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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权柄-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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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表忠烈等和管理地方学校,及参与制订乡规民约等。兵房掌乡兵军户册籍,经理驿站、管理军械等。刑房参军掌处理诉讼案件之文件并备案上报大理、刑部。工房掌本境之山川河流、城池关卡、道路图舆,兴修各种建筑工程等;巡检掌一府之治安;左、右厢公事掌检覆推问,论决斗讼轻事者。

2、东京品阶略高三京,凡上所列上下阶者,东京为上阶,余皆为下阶。

三、府:

知府一人,正五品下;通判一人,从五品下

属官:判官一人,正七品下;录事参军一人,正八品下;参军六人,分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从八品下;巡检一人,正九品上;

注:知府掌一府兵民之政,通判佐贰,判官裨赞;录事参军掌府院庶务,纠诸曹稽违并总理六房案牍。六房参军、巡检职如京府。

四、州:

知州一人,正六品上下;通判一人,从六品上下

属官:判官一人,从七品上下;录事参军一人,从八品上下;参军三至六人,分吏、户、礼、兵、刑、工六房,正九品上下;巡检一人,正从九品上下;

注:1、宋制依户籍分雄、望、紧、上、中、中下、下七等,改制后将合为三等,即州分上(雄、望、紧)中(上、中)下(中下、下)三等,而又以地位之高低分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军事州五格,此保留不动。上所列上下阶者,上州为上阶,余皆为下阶;而巡检,上州为正九品下,余于从九品上。

2、州设各职所掌均类府各职,惟上州六房备而中下州并合吏兵刑三房;而下州判官、录事参军只设其一;

3、宋制神宗始,各府州设教授以管学校事务,余以其事付礼房参军,又宋制专设监当管以管税收、库藏、杂作等事,今以该事分理各房参军。

五、军:

知军一人,正六品下;通判一人,从六品下;

属官:判官一人,从七品下(录事参军一人,从八品下);参军三人,分户、礼、工三房,正九品下;巡检一人,从九品上;

军:军使一人,正七品上;通判一人,从七品下;

判官一人,正九品上,巡检一人,从九品上

注:1、军设各职所掌均类下州各职。

2、军分直隶路之军和直隶州府军之军。前者视州,后者视县。(此宋制,暂定)

六、监:

知监一人,正六品下

属官:判官一人,从七品下(录事参军一人,从八品下);参军三人,分户、礼、工三房,正九品下;巡检一人,从九品上;

注:监设各职所掌均类下州各职。

七、县:

知县一人,正从七品上下;丞一人,正从八品上下

属官:主簿一人,正从九品上下;尉一人,从九品上下、未入流

注:1、宋乾道始以朝官出任县称知县,余称县令,今统称知县。上县四职并备,中县以下丞、主簿只设其一。

2、知县主持一县之政,丞佐贰;主簿掌稽考簿书,出纳官物,赞正印官之治;尉掌一县治安。

八、羁縻州县:

州:知州一人,正六品下;通判一人,从六品下;判官,从七品下;参军,正九品下。[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县:知县一人,从七品上;丞,从八品上。

注:羁縻者,少数民族聚居区而朝廷之藩属者,依唐制设州县,令其族长为官,世袭罔替,

所做之属官依其乡俗,直属州府奏朝廷以任。

尚书省。

“与叔,你知道我召见你的用意吧?”司马光温文的问道。站在他面前的吕大临,有一双清纯的眸子,让司马光望之顿生好感。

吕大临略略抬起下额,用他们吕氏兄弟特有的浑厚嗓门答道:“定是为了下官封回诏书之事。”

“正是。”

“是下官的理由写得不够清晰么?”

“是你的理解略有错误。”

“愿闻其详。”

“与叔封回诏书的理由,是石越无罪遭黜,且国家大举改革之时,不可使能臣不用。是吧?”

吕大临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下官以为……”

司马光摆了摆手,打断了吕大临的话,道:“石越并非是被黜,参知政事是正三品,安抚使也是正三品。国家委以西北方面之重任,一身牵涉国之安危,不能说是‘不用’。所以,你的理由并不成立。”

吕大临注视司马光,忽然问道:“诏书上有相公画押,相公也支持这道任命?”

“不错。”司马光没有回避吕大临的目光,坦然答道。

“下官认为相公的解释,是诡辞。由参知政事至安抚使,不能说不是贬。”吕大临的脖子变红了。

“与叔。”司马光的语气严厉起来,“若按你的说法,难道参知政事没有犯错,就只能做参知政事或者升为左右仆射?做参知政事是为国效力,做安抚使也是为国效力。不过一在朝廷一在地方,怎么就做不得?”

