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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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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随便他,他要与俺一份休书俺就走。”柳氏说。
“柳氏,请你给我个准话,到底想不想和阮守财一起过了。”慕容老爷觉得柳氏回答的不明确,再问了遍柳氏。
“随他,他要不过就不过,俺不求他。”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本着家和万事兴的原则,我建议你们两个好好想想,关键是孩子,你们有几个孩子?”慕容望君问。
“三个。”柳氏说。
“扯,我们两拢共生了两个孩子,那一个是你拖油瓶带来的。”阮先生指正道。
“那他现在也跟着你姓阮了,就是你阮家的孩子了。”柳氏解释道。
“啊——”众皆哗然。原来这阮师娘和阮先生不是原配啊。
“肃静。”慕容望君说:“阮先生,你两既然有两个共同的孩子,看着孩子的面上,你两有缓和的余地吗?”
“除非这婆娘在这里当着老少爷们的面,给我跪下磕三头,发誓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便饶了她……”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柳氏没等阮先生把话说完就暴跳如雷:“杀了俺可以,就是不能埋汰俺。是和是散你给个痛快话,要想让俺给你道歉,除非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俺就与君绝,俺就与君绝,俺才给你道个歉。”
“你这泼妇别来劲,看我今天休了你。拿笔墨来。”阮先生决定了。
“给,先生,笔墨来了。”痞儿机灵地呈上文房四宝,放在圈椅旁的小茶桌上,并主动研磨。
“吾妻柳氏,上蔡人士,前夫死后,再嫁与吾,至今已七年有余,期间,育有二犬子。婚后,此妇人不顺父母,此为逆德;天生善妒,此为乱家;口多言,尤为擅骂,此为离亲;时常窃盗吾之钱财,此为反义,七出之条,所占有四,实吾难容,特休书一封,以正家风,我的孩子归我养,她的孩子归她带,从此各分东西,婚嫁各不相干。立休书人,阮守财。”阮先生边念边写,一气呵成。这时,柳氏的嘴唇哆嗦了,大吼了一声,只见阮先生的拿笔的手应声颤抖了一下,但还是把最后一笔写完了。那柳氏双手一拍大腿,嚎啕起来:“没良心啊!没天理啊!欺负俺们孤儿寡母啊!你个没良心的陈世美,黑心肠的负心汉,俺累死累活地持家,你说休就休,你若真敢休俺,俺就先拿刀杀了俺的三个孩子,然后自杀,你看着办吧。”
“你,你个黑心丧天良的难缠泼妇,你敢?你敢?”阮先生咬着牙说。
“俺怎的不敢?”柳氏气壮山河地说。
“你看,这事是不是不要这么走极端?同归于尽这太悲惨了,既然阮先生已经决定,细节方面可以再商量,不会让你们母子没有活路的。”慕容望君劝道。
“这个,我来说两句啊。”景云娘摆了摆腰肢,说道:“这世人都知道有七出之条,知不知道还有三不出啊?”
“不清楚,不知道。”门口众人相觑无言。
“呵呵,我来说,这朝廷有律,男人有七出之条,女人还有三不出之说。这三不出是:有所取无所归,就是说妻族无人,无家可归则不能休妻;与更三年丧,就是说曾为公婆服丧三年者不能休;前贫贱后富贵,就是说先前嫁你时你贫贱,后来你富贵了,也不能休妻。不过有恶疾和淫荡不在此三不出之列。听明白了吗,柳氏?”
“俺懂了,他一走他爹娘就死了,俺曾为他阮家守孝三年,是三不出之一。”柳氏来了精神,高兴地说。
“什么?爹妈已死,呜呼,是孩儿不孝啊,我在家时,我爹妈就和我一样受你的气,我一走,我爹妈就死了,肯定是被你气死的,你还有脸说这条,谁知道你有没有守孝?谁知道你到底守了多久?这条没有证据,不算。”阮先生揭发道。
“嗯,就是守孝;我没害死他们。”柳氏自知理亏,嘟囔着。
“那你娘家可有人在了?”景云娘问。
“她娘家还有一寡母。”阮先生再次揭发道。
“啊——”众人皆惊,感情这柳氏还是寡妇的女儿。
“那你先前与柳氏结婚时,你以什么为生?可曾有收入?”景云娘探身问阮先生。
“那时我只是在家种地,读书,收入很少,全靠爹娘接济。”阮先生老实地回答。
“这就是了,呵呵。”景云娘直起身微笑着说。
欲知阮先生结果如何,请看下回“造甲民风”。
第十回,造甲民风
上回说道那阮先生闹离婚,景云娘问阮先生以前的收入,阮先生如实地说收入很少。
“黑主簿,这阮先生现在的月钱是多少?”景云娘问。
“回夫人话,老爷刚给阮先生的月钱提到了一两二钱银子,冬季每月还有黑炭十斤。”黑甲山回答。
“呵呵,你们看啊,这阮先生先前收入不会有这么多吧,现在的阮先生是不是比过去富贵了?是不是前贫贱后富贵?是不是三不出之一?”景云娘得意地说着。
“这,每月一两二钱银子还不能算富贵吧?”慕容老爷替阮先生不平。
景云娘脸色一变,硬声说道:“富不富要看以什么为参照物了,要是人人都和当今的圣上比,谁都不算富人,草民就是要和草民自己比,那阮先生先前是不是很穷,现在这一两二钱银子虽不多,可也比他先前强多了不是?这怎的不算是富贵,怎的不算是前贫贱后富贵?”
