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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蜿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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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事吗?马独用说:没事,就是特想你。韩英说:知道你会哄人。马独用说:其实我也想检验一下你这个电话,还是真的呢。韩英说:你这个小混蛋,赶紧回去休息。马独用笑着浑扯了几句,搞得韩英在电话里面呵呵直乐。然后他才把电话挂了,心里想着,我的话真的好笑吗?看把这婆娘开心的。

  马独用感觉身体状况还可以,决定去文联找马然。从海南岛回来了,这是件大事,得向他报告一声,免得日后给他揪住辫子。还有,要给韩英找个好点的工作,还真得求这个兄弟。

  马然看到马独用,着实吓了一跳。这人不是在海南岛吗?他擦了擦眼睛,再看马独用一眼。马独用说:没错,是我,我把那鸟职辞了。马然说: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什么时候回的。马独用说:今儿早上,我睡了一觉,起床就往你这儿赶,我这算是向你汇报了啊。马然说:坐下喝杯水吧。

  马独用把木沙发上的几张字画拨拉到一边,把屁股搁在挤出的空地上。他真有点累了,胸口有点闷。

  马然拿出茶叶,抓了一把放在茶壶里,再拎起热水瓶往里冲水。他的办公室真大,马独用一直把这里叫作坊,马然每天都在这里制造那种叫字画的东西。真他妈的怪,马然的字居然在石家庄有些市场,想找他要字的人还真多。搞得这小子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人家让他做个领导,他也不谦虚一把。

  马然把茶倒在一个青瓷杯子里,递给马独用。等马独用喝了一口,他说:外面的世界很无奈?马独用说:那倒不是,其实海南也不错的,山青水秀,四季如春,就是太热,我老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回到庄上了,这种感觉还在纠缠我呢。马然说:是吗?那你可得注意休息啊。马独用说:知道,嫂子和马季都好吧?马然说:好。明天是周末,回家吃餐饭吧?马独用说:不哪,我跟缪哲、范伟、邱小刚约好去喝酒。马然说:那就改天吧。马独用说:哥,求你个事儿。马然看着马独用,说:啥事儿?马独用说:有个北大的校友,他姐吧,没有工作,你能不能在文联给她安排一下?马然说:哪儿毕业的?马独用说:你管她哪儿毕业的,哪儿毕业的都不能写字画画。马然说:会什么?马独用说:不会可以学嘛,人家年青,聪明,一学就会。马然说:敢情你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呀,不行,不行,我这儿又不是职业培训所。马独用说:你别说不行,这事儿还非得你安排。马然说: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马独用说:对,就是强你所难,谁叫你是我哥呢。马然说:行,行,你让她,你那个大学同学的姐,先来见个面,行吗?马独用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不知道马领导啥时候有空?马然说:来前给我个电话。

  答应韩英的事有了着落,马独用心情很好,他一口把茶杯里的茶喝了,拍了拍屁股,跟马然说了声再见,离开了文联。马独用在马路边漫不经心地走着,想起范伟、缪哲和邱小刚,决定明天去杂文报找他们。这会儿还是听韩英的话,回家休息吧。走了一段,搭了三站公共汽车,又走了一段,他觉得这比一路坐公共汽车好一些,也比一路走路好一些。马路上人不多,像他这样游手好闲的人更少,马独用这时就想,其实这样活着也不错,可惜的是手里没钱,要不也不去杂文报看那三个鸟人的脸色了。如果不让马然安排工作,他还真得找那三个鸟人帮忙。

  马独用站在街边给杂文报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人。马独用说:找缪哲。女人说:缪哲不在。马独用说:那就叫范伟,或者邱小刚。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喂,哪位?马独用一听就知道是范伟。他说:我是马独用,我回来了。范伟说:你回来了?这是吗意思?告诉我你在哪儿?马独用说:我在石家庄。范伟说:再说一遍,你在哪儿?马独用说:不说了,就说一遍。范伟笑了笑,说:别逗了,我还在海口呢。马独用说:我才不跟你丫逗呢,我明天过来找你。说完把电话挂了,扭头就走,守摊的大爷说:喂喂,给钱哪。马独用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张一角的毛票。他说:不好意思,大爷,刚才坐车把钱坐没了,明天给你吧?大爷知道今天给不了,只能明天了,有些不高兴。马独用说:嗨,这街坊邻里的,我还能少你五毛钱?大爷说:你不会赖帐吧?你们这栋楼里可不少人赖帐。那个叫什么毛雪峰的,每次打完电话都说明天给钱,明天他就不认帐了。马独用说:你说毛雪峰呀,他就这毛病,爱贪点小便宜,我跟他不同,我绝对不会为了四毛钱跟大爷您结冤,我向你保证,向毛主席保证,向大爷说:行了,你走吧。马独用说:除非我真的忘了。大爷说: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马独用哼着歌,钻进了楼梯口,爬了七级,赫然发现韩英站在拐弯的地方,正向着他笑呢。马独用说:阿英,你怎么来了?韩英说:不放心你呀,过来看看,你真不乖。马独用嘿嘿笑了,说:不知道你要来,知道我就不出去了。韩英说:明天周末,我送小枚去我妈家,顺道过来看看你。马独用说:你妈住在附近呀?韩英说:是,在健康路。马独用说:那咱们算邻居了,你以后可得经常来串门儿啊。韩英说:我能经常来吗?你不怕人家说闲话?马独用说:我怕啥?我啥都不怕。韩英说:你不怕我怕,楼下那老太婆,眼睛可毒呢。马独用说:嗨,这点委屈都不能受,那还能叫我姐吗?

