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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英雄榜-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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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道:“这和尚脚步轻盈,声音洪亮,实系内家高手。”
又听那东翁道:“你不是憨山禅师?”玉支道:“师父在伏牛山戒坛禁足,故托山僧来朗吟亭,以了檀越胜会。”那东翁道:“原来如此,既是憨师所荐,必也有些道行,不敢请教一二。”玉支道:“檀越要闻什么道?”那东翁道:“请教超脱苦海,免堕轮回之法。”玉支道:“法有大乘小乘,有家教象教,皆能超脱轮回,。大乘普渡众生,小乘修炼自我。毕竟以大乘为主,凡学者先守三皈,后遵五戒……”那东翁道:“何为三皈?何为五戒?”玉支道:“三皈即皈依佛法僧三宝,五戒即戒贪、嗔、爱、妄、杀,五者之中戒妄第一要紧,只以静、定二字处之。静则诸念不生,定则诸妄不乱。但静定须从悟中来,故入道者先看悟性如何。”东翁道:“不知从何悟起?”玉支道:“道在人心,本是明朗。但众生生身之后,为情欲所迷,掩了本来面目,那一点灵明本体原未尽绝,就如镜子一般,本是光明的,为尘垢所污,一加磨洗,依旧如实,唯在学者自家努力。”东翁道:“同样悟道,为何有的顿悟,有的却渐悟?”玉支道:“悟虽有迟早,闻道有难易。早的放下屠刀,立刻成佛;迟的千磨万炼,方得成空。”
二人谈了许久,那东翁问些经文要旨,静定宗乘,玉支应对如流,辞旨明畅,少冲听不甚懂,渐渐烦躁,但又怕为人发现,不敢稍动。
这时又听那东翁道:“徐某欲举大事,不知当从何处着手?”玉支道:“檀越要成大事,可谓得天独厚。”姓徐的道:“这是何说?”玉支道:“白莲老祖,莲花托生,降谪凡间,拯救世人。”姓徐的若有所悟的道:“哦,洪武皇帝也曾是明教中人……”玉支哈哈笑道:“檀越是聪明人,一点便通。”姓徐的道:“徐某也早存此想法,故而想请憨山禅师了出山相助,不想憨师有戒在身,不过能请到玉支大师,亦是万千之喜。”玉支道:“檀越猥自枉屈,访问贤俊,当真可敬可佩。当年周文、刘皇叔亦不过如此。贫僧能不甘救驱驰?”
姓徐的道:“大师自比于吕尚、孔明,莫非已有了隆中对?”玉支道:“檀越可择地做一场法会,由贫僧开讲。远近信徒皆来赶会,借此煽动民心,又可收集钱粮,可谓一箭双雕。”姓徐的道:“好是好,无奈官府禁做法会,恐多阻挠。”玉支洒然一笑道:“那邹县县尊刻下引见未回,现是二尹主事,地方乡保纵有异议,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官的不就图银子么?檀越只须派出孔方兄,便可堵住他们的嘴。他日大功告成,金山银山还不都是檀越的,又在乎这些个?”说罢哈哈大笑。徐鸿儒道:“起事须得师出有名。”玉支道:“此事易耳!檀越可以花仙娘、陆鸿渐擅权专政为名,一面拉拢诸部部首,一面派人到东岳之阴找寻魔神之剑。以魔神之剑号令诸部讨伐,何愁大事不成?”徐鸿儒鼓掌道:“大师深谋远虑,弟子如闻棒喝,豁然开朗。”
少冲初时听他们只谈佛法,后来渐涉反谋,越听越惊,这时忽听那和尚笑声猛然止住,说道:“咦,檀越还有两位兄弟在此左近,怎么不进来?”姓徐的道:“没有啊。四大金刚、十三太保皆在亭外守护,严禁闲人闯入,未得徐某之令,怎敢擅离职守?”玉支道:“这就怪了,贫僧觉得这阁中似乎还有两人……”说话间晃动身子向神厨走了来。
少冲料是不妙,耳边响起白莲花细如蚊鸣的声音道:“还不快走?”当即弹身暴起,一掌向那和尚拍去。与他肉掌相接,迅即震了回来,双足一落地,看那和尚,头戴左笄帽,身披百衲衣,洪眉大鼻,宝相庄严,正怔怔的看着自己。白莲花长手一扬,“冰魄银弹”半空中炸开,无数枚毒针向那和尚射去,几乎同时,她另一只手拉着少冲双双跃窗而出。姓徐的在后面惊声叫道:“是圣姬!不能让她跑了!”
