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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苏公探案全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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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官宦杜天命、商贾魏之郎、灵隐寺无心禅师。苏公急忙回礼。众人簇拥王敦、苏公入得亭阁,那阁内两桌宴席,早摆满果品馔点美酒佳肴。王敦请苏公入了上座,众人依次坐下。
酒过三巡,王敦把个眼色,一旁仆从会意,揭开帘子,入得侧阁。不多时,却见五名妙龄女子鱼贯而出,当中一人,面容如海棠,腰肢似杨柳;貌若王嫱,颜如西施;高髻双束别一支青玉簪,翠袖微舒出两截白藕臂;一双媚眼,满含秋水。如花解语,似玉生香。端的一个天生尤物。却见他微移莲步,款提湘裙,近得前来,施礼拜过王、苏二位大人。王敦笑道:“苏大人,此即我杭州花魁娘子田真真是也。”苏公暗自惊诧:”绝代佳人也!可惜眉目之间隐含一丝妖媚。”急忙起身道:“闻名不如见面,小姐果真天仙下凡也。不愧为杭州魁首。”田真真微微一笑,道:“小女子谢大人美言。”
王敦令田真真歌舞助兴,却见那田真真嫣然一笑,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千娇百媚。苏公偷眼窥视,只见众人皆望那田真真,或色眼迷迷、或如痴如醉。惟有董济世、无心禅师、魏之郎不以为然。项笑冠只是埋头饮酒,似有不快。看到兴头,王敦拍手叫绝。众人亦附和。
那田真真舞姿甚为妖媚,与其它优伶歌妓大不相同。不觉间,苏公直勾勾望那田真真,竟自呆了。酒肉歌舞间,却见座上一人,斜眼偷窥苏公,嘴角一丝冷笑,隐含几分诡秘。
一曲舞终,田真真娇喘吁吁,袅袅近得苏公面前,取过酒来,斟满两杯,敬与苏公,微启朱唇,娇滴滴道:“早闻学士大人乃性情中人,小女子只恨无缘相识,今日一见,果如其言。小女子且借花献佛,敬大人一杯。”言罢,双手捧盏敬与苏公。苏公伸手来接,却见田真真面若桃花,一泓秋水,竟似有万般魅力,又闻得一缕异香袭来,沁人心脾。苏公不禁心猿意马,急忙笑道:“小姐美意岂可唐突,苏某且饮这杯。”二人端起酒来,一饮而尽。众人皆笑。田真真饮罢,媚眼微微一眨,似有言语,却扭身而去。苏公暗自欣喜。
田真真又起舞姿,众人早有六七分醉意,你一言我一语,满脑美酒佳人。王敦分外高兴,不由多饮了几杯,终不胜酒力,竟自醉倒。仆从扶将入阁室休憩。众官吏皆来敬酒,苏公素来善饮,一一应了。那杭州名医董济世近得前来,笑道:“苏大人,别来无恙。今日重逢西子阁,董某甚为欣慰。此杯薄酒,乃董某为杭州百姓敬与大人。大人于杭州之功德,即便千百年亦不可泯灭。”苏公急忙道:“惭愧惭愧。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乃为官者之本职,何来功德之说?倒是董先生悬壶济世,救治百姓,乃千年功德也。”董济世道:“大人过誉也。为医者,救治百姓,乃做人之本分也。何来功德之言?”苏公闻听,抚须大笑。