  进了屋,韩英把手里的包放在饭桌上。马独用说:那是什么?韩英说:给你包了饺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马独用说:喜欢,我最喜欢吃饺子了。打开包装袋,拈了一只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好吃,真香,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了。韩英说:你喜欢吃,以后姐天天给你做。马独用说:还天天做呢,你后天又该出车了吧?一来一回,一周去了一多半。韩英笑了。马独用回过味来,说:天天?你想做我老婆哇。韩英脸红了,她说:我配吗?马独用说:配,配我有多,咱这辈子肯定找不到你这么好的女人。韩英说:越说越离谱,你还是留着说给别的女人听吧,我这辈子做你姐就知足了。你慢慢吃,我帮你收拾一下。她换了双拖鞋,把裙摆撩了起来,用发夹夹住。马独用说:姐,你怎么就像我请的清洁工似的,你就不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韩英说: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见不得你住的地方这么脏。她把书桌上的东西整理好,开始擦桌子。马独用说:你还真是个劳碌命呢,对了,阿英,明天有空吗?韩英说:干吗?马独用说:我哥让我带你去见个面。韩英说:见面?这么快?我还以为你闹着玩的呢。她把抹布浸在水池里,手机械地搓着,眼睛却看着马独用。马独用说:谁闹着玩?说给你找工作就给你找工作,你赶紧把那乘务员辞了,这活是人干的吗?

  韩英舒了口长气,开始用力搓抹布,边搓边说:给我找了个什么工作呀?你还真的很关心我嘛。马独用说:我也不知道,我让我哥安排,他那儿的工作都不错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韩英说:那先谢谢你了,我干得来吗?马独用说:有什么干不来的?那儿的工作特简单。像我哥那么蠢的人都做得来,你这么聪明,会做不来吗?你就放心好了。

  马独用一口气把饺子吃完了,然后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姐,你吃了吗?韩英说:吃了,知道你这儿没东西吃,我才不会饿自己呢。

  看着阿英忙里忙外,马独用有些不好意思,他拿了个拖把,想把客厅拖一拖。阿英说:你歇着吧,我来。说着硬把拖把抢了过去。马独用说:怎么觉得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似的。阿英说:有人侍候你,觉得不舒服是吧?回头有什么重体力活,我会找你的。马独用说:要是有这样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阿英说:我才不会客气呢。她已经把书房清洁好了,开始打扫睡房。

  马独用拿了本书,靠在沙发上,一目十行地看起来。最近他不怎么看书了,他突然觉得看书是件很奢侈的事。这都是给海南岛害的。

  马独用看着书时,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那是一种很杂乱很粗鲁的敲门声,好像有几只手同时在门板上撞击着。马独用说:谁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感觉阿英停止了工作,耳朵很专注地在倾听。那样子一定很迷人,害得他忍不住想回头去看。马独用把门打开后,涌进来三个人,他们是缪哲、邱小刚和范伟。范伟说:狗日的还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闹着玩儿呢。说着踢了马独用一脚,他踢在屁股上,还踢得真不轻。马独用哎呀一声,说,狗日的你还真踢呢。缪哲说:踢你算是轻的呢?你小子说走就走,说回就回,还有没有王法?马独用突然牛起来了,说:老子就是王法。