两人尚在空中,耳边听到那和尚的声音道:“休想逃出佛爷的掌心!”少冲只觉得头顶生凉,一块蒲扇大的巴掌仿佛如来佛的五指山盖将下来,逼得两人直欲窒息。巴掌未到,人已坠地。少冲迅即抱着白莲花和身扑到旁边草丛中,爬起身便奔。
不远处十几个个劲装粗豪大汉各操兵刃包抄过来。不多久便撞上三个大汉,迎面刀剑齐施。才一接手,少冲便知他们皆是硬手,虽远不及自己,但一时半会儿难以料理,殊为难缠。便使出“流星惊鸿步”,从刀剑丛中窜出。忽从草从中窜出一人,脆声叫道:“黑傻,我救你来了!”呼喝声、兵刃破空跟着大作。少冲闻声知是祝玲儿来了,心中不喜反忧,转头瞧去,已见祝玲儿被玉支横空抱起,他心系玲儿安危,急回身去救。
立有四个大汉挡在他身前,刀枪棍棒招呼上来。这些人长相凶恶,身手了得,均非易与之辈,一时缠斗不休。远处传来白莲花的声音叫道:“少冲君,走啊,……”少冲听而不闻,掌到处,已将一个使降龙棒的打翻。方从四人铁桶一般的阵势中冲出来,忽然眼前一道白影闪过,耳旁响起白莲花的声音道:“先逃走了,回头再救你的小情人。”人已被白莲花提上马背。
白莲花兜转辔头,打声唿哨,那马长嘶一声,翻开四蹄,带着两人风驰电掣般而去。玲儿呼救声中,夹杂着一声尖啸,一物破空而来。少冲已感不妙,急忙叫道:“俯身!”抱着白莲花扑倒在马背上。几乎同时,那物贴着少冲的背一啸而过,坠在前面草地上,原来是那恶僧的锡杖。二人暗自惊骇,急快马加鞭,不敢稍停。好在这匹“照夜雪狮子”乃塞北名驹,神骏非常,奔行甚疾,眨眼间已在数十丈之外。不久尖啸声又起,少冲回头看时,原来是玉支赶上后拾起地上锡杖,又向二人飞掷过来。少冲见这次准头低了数寸,俯身已是无济,不及多想,搂着白莲花纤腰腾身纵起,便在此时锡杖飞到,他单足在杖上一踏,借其去势,向前正好落在马背上,继续疾奔。锡杖失了去势,掉落尘埃。白马瞬即越过,立将锡杖抛在数丈之后。
玉支大步赶上,这时离二人又远了数丈,兀自不肯罢休,拾起锡杖猛掷。这次又低了数寸,径指马臀。无奈距离太远,杖离马丈余时已弯转落地。二人见玉支再也无法追上,渐渐在视野中消失,心神才定。白莲花道:“姓徐的虽是个大坏蛋,却也懂得惜香怜玉,你小情人暂时没事。”少冲忽觉一只手仍搂着白莲花纤腰,忙抽了回来,面红过耳,口中说道:“你误会了,她不是什么小情人。”白莲花道:“哦?不是小情人,是小老婆?”少冲脸一红,道:“有一个怪人,硬逼着我和祝姑娘成亲,作不得数的。不过小孩子心性,有时也这么叫着玩。”白莲花停了一会儿,似在想什么,忽又道:“你知道那姓徐的是什么人么?他是本教左护法徐鸿儒,绰号独须龙。”少冲微惊道:“这人有做皇帝的野心,看来连白莲教教主也不放在眼中。”白莲花道:“徐鸿儒早萌反意,只是形迹未明,我这次出山,以采办三千童男童女为名,实是监视他的举动。果然被我探得了。”少冲道:“原来教主早知徐鸿儒图谋反叛。”
