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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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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合二为一,铺展开来,除去两页封面,内容共分二十八页,五十六面。封面以汉隶工工整整书写着“公输般手卷”五个大字。
显然这非公输般亲笔真迹,只是汉朝以后流传下来的手抄本而已。
江暮云粗览一遍,里头主要囊括了军事和生活两大方面。大有建筑、机械方面的建造方法;小到精密机关、锁等的制作流程。
“传言昏君精于匠艺,能造楼宇、宫漏,也只有他这种人才会丧心病狂地追逐于它。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若好生精研一番,他日若能重见天日,倒不失为一个谋生的好手段。”
江暮云虽心有此般想法,但脑袋却是越看越大。正要合上手卷,闭目养神片刻,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异常之处。
每一页面的右下角,除了标有页数序号外,另画着一个奇怪的图形。图形中描有若干纹路,数个黑点。一页一页地翻阅过去,却见图形皆有不同,纹路与黑点的位置亦各有异,且某些图形上有黑色箭头标示。
“这些图示都代表了什么呢?”
江暮云看了半响,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合上手卷,仔细思索一番时,却碰巧翻到了一个终能让他看明白的图形——人手图。接着继续往下查阅,又识出了脚形图。
“啊!”
江暮云沉思片刻,猛然领悟到了什么,迅速翻到第一页,他认定上面的圆形代表了人头,而其中的两个黑点便是穴位,因为它们的位置正好与神庭穴跟百会穴相吻合。
接下来,欣喜若狂的江暮云又分别识出了手掌图的少府穴和劳宫穴、脚底的涌泉穴。如果将这些分图拼凑起来,他认定这是一幅人体行气图,黑色箭头则代表了行气的方向。
这无意中的巨大发现,让《公输般手卷》变得不再是一本单纯的建造工艺手册。江暮云兴奋的夜难入寐,直等第二日陈伯的到来。
第二日晌午,陈伯一进密室,江暮云便起身相迎道:“陈伯,小子有一事相求。”
陈伯见他一脸焦急样,笑道:“公子但说无妨。”
“能否替我弄一节木桩,一把锯子,一把匕首,还有一份笔墨来?”
陈伯一时没听明白,问道:“公子要这些东西有何用?”
江暮云谎称道:“孤零零呆着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闷的慌,只想做些小玩意儿来解解闷,消磨一下时间而已。”
陈伯不疑有他道:“说的也是,那我明日就帮你送来。”
“有劳陈伯了。”
“小事,小事。”
第三日,待陈伯将所需物品一并送到,江暮云便迫不及待地坐地开工。连着几日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劳作,一个粗糙、拙劣不堪的小木人宣告成形。外观虽有些不堪入目,但也无关紧要。
接下来便是按照手卷上的图示,将穴脉和箭头准确无误地标于其上。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大功告成。
江暮云兴奋地揉搓着酸痛的双手,围着木人直打转。要是换做从前,他断然看不懂其中所预示的意义。但由于张定边教会了他归心五重大法,对于奇经八脉及各大要穴间的关系均了然于胸,因此在一目了然之下,竟被深深吸引住了。
依图所示,箭头最初始于头顶百会穴,至此往下分化成八个箭头,途经不同的大**脉,最后归于双脚涌泉穴。但江暮云再仔细看过,却见有细小的箭头又由涌泉穴反生而出,逆上而去,之后如何,却查无踪迹,不得而知。
他再度翻阅《公输般手卷》的后面几页,发现只有页数序号,没有图形。由于当时因意外发现而太过兴奋,导致忘乎所以,丝毫未注意到这点。
江暮云又不甘心地仔细查阅一番,依旧一无所获,蹙眉咕哝道:“这是行气图,没错。但看上去虎头烂尾,该不是用来唬人的吧?”
横竖闲着没事干,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先盘坐入定,进入归心五重大法的抱中守一境界。等心绪静如止水,万念俱尽时,按照木人上的行气图,开始运功行气。
第四十四章 奇功初成
起初练功时,江暮云随便挑选了百会穴下的其中一个箭头,但在运气时,却屡屡受阻,难以下续。于是乎又不得不另选一个,仍不得要领。一直尝试到第七个箭头,终于一路顺畅,进入到了自然而然、有意无意的练功行气之境。至于从涌泉穴逆上的箭头该如何,他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忘我的坐定,竟在不知不觉间到了半夜,陈伯的到来才惊醒了他。
江暮云起身蹦跳了几下,也不觉有什么异样。当下亦不在意,用过膳,继续照图练功。
不知过了第几天,江暮云依序练完了八个行气图,除了体内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气外,并不觉得功力方面有任何突破,倒是脑海中时常不自觉地浮现出这八种图来,无需再看木人练功,遂将其毁去。
要是换做平常,在久不见成效的情况下,或许江暮云早就失去了耐心。但现时,他只能呆在密室内,出又出不去,无甚事干,也只有修习这不知名的功法,权当玩儿了。
这一天夜里,陈伯照往常一样前来送饭、端屎尿,临走之际忽对江暮云道:“江公子,你长时间闷在这里,不觉得枯燥么?”