  大家闹了一阵,坐下来喝茶。阿英走了出来,打招呼说:来客人了?马独用说:是,我三个哥们儿,阿英你过来,咱介绍你认识一下,以后经常要打交道的。阿英把手擦干净,走过去站在马独用身边。马独用说:哥们儿,这是我女朋友阿英。阿英听到女朋友,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她低声说,别乱讲。马独用说:都是自家兄弟,你怕什么?看清楚了啊,这个秃头的是咱老大,叫缪哲,是个著名诗人,这个含背的是老二,叫邱小刚,是个批评家,这个小不点呢,叫范伟,是个写小说的,发表了至少一篇小说。阿英笑着说:你们好。缪哲说:不像话,这小子整个一个先斩后奏,今天得罚他请客。马独用说:行,你们大老远的过来看我,我请你们喝酒。阿英给大家倒了一轮茶,轻声对马独用说:你们兄弟几个聊吧,我先走了。范伟说:阿英你可不能走哇,俺有几个问题已经到了喉咙口,得向你问清楚。阿英知道他们要问什么,脸红到脖子上了。缪哲说:对,阿英你告诉我,是你先看上我兄弟,还是我兄弟先看上你?阿英说:什么呀?我们只是朋友。邱小刚说:是吗?我看你有点像我兄弟请的清洁工呢。阿英说:是啊,我就是小马请的清洁工,不好意思,我得去接小孩了。阿英说完就拿起手袋,急急忙忙地要逃出去。马独用说:你真走呀?阿英说:我真得去接小枚了。缪哲说:你还真有小孩呀?不像话,咱家兄弟可是处男呢,这如何得了?阿英说:我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对不起,我先走了,再见。阿英看了马独用一眼,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她走出门口,用手摸了一下头上的刘海,又拉了拉衣服的后摆,然后在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

  屋里的四个人一时沉默了。大家有些面面相觑。后来还是范伟说话了。他说:老马,你不是认真的吧?那可是孩子他妈。马独用说:还有什么话?说,全说出来。缪哲说:有话吗?大家有话吗?邱小刚说:没话,我就知道老马就缺两个字——认真。马独用说:这回我还真认真了,我就喜欢这娘们儿,喜欢她身上那股味儿。缪哲说:那娘们是讨人喜欢,我是说,不喜欢她就不是男人,可是兄弟,你不是说,要把一辈子搭上去吧?马独用说:你还别说,我还真想这么着呢。怎么样?大家有意见,有意见尽管提,不过提了也白提。缪哲拿起茶杯,咕地一口喝了。他翻翻白眼,看着邱小刚。邱小刚说:咱们还喝酒吗?范伟说:喝,怎么不喝?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咱兄弟喜欢,那就让他喜欢呗,咱们怎么着都得喝酒呀,走,喝酒去。

  缪哲说:对,喝酒。喝完酒咱们干啥?范伟说:还能干啥,打牌呗。咱们正好凑一桌。

  喝酒的时候,大家就不讲女人,讲马然。说马然现在名气大得狠,一幅字卖到八百块钱了,求他写字的人还真不少。他当了文联副主席,配了专车,对了,还是咱们的领导呢。邱小刚说:老马,你想来杂文报,让你哥跟老何打个招呼,老何肯定给你哥面子。马独用说:我干吗要去杂文报?我去宣传部不行吗?缪哲说:你不想来杂文报?不想跟兄弟们打成一片?马独用说:去杂文报有什么好?给你们提鞋,倒尿壶?我呸,我偏要去宣传部,管住你们。范伟说:嘿,看看这鸟人,怎么成这样了?不就是去了一回海南岛吗?怎么成这样了?邱小刚说:喝酒喝酒,都是给女人闹的。缪哲喝多了一点,有些上脸,他说:老马,我说句实话,我刚才研究了一下阿英的面相,她绝对是一副克夫相,你小子三思而后行。马独用说:我还真他妈没想着活个七老八十呢。缪哲说:好,算我啥也没说。

  四个人开始喝闷酒,一会儿全醉醺醺的,马独用也感觉头比脚重,趁自己还清醒,他把帐结了。大家推推拉拉出了酒店,也没人提打牌的事,散了。

  四

  回到家,马独用简单洗了一下,上床睡了。可是睡不着,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知道是酒精在作怪,最近他觉得不能喝酒,每次喝完酒,都有不良反应,一是睡不着,二是胸口憋闷。他想着要去医院看一看,是不是心脏上的毛病要犯了。大三时,他在校医院住过,医生说他心脏有些问题。他也知道有问题,因为每次跟阿笑亲热,一到关键时候,他就觉得胸口憋得慌,为这件事,他跟阿笑闹起了别扭,阿笑不知道他心脏有事,她以为他有毛病呢。阿笑后来找了别人,她说她实在受不了。马独用一气之下才申请去海南岛。那里不是天涯海角吗?咱有多远就走多远。后来他们哥几个养成了习惯,就是不回忆大学时的事,他妈的,狗日的北大,见他妈的鬼去吧。照二还说,将来绝对不让儿子报北大中文系,他要是敢报中文系,就一巴掌打死。中文系怎么啦?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就是不愿意去回忆而已。马独用后来开始想阿英,他把阿英穿裤子穿裙子的样子全想了一遍,接着开始意淫阿英,想着脱光了她的衣服,跟她同床共枕,一遍又一遍地做爱。他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仍然无法入睡。估计到了凌晨三点多,他爬了起来,把从海南带回来的行李拆了,开始整理海南岛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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