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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门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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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们都跟来了。不久我们站在长屋门前面,又再仔细听了听,那声音似乎是从盘山小路下面传来的,因此我们就赶快往那边跑去。”
清水把重点再解说得清楚止些。
“这时候,你们又经过那个吊钟旁边了吗?”
矶川警官插嘴问了一句。
“当然,我们必须经过那里才能走到盘山小路去。”
“那时候你有没有再看一次吊钟?”
金田一耕助好像为了确定什么,特地又问了清水一遍。
“没有,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再说我们急着往前面跑。”
清水摇了摇头。
“刚才你说过下雨了,那附近又很暗,如果不用手电筒去照的话,根本就看不见那个吊钟吧?”
金田一耕助老是围绕着“吊钟”再三查问,搞得矶川警官一头雾水。
“是的,因为先前已经查看过吊钟,并没有什么异状,因此我们就匆匆忙忙地走过吊钟旁,然后向医生求救的方向跑去。”
“等、等、等一下,你第一次查看吊钟的时间大约是几点钟?”
金田一耕助仿佛找到了什么关键,眼神一下子变得清亮了许多。
“我们离开本家分头去找雪枝的时候是八点半,查看吊钟的时间大概是八点四十分左右吧!”
清水想了一下,谨慎地说。
“然后你就直接去分家了吗?你在分家大约耽搁了多少时间?”
金田一耕助紧追不舍地问。
“我想最多十分钟左右。”
清水想了想才回答。
“这么说,你从那块岩石到分家之间要花两分钟,往返四分钟,换句话讲,你们第一次查看过吊钟之后,到第二次回过那里的时候,大约有十四分钟的空档。对了,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呢?你说过你们从岩石下来,往分家途中就下起雨来了。”
金田一耕助一边分析,一边查问,让清水感到应接不暇。
“啊!不,还要更早一些。在我们查看吊钟的时候,雨就稀稀落落地开始下了,因此我们才匆忙下坡的。”
清水更正下雨的正确时间,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一双眼睛略显迷惑。
“那时候雨有多大?”
“并不大。我记得第二次经过吊钟旁边的时候,雨才突然变大了。”
“那场雨下到什么时候呢?真遗憾,昨天晚上我睡得太沉了。”
“黎明左右就变小了。对了,仪兵卫、志保和鹈饲他们三个人发现吊钟下露出长袖和服来通知我的时候,雨还稀稀落落地下着。”
清水实在搞不懂金田一耕助为何老是对“下雨”的事问个没完。
“发现和服的居然是分家那三个人?那时候雨确实还在下吗?”
“是,还在下。我一听到通知,就立刻冒雨跑去。”
清水被金田一耕助问得满头大汗,仿佛那场雨是清水让老天爷下的一样。
矶川警官一直默默地听这两人谈话,这时他也感到十分纳闷,忍不住插嘴问道:
“金田一,你很在意下雨的事,是不是有什么”
矶川警官的话还没说完,立刻被金田一耕助打断。
“没错”
金田一耕助又把头搔得像鸡窝似地接着说:
“刚才我听清水说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怪事。我记得吊钟吊起来的时候,雪枝的尸体几乎是干的。当然,伸在吊钟外的袖子是湿的,可是其他部分几乎是干的。”
金田一耕助喝了口水之后,继续说:
“因为前天也下雨,所以那岩石附近昨天一整天都是湿湿的,如果凶手要用杠杆原理把吊钟撑起来的话,就必须把雪枝的尸体放在岩石上面,因此,她的和服背部接触到地面的部分才会湿湿的,可是其他部分都是干的,甚至连头发都没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矶川警官跟清水都很惊讶地看着金田一耕助的脸。
沉默半晌之后,清水结结巴巴地说:
“莫非这尸体是穿着防雨斗篷来的吗?”
“尸体的背部不只是湿了,而且还沾到泥巴。要从那么小的缝隙中把尸体塞进吊钟里的话,不管是用什么巧妙方法,都得花不少时间。那段时间为什么没把尸体弄湿呢?清水,当时雨下得相当大吗?”
金田一耕助对“下雨”以及雪枝尸体未受雨水淋湿这两件事一直不放松,因此他又再次向清水确认一次。
清水用力点头,神色更加惊骇。
“原来如此,这倒是挺奇怪的。金田一,关于这点,你有什么看法吗?”