江暮云遂问道:“陈伯,我呆在密室有多长时间了?”
“嗯……差不多三个多月了吧。照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尤其好动才是,你怎么像我这老头子一般喜好独处呢?”
江暮云算了算时间道:“陈伯,外面是否已经春暖花开了?”
陈伯嘿嘿笑道:“早就花开了。最近芬芳楼新招了几个颇有姿色的婆娘,前院后院皆可谓一派春意盎然呐。”
江暮云亦笑道:“被陈伯这一说,我还真想出去见见天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陈伯点头道:“那不如这样吧,江公子,小老儿就不锁这道铁门了,掩上了事。你什么时候想出去了,就大大方方走出去好了。如若担心被仇家察觉,你就挑个深更半夜的时间段,只在后院活动,保管没人注意。”
江暮云想了想道:“陈伯说的是,就照你说的办吧。”
陈伯刚一走,江暮云照习惯又开始了行气练功。半个时辰过后,正要收功出去透透气,却突然感觉到丹田气海处似乎有异动,忙又收敛心神,继续行气。
渐渐地,他能很清晰地觉到丹田处正有浓郁的寒气被新生之气慢慢带动了出来,倒不似突然发作时的那般乱冲乱撞,而是循序引导一般贯通经脉。起初奇寒难耐,江暮云难受的差点背过气去,但随着渐行深入,寒意逐渐变得淡薄。就如同浓雾消散、拨云见日般的豁然开朗,说不出的受用舒服。
随着体内的真气不断充盈,江暮云慢慢掌握到了诀窍,他尝试着加快真气的流动速度,从而带出更多的寒气加以消化。但紧随而来的一阵汹涌寒潮,吓得他慌忙又停止了妄动。
“循序渐进,切莫贪进。”
江暮云一想起张定边的叮嘱,忙收起贪进之心,以归心五重大法作为收式,结束了一天的修炼。
日复一日的修炼功法又接连持续了十几天,江暮云完全不知道自己从《公输般手卷》上练成了什么,但他坚信修罗神僧传承给他的五十年功力正在一点一滴地被他汲取。
这天,江暮云练功完毕,便推开了虚掩着的铁门。眼前是一道昏暗短浅的甬道,道两边堆满了枷锁、夹棍等行刑器具,但大多已是破烂不堪。
走过甬道便是向上的石阶,石阶的尽头被一块石板封死,江暮云轻而易举地将石板挪开,时隔三个多月后,终于又将脑袋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之下,得以重见天日。
时值夕阳西下,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眼前的一切景象让江暮云浑身一震,差点从石阶上滚落下去。只见世界的色彩较之前变得艳丽了许多,夕阳的火红尤胜以往,更给他一种天地万物均能清晰可见的超乎寻常的感觉。
通往地下密室的石板藏匿于一座杂草丛生的假山后面,显得异常隐蔽。江暮云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身处一个狭长的院落,两旁皆是歪歪扭扭的砖瓦屋。中间野草萋萋,没过膝盖,其中尚堆积了不少的碎石瓦砾,一派荒寂的景象。
江暮云爬出密道,重将石板封好,起身才迈出几步,竟意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巧了许多。惊醒之余又连着蹦了几下,更觉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他兴奋地忍不住面对着夕阳一声高呼,随即又立刻捂住了嘴巴,满心欢喜。
穿过荒芜院落,便见正前方一洞门,靠近洞门一隅,正有袅袅炊烟升起。江暮云蹑手蹑脚地走近,却见是一厨房,陈伯佝偻的背影在灶台边上忙碌。
“陈伯就是在这里做厨子么?”江暮云抬脚跨进了厨房。
“呵呵,是啊。”陈伯抬起油腻的右手,拭去额上的汗珠,道,“江公子终于也在地底下呆的倦了。”
“就你一个人吗?”
“芬芳楼一共也就十几个姑娘,我一双老手够用啦。”
江暮云找了个靠墙的地方坐下,等陈伯忙的差不多了,又问道:“对了,陈伯,明大哥时常来看望你吗?”
