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北洋军阀史话-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桓腋姘В樽锶病S写巳铮滥汛牵葜罟裰钍率担淇嘀裕栌湃荩患忧丛穑痰臂R天蹐地,愧悔难容,况区区寸心,不为诸公所见谅乎?溯自起义以来,戎马仓皇,军书旁午,忘餐辍寝,忽忽半年,南北争议,亲历危机,蒙蒙凶顽,频惊恶耗,重以骄兵四起,伏莽潜滋,内谨防闲,外图排解,戒严之令,至再至三,朽索奔驹,幸逾绝险,积劳成疾,咯血盈升,俯仰世间,了无生趣,秋荼向甘,冻雀犹乐,顾瞻前路,如陷深渊。自时厥后,定当退避贤路,伫待严谴,倘肯矜其微劳,保此迟暮,穷山绝海,尚可栖迟,汉水不渊,方城无缺,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世有鬼神,或容依庇,下世之日,庶知此心。至张振武罪名虽得,劳勣未彰,除优加抚恤,赡其母使终余年,养其子使成立外,特派专员,迎柩归籍,乞饬沿途妥为保护。俟灵柩到鄂,元洪当开会追悼,亲往祭奠,以安哀魂。并拟将该员事略荟粹成书,请大总统宣示天下,俾昭然于功罪之不掩,赏罚之有公。斗室之内,稍免疚心,泉台之中,或当瞑目。临风悲结,不暇择言,瞻望公门,尚垂明教。”
黎除了自罪电而外,仍以一贯的“忠厚长者”的态度处理张振武身后事。他给张的儿子2000元作为晋京路费,并饬军务司每月给张家属恤金30元,至张子能自立时为止。张家拟拒不接受,张弟振亚怕因此抓破了黎的脸 ,乃代为接受。其后张振武的灵柩抵鄂时,黎果然派大员迎接,并在抱冰堂举行追悼大会。黎挽张联作得很好:
“为国家缔造艰难,功首罪魁,后世自有定论;
幸天地监临上下,私情公谊,此心毋负故人。”
在这一幕戏中,黎元洪在前半段扮演了“挥泪斩马谡”,后半段扮演了“吊周公瑾”。不管他如何努力于做工和唱工,但他仁厚长者的令名却因此大大地打了折扣。他知道是上了袁的当,却又哑吧吃黄连 ,说不出苦来;他开始觉得自己不是袁的对手,第一回合便遭惨败,而参议院对他又极不见谅,于是他只好引咎辞职,并举黄兴以自代。这当然是一个姿态,黄兴自从汉阳一战后,和武昌方面的人处得非常之坏,所以举黄为湖北都督,黄既不会来,武汉方面也一定大为反对,这等于是“多此一举”。
果然,黎的辞职电一发出,便有以湖北全体士民名义发出通电“痛责参议院并请坚留黎公”。原电略云:
“湖北自起义以来,无日不在惊涛骇浪之中,赖副总统镇摄得宜,得以秩序晏安,市廛不扰。……张振武虽于光复之初,薄有战绩,而沪上购枪一役,吞款至廿余万之多,功罪相较,罪实过之。副总统曲予优容,未加谴责,怙恶不悛,乃敢私立机关,自募军队,假借名号,擅制徽章,任意横行,道路侧目,尤复广置姬妾,需索金钱……顾振武虽衅积邱山,而副总统则量逾江海……奈何卷土重来,野心不死,胆敢勾串军队,联合土匪,意图大举,欲取都督、民政长而代之,并扬言如事不成,即将焚掠租界,启衅外人,使民国同归于尽……幸天夺其魄,祝制六等以此破获,始得转危为安。……乃自京电传来,元恶枭首,父老子弟方庆更生,苏峻诛而晋室安,元浩禽而蔡人乐。盖自民国成立以来,伸法权,快人心,度未有逾于此一举者。端在大总统之英断,副总统之沉毅,奠鄂境于苞桑,厝邦基于磐石,功在百世,夫复何疑。不图参议院诸公自逞私臆,首发责言,提出质问之书,将成弹劾之案。