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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奇航-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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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礼物实在大大地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做梦都想不到,向老太爷给我们的回报居然是把他的重孙托付给我们!
我和才子对望了一眼,这次可算是自己往火坑里跳,还是争抢着的,才子吐了吐舌头,干咳了两声,抬头望了望天空,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所有人听“这天可真是太热了,再晒下去,我恐怕真要晕了。”说着才子把头从窗口缩了回来,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拉着兰花坐到桌前说起悄悄话来。
“向老太爷,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讪笑着说。
“小郎啊,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咱们文王山人有什么说什么,寅远是我从小看和长大的,人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有点呆笨,但是秉性醇厚善良,重义气敢担当,最和我的脾气,现在还年轻,你多教教他,这小子将来准会有出息!”向老太爷眼神里流出几分期盼的目光遥遥地望着我。
“可是,老爷子,我现在也就是整天里混日子,让寅远跟着我,实在,何况寅远他自己愿不愿意离开文王山我们还不知道呢。”我看出来向老太爷并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而是的确满心希望我能答应带着寅远走出文王山,可是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在潘家园里混日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到处乱跑,生活极不稳定不说,还总会遇到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接受的诡密凶险,别再让寅远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和老爷子交代?
“小郎啊,咱们相识的日子虽断,但我老头子绝对不会看错,你仁义豪气,重信守诺,寅远要是能跟着你,我是一百个放心的,我老头子今年也九十有六了,唯一放心不下的牵挂就是寅远这孩子,天底下都讲个缘字,我今天就厚着脸皮求你了!”老爷子说着竟然朝着我弯下了腰。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额头冒出汗来,连连向老人还礼,苗寨人向来对老人极为尊重,向老爷子这样的人物,在文王山可以算得上神一样的存在了,居然向我行礼请求,我哪还敢再说半个不字!
“老爷子,既然您相信我,那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寅远!”咬了咬牙,我向满脸期盼的老人做出了承诺。
“好,好!我放心,我当然放心!”向老太爷激动得语调都有些颤抖。
看着老人微微佝偻的身躯渐行渐远,我苦恼地用力挠了挠头,暗道又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回去以后我帮寅远找个稳当的工作,这孩子塌实稳重,人又老实本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本来正与贾老研究着那张从匕首中发现的那张羊皮的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柔声劝慰道。
我朝她笑了笑“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
“对了,那张羊皮上都写了些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要叫你过去看看呢。”唐心说着拉着我来到了桌前,那张羊皮铺在桌子上,贾老正全神贯注地在一旁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上面的字基本上都已经能够辨认出来了,这个应该是向隼留下的。”唐心指着羊皮上黯淡的字迹说道。
“那这这么都说了些什么?”我看着羊皮卷上的蝇头小篆,就像看着一道道鬼画符似的,中国的汉字历经千百年的演变,已经发生了改头换面的变化,对于我这样一个半调子的鉴赏者而言,就像天书一样。
“王九年春,该是吴者叛乱称王后的第九年的春天。”贾老指着开头的一行小字说道“大体的意思是说,吴者出游,带回来一位与国人相貌迥异,美艳无比的金发碧眼的女子,宠爱无比,‘然女不悦,日盈以泪’这女子每天都是以泪洗面;随着这女子的到来,国内发生了奇怪的疫情,病者不觉中遍体长出黑斑,无药可医,许多臣民纷纷上书吴者,说他带回来的异域女子是灾星临世,请求焚化谢天,‘王悲痛,挥泪许求’吴者最后悲痛地流着泪准许了这个请求,又将所有因疫而亡的尸体和患病之人深埋在文王山中,‘役民众数万,贯山体千丈。’这说的就该是咱们到过的山腹陵墓了,‘王郁郁,翌年薨,密葬同陵’。”贾教授眼睛里精光闪耀地讲解道。
我早知道分葬双龙衔首两只风水眼处的人关系必定不寻常,却没想到其中竟然还牵出了这么多曲折离奇,那水云纱是为了寻找黑沙的解救办法千里迢迢离开了故乡,被吴者留在身边想必是被迫的,否则又怎么会终日流泪?而最后不得不将水云纱烧死,自己也郁郁而终,这吴者到也算痴情,但也正因为到死也不甘心,胸怀戾气,再加上山川变换,好端端双龙衔首脉变成了破面紫薇穴。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悲剧隔了两千年竟然浮现人间。
“对了,贾老,从墓室里带出来的那两加东西有什么发现?”想起来贾老和唐心刚才好象在研究从棺椁中陪葬的羊皮和玉璧。
“暂时还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贾老说着把那块拳头大的玉璧和黯淡昏黄的羊皮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我先拿起了玉璧仔细地观瞧了片刻,玉璧厚约一公分,璧体圆滑,镂刻的是一个万道金光的圆日,线条简洁,太阳呈现鸡油黄色,玉璧通体脂白,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微光,这可是上等的极品羊脂和田玉啊!我发出一声赞叹声说道,更为奇特的是这块玉石是羊脂白与鸡油黄共生,依着两色雕刻而成,浑然天成。
和田位于昆仑山脉北麓,是著名的玉邑,绢都,和田东西两侧有两条河自昆仑山奔腾而下,分别是玉龙喀什河和喀拉喀什河.在和田北面汇合为和田河,注入大漠.这两条河以出产优质的和田玉料而闻名天下.玉龙河又称"白玉河",多产羊脂白玉,而喀拉喀什河多出墨玉.
