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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草头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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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战 第105章 打不打
当夜，这一消息就在民间以飞一般的速度传递着，不过在第二天，当“一些人”想去现场看看实际情况时，却发现一夜之间，所有“装甲残骸”“尸体”都已经被打扫干净。现场除了一个个巨大弹坑和一些散落的铁块、弹药、血迹、破碎衣服和碎肉外，已经几乎没有装甲队伍的痕迹，只是偶尔在一两个池塘里，人们才发现一两架陷入淤泥内仅露出小半个身子的铁壳车，从挺立的炮口可以看出这就是传说中的装甲车了。不过在车内已经没有了尸体，有的依然只是一些碎肉和衣服，当然也有一些弹坑边上的草丛、沟渠中，还有一些残肢、断腿和个别已经没有人形的尸体存在，显然这是黑夜中打扫战场的部队看不清楚所“遗漏”的。
这一切都显示着“装甲部队”已经覆灭，不仅忽悠了松井石根的情报部门，同时也对南京方面进行了隐瞒，毕竟吴克很怀疑南京方面的保密能力，因此并没有就此事与南京方面进行沟通。李万忠、韩复成两师在随后21日夜的急行军途中也严格执行保密措施，警戒哨被尽量远放，沿途碰到的所有人都无一例外被强行随军带走。
韩复成也非常佩服吴克这一大手笔的“行军”，不仅欺骗了各方是势力，还利用“装甲部队”为诱饵，将两师防空团密布左右，诱惑日机消耗大量航空炸弹的同时，顺势打下十多架飞机。实在是一本万利，想不佩服都不行。
此刻听到李玄武问话后，立刻回答到：
“我两师目地地云间九峰已经到了，此处大小十二峰。山势高不过百米，坡缓林深，谷地宽阔，兼之秋草茂密。山势相连回还，且沟渠不多，非常适合我轻装甲部队以及你的摩步山地师隐蔽宿营，参谋部要求我两师便宜行事，依我看就将此处作为我军的临时基地最为合适，一方面可以躲避日军空中侦察和地面情报探测，另一方面此处距离大场、江湾真如一线地区不过几十公里，非常适合我军机动作战。”
“老韩，以云间九峰作为基地，这我同意。我军及擅长山地机动作战，你我两师就以小机山、横云山小昆山迅速构建基地，同时联系战地观察团并派出侦察人员熟悉最新战情。另外，司令特别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办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地能行？老李。你说司令怎么就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要说这打仗用间、用疑、用伪装我都了解，可这次调动的独立通讯营随军前进，是不是有些多余了？毕竟你我两师都有自己的通讯部队啊！难道这个通讯营真能像司令说地那样。可以远距离听到敌人的情报韩复成不了解，李万忠也不明白，不过李万忠虽然经过三年时间的系统军事学习，但还是对自己这个三弟有着盲目的信任，从来吴克要他做的，他都坚定不移的执行，这几年自己和身边所有人从一无所有发展到如今这一局面，他都看在眼中，每次想起就会对吴克多一些佩服。
“老韩，要说这些东西你不懂，我也不懂，不过我相信司令这么做应该没有错，头两年你能相信隔着几里地就直接指挥下面的部队么，现在部队用的步话机让你不相信都不行，还有那个雷达，不是也能隔上百公里就看到小鬼子的飞机么！不懂不要紧，关键是司令交代的事情做好就行，总之，司令想做地只会对部队有利，让部队打仗损失更小，我们不能对这个独立通讯营掉以轻心就成。”
大李的话，韩复成也深有同感，若在三年前面对鬼子，他也只能像在西北军中那样与敌拼大刀，而如今只要想到自己轻装甲旅那武装到牙齿的火力装备，就多少有些为当年死去地那些兄弟惋惜，如果当年有现在这样的武装，那帮生死与共地兄弟该能活下来多少啊！想着这些，韩复成不由得感慨答到：
“司令要是能早出来几年，势力发展再快一些，将这些武装普及，那我中华在面对日寇入侵时该少死多少人啊！”“得，普及了那还不知道多死多少人，你当人人都像司令这样，不愿意打内战啊，这些武装在前些年混战时出现的话，我们这些老百姓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奇∨書∨網。废话不多说，咱哥俩赶快通报司令部基地位置，让李长青和唐林那小子从水陆两路为我们秘密补充燃料和弹药，这几日隐伏期间，我们是别指望通过友军和地方进行补充了。还有那位萧大小姐可是我看中的弟媳，这次跟过来，我俩一定要保护好了，绝不能出什么意外。”