“夫人所言极是,我赞同咱夫人的理。”黑大娘也发话了,同时看着黑甲山说:“当家的,你看呢?”
“我没有意见,请老爷和夫人定夺。”黑甲山温温地说。
“这,也确实不好定夺,这阮先生是比先前富裕些了,勉强算起来也是先贫贱后富贵,勉强也算是三不出之一吧!”慕容老爷说。
“这——”阮先生霍地起身,这结局太出意外了,几分钟以前,自己还是胜算在握,几分钟后就扭转乾坤了。他实在是无法面对。
“大人青天啊!夫人青天啊!小民在这厢有礼了。”说着,柳氏起身做了一个万福,她虽没文化,但她不傻,知道今天这官司是夫人帮她打赢的,所以把夫人也叫成了青天。景云娘得意地摆了摆腰,对“青天”这个称呼很是受用。
苦命的阮先生啊!
“小民还有一事相求,望大人做主。”柳氏乘胜追击。
“你说,你坐下说。”慕容老爷示意柳氏坐下说。
“这阮守财多年不与家里钱粮,现在他有固定收入了,能不能把他的收入按月交予民妇保管。”柳氏边坐边说。
“这怎么成呢,我不同意,先前我没给家里钱粮是因为我收入少,现在好些了,我发了月钱自然会给你生活费,你不要这么得寸进尺好不好?”阮先生抗议道。
“请大人做主。”柳氏很坚持。
“这,你看,每月给你五钱银子如何?”慕容老爷问道。
“嗯,是不是少了点啊,还有那冬天的黑炭呢?”柳氏丝毫不让。
“这么着,阮先生在造甲是管吃管住的,每三年还给做一件棉衣,也花不着什么钱,每月就给柳氏一两银子吧,阮先生自己留二钱银子也够花了,冬季的黑炭就留着阮先生暖手吧。老爷,你看这样行不?”景云娘说。
“夫人所言有道理,阮先生,男人挣钱养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舍不得的,柳氏也不容易。你同意每月给柳氏一两银子吗?”慕容老爷说。
“老爷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自认倒楣就是了。”阮先生是节节败退。
“那柳氏同意吗?”慕容老爷问柳氏,见柳氏点头后,又说:“你每个月的月初,到造甲找账房苏先生,去领阮先生的一两月钱,直到阮先生离开这里为止。”
“多谢青天大老爷。”柳氏心满意足。
“阮先生,放你七天假,你陪柳氏回家看看孩子们吧,顺便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吧。柳氏远道而来,今晚先在这里住下,明日再启程回府吧。”慕容大人又安排了一下。“黑总管,去带柳氏回阮先生的房间吧。”
“是。”黑甲山说完就带着柳氏出去了。
阮先生觉着没趣,低头,转身,也随黑总管出去了。慕容老爷解散了众人,和景云娘回屋去了,那景云娘起身时,轻抚了一下发端的翡翠,幽幽地说了一句“我就是见不得女人受屈。”
在回去的路上,黑宝鉴直起了腰杆,说:“和师娘比起来,我们家玉璜可算是大家闺秀。”痞儿说:“不知阮先生如何娶得这等泼妇?”“当初她可温柔着呢。”痞儿和宝鉴一回头,见阮先生在身后站着,二人吃惊不小。三人遂一同走下去。阮先生自知面子扫地,便语重心长地对两个孩子说:“孩子们,你们将来找老婆……”话还没说完,痞儿嘴快接着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一定要找处女……”“不,不,不,那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一定不能找个力气比你们大的女人,否则,真是没有理可讲啊。”先生说完,快步走了。痞儿和宝鉴相视一见,痞儿问宝鉴:“为什么先生以前吹牛他在家有多厉害呢?”宝鉴说:“痞贤弟,这你有所不知了,这个人啊,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爱吹嘘什么。没有文化的爱卖弄知识,混的不好的爱吹牛自己神通广大,长得不咋地人就爱吹自己多招人迷,一知半解的人最爱冒充行家里手,这在江湖上都屡见不鲜了。”痞儿又问:“啥叫‘驴不新鲜了?”宝鉴笑道:“屡见不鲜是指常常见到不觉得奇怪的意思,这个屡是尸字头下面放一个娄字,是‘多次’的意思,不是驴子的驴。”痞儿“哦”了一声,又问:“为啥我娘说什么,我爹都同意呢?”宝鉴长叹一口气说:“唉,咱造甲的风气就是怕老婆啊!不止是老爷,连我爹他们都是。”痞儿说:“那现在来的阮先生也是啊。”
第十一回,问心安
阮先生和柳氏回家看望孩子去了。慕容大人把上午的学习时间交给宝鉴看管。书院里,别的同学都在磨洋工,女孩子们在研究胭脂水粉,男孩子在聊天吹牛,只有痞儿劲头十足地练习写字,他写的字写的很大,很大,常常出格,宝鉴纠正了他好多次,依然不见好转。
痞儿写累了,伸了个懒腰,对宝鉴说:“这些字太讨厌了,真真不好写啊。”
“你骂我干什么?”问心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痞儿面前质问痞儿。痞儿有些莫名其妙,说:“谁骂你了?”