世间美玉按照产地种类甚多,而和田所产的玉石历史悠久,堪称玉中绝品,分白、青、墨、黄四色,而其中又以羊脂白玉最为稀有珍贵,这块玉璧通体没有任何的瑕疵,晶莹剔透,手感光滑温润,在潘家园里我没少见识过各地美玉,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和田玉,但以玉质而论,比当初的那块“太祖玉圭”还要更胜一筹。
尤为特别的就是双色共存,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这块玉璧美则美矣,却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放回桌上又拿起来旁边的手帕大小的羊皮。
这张羊皮本身历史就已经极为久远,又好象是件随身携带的物件,被摩挲得斑驳暗淡,上面奇怪地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红点,曲曲折折一条黑线串联了整张羊皮,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有什么规则。
我疑惑地望了一眼贾老,贾老耸了耸肩膀“我也没有头绪,这绝对不是文字,毫无规律可言。”
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羊皮的唐心也满脸苦苦思索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小狼,我看怎么,怎么有点像星图?”
经唐心这么一提醒,我回忆着阴阳风水勘术中星相图籍,果然有几分相似之处!
西官七宿与北官七宿都能在羊皮上的大小不一的红点上找到相应的对应位置,这应该是一张北天星图。
“没错!这就是一张星图!”我兴奋地看了眼贾老和唐心,指着羊皮上那条弯曲的黑线,“这应该是一张地图!”
贾老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对!对,古时大漠风沙变换,向来习惯以星相辨认方向,我到把这给忽略了。”
“难道这是怎么去孔雀城的路线图?”旁边的才子把玩着玉璧随口问道。
我点了点头,既然是水云纱随身携带,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唐心微笑着说道“这个简单嘛。”说着回身跑到背包前掏出了一张地图,铺到了的面前“小狼,你参照着星相图把路线标出来,不就知道到底是通向哪里的了吗?”
以星相论地理,差之毫厘,则相去千里,回忆着星相布局,我沿着地图将路线画了出来,当我看清羊皮卷上最后一段星相后在地图上将终点标注出来的时候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条路线究竟与实际上星相图上的线路差距有多大,“大概方向应该不会差太大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满眼期望的唐心和贾教授说。
贾老鼓励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我倒忘记了小郎你是古老的弟子了,古老学究天人,天文地理皆精通纯熟,你这个兔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去的!”
老人这句话更加让我汗颜,暗想恐怕要给老夫子脸上摸黑了。
贾老和唐心对我所绘制的地图十分信任,铺展开来两个人开始研究起来,不时说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西域三十六国、楼兰遗址在哪里、且末古城在哪里,哪里是尼雅遗址,画来画去我所圈定的地点距离这些已经发掘的遗迹距离都不算近。
我暗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现了纰漏,不知道时隔两千年,古时的地理位置与星相的对应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贾老与唐心两个人说到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是这个尼雅古城我到有些了解,曾经听老树妖说过,尼雅古城原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古国的都城,丝绸之路的关冲要塞,尼雅古城与楼兰遗址的发现震惊了全世界,引去了无数疯狂的盗墓者光临,其中最受欢迎的便算是干尸了。
干尸分为多种,比如古埃及著名的木乃伊,死后对尸体进行特殊处理,把尸体浸在一种防腐液里,溶去油脂,洗掉表皮,把尸体取出晾干,在腔内填入香料,外面涂上树胶,以免尸体接触空气和细菌,然后用布把尸体严密包裹起来。
还有一种则是在死后下葬时在棺木中添加石灰、灯心草、木炭等吸水物品,使得尸体逐渐干化最后形成干尸,这种干尸大都发现于国内。
这些都是所谓人为形成的干尸,而在楼兰、哈密、尼雅等大漠中发现的干尸则属于是自然干尸,未经人工处理,主要由于埋葬环境干燥导致尸体脱水而自然形成的,在沙漠低凹干燥的环境里,降水极少,尸体埋葬的很简陋,大都只以些布皮简单覆盖,空气流动性一大,尸体内的水分便被迅速蒸发,形成了自然的干尸。
而这种干尸也正是许多国外争相高价收购的,黑市把价格越炒越高,吸引了许多发财心切,胆大包天的盗墓者冒险闯进沙漠撅冢盗尸。
盗墓者虽然求财为本,但这种靠尸体发财的行径实在让人齿寒。
我正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才子神神秘秘地捅了捅我的腰,我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咋了?”