吕大临被司马光质问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心里却依然不服气,一张白脸涨得通红。

“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道诏书,无论如何,都要通过的。若是你的理由被认可,那么以后的参知政事,就连正常的调动都会成为一个问题。”司马光站起身来,拍了拍吕大临的肩膀,又放缓语气说道:“皇上很赞赏你这点风骨,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吕大临默然良久,脸上红晕渐渐退去,非常优雅的向司马光欠身行了一礼,淡淡回道:“下官做官,不是为了阿容悦世。不论皇帝怎么看,相公怎么看,下官认为是对的,下官便要说出来;若下官认为是不对的,下官也会坚持反对。如果能够被世人认可,那么下官自然不惜殚心竭智,好好做一番事业;但如果不被认可,下官也不会苟且。我可以回白水潭去教书,去《汴京新闻》做记者……”

“与叔……”

吕大临抱了抱拳,道:“请相公容下官说完。——这道诏书,如果从道理上来讲,下官的确说不过相公。而且我知道即便三封之后,朝议多半也会迎合皇上的意思。那时候,不过是徒劳的给朝廷引出许多事情来,对事情本身的解决却并没有帮助。但是下官也不愿意这道诏书上,有下官的画押。因为下官心里认为,这实际上是一种贬黜,而这个任命也是不正常的。既然我进不能坚持己见,让朝廷改变主意;退又不能委曲求全,接受这道诏令,那下官只能选择辞官。下官自会向杨大人提出辞呈——只希望相公能认定自己的判断,真的是正确的。”

他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略带歉意的望了一眼尚书省内自己的二哥吕大防的阁房,又向司马光行了一礼,便径自退出了尚书省。

司马光望着吕大临离去背影,似乎依稀看见自己当年的影子,竟是呆住了。

***********

自从石越罢参知政事兼太府寺卿,授端明殿学士、陕西路安抚使的诏令公布之后,便如同风雨欲来的池塘里落下了第一滴雨水,整个局势徒然之间,就变得紧张起来。老百姓与民间的报纸,是为石越鸣不平,为正在进行的种种改革的命运担忧;而朝廷官员们嗅到的,却是另一种味道——石越竟然未能面圣陛辞,反被命令尽快出京;而此后,尚书省自吕惠卿以降,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先后因为某些原因受到皇帝的训斥甚至责罚,惟有文彦博与司马光则各有嘉奖,负责流杯殿警卫的杨士芳也被升职奖励;除此之外,则有可靠消息证明,诸班直侍卫前往讲武学堂培训的计划被推迟了……

所有的人都相信,朝廷一定出什么事了!

汴京城西。

乌云蔽日。

近百骑乘者拥簇着七八辆四轮马车,缓缓而行。许多骑者的目光不断的投向其中一辆马车的车轮,似乎恨不得那轮儿生出四个角来。

“大哥……”梓儿望着强作笑容的石越,终于禁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石越轻轻理了理梓儿的秀发,有几分笨拙的安慰道:“妹子,别哭。等到孩子生下来,我便派人来接你。一两年后,我们还会回汴京的。”

“我知道。”梓儿抬起头来,却是止不住眼泪。

石越用袖子擦了擦她的眼角,笑道:“乖,回去后,把岳母请到府上来,好有个照应。每半个月记得写封家书给我,好让我放心。万事都要多多小心,那几样安胎药,要记得吃。每十天要请大夫来诊一次脉。”石越一面说,一面自己也有几分恻然起来,他不想让梓儿担心,便俯过头去,轻轻吻了梓儿的耳尖一下,柔声说道:“若是生了男孩,便起名叫石定朔,字复之;若是女孩,便叫石蕤。”

“嗯。”梓儿点了点头,靠在石越的怀中,睁大了眼睛望着石越。她心中虽有千般不舍,万种柔情,却终是不愿意说出来,她毕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太多的牵绊。

自出城之后,马车就渐渐颠簸起来。石越预定的行程,是自汴河、洛水取水道至西京洛阳,然后从洛阳起,便改行陆路,经新安、渑池,进陕西路境内,从司马光的老家陕州开始,经虢州,过潼关,取道华州、渭南,达到京兆府,陕西安抚使石越,便要在长安建牙。此次石越入陕,情势不同往昔,众官员在城门外各怀心事草草饯行之后,石越便婉拒了要送行的诸人,只让桑充国与唐棣送他至渡口。梓儿因为已有几个月的身孕,本来石越还不愿意让她出门,奈何不让梓儿随行前往长安,已经是万分的迫不得已,对于流过一次产的梓儿,石越是十万分的小心翼翼,哪敢让她受这种颠沛之苦?但是二人自结婚以来,少有分离,若不让梓儿送至渡口,梓儿却是死也不肯答应的。