“就是你刚才骂我的,就是你刚才骂我的,我都听见了,你别想抵赖。”问心安坚定地说。
“我没有——”痞儿大吼道:“我没有,你听见我骂你什么了?”听到痞儿的吼声,同学们都围了过来。不明所以,都怔怔地看着他俩。
“你刚才骂我‘讨厌’,我都听见了,你还想抵赖吗?”问心安好像也很委屈。
“我是说我写的这些字很讨厌,不是说你,你有毛病啊。”痞儿因为被冤枉,心里很堵,继续大声向问心安解释。
“你骂我,你骂我,就是你骂我,就是你骂我。”问心安没完没了地怀疑着痞儿。
“慕容痞,你休想仗势欺人。”冷玉璜浑水摸鱼陷害痞儿。
“没——有。”痞儿气得猛推了问心安一下,表达自己的愤怒。
“慕容少爷打我,慕容少爷打我。”问心安就势在地上打起滚来。
“嗯?”痞儿懵了,他不知道问心安今天是怎么了?
“问贤弟,你不要闹了,痞儿他没有骂你,是你想歪了。”黑宝鉴说话了。
“他就是骂我的,他就是骂我的,他不仅骂我还打我。”问心安以自己的头为圆心,身体为半径,用脚在地上画圆。
“啊——”痞儿生气地抓住问心安衣服,把他提起来,使劲地摇着问心安,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问心安闭着眼睛,不看痞儿,嘴里不停地说:“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书院外的仆人们听到了,进来拉住了痞儿,放下问心安。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处理。”宝鉴打发了仆人。
“心安老弟,你不要再这么折磨痞儿也折磨你自己了,要是让你爹知道了,与你又有什么好处?”宝鉴语重心长地劝心安。
心安低头不语。痞儿余怒未消,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但也不再说什么了。
午间吃饭时,痞儿依旧狼吞虎咽,问心安低眉,半闭着眼睛,默默地吃饭,时不时地还斜眼看一下痞儿。
下午在怀德堂,痞儿还是被安排蹲马步,其余人跟着成晟学套拳。痞儿蹲着蹲着,突然感到背后被谁踢了一下,痞儿一个趔趄摔倒了,痞儿爬起身,回头一看,没看到什么人踢他,觉得很奇怪。中场休息时,痞儿上厕所,还没完事,背后又不知被谁猛推了一下,痞儿赶紧扶着墙,才没有掉进茅坑。吓得痞儿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是谁干的。
痞儿回到怀德堂,向宝鉴兄说起了此事,宝鉴兄叹了口气,说:“痞贤弟,你今日上午得罪了问心安,这八成是他的报复。”“可我没骂他啊,他怎么老找上我,报复起来还没完了他。”痞儿很是不解。“痞贤弟有所不知啊!这问心安的亲娘早死了,在他五岁时,苏大娘保的媒,他爹又娶了一房老婆,那人也是苏大娘的妹妹,叫水玉环,还带来个一岁的女儿,就是水仙儿。问心安跟现在的问婶子水玉环不怎么说话。有一次,问婶子让问心安帮忙抱一下水仙儿,问心安抱了会儿,但是事后,问心安委屈的不行,好像受了后妈天大的气,伤心了好多天。那时,问奶奶还活着,也搂着心安长吁短叹,问婶子知道了,就对心安避之不及,两人的关系淡的很。问叔是个直脾气,对心安也没什么耐心,心安要是有了错,问叔对心安就是一顿暴打,心安身上伤痕不断。自从问奶奶一死,这问心安的戒心就更重了,老是怀疑别人会对他不好。有时候,任何两个人说话,其中一个要是无意间往心安那里看了一眼,心安就怀疑那两个人是在说他的坏话,就要去质问人家,搞得大家都不敢和心安多说话,怕有什么地方会引来心安的猜忌。其实,心安是一个很老实的孩子,可就是太老实,不会与人交流,有点爱走极端。你切不可与他计较,他这人要是感觉受了气,怎么报复都觉得吃了亏,不解恨,没完没了,很是没意思。”
“啊?是这样啊!我觉得他不仅仅是老实,还有点小心眼儿,这点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根本就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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