侧闻副总统并已电京辞职。连日鄂中大局岌岌,复有机陧不安之象,悲夫!何鄂人之多不幸也。窃谓振武罪状,他省议员容有不知,习故守常,当无足怪,若鄂人则谁不知。在振武前此举动,或关于公家款项,或涉于个人私德,或观衅未发,或分谤有人,虽万恶之已归,犹千夫之未指。至近日三次革命风潮,群知为振武主谋,三尺童子孰不欲得而甘心。吾鄂同乡诸议员,虽旅食京师,优游自得,然岂无家室在鄂,岂无亲友在鄂,岂无耳目共见,岂无函札往来,奈何于荼毒我之张振武则极力袒护之,而保护我之副总统则极力诋毁之。天道犹存,人心未死,诸公清夜扪心,堪自问耶?纵诸公自意非吾鄂人正式选举,不必为全鄂人民幸福计,独不为祖宗丘墓计乎?揣诸公之设辞,不过谓振武有功,宜事宽容,民国用刑,宜从审慎;殊不知推翻专制,非振武一人之功,破坏共和,实振武一人之罪。况乎功小罪大,功少罪多,在副总统已宽不一宽,在民国亦逭无可逭。至于逮捕审讯原有专责,而振武党羽繁多,稍纵即逝,需为事贼,虽悔何追,众证昭彰,即成信谢,南山比岸,安用游移,此又辩之无可辩,疑之无可疑者也……伏乞大总统一面切实慰留,一面广为开导,乃望参议院诸公及湖北同乡诸京官主持公论,勿惑浮言,以福鄂人,以安民国。临风跂望,不尽欲言。”
湖北军界亦像接力赛一样替黎撑场,他们给参议院的文件更厉害。下面便是“鄂军界诘责议员函”:
“梗电谅达,阅参议院十九日记事录,刘议员成禺、张议员伯烈演说,淆乱是非,颠倒黑白,违反人民意思,亵渎副总统威严,且近闻一击不中,复行弹劾,同人目裂发指,悲愤填胸。张、方之诛,系是吾鄂军界同人再三开军法会议,依鄂军暂行刑令第五十七条,全体议决宣告死刑,电请大总统正法。大总统复开军法会议始予执行,证据昭彰,手续完备。同人为振武煽动,数月以来遣兵调将,昼夜防堵,指臂骈于枪刃,筋骨胝于兜鍪,幸天不亡鄂,机关悉破,余孽就戮。再四筹商,欲砧元恶之胸,不得不图万全之计。询谋佥同,谋定后动,所有责任悉在同人,于大总统、副总统、国务员皆无与也。伏法以后,廛市不惊,道路相庆,民心国法始得伸张。溯自起义以来,党徒鸱张、生灵涂炭,从未有快心若是者。乃鄂议员朋造谣言,肆行狂吠,竟敢欲弹劾政府,推倒民邦,试问与振武何昵?与政府何仇?尸属耶?乱党耶?杯酒流连之谊耶?金钱结纳之恩耶?抑丧心病狂,悍然不顾耶?贵议员就职逾数月,未闻为吾国立一法,为吾鄂议一事者,独于罪恶昭彰情真法当之军犯,一再袒护,号咷不已,继以质问,质问不已,继以弹劾,且一则曰起义首领,再则曰卓著元勋。贵议员将谁欺?欺天乎?连日以来,讹言群兴,大局摇动,他省议员当不足责,乃以尔呱呱出产之邦,残害昆弟,玷辱祖宗,犹且以人民代表日号于众,贵议员抚衷自问,果从人民选举来耶?一旦神州陆沉,强邻分割,吾与汝皆不知死所矣。同人隶属军界、严守法律,当不敢干预政治,自起义以来,无论贵议员若何昏聩,若何荒谬,非属军事概不发言。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此次振武本以军人判以军法,为民除害,为同人职分应然,同人粗鲁武夫,但知有国不知有其他。贵议员如必欲弹劾,请将梗电所驳各款,限于电到廿四点钟内逐一答复,同人如有一字之诬,刀锯斧钺悉加同人,贵议员如有一字之诬,刀锯斧钺亦必当有受之者。不然,贵议员无理取闹,借端复仇,是欲因个人密切关系陷我国于危地,同人具有天良,不能容振武余党,靦然为吾鄂代表,无怪同人严重对待也。相见不远,尚其勖哉!”