被大李一句话顶地难受的韩复成刚想反驳几句，可转念之间又觉得说得都是实情，那些年各大势力可不是尽顾着打内战了么，因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与大李一起招集参谋开始研究地形，布置前进基地。
当日，因日军在蕴藻浜过于突进，对中央作战军后路产生极大威胁，左翼作战军在白崇XI、陈CHENG指挥下，由第十九集团军薛YUE作为前敌总指挥，对日军展开反击作战，以期打乱敌进攻布署。晚八点，以桂系第2集团军第48军为主力，第十九集团军、第十五集团军一部组成攻击军先后开始对当面之敌展开激烈反攻。
其主要攻击方向陈行、顿悟寺、桃园浜一线为日军主力第十三师团、第九师团聚集地点，兵力、火力皆非常密集。进攻之中突击部队因火力差距过大，炮火根本无法对敌火力部署进行压制，进攻各部官兵只能全凭血肉之躯向敌冲锋。激战半夜。虽士兵及其勇敢，却无法突破日军阵地，反而伤亡奇重，旅、团长伤亡数十人。营长以下官兵伤亡过半，攻击顿时受挫。至22日凌晨2时，历经六小时后，日军开始展开反击。一线各牵制部队因兵力不足，通讯遭受日军特务破坏等原因，未能及时对日军进行牵制，攻击军不得不退往小石桥、大场镇、走马塘、唐家桥之线进行防御作战。
24日，日军第十三、第九师团在航空兵、坦克兵引导下，猛攻第21集团军、第9集团军阵地，同时其它各防线亦遭受日军牵制性进攻，苏州河一线士兵伤亡惨重，阵线全线告急，其中由以中路作战军第九集团军阵地为重。急需部队增援。
这一战情迅速被战地观察团反馈至巢城参谋部，同时韩复成、李万忠部亦从侦察部队获悉战事发展具体情报。22日，吴克为方便两师机动作战。已经命令两师就地组建成卫国军混成第一军，由韩复成代军长。李万忠代副军长，暂编师级编制撤消，恢复原一军四旅编制。同时将炮兵、辎重后勤兵独立成旅，归军部统一指挥，另军部直属旅由原两师警卫团合编。
因战时炮兵、辎重兵、工程兵等都需要分配至各旅，所以除警卫团合并外，其它各部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原师级两旅基础上分成独立两旅后，更加具有作战独立性。这一重新编制因部队本就由旅作为独立作战单位，并没有因时间紧促而引起混乱，相反使得各旅感觉减少了不少束缚，行动起来更为方便。
此时韩、李二人正在横云山临时搭建的军指挥部中，与参谋们就眼前战局展开议论。军部参谋在新任命地参谋长张云山率领下，在两天时间内，将南起杭州湾海盐县城，北至长江边福山县，太湖以东所有地区地形分块制作于作战沙盘之上。
此沙盘以1：10000为比例，每一厘米代表100米，重要地区林木、沟渠、房屋、村落清晰可见，若全部组合起来后，直径达10米，可谓巨大无比。
张云山系黄埔四期毕业生，因对蒋不满，曾参加反蒋活动，后于36年在华北宣传抗日为马怀仁所知，最终延揽于吴克手下。起初张云山对草头王一般的吴克并无多大热心，后见吴克控制地区政治清明，实业、教育等都呈现极度兴旺，这才答应加入吴克阵营。
在其真正接触吴克所建立的机械化部队后，他才知道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对于吴克来是说已经落后了很多，这时张云山才从心中开始真正佩服吴克，迅速放下自己黄埔四期地身份，投入到新式武器战术的研究中去，从而最终成为新式战术的谋略型人材，出任第一军参谋长。
此时沙盘上自川沙镇至白茆口，代表敌我的红蓝标签交错纵横，密集排列，张云山正就战地观察团以及前线侦察人员一小时前发回地情报，向韩、李二人详细解说。
“截止至今日下午四时，日军第101师团、第九师团、第三师团在飞机、坦克的掩护下猛烈进犯我一线阵地，北候宅、谈家头一线阵地先后沦入敌手，21集团军向顾宅、大场、走马塘、新泾桥、唐家桥一线转移，中路作战军第9集团军左翼各师，也随后撤至大场附近。
自日军从吴淞口和长江沿岸登陆以来，南京方面重兵云集上海东北郊不足半平方公里的大场镇。这里南临闸北和京沪线。东是江湾和淞沪铁路。东北是庙行、张华浜、蕴藻浜、炮台湾。北通刘行、罗店、狮子林和浏河。西面是南翔、陈行、广福、嘉定。它像一个圆心，从这里出发可以辐射淞沪战场的每一个据点。距江湾、虹口日军阵地仅几里路，是淞沪战场中路抗击登陆之敌通往市区会师的最后一座战略要地。如果大场失守，两路日军合兵一处，战场形势立即就会发生不利于中路军队的根本逆转。
江湾失守、北候宅、谈家头失守，大场镇东、北两方突出，敌101师团突破蕴藻线后。沿沪太公路向大场北线一路进攻。从地形看，大场附近无险可守，仅走马塘河从西南角细细流过，对防守大场无丝毫利用价值。
