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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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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想说什么?”
风暮云推测道:“若这是虚招又当如何?”
“虚招?”白天遥看了他一眼道,“若是虚招,可实招又何在?”
“这两幅图中,敌人最大的弱点是哪里?”
“自然是头部。”
“如何才能既不给对方可乘之机,又能直接置他于死地呢?”
白天遥闻风暮云之言,忽心头一震,怜香扇轻拍风暮云右肩,后借力飞身而起,越过他头顶,直接到了他左后方。
“如何?”
“头顶处大片空当,可一击致命。但若碰上武技强横者,依然束手无策,甚至反受其噬。”
“若剑始终不离你脖子呢?”
“何意?”
风暮云借过怜香扇,轻搭白天遥肩膀,借力飞过他头顶的同时,手指轻巧一拨,扇子竟绕着白天遥的脖子打了个转。
白天遥立时大呼:“太毒了!”
风暮云轻松落地,笑道:“更要命的是,在越过对方头顶的一瞬间,你可使用任何手段杀死对方。”
白天遥诡笑道:“换做是我,定会在袖中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接往他天灵盖上猛扎下去。”
风暮云深有感触道:“这两幅图上的招式充分利用了手的变化,却并不特别倚重于剑,深符剑手相生之道。”
由于从第二式开始均是纯粹的剑招,白天遥亦是兴致大盛,不似先前般懈怠推脱。
两人从第二式一直演练至第四式,得出的共同观点便是每一式每一剑皆强调两个字——快!狠!而手腕的变化则是关键所在,一个细微的变化竟能生出数种剑招,且鬼神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修炼者若不狠下功夫,根本无法跟上剑招的频快节奏。
秋去冬来,寒天日短,朔风劲哀。
这一日清晨,风暮云依旧如往常一样打开屋门,却见天空飘起了漫天细雪,地上亦是斑驳不一。
呼出一口热气,正待起式练剑,却见盈儿冒着密雪跑进院中,口中娇呼道:“风爷,今日就歇息一天吧,不要再练剑啦!”
冻的通红的小脸煞是可爱,风暮云遂笑问道:“却是为何?”
盈儿娇嗔道:“风爷度日一直是这般稀里糊涂的吗?今天是除夕呀。”
风暮云一拍额头,惊讶道:“呵,入冬才没几日,怎就到除夕了?”
“风爷整日里专心习剑,所以觉着时间快呢。”
风暮云感叹一声道:“时间真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落雪天,我与赵普胜赵大哥正受朝廷通缉,倍受流亡之苦。”
盈儿轻声道:“风爷虽与奴婢年岁相仿,却是历经颇多坎坷呢。”
“盈儿老家何处?”
盈儿当即眼睛一红,垂首难过道:“盈儿是余姚人。”
风暮云丝毫未察觉,继续道:“盈儿不想家吗?”
这一问,盈儿酥胸急速起伏,竟低声抽泣起来。
风暮云忙蹲下身道:“好端端怎就哭了呢?怎么了?”
盈儿拭去泪滴,抽噎道:“盈儿的双亲皆被恶霸欺辱而死……”
风暮云强按下心中不快,细问道:“盈儿别太难过,且先说与我听。”
“那日亦是寒冬腊月,我爹娘起早赶集,只因风雪太甚,不慎撞上一富贵人家的轿子。轿中之人不顾我爹哀求告饶,竟生生把他打死,我娘不堪受辱,亦当场一头撞死。”
风暮云倏然立身,勃然大怒道:“这还有王法吗?你有没有去告官?”
“恶霸乃绍兴总管的族弟,奴婢几次诉状,皆无人敢接。最后只得作罢,后在一富人家为仆,结果没几日,又被逐了出来,只身流落到扬州。楚大哥见奴婢可怜,便将我带进了府中。”
风暮云只觉胸中憋的慌,长出一口气,低视颤抖的盈儿片刻,沉声道:“盈儿莫要再哭了,我定会替你一雪此仇!”
盈儿破涕为笑道:“今天是除夕,说这等伤心事干嘛呢?奴婢千不该万不该。”
遂将手中的一件衣物递于风暮云,又道:“风爷,先试试这件貂皮背心吧,不知合不合身呢。”
风暮云欣然接受道:“送我的吗?”
盈儿点头道:“嗯,风爷难道忘记奴婢上次替你量过身了吗?”
“质地柔滑,做工精致,应该花了不少银两吧?”
盈儿一边替风暮云试衣,一边柔声道:“别人家富公子每日都要换一身行头,可风爷一年到头就两身衣物替换,理应多添置几套才是。”
风暮云淡然一笑道:“我这人不修边幅惯了,也不好讲究这些。”
盈儿抿嘴笑道:“就数风爷和白爷没架子呢。”
“果然是量身定做,甚是合身。”
盈儿欢喜道:“只要风爷穿着舒服,奴婢就觉开心了。”
风暮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秀滑的俏脸道:“盈儿今夜若有空的话,我陪你去看除夕夜景吧。”
盈儿杏眼圆睁,喜出望外道:“当真?!”