矶川警官问道。
“我想,大概是清水跟村长第一次离开吊钟旁边,前往分家去的那段时间,大约有十四分钟左右,凶手把尸体放进吊钟里去的。因为这点时间足够让凶手做完那些事情。清水,那时候雨还没下得很大吧?”
金田一耕助一边推测,一边问清水。
“刚才我也说过了,雨是稀稀落落地下着,等我第二次经过吊钟旁边的时候,雨势才开始变大。金田一先生,这么看来,凶手在我们查看吊钟时,他就在附近某个地方等着吗?”
清水想绕开下雨的事,换了角度和金田一耕助探讨案情。
“是的,而且还背着尸体。”
金田一耕助愁眉苦脸,百思不得其解地叹了口气说:
“雪枝被杀比医生呼救的时间还要早。据推测,雪枝是六点到七点期间被杀的,退一步说,就算雪枝是在七点左右被杀的,凶手为什么不怕麻烦与危险,非要等到八点四十几分才把雪枝的尸体塞进吊钟里?”
“哼!”
矶川警官从鼻子里面喷了一口气,似乎这世界上最棘手的事经由这么一喷,就会立刻解决掉。
“不管是第一件或第二件案子,听起来都像是疯子干的。”
“是啊!警官,简直疯狂极了。对不起,打断你的话了,清水,请继续讲下去。”
金田一耕助附和着矶川警官的话说。
“然后,我们再经过吊钟旁边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嗯下得很大,我们在大雨中往有求救声的方向跑去,在盘山小路下面,遇到从寺院下来的了泽跟竹藏,他们两个也是听到医生的喊叫声才跑来的。我们都向求救声音的方向跑去,发现是医生躺在山谷中呼喊,我跟竹藏就到下面去,把医生救起来。他的左手骨折了,摇摇晃晃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骂,不断地大声嚷嚷,我们都被吓住了。”
清水一口气说到这里,金田一耕助突然伸手示意他暂停,然后,对矶川警官说:
“医生就是在那时候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
接着,他又问清水:
“医生为什么要离开本家呢?”
“他说是去爱染桂那里。”
“爱染桂?”
金田一耕助跟矶川警官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水。
“是啊!前一天晚上,花子就是因为找到鹈饲放在爱染桂洞里的信,才离开家的。大概医生也想到这一点,心想今晚雪枝偷偷出去,是不是也跟爱染桂有关呢?他不顾和尚跟早苗的劝阻,摇摇摆摆地离开本家出去了。”
“那后来呢?”
“金田一先生,你也知道,爱染桂在半山谷里,医生没有看到爱染桂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洞里也没有鹈饲的信,就在他绕着爱染桂查看的时候,突然听到从本家那个方向往山谷这边传来的脚步声。”
清水把他当时询问医生的详细情形又描述了一遍,这时,金田一耕助插嘴问:
“那脚步声听起来,确实是从本家传来的吗?”
“医生不只是这样讲,而且还说事后回想起来,那脚步声好像是从本家后面那扇木门传出来的。我说过,昨天晚上刮的是西风,本家在山谷的西边,因此即使是很小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的。”
清水把脚步声为什么会很清楚的原因分析了一下。
“从本家后面的木门发出的?”
金田一耕助吓了一跳,盯着清水看,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在禁闭室里的那个疯子。
“就是啊!留在本家的除了了然和尚、早苗、阿胜、月代之外,就是那个疯子,这些人之中不可能有人单独离开。医生感到十分纳闷,那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穿木屐的声音。他就从山谷往上爬,等那人走过来时,他大声喊叫,那人像是吓了一跳,拔腿就跑,医生便拼命在后面追。”
清水犹如身临其境,讲得有声有色。
“接着他们就打了起来?”
“是的,他们打斗了一会儿,毕竟医生年纪大了,再加上又喝醉酒,当然打不过对方,还被反扭着手推到谷底,因此才把左手弄断了。”
清水说到这里,似乎没话可说了,他默默看着金田一耕助与矶川警官。
金田一耕助点着一支烟,边吐着烟圈,边默默地思考着;矶川警官也是一副想不透原因的样子。
还是金田一耕助打破了沉默。
“医生看到那男人的脸了吗?”
“昨天晚上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倒是在打斗的时候,他感觉到那人穿着洋服,体格相当不错。”
清水把医生告诉他的话转述一遍。
“那人后来往哪个方向逃走的?”