这段文字,简直是杀气腾腾,拔刀行凶之状跃然纸上,全文是想把杀张振武的罪担承下来,而替黎元洪洗脱,可是黎的密电在袁手中。袁拿了这封电报就等于拿了黎的小辫子,用不着鄂人叫嚣,他根本不会准黎辞职,他要的是拉黎倒向自己这一边去对付同盟会。
张振武案在扩大时,黄兴介入了。开始是黄主动地对张案向袁抗议,其后则是有人故意诬造说黄和张有勾结,在张行刑前搜到了黄、张勾结的证据。
在张案发生前,黄本拟随孙中山一同应袁世凯之邀入京,正在筹备时,张案发生了,黄认为张是革命党,袁竟任意诛戮首义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致电袁严词诘责。原电云:
“南中闻张振武枪毙,颇深骇怪。今得电传步兵统领衙门宣布之罪状,系揭载黎副总统原电所称怙恶结党,桀骜日恣,飞扬跋扈等,似皆为言行不谨之罪,与破坏共和,图谋不轨之说,词意不能针对。全电归结之语,注重于‘爱既不能,忍又不可’八字,但张振武不能受爱与受忍之处,出于黎副总统一二人之意乎?仰于共和国法律上有不能爱之不可忍之判断乎?未见司法裁判,颇难释此疑问,乞更明白宣布,以释群惑。……”
袁复电云:“巧电悉,张振武一案,黎副总统原电有盅感军士,勾结土匪,破坏共和,昌谋不轨,乞立予正法等语。黎副总统为鄂军督帅,对其所部宣布罪状请正典刑,自应即予照办。至原案始末已电黎副总统明白宣布矣。中山先生北上无任欢跃,执事因事稍缓,望眼欲穿,仍祈即日启行,得罄肝鬲,大局幸甚,鄙人幸甚。袁世凯。皓。”黄认为袁的复电是搪塞,因此再致电驳斥:“皓电敬悉。黎副总统原电述张、方罪状,语极含混,凡有法律之国,无论何级长官均不能于法外擅为生杀。今不经裁判,竟将创造共和有功之人立予枪毙,人权国法,破坏俱尽。兴前在留守任内办理常州军政分府赵乐群一案,舆论均谓可杀,兴犹迭开军法会审,由王师长芝祥率同会审各师长,法官调齐人证,悉心研判,业经取具确供,复汇案呈请大总统饬交陆军部复核。原期详慎议定使成信谳,以示尊重法律,拥护人权,为各省都督开一先例,庶几共和开幕,国民不至有死于非法之惧。而张、方案乃如此,两事相距为期甚迩。张、方独因一面告讦者擅定极刑,未讯供证而死。国民生命财产权专恃法律为保护,即共和国精神所托,且在前清专制时汪精卫谋炸摄政一案,讯供确凿,尚能出以详审,仅予监禁。纵使张、方对于都督个人有不轨之嫌疑,亦岂能不据法律上手续,率请立予正法,以快私心。现在外患日迫,政府信用未固,益以此事,致群情激动,外人轻视,民国基础益形危险,顾瞻前途,良用滋惑,旁皇终夜,不知所措,洒涕陈言,伏维谅察。黄兴。哿。”
由于黄一再为张案向袁抗议,袁很感不安,因此他便想出一条毒计打击黄,伪造张振武被杀前写给黄兴的一封未发的信。信上有这样一句话:“承嘱杀元洪事,已布置周密。”他用这个伪证打击黄,使黄处于嫌疑地位,失去为张案发言的力量。北方的袁系报纸也推波助澜,绘声绘影地说黄曾在7月中去武汉,部署杀黎元洪。这时正值孙中山应袁邀北上经过天津,有一个任北京总统府秘书却和孙中山认识的人去晋见,向孙中山泄露了袁如何陷害黄兴的密谋,孙中山乃打电报把这个密谋通知了黄,黄兴遂于8月27日去电质问袁:
“北京袁大总统鉴:兴前因病赴西湖疗养,今晚返沪始见孙中山先生自津来电谓:顷见一总统府秘书云:张振武被执时在张处搜得一书系与兴者,内容有云托杀黎元洪事已布置周妥等语。今日又阅《沪报》译载《文汇报》北京电云,此间谣传张振武之谋第二次革命,黄兴实与同谋,故不来京云云。阅此两电不胜骇异,张案鄂、京尚未尽情宣布,读漾电亦云案情重大,牵涉尤多,今京、沪忽拟议及兴,若不将张案所牵涉者明白宣布,则此案终属暗昧,无以释中外之疑。务请大总统勿循勿隐彻底查办,如兴果与张案有涉,甘受法庭裁判,如或由小人从中诬捏入罪,亦请按反坐律究办,庶几全国人民皆得受治于法律之下,鄙人幸甚,大局幸甚。立盼电复。黄兴叩。”
袁否认有其事,亦否认总统府有这位秘书,且在复电对黄大加推崇:“克强先生奔走国事数十年,共和告成,亟谋统一,取消留守,功成身退,日夜望中央政府臻于巩固,使中华民国不复动摇,其光明磊落,一片血诚,中外咸知,人天同感。”
同盟会会员于右任、姚雨平、胡瑛、陈陶怡等均愤愤不平,致电袁氏要求:“特派公正专员彻查严究。”词意极为愤慨。
张振武案最后终于不了了之,张的言行虽有逾轨,但杀张不循法律,是民国成立后的第一冤狱。

四十一、宋教仁毁党造党
民国元年的政党林立,早在南北议和的前后,许多同盟会会员,事实上是排满主义者,狭义的民族主义,认为革命的目的已经消失,于是便从同盟会中分化出来,另组成了一些为了争取政治地位的小政党,它们只是竖起一块招牌,发出一篇宣言,拉出几个名气大的政治要人作为他们的领袖,以便于进行个人的政治投机。还有些政党是以地区关系或历史关系结合起来的。所有这类政党都没有旗帜宣明的党纲,没有一定的政治主张,跨党脱党视为家常便饭。其所拥戴的领袖,也可能兼另外一个党的领袖,而被推者等于今天兼任公司行号的董事长一样,是一个挂名差使,对任何一党都不关心。
南京临时政府时期,临时参议院内部相互对立的政党,主要的是同盟会与江浙人士章炳麟、张謇为中心的统一党。临时政府北迁后,统一党和以湖北人孙武、蓝天蔚、刘成禺为中心的民社,以及君主立宪分子籍忠寅、周大烈等所组成的国民共进会联合起来,于民国元年5月9日成立一个共和党,推戴黎元洪为名义上的领袖,成为同盟会的主要竞争者。除了这两个政党而外,参议院还有谷钟秀、张耀曾、吴景濂等的统一共和党,站在第三者的地位,举足轻重。这个统一共和党和宋教仁曾有密切的联系。
由于事实需要,同盟会必须合并许多小党,完成“毁党造党”的目的。因此宋教仁乃以敏捷的政治手段,不仅和统一共和党取得密切的联系,同时与国民共进会、国民公党、共和实进会三个小党取得联系。这三个小政党本是从同盟会和君主立宪派内分化出来的一些混合组织,大家协议合组一个大政党以与共和党抗衡。
宋教仁是一个天才的政党活动人物,他取得同盟会以外四个政党的协议合并后,遂在8月11日与各党代表会议于北京安庆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