“千真万确。”
盈儿忽背过身去,香肩一阵颤抖,然后捂住脸,跑进了漫天飞雪中。
风暮云知她是喜极而泣了,目送消失在风雪中的纤弱身影,两行热泪夺目而出。
第十七章 月明桥下遇故人
“公子,你平时几乎不出门,今夜就让天遥陪你出去游玩吧。”
白天遥跃上桌子,笑嘻嘻地看着风暮云。
风暮云道:“我答应了和盈儿一同出去,你愿意的话可以一起。”
白天遥愣了愣,随即坏笑道:“天遥岂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公子和盈儿姐姐——”
“闭嘴!”风暮云脸色一寒道,“休得胡言!”
白天遥见他愠怒,忙收敛起笑容道:“是,公子息怒。”
风暮云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盈儿亦是个苦命之人,父母双亡,有冤难申。这些日子亏她悉心照料,难道我不该给她一丝开心吗?”
顿了顿又道:“方才我许诺她去看夜景,她竟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般喜极而泣了。”
白天遥沉默片刻,点头道:“公子所言甚是,只怪天遥不识大体。”
风暮云淡淡一笑,问道:“听说你这些日子帮洪帮主算账去了?”
白天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是啊,年关岁末,里里外外都忙的一团糟,我这几天的睡眠加起来还不足两个时辰。”
风暮云伸出手掌,笑道:“拿来。”
白天遥愕然道:“拿什么?”
“你想让小爷空着钱袋子上街?”
白天遥一拍脑袋,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囊来,赔笑道:“这里是两千两和一些碎银子,本来就是给公子的。如若不够,天遥再去拿。”
风暮云讶道:“你是不是每次都怀揣上万两银子?”
白天遥却大咧咧道:“若真要比钱财,公子恐怕是整个扬州城最富有的人。作为他的仆人,岂能不多揩些油水?”
风暮云笑骂一声,追着就要打他。
白天遥却忽然正色道:“公子今夜出游,务必小心。”
风暮云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白天遥道声珍重,飞出屋门,翻墙而去。
北宋王安石有诗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待洪四九、楚秋等一众来花香小院拜过年后,辛时已过,此时雪也停了,风也止了。爆竹声四面雷动,此起彼伏,端得一派盛况非凡。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欢声笑语,街上游人摩肩接踵,酒楼灯火辉煌,大宴宾客。
在风暮云陪盈儿买了些女儿家的梳妆之物后,盈儿又像只穿花蝴蝶般拉着他于运河边的人群中穿梭。见她如此高兴,风暮云心中亦甚是欣慰。
河上画舫点点,灯火通明。有富家公子负手傲立穿头,笑看两岸,或与好女谈笑风声,饮酒行乐。
蓦然间,万般烟花挟带春雷之声势自画舫腾冲向夜空。刹那间,两岸欢声雷动,茫茫夜空耀如白昼,绚丽色彩如花绽放,照映的河水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月明桥横跨扬州运河,桥上早已人头攒动,皆是借这上佳之地来欣赏这等烟花盛景。
两人硬是挤进了桥栏边,盈儿倚着栏杆,指着夜空欢喜雀跃。
风暮云赞道:“我也是第一次有幸见得这等盛况,烟火虽短暂,却是绚丽无比。犹如昙花一现般用最短的时间创造了最辉煌的瞬间。”
盈儿回眸道:“风爷就是风爷,赏个烟花都能说出一番大道理来。”
风暮云开心大笑道:“今夜只看烟花,只要开心!”
“风爷!”
“嗯?”
“等过了亥时,我们去禅智寺上香拜佛吧,求个平安幸福。”
风暮云刚想答应,却见迎面而来的船头上立着两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男的外形俊朗,作风雅打扮,只是肩上扛着一根铁棍,不伦不类。女的生相娇艳,但华贵的织金长袍下,却包裹着半裸酥胸,着实开放大胆,堪比这耀目烟花,诱人眼球。
“战兄的死对头,哥舒卿和阿奴儿。”
风暮云立刻想起了两人的身份。
盈儿以为风暮云没听到,正要回首依求时,风暮云低头在她耳边道:“盈儿,你先别说话。”
画舫缓缓在桥下停泊,阿奴儿的姿色风采顿时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注意,自然多是些男人的贪婪目光。
哥舒卿抬头,眼神直视风暮云道:“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那夜与战红潋一道的那个江暮云了,也就是如今的风暮云。”
风暮云面无表情道:“只闻哥舒兄善追踪术,不想连认人都有一套独特的本领。”
哥舒卿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在下斗胆邀风公子上船一叙,不知公子可否赏脸?”
如今战红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风暮云更想撬开这两人的嘴巴。
遂淡淡一笑道:“我是主,哥舒兄跟阿奴儿是客,不如让在下做个东道,如何?”