“这一点,医生也不知道,他被推下山谷还没什么,可是手断了,痛得差点让他昏过去,因此他没注意那么多。”
“那人会不会正巧背着雪枝的尸体走过来?”
矶川警官问。
“这我也想过。根据医生的供词,那人的确没有扛着东西,只不过”
清水有点故作神秘地停了停,矶川警官迫不及待地追问:
“只不过什么?”
“在他们打斗的时候,他碰到对方的腋下,感觉到那人挟着大方巾之类的东西。”
“大方巾?”。
金田一耕助疑惑地皱着眉头问。
“医生是这样讲的。后来因为医生受伤了,我们只好先回本家。刚到本家就看到了然和尚跟早苗一脸担心地在玄关前面等我们,我们把医生托付给他们后,就立刻又跟竹藏离开了。”
“嗯,这时候分家那三个人呢?”
金田一耕助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清水。
“他们呀,不只是跟着我们一起到本家,还很难得地一直待到早上。或许是他们全身淋得湿湿的,也或许是真的担心雪枝,才没有马上离开吧!不管他们究竟存的什么心,反正他们是在本家待到天亮的。”
清水把分家那三个人的举动和行踪,夹叙夹议地向金田一耕助介绍着。
“嘿!”
金田一耕助突然眼睛发亮,精神也兴奋了起来,他抓着头说:
“这样一来,昨大晚上除了本家之外,了然、了泽、荒木村长、村濑医生、竹藏、清水,以及分家的三个人,大家都到齐了嘛!而且都待在本家直到早上吗?”
“是的,都在那里。我跟竹藏把医生交给了然和尚后,马上去找和医生打架的那个人。然而雨势越来越大,到处都黑漆漆的,我们只好回来。”
清水怕金田一耕助有所误解,特别交代了自己的行踪。
“然后你们就一直待在本家?”
“是的。”
“那么,在这段时间有没有谁离开过本家?”
金田一耕助严肃地问。
“绝对没有!大家都待在那个十坪大的房间里,当然这段时间有人去上洗手间,女人们倒是为准备宵夜而进进出出的;并没有人到外面去。”
“我的意思是,你跟竹藏去找那个和医生打架的人的时候,大家都在本家吗?”
金田一耕助再次问。
“我想应该都在吧!何况我们很快就回来了,那么短的时间内,如果有人出去,我不会不知道的。”
清水十分肯定地说。
“那好,我再问你:刚开始你们分头去找雪枝的时候,本家里应该只有了然和尚跟早苗、阿胜、月代这四个人,他们之中有谁到外面去过?”
金田一耕助不放心地问。
“绝对没有,关于这点,我也问过了,的确没有人出去过。”
“谢谢”
金田一耕助笑着对矶川警官说:
“这下子,一干人等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矶川警官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但金田一耕助马上又接着对清水说:
“但有一个人没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
“是谁?”
矶川警官像被针刺到一样,猛然站了起来,大声问。
“是禁闭室里的那个疯子。清水,昨天晚上你不可能从头到尾一直注意着那个疯子吧?”
金田一耕助的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
“金田一先生”
清水十分惊讶。
“哦,别紧张,我只是不排除那个疯子也有可能做案。”
金田一耕助对清水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
此后,三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沉默气氛。
清水幻想着疯子逃出禁闭室,腋下挟着被勒死的雪枝尸体,在暗夜的山路上狂奔
雪枝那件色彩鲜艳的和服,像传说中地狱里黑白无常般的疯子,那种令人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对照,以及疯子一脸的怨恨与邪恶,在黑夜的冷雨和阵阵强风中,拼命地狂奔着
“清水,请继续说下去吧!”
金田一耕助打断了清水的幻想,清水像是极力推开幻想中的地狱图一般,摇了摇头,揉揉眼睛说:
“抱歉,我想得离题太远了。昨天晚上我们就在本家坐到天亮,不久分家那三个人就回去了。外面还有一点像雾般的小雨在下着,一会儿,分家那三个人一脸惊骇地跑回来,说看到吊钟下面压着一条女孩和服的袖子,因此我们全都跑去看。这就是昨天晚上案发到今天为止的事情经过。”
清水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要把一肚子的梦魇都吐出来似的。
“搞不好是分家那三个人趁回去的时候把尸体放进去,然后再跑回来。”
矶川警官想了想,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说。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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