飘离身体?呜咽的秋风里埋葬的是谁的生命谁的爱情?阳光下那个一身锦衣的俊朗少年是谁家儿郎,快乐因他,悲苦因他,煎熬因他,绝望因他,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又怎能说清?爱着他,恋着他,又能如何?得到的不过是一缕孤魂的下场,因为深爱,所以深恨,所以伤害。。。。。

成化二十三年初秋,长泰公主薨。

作者题外话:很抱歉,没有查到长泰的谥号

☆、254 造反

“圣旨到:康王爷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罪人朱祐枫,从即日起押入天牢,听候问斩,钦此。”

“臣接旨,张公公,皇上为何突然将他押入天牢呢,离他问斩也没有几日了?”朱祐杭疑惑问道。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可能皇上怕到时有人劫狱吧。”

“劫狱?哼,也太小看我这了吧,跟我去提他吧。”

“皇上为何突提靖王?老夫是刑部尚书,为何却传旨给杭儿?”尤尚书捏着胡子,看向叶聪和康王,二人均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叶聪,听说你前晚去看过靖王,你去看他做什么?”

“回大人,属下与靖王之间曾有一段私人恩怨,只是去奚落他一番解解气而已,你也知道我一直与他不和的。”

在尤尚书的锐利注视下,叶聪面无表情漫不经心。

终于尤尚书移开眼光,道:“自那日后皇上就又没上朝,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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