据情报。中旬末接替36师防守洛阳桥之贵州43军第26师昨日下阵地时，全师不足500，损失极为惨重，大场北线现由第八集团军第57师169旅一部防守。从最新战报得知，此处阵地构筑比较坚固，作战士兵经验丰富打法灵活，阵地在敌炮火、飞机轰炸中依然稳固。
大场西线联接南翔为湘军劲旅第18师防守，第101师团自沪太公路南犯，大场至南翔之间为其主攻方向，今日午时敌飞机三十余架对大场西线猛烈轰炸、扫射，西线地区形势危险，显然日军欲突破西线直攻闸北，将驻守大场、闸北至江湾一线之各师包围。完成其与市区之敌会师之企图。
战局目前如此，大场已经成为近几日作战之重点，也是近两月来淞沪抗战之重点。胜则可维持目前之局势，等待新的变化。败则上海不保，一线之中路军部分将不得不退往苏州河南岸，因此敌我双方未来几日战事将犹为激烈。当此时我军该采取怎样行动，还请军长定夺。”
张云山一口气将当前战局描述了一番，同时其它参谋在他得示意下，在沙盘上作了一番摹拟，将整个战局完整地演示出来，让韩、李两人以及几位旅长都看的明明白白。
“打不打？”
李万忠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瓜子，直接将问题扔给了韩复成。
“打，现在不打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到前面部队都退过苏州河，眼看着上海成为一座孤岛么？
各位，这两日日军飞机轰炸极为频繁，据雷达观测统计，截止至现在，仅今日一日，淞沪上空日军出动飞机计412架次，观察员从日机出动波次推测参战日机达110架。由此可见，日军对战事焦着已经失去耐心，极欲趁我中国军队反击不利兵力亏损发动致命一击，我参战之国军部队疲倦，日军更疲倦，此时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同时稳固大场之阵线，就等于稳固闸北，使日军无法与东南租界之敌会师，上海亦可暂时得以保全，并通过北站最后转移大量人员、物资、工厂设备等。因此，当此危急关头，我军势不能坐视国军失败，以造成日后孤军奋战之形态。”
韩复成将自己地理由呈述后，李万忠以及张云山等人情不自禁地点头同意，只有第三装甲旅旅长钟云飞闷声不响的重重抽了两口烟，然后走到沙盘前一指大场镇说到：
“军长，大场镇距离我军约50公里，如直接救援需渡过苏州河以及走马塘河，在日军如此密集地空中打击下，我装甲旅暴露在外，就等于是给对方做练习投弹的活动靶子，可能不等到大场镇已经损失一半。在我军奔赴此处途中，司令利用马匹、木板、烟雾等组成伪装部队，千辛万苦为我军争取到地隐蔽机会，难道就这么白白放弃么？”
“不，隐蔽只是暂时的，我军只要出现在战场上，最终结果都是要暴露，只看暴露的值不值得，云飞，此战持续至今，已成为敌我两国国民士气争锋之焦点，关系敌我两国未来之军事策略。为上海百姓计，为淞沪抗战死伤得十几万袍泽兄弟计，为后方地四万万同胞计，大场镇不能失，上海不能失，即使因此让我军承受巨大损失，亦非常值得！
司令常说，摧敌锋于正锐，挽波澜于极危，是为英雄！我卫国军自不能弱了司令脸面，让天下人日后笑我军畏缩不前，不愿牺牲！”
韩复成也知道此战一出，自己的装甲部队必将成为日军关注重点，日军飞机绝对会对自己衔尾轰炸，不死不休，不过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韩复成，自有其刚毅果断，不惧牺牲的一面。
韩复成一席化话后，钟云飞立刻扔掉烟头答到：“军长，我钟某人自跟司令以来，每受教诲，对家国天下大是大看的还明白，既然军长决心要打，那三旅从我起，若有一人贪生怕死，请军长军法从事，不必容情！”
钟云飞抛开忧虑后，韩、李以及各旅长、参谋迅速制定作战计划，在当晚六时报呈吴克批准。吴克还是老样子，回电依旧是让韩、李自行决定，不过为给韩、李二人留条后路，吴克命令孙定方率两率秘密向湖州、嘉兴地区前进，同时也提醒韩、李二人适当时刻，将松江府至嘉善地区掌握手中，以确保沪杭铁路安全便于机动。
第四卷 大战 第106章 出战
24日晚八点，天色已黑，第一山地旅、第三轻装甲旅携带充足燃料和弹药趁着黑暗悄悄从横云山、小昆山出发。为尽量避免让日军情报特务过早发现，两旅并没有选择向南利用铁路线两侧前进，反而历经一个多小时到达“云间九峰”最北端的北竿山、凤凰山。留下部分人手在此地布置了一个简易前进基地后，一、三两旅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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