说话间已到湖边,白莲花一声轻呼,跳下白马指着湖边一艘大船道:“这是徐鸿儒来时所乘之船,要救你的小老婆,须先藏到船上去。”少冲听她开口闭口“小老婆”,听着颇不顺耳,但想她的法子甚妙,但没生气。见白莲花把马赶走,向那大船潜近,跃上甲板,向少冲招手。二人绕开船上的守卫,径入底舱,少冲正欲说话,已听到甲板橐橐有声,有人上船,白莲花轻声道:“来啦。”少冲侧耳倾听,似有一大群人说话,却又听不甚清。隔了一会儿,船身动了起来,忽听得近处有人说道:“宿山虎,把这小姑娘关开底舱去。”正是与徐鸿儒同入朗吟亭之人。跟着传来祝玲儿的声音道:“放开我,我要去找傻蛋。”却听徐鸿儒道:“底舱又黑又湿,还是带到后舱吧。”“宿山虎”喝斥声中,带着祝玲儿吵闹声一同远去。
少冲正想祝玲儿下来,那知为徐鸿儒所阻,对他大是恼恨,攘臂便想出舱去。白莲花忙拦住他,低声道:“玉支在上面。”话才毕,已听玉支洪钟般的声音在上面道:“檀越有何心事,何以神情恍惚?”徐鸿儒道:“没有甚事。本与大师作隆中之对,遭圣姬一番挠扰,故此心神未定。”玉支笑道:“恐怕未必。是想巫山云雨吧?”徐鸿儒讶然道:“大师真乃异人,竟知弟子心上之事。弟子道心未坚,尘缘未断,有犯吾师之法戒。”玉支道:“非也。人皆从欲界来,这一点色欲莫说凡人难脱,即吾辈修到无上之境,亦不能无欲。须修到无欲无人之地,方得解脱。食色乃必性也,男女之际,虽圣人亦不能忘情,况公等性情中人?但此事亦要有缘,夫妻相配谓之正缘,露水鸳鸯谓之傍缘。我看此女不但俊俏聪明,且多贵气,贫僧掳她同行,亦非无意,且看檀越缘法如何?”徐鸿儒道:“大师若与弟子玉成,弟子生死不忘。”玉支道:“此事宜缓不宜急,待他事定了再说。”说到这里,两人脚步声渐行渐寂,想是去了前舱。
少冲一想这恶僧武功骇异,自己远非对手,出去不但救不了祝姑娘,还可能受执于人,只得耐下性子。底舱中暗无天日,又闷热异常。好在贮存了两坛酒,又有面粉、白薯、山药等食粮,两人不致挨饿。有时偷出舱出,换气之余,趁人不备顺手偷些窝头、烙饼之类回来,船行不止,似乎出了洞庭湖,行进了长江,太阳每日自船头升起,自船尾落下,顺流而驶,可推知向东而行。
这一日少冲梦中醒来,觉船停住不行,真实以为暂靠,但等了老久,外面仍是静悄悄的,心下奇怪,欲问白莲花,却发现白莲花早已不见。一惊出舱,只见座船靠在一个港口,时当黎明,船上船下竟无一人,恍如置身梦中,犹自不信,寻遍船舱,却哪有徐鸿儒等人的影子?这下少冲不禁懵了,于眼前之事实是半点也猜不透。隐约中感到中了白莲花的奸谋。但她为何留自己活命?