尽管是缓缓而行,但是从城门到渡口的路程,却似乎格外的短。一阵马嘶蹄扬之声后,马车终于停住了。

梓儿收住泪,认真的替石越整了整衣服,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最简单的一句话:“大哥,多多保重。”

“我理会得的。”石越温柔的笑了笑,弯着腰走出马车。桑充国与唐棣等人早已勒马在一边等候。见石越出来,桑充国温声说道:“子明,多多珍重。”

石越含笑点头,道:“长卿,你也请保重。”转身面向一直默默不语的唐棣,笑道:“湖广屯田之事,毅夫要多多操心。此事功在社稷。”

唐棣朗声笑道:“子明放心,我不会效小儿女状。你此去陕西,正好让夏国的龟孙子们知道我大宋有人。”

“定不会让君失望。”石越眺望西北,慨然答道。又向一边的唐康与秦观说道:“虽然已经做官,却还要多读书,多知民情风俗。”

“是。”唐康与秦观一齐欠身抱拳答道。

石越微微颔首,众人又一一向李丁文、陈良、刘道冲等人道别。侍剑在石越身边低声说道:“沈存中大人与司马先生不便前来送行,已托人致意。”石越点了点头——忽然,便见东边尘土飞声,一阵马蹄之声传来。众人尽皆愕然,一齐转目注视,瞬息之后,便见有数骑飞驰而来。侍剑眼尖,看得清楚了,不由诧道:“前面的二人是章惇与司马康。”

石越与李丁文对望一眼,二人心中都觉诧异——这两个人怎生走到一起了?

正在疑惑之间,二人已到近前。章惇与司马康下了马来,章惇朗声笑道:“子明,老章给你送行来了。”司马康却是恭身抱拳道:“晚辈见过石大人。”他年纪与石越相差无几,因为父亲的关系,却不能不执晚辈礼。

“子厚、公休,你们怎么来了?”

章惇望了司马康一眼,笑道:“途中偶遇司马公休,便结伴前来。吾来此,一是特意给子明你送行;二是向子明介绍一下即将上任的驻陕西安抚使司监察虞侯,本朝飞将军向宝之子,致果校尉向安北;还有他的副使,宣节副尉段子介。”他话音刚落,两个戎装武官已走到石越跟前,欠身抱拳道:“未将参见安抚使大人。”

石越伸手扶起,不动声色的看了段子介一眼,向章惇笑道:“子厚真有眼光。”

“向安北与段子介,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威逼利诱,方从讲武学堂挖来,不料卫尉寺未呆几天,就要派去陕西,真正可惜。”章惇笑嘻嘻的说道:“子明日后,须当多多关照他们。”

各路监督虞侯身负监视一路掌军官员的重任,官位虽然低微,不过正七品武官,而且只有调查权没有审判权,但实际上却是皇帝在各路的耳目,身为安抚使的石越又岂能不知?这套制度还是他自己设计的。因此说要石越照顾二人,却是章惇的客气话。以章惇的精明,自然知道段子介的来历,他把段子介这个人安插到陕西安抚使司衙门,摆明了是向石越示好。而又特意来向石越介绍向宝与段子介,倒不如说实际上是向向宝介绍石越——这位安抚使,和你的顶头上司,关系非比寻常。章惇在这个时候,如此示好于石越,摆明了便是在进行政治投机。但是他如此明目张胆,当着司马康的面玩这种把戏,却不能不让一向谨慎小心的石越佩服他的肆无忌惮。

“不敢。”石越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听司马康笑道:“章大人真是顾虑周详——石大人,这是家父的一封亲笔信,特意让晚辈送到石大人手上。家父说,请石大人上船之后,再拆阅不迟。”

“谨遵台命。”石越恭恭敬敬的接过司马康递过来的书信,放入怀中。

章惇望了望天色,悠悠说道:“汴京城风雨欲来,子明还是快快上船吧。”

“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

在石越的船只离开渡口半个时辰之后,汴京城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渡口旁边,一个美丽的少女咬着嘴唇,呆呆的望着汴河那斩之不断的河水,不断的从远处流来,稍不停息,便向东方奔去。

“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了出来……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了出来……”一瞬间,再也忍耐不住,柔嘉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冲到大雨当中,抽出腰间的鞭子,拼命的抽打着渡口的木桩。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脸庞、衣服,但是此时此刻,什么都不再重要……

**********

两天之后。

西京河南府,洛阳。

因为遭遇了暴风雨的关系,端明殿学士、陕西路安抚使石越的座船,行了整整两日,才到达西京洛阳。石越到达的洛阳的那一天,晴空万里。

“公子,前面就是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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