“你说玉珍这孩子啊,野惯啦,不常来。但只要一来,就送这给那的,全是些奢侈品,也不知那些个东西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江暮云笑道:“只要是用来孝敬你陈伯的,陈伯当好好收下。”
陈伯道:“我自然收纳了他的一片孝心。不过说来也奇怪,玉珍的爹娘本是老实厚道的生意人,时常受本地一些地痞流氓的欺诈,但自从玉珍会些拳脚之后,他们便再不敢欺上门来,生意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江暮云知陈伯对明玉珍加入大旗会一事一无所知,遂道:“想必那些无赖是被明大哥打的怕了,不敢再有造次。”
陈伯点头道:“小老儿也是这么想的。”
江暮云自告奋勇道:“陈伯,这里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陈伯忙道:“江公子,一会儿芬芳楼的王阿姑就要过来端饭了,姑娘们食完便要开门纳客了。我听玉珍说你在蕲州的仇家甚多,所以江公子还是早些离去,免得被人注意了。还有,你把这食盒带去,今夜小老儿就不来送饭了。”
江暮云起身言谢道:“陈伯说的是,我这就回密室去。”
第四十五章 回鹘高手
江暮云提着食盒,迈着轻盈的步子回到了假山背后,正要搬开石板,忽闻身后斜上方有瓦片碎裂的声音响起,猛一回头,一团黑影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冲自己撞了过来。
江暮云躲闪不及,惨哼一声,被撞的滚作一团,一阵胸闷气竭。他以为是大旗会的人发现了他的假死,重寻上门来了。遂再顾不上疼痛,忙翻坐起来,定睛细看,却又左右不见人影,只有身旁的杂草丛中躺了一个浑身血污的男子。
他凑过身去时,男子已然昏迷不醒。
江暮云环顾四面,虽静谧一片,但他总觉得有种难以莫名的危机正从四面八方迫近过来。遂不再怀疑自己的直觉,将男子径直推下了密道,自己再收拾起食盒,将染有血迹的杂草拔除干净,再小心翼翼地封上头顶石板。
他刚步下石阶,便听见头顶处有对话声传来。
“奇怪,怎么追到这里就不见踪影了?”
“这混小子受了严重的内伤,肯定就躲藏在附近,给我抓紧搜!”
“遵命!”
江暮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等上面的人消声了,这才把男子搀进了密室。刚坐下来想喘口气,一把冰冷的匕首骤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子冷喝道:“你是谁?!”
江暮云没想到自己出于一片好心救了他,却遭这等对待,心中有气,不过嘴上亦不敢逞能,强作镇定道:“是……是我救了你……”
“这是哪里?”
“地底下,保管没人发现。”
“你要是胆敢心存不良,小心你的狗命!”男子这才撤去匕首,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江暮云看他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遂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转过身去吃饭,不再理会他。
男子亦将匕首置于膝盖上,自顾闭目运功疗伤。
“喂,我说,你饿不饿?”
江暮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刚转身要将剩有饭菜的食盒捧到男子身前时,男子却倏然睁开双眼,凌厉的眼神如利箭一般朝他射来。
江暮云浑身一激灵,只得放弃了自己的一番好意,嘴里咕哝了几句后,干脆就在男子对面择地而坐。
男子年纪在二十五六间,身着褐色武士服,满头红发如火,身形挺拔,面相英武。古铜色的肌肤仿佛象征了他钢铁一般的意志,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一股咄咄逼人的霸道气息。
江暮云不禁为其出类拔萃的相貌和气质所折服,又见他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猜其绝非中土人士。
当江暮云从分化寒气的功法修炼中苏醒过来时,却见男子正坐靠着墙壁发呆,手中捏着厚厚的一叠纸。江暮云细看之下,才发觉那是一打银票。
“大哥,你有好多钱。”江暮云冲他自然一笑,起身推门解手去了。
男子瞥了他一眼,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救我?诓我不得好死。”
江暮云提着裤子反问道:“你是大旗会的人?”
“大旗会?”男子冷笑道,“大旗会算什么东西?!”
江暮云这才放心道:“这样敢情好。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本人暂姓江,名暮云。至于为何救你,我自己都不知道。”
“江暮云……江暮云……”男子默念了几遍,随即惊诧道,“这名字好像满大街都是……”
江暮云笑答曰:“不是‘好像’,是‘确实’,全天下都在觊觎我手中的《公输般手卷》和《苍炎诀》。”
男子头也不抬道:“你真有此两物?”
江暮云躺倒在草堆上,伸了个懒腰道:“你信的话,就赶紧来搜身好了;不信的话就坐着别动。”
男子无动于衷道:“此等奇物,得失皆有缘分,抢来又有何用?”
江暮云闻他此言,便觉他与众不同,大感兴趣道:“大哥怎么称呼?”
“战红潋。”
“战红潋?好古怪的名字。”
战红潋不以为意道:“你明明姓江,又为何是暂姓?”
江暮云无奈道:“身世所累,不言也罢。”
复又问道:“战兄并非中土人士吧?”
“回鹘。”
“昨夜追杀战兄的又是何人?”
“昨天乃是威顺王宽彻普化的寿辰,我劫了他的三担黄金,被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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