二人饮尽,董济世正欲回席位,苏公忽一把扯住,道:“苏某有一事不明,请先生指点。”董济世道:“大人只管道来。”苏公低声道:“昨日府衙中苏某见得黄夫人,似身染风寒之疾。一问方知,夫人乃是去年冬日偶感风寒,曾请得先生医治。可有此事?”董济世疑惑道:“正是。”苏公道:“风寒小恙,先生本当手到擒来。可今已开春,夫人却迟迟未得痊愈,不知何故?”董济世似有顾忌,思忖道:“黄夫人本是体弱之人,其风寒表散未尽,而后复发,故此久久未愈。董某已嘱咐夫人,当注重身体,细细调理。”
苏公微微一笑,道:“先生怎的诳某?”董济世道:“大人言重矣。董某怎敢欺蒙大人?”苏公低声道:“黄夫人之疾已入膏肓,先生怎言是风寒小恙?”董济世惊道:“大人怎知?”苏公道:“初见黄夫人,面有倦色,嘴唇干渴,六脉浮数,举手抬足,似隐隐作痛,当是痈疾在身。但凡人之气血,日夜不息。若气血衰之,则生淤壅,渐而凝滞。其形漫肿无头,皮色不变,所发毋论穴道,全身可生。此疾多生于体弱之人、辛劳之辈。若中风邪,发散未尽,或欲后阴虚,外寒所侵;或恼怒伤肝,郁结伤脾,荣气不从,逆于肉内;或产后恶露未尽,流缩经络。此般种种,皆可成斯疾。此疾初起,当宜和解之。若任其生存,则成大患,恐殃及性命。”董济世惊叹道:“不想大人竟亦知医道。董某不敢欺瞒大人,只是黄夫人之疾甚为隐讳,不便道明。目今之法,只可清肝解郁、益气养荣,再加清心静养、服药调理,尚可苟延岁月。若告知王大人,则恐引起惊恐,触发患体,反坏大事,故以风寒搪塞之。董某又遣派一女弟子,每日探视,精心护理,静观其变。”
苏公笑道:“先生何时收得女弟子?可喜可贺。”董济世道:“我杭州城中,女儿学医者前所未有。其中缘由,一者,医家多传男不传女;二者,女儿家学医甚难,有悟性者鲜也。今这女弟子,却是难得之医才,董某思量城中妇人多疾病,若有女医,亦是一桩好事,故破例收下他来。”苏公叹道:“先生果医家仁者也。”
商贾梁先达、魏之郎亦来敬酒。梁先达乃是杭州千丝斋掌柜,与苏公素有往来,今日一见,自然话多。那魏之郎乃是青州行商,贩些茶叶、瓷器、鹅毛扇等,本在苏州买卖,约一年前来得杭州,为人豪爽仗义,好广交朋友。言语多时,二人回位。那无心禅师过来,施礼道:“家师问大人好。”苏公诧异,道:“敢问尊师法号?”无心禅师道:“灵隐道通。”苏公惊喜,道:“长老如何?可新有佳句否?”原来灵隐寺道通禅师乃是得道高僧,长于诗画,与苏公素有往来。苏公曾有诗赠与他,其中有云:”语带烟霞从古少,气含蔬笋到公无”。无心禅师道:“家师有言,若大人得闲,且往灵隐,定以奇茗佳句相待。”苏公笑道:“长老法旨,苏某怎敢不从,来日定然前往。禅师,且饮一杯如何?”无心禅师道:“大人之意,便如香醇,小僧心醉,何须再饮?”苏公笑道:“既为无心,何来心醉?”无心禅师垂首道:“阿弥陀佛,无心即心。”苏公笑道:“果道通之徒也。”
宴席散罢,王敦竟已酒醒,急忙出得室来,道:“西子阁乃杭州逍遥窝,诸位但有兴致,且尽情快活。”众人有好赌者、好色者,自去红院、香院;那不胜酒力、昏昏欲睡者自去温柔院;董济世、无心禅师告退离去。苏公欲游西湖,王敦遂令仆从引其前往,相随者乃苏仁、严微、行首田真真。苏公四人上得画舫,船家起浆,竟自往西湖中而去。
苏公等泛游西湖不言。约莫一个时辰,苏公尽兴,遂令船家就近靠岸,待画舫靠得水边,四人上得岸来,寻条小道往府衙而去。行不多远,却闻前方有喧哗之声,近得前去,只见数十乡民围聚一堆儿,一惊一乍,不知何故。不待苏公等询问,早有乡民道:“哎呀呀,不得了,一具尸首,死得好惨。”苏公闻听,急忙拨开众人,果见一具尸首,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观其骨骼、衣着,乃是一具男尸。