“小狼,你不是真想要去那鸟不拉屎的沙漠吧?”才子两道眉毛差点皱成了双筷子。
我回头看了看正讨论的一番火热的唐心和贾老,兰花也好奇地凑在旁边听着。
“才子,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如果不得不去呢?”我摸着臂弯低声说。
温老这一睡就是整天,直到晚饭的时候,我去叫老人吃饭,却发现老人病倒了,全身滚烫,眼神也异常萎靡,我心里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黑沙!
即便是被蝎子蛰叮,太岁泡过的水也早该解开了。
撸起温老衣袖,我骇然发现老人臂弯处赫然十几点黑斑,范围也从原来硬币大小扩散到巴掌大小的范围了,这黑沙发病的速度远比我想象的更快!
但是当我把自己的袖子湾起来后,我便愣了,手臂上的斑点一共是七个,比我第一次看时不过多了两点,而范围比之当初也没有扩大多少,这倒奇了,跑出去让唐心、才子和兰花都把衣袖拉了起来,如温老一样,黑斑范围扩大了许多,只有我身上的黑沙似乎发展得最为缓慢。
“小狼,为什么你和我们不一样?”才子奇怪地问,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可惜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是啊,这两天我们都在一起,吃的喝的都一样啊。”唐心思索着自言自语说道。
我猛地想起来早上到家的时候为了验证太岁的功效,我曾经切下了一小段捣烂敷在了伤口上,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贾老猛地拍了一巴掌,高声叫道“是了!一定就是太岁的奇特效果!”
这次为了确认是不是太岁起到了抑制黑沙的作用,在我的计划下,我们展开了验证行动,因为我本身已经使用了太岁,刨除在外,将温老、唐心、兰花和才子分为两组,温老,唐心、兰花三人一组,食用了一块蒸煮过的太岁,而才子则依旧不使用太岁。
“为什么只不准我试啊?”才子不满地嘟囔着。
兰花翘起脚照着才子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就你最壮啊,不是你是谁?你好意思和老人女人争吗?”
“我也是人啊,爷爷的,这念头做男人可真难啊。”等兰花走远了以后,才子哭丧着脸对我抱怨道。
第二天一早,还没睁眼就被几声尖叫给惊醒了过来,只不过这叫声所包含的情绪更不相同,有喜有惊。
我爬起来,向朝我冲过来的几人望了过去,唐心和兰花一脸惊喜,“小狼,你看这一晚好象也没长出来黑斑了!”唐心把胳膊伸到了我的眼前。
果然,唐心臂弯处的黑斑范围并没有扩大,至少肉眼看不出来,与昨天晚上的情况相比没有发生明显的变化,黑斑的数量也只增加了三点。
兰花的情况也和唐心一样,看来这太岁的确对黑沙起到了抑制的作用,但是也很明显,只能减缓黑沙的发作速度,并不能彻底治疗,随后才子就充分地证明了我的想法。
等到唐心和兰花将惊喜的情绪宣泄得差不多了,跟在两人身后的才子凑到了我的面前“郎爷啊,您这是玩我呢吧?你看!”才子把粗大的胳膊伸到了我脸前,我惊讶地发现才子胳膊上原本巴掌大的面积上的黑斑已经占据了大半个小臂的范围!
这种扩散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更快,而且唐心与才子截然不同的情况告诉我,黑沙只要感染,其发病扩散的速度并不因为被感染者的体质强若而有所区别。
当我撸起自己的袖口,我又被吓了一跳,我胳膊上如雨后春笋般,原本七点黑斑已经变成了二十多点,笼罩的范围也扩大了许多!
自己昨晚没有用过太岁,这一夜就扩散了这么多,难道必须要天天使用太岁才能起到抑制的作用?
但无论如何我们经过这个实验算是验证了一点,太岁对黑沙是能起到阻止功效的,从早饭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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