阿奴儿顿时千娇百媚道:“哟,想不到公子还记得阿奴儿,是否夜夜都在想着阿奴儿呢?”
此话大胆露骨,充满挑逗之意,惹的桥上人群一阵起哄,更有轻薄言语传来。盈儿更是双颊绯红,心中不是个滋味。
哥舒卿不假思索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妹,请吧。”
风暮云带着盈儿领头往城东最繁华的人间烟火楼走去,哥舒卿阿奴儿飞身上了河岸,紧随其后。
盈儿担心道:“他们不会对风爷不利吧?”
风暮云摇头道:“不会。”
“那盈儿会不会妨碍到风爷?”
“不会,等此间事一了,我们再去逛街看夜景。”
盈儿忽然低声道:“谢谢风爷。”
风暮云愕然道:“谢我,谢我作甚?”
“自盈儿出生到现在,出了爹娘外,风爷便是对盈儿最好的一个人了。”
风暮云微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相互照料,相互敬重了。”
盈儿内心一阵感动,差些又哭出声来。
人间烟火楼内依然宾客喧嚣,敬酒划拳声不断。
风暮云四人刚踏进楼内,迎客的伙计低头哈腰,堆满歉疚笑意道:“客观,真对不住了,今夜满座,没空位了。”
风暮云道:“我们只有四人,随便给个角落便成,不占地方的。”
伙计百般无奈道:“客观,真没有,楼上楼下全坐满了。”
风暮云正欲离开,另寻他处时,盈儿却指着其中一张桌子道:“风爷,那不是楚大哥和他的弟兄吗?”
风暮云依言望去,楚秋亦正好往他这边看来。
第十八章 酒楼宴宾
楚秋忙放下手中酒杯,迎了出来,风暮云亦走了过去。
“风爷。”
其余几人亦忙行礼道:“小的见过风爷。”
楚秋顾了一眼风暮云身后两名西域男女,低声道:“风爷,他们是……”
风暮云笑道:“有朋自远方来,本想做个东道,可惜此处宾客满座。我另寻别处便是,你们继续。”
“风爷,您稍等。”楚秋大步往柜台前走去。
片刻过后,体态臃肿、满面油光的掌柜满脸堆笑着迎了过来,鞠躬作揖,好不热情。
“爷,楼上本有雅座,是洪爷定下的,只是洪爷迟迟未来,如今就先让与爷享用了。”
风暮云亦不推辞道:“那就多谢了。”
楚秋低声道:“风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伙计下楼知会小的便是。”
“除夕之夜,难得放松,你且与弟兄们吃酒去吧。”
盈儿垂首道:“奴婢与楚大哥一道,就在楼下等风爷好了。”
风暮云点点道:“也好。”
回首又笑道:“哥舒兄,阿奴尔,请!”
“公子请。”
扛着铁棍的哥舒卿和着装风骚的阿奴尔在众宾客的瞠目中缓步上楼去了。两人刚出现在楼道口,引得楼上又是哗然一片。
掌柜将他们引到了靠窗的一边,由此观望,运河夜景一览无余。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爷毋要放在心上,爷要些什么尽管吩咐。”
“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便是。”
“是,爷请稍后。”
三人相继落座,风暮云笑道:“哥舒兄的黑铁棍和阿奴尔的靓丽实乃这除夕夜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阿奴尔美目一转,故作腼腆道:“那夜看你不过是个小鬼,如今却成了这般会说话的俊朗公子,让旁人羡煞哩。”
哥舒卿道:“看来公子在扬州城颇有地位。”
片言数语间,珍馐美酒陆续上得桌来。
风暮云一边替他斟酒一边道:“全仰赖先父功德,风暮云无德无能,岂敢妄自尊大。”
哥舒卿亦不客气,先干为尽,后道:“风家两位公子之争已成了目前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话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风暮云苦笑道:“这等争执,日后只会替自己带来无穷的祸害,不争也罢。”
哥舒卿又敬风暮云一杯,道:“只看公子的谈吐与气质,已颇有乃父风大侠的风采。”
阿奴尔抛个媚眼给风暮云,娇声道:“师兄很想与你大哥风萧较量一番呢。”
风暮云讶道:“怎么?有仇?”
哥舒卿淡然道:“诛影剑法,天下闻名。闻风萧更乃中土第一使剑好手,此行若不与之切磋一番,岂非抱憾终身?只有会尽当世绝顶高手,才能使自己在武道上有本质的突破。”
风暮云故作奇道:“哥舒兄和战兄的脾性为何如此相像呢?”
哥舒卿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常态,镇定道:“可能是流着相同的热血吧。”
风暮云不动声色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句话就恕在下直言了。”
阿奴尔微挪椅子,螓首轻轻靠上风暮云,娇嗔道:“公子是主,有话直说便是。”
“两位是否为战红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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