苏公道:“此是何人?可有人识得?”众乡民皆摇头,道:“如此面目,怎生辨认得出?”苏公道:“可曾有人报官?”乡民道:“地保早去了。”苏公正欲上前查勘,一白须老者忽然惊道:“莫非苏大人否?”众人诧异,不看尸首,皆来看苏公。白须老者上得前来,喜道:“果是苏大人。”苏公细看白须老者,道:“老人家莫非熊老伯否?”那白须老者笑道:“正是草民,不想大人竟还记得草民。”苏公笑道:“昔日若非老伯相助,今日西湖堤上焉有这般桃柳。”原来,那苏公起用民夫修筑苏堤之时,曾广募四方能人,那熊姓老者擅于栽种花草树木,遂毛遂自荐,献计献策,故此苏公识得此人。
众乡民欢喜不已,蜂拥上前见礼。严微、田真真二人竟被挤出一旁,不免感叹。田真真惊叹道:“小女子走南闯北数年,见过几多公卿大人,百姓见了或嗤之以鼻、或怒目而视、或背后辱骂,却不曾见得如此这般情景。久闻清官者,今日方得一见。”苏公拜谢众人。熊姓老者知苏公善于断案,遂吆喝众人退避一旁。苏公环视四下,早已凌乱不堪,即便遗下痕迹,亦已遭破坏。苏仁、严微二人自分头查勘林中附近。
苏公近得尸首旁,只见满地污血,早已渗透泥土中。又见那尸首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已被凶手毁坏;其脖颈被利刃割断,甚是残忍;手无老茧,皮肉细白;手腕处有青紫痕迹,似曾被绳索紧缚;尸首身着锦袍,只是早已肮脏破烂;搜寻里外,无有甚物。解开衣袍,却见尸首前胸后背,满是伤痕,想必临死前曾受酷刑。两乳间有一黑斑,有如铜钱大小。苏公问道:“却不知是何人发现尸首?”熊姓老者道:“乃是老朽。老朽与孙儿路经此处,那小孙儿甚是顽皮,上窜下跳,无意间窥见尸首,唬得半死。老朽大惊,急唤地保庄人前来。”苏公道:“此处平日少有人迹?”熊姓老者道:“此处少有人家,又甚偏僻,故少有人来。”苏公道:“离此最近是哪户人家?”熊姓老者道:“便是老朽家了,不过半里地,便在林口处。”苏公道:“既如此,昨夜老伯及家人可听得异常声响?”熊姓老者思忖道:“并不曾听得甚么。只是家中黄犬吠得厉害。”苏公道:“是甚时辰?”熊姓老者回想道:“约莫己时。”苏公道:“那黄犬吠有多时?”熊姓老者道:“只有片刻。老朽只道夜行人过,不曾在意。”苏仁、严微细细查勘四下,无有发现,回见苏公,道明情形。
苏公手捋长须,思索不语。却闻那厢有人道:“来了,来了。”苏公诧异,不知甚人来了?急忙去看,原来是杭州府衙班头、捕快、仵作。为首一人,约莫五旬,双眼炯炯有神。苏公识得此人,乃杭州府衙老捕头蓝恬,颇为老练。蓝恬见得苏公,不觉一愣,急忙上前参拜,道:“苏大人何故至此?小人见过大人。”苏公道:“蓝爷辛苦了。苏某恰逢路过,故来一瞧。”蓝恬道:“大人有何高见?”苏公道:“查勘此案,当须查明尸首身源。可令仵作细细勘验,但凡尸首特性,当一一记之。而后依据此些查寻、辨认尸首。惟有查明尸首情形,而后侦查真凶。”蓝恬道:“大人所言极是。”苏公道:“此案当由你等查勘,我等外人不便插手,就此告别。”蓝恬自去勘验尸首。
苏公别了熊姓老者,与苏仁、严微、田真真三人寻路回去。苏仁问道:“老爷欲回杭州府衙,或西子阁?”苏公问田真真道:“小姐居住何处?”田真真嫣然一笑,道:“小女子居在梦乡斋,大人若能驾临鄙斋,梦乡斋定能蓬壁生辉。”苏公笑道:“既如此,苏某便往梦乡斋。”严微道:“既如此,我等先行回去。”苏仁一愣,正待言语,早被严微强行推搡去了。