立身船头,直至天色大亮,港口人多了起来。下船一问,才知此地是江西界口,又问是否见过一个大和尚和白衣秀士模样的人,都答不知。径到城中来,自一宅第门前过,见大门进出者无论男女老少皆着白衣白巾,心中一动:“这是白莲教的堂口。”过得不久,便有各色人等涌至门前。门前一名白衣大汉向每人收取钱两。少冲便问一位欲进去的老妇询问,老妇道:“白莲社许半仙露身手呢。小伙子不去瞧瞧?”少冲道:“谁是许半仙?”老妇露出奇怪的眼神,道:“方圆百里内没有不知许半仙的,他叫许道清,十三岁时在河塘中钓鱼,却钓了一头白龟,当时便放了生。后梦见龟仙传艺报恩,从此精擅法术,不是神仙,也算得半个神仙。”说罢急不可耐的朝门里挤去。
少冲无可奈何的笑笑,心想愚夫俗子所在皆是,偏对邪说信之不疑。但想看看这许道有什么能耐,也交了一吊钱,挤进大门,院中人头攒动,都向圈中央观瞧,圈里一个香案,一个立地木柜,一名老者头戴竹冠,身披鹤氅,却面色腊黄,形似枯杭,只见闭目念了几句咒语,突然睁目向烛火上一吹气,顿时化作一团火焰。众人采声雷动。有的道:“好啊,许半仙能喷火哩。”有的道:“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周郎火烧赤壁,许半仙这火能烧掉紫禁城呢。”这时许道清打了个四方拱,面含微笑,以示谢意。接着一名白衣弟子递上一卷轴及一碗清水,许道清右手拿卷轴,展开以未众人,只见上面绘有两条金鱼和水草。许道清绕案走了一圈,将画卷卷成一轴,拿在右手,手取过水碗,右手画卷往碗上一倾,竟掉出两物。蹦入碗中游跳不止,竟是两条活金鱼,众人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这时许道清已展开画卷。
只见上面只有水草,没了金鱼,不知谁叫了一声好,众人才想起喝采,立即掌声、叫好声响成一遍,于是又有人道:“许半仙能让画中金鱼跳出来,便能让画中美人走出来。”有人道:“许半仙要画出金山银山,得到金山银山也有可能。”另一人立即指正道:“什么也有可能,那简直是一定的。”
许道清让众人静下来,取了两只小碗倒扣在左手上,右手翻起上一只,碗肚朝众人亮了一下,摊开双手,以示并无一物,后将上一个碗翻转对扣在下一个碗上,向空中虚抓一把,喊了声:“来!”端起对扣的碗晃动,梭梭有声,打开一看,腕肚里竟有一枚铜钱,众人又是了一阵喝采。
接下来许道清道:“谁不信本仙法术,本仙让他见识见识。”言才毕,便有十数人应声。许道清指了指一名中年汉子,说道:“你过来。”那汉子挤进圈子道:“倘若把我变一回女子,我便心服口服。”众人心想:“许半仙什么喷火变钱可以作假,这汉子随口一个要求他若做得来,便真是活神仙。”却见他想也不想,道:“变人之法如汤沃雪,最是容易不过,你倘若要变母豕,也可以做到。”众人见他说得风趣,都哈哈大笑。
那汉子进了木柜,当即合上木柜。众人谁也不说话睁大了眼睛瞧去,只见柜中娉娉婷婷走出一个女子来,粉面红裙,容光照人。看看自己,竟不敢相信,说道:“我不做女子,还是变回男子吧。”说话的嗓音还是刚才还汉子的。女子退回柜中,许道清又如刚才那般念咒吹气,待打开柜门,走出来那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神色间对许道清大是惊佩。不住的道:“真是神仙,我心服口服了。”还有人兀自不服道:“我有两个木盒,本来拿去送老爷的,你猜猜盒中盛的是什么?猜中了我都送与你。”说着话左右手各举起一个木盒。许道清捻指一算,道:“你左手盒中是玉镯,右手盒中是银中是银杯。”那人张大了口,显得甚是吃惊,双手却将木盒放到了案上。许道清手一摆,道:“本仙倘若以此术营利,早成了天下第一等的富豪。你拿去送老爷吧。”他这么一笑,众人立即又交口称赞法术精湛、德行高尚云云。
少冲却不信他真有法术,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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