且说那田真真引苏公来到梦乡斋,这梦乡斋非比寻常勾栏妓院,却是甚为幽静,几乎不曾闻得人语声。苏公不免好奇。田真真上得前去,叫唤开门。不多时,一婢女开得门来,问候道:“小姐回来了。”田真真、苏公入得院来,那院虽小却也别致,院中两株桃树,满树桃花,甚是煞眼。田真真令那婢女去备酒菜,自引苏公入得楼阁。苏公看得那匾额,上有“梦乡斋”三字,看那款识,乃是书画奇才项笑冠所书。上得楼来,田真真引苏公入得阁内,那阁中甚是幽雅,当中一张古色小桌儿,四把香木交椅;房中一角有一大花瓷瓶,瓶中插有折来桃花;一门垂下翠绿珠帘,闺房情形若隐若现;又一侧四扇屏风,其上锈得四大美人,正是:西施、王昭君、貂禅、杨贵妃,那绣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苏公惊叹:杭州刺绣乃天下一绝也。那田真真扑哧一笑,道:“却不知是那刺绣绝妙,还是画中美人绝色?”苏公笑道:“四大美人,传言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可惜今已成古人!今有真真在此,又何言四大美人?”
田真真嫣然一笑,揭帘入得闺房中。苏公不觉心花怒放,跟随而入。入得闺房,不觉心旷神怡,却见一顶藕合色花帐,床上两件大红锦被缎褥,一双鸳鸯戏水枕,正是小姐歇息之处;又见墙上悬有一卷轴,一绝色女子隐身牡丹花丛,几只蝴蝶翩翩起舞,画中之人正是田真真,卷中题诗云:“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正是诗仙太白所作《清平调》之一。苏公暗自笑道:“一看便知,又出自那项笑冠之笔。”临阁窗有一花瓶,瓶中插些野花野草,虽是野花野草,却别具匠心,花草相互衬托,天然有趣。苏公暗自惊叹,竟不曾见得这般插花者。那田真真坐于梳妆台前,面临铜镜,精心梳理那一头秀发。苏公近得身后,笑道:“隔花临水时一见,只许腰肢背后看。”田真真嗔笑道:“大人怎的取笑小女子。”苏公笑道:“小姐此笑,益发娇媚。”那田真真满面桃花,于梳妆台前取过胭脂,细细涂抹脸上。苏公闻得一股异香,沁人心脾,喜叹道:“好一个香美人也。苏某竟不曾闻过这般香色。”
苏公、田真真言语间,那婢女早已备得酒菜。二人坐得桌旁,田真真斟满美酒,呈与苏公,娇笑道:“大人且饮小女子此杯。”苏公笑道:“却不如你我同饮。”田真真亦斟满酒,笑道:“既如此,小女子便陪大人饮得此杯。”苏公大笑,一饮而尽,道:“美酒佳人,复夫何求。”三杯酒罢,苏公正欲言语,却听得楼阁下一阵吵闹。苏公疑道:“何人吵闹?”田真真不觉一惊,急忙起来,未曾出阁,却见一人莽撞而入,那人怒气冲冲,其后婢女追将上来,气喘吁吁。苏公认得此人,正是项笑冠。田真真面有愠色,道:“项公子何事至此?”那项笑冠见着苏公,不觉一愣,冷笑道:“怎的苏大人有如此雅兴?”苏公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田真真怒道:“我自请苏大人,与你何干?”项笑冠怒道:“莫非你已忘却西湖舟上之盟?”田真真冷笑道:“甚么西湖舟上之盟?我却不知,你休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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