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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1776-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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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约克！感谢乔纳森！
康柏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干。
唯一必须还的就是英格兰银行的钱，大约一万多英磅，不过现在美国已经成立，英美正在交战，英格兰银行这个敌国银行，想要来讨贷款的话，还得等到一七八三年两国停战后，那还早着呢。
不过稍微麻烦的是，自己短时间内好像不能去英国，甚至去欧洲大陆了，因为去了的话，就很可能会被讨债，看来还得留在美国发展呀。
钱呀！钱！有什么办法能快速的来钱呢？
恩，作为一个现代人来到这个时候，其实来钱的方法很多。如果准备踏踏实实的发家，自然是老老实实的种了。不过土的麻烦还没解决，现在也很难说。而如果准备稍微前卫一点，目标远大一点，那就是利用匹兹堡的理和矿产优势，办铁厂，造军火，甚至可以按照历史提前发展其他各种重工业。
当然，要走捷径也行。要想从贫穷变富裕，最好的方法不是把黄铜当黄金卖，而是把石头当钻石卖。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合法，但现在，虽然同样不道德，却没有什么法律束缚。李康柏当旅行团本接待的时候，偶尔也进行过几次不光彩的行动。不过这在旅游业界非常长见，那就是所谓的“卖人造钻石”。
这个“人造钻石”只是对外宣布的一个好听称呼，它同样由人工合成，但和真正高温高压合成的人造钻石完全不同，价值当然也完全不同。它实际上是一种伪钻，本质是一种比较漂亮的石头，学名就叫立方氧化锆。
立方氧化锆造成的“宝石”，亦被称作“方晶锆石”、“苏联钻”或“苏联石”，是二氧化锆晶体的一种。氧化锆天然存在时大部份为单斜晶体，主要以矿物“钭锆石”存在。而经过人工的合成，就可成为立方单晶体形式存在的氧化锆。经过再加工以后，就可以当人造钻石骗人了，甚至凶狠一点的导游，会把它直接当成钻石介绍给游客。
这样的合成立方氧化锆的成本非常低，就算仅仅是当人工钻石卖出去，那也绝对是真正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现在科学技术不发达，其他人根本无法想象它是人工合成的便宜货，估计就算人们知道这不是钻石，也会因为它的外形而追捧它。
要被人作为钻石卖出去，那他就要有和钻石相似的方。确实，它各方面的指标与钻石的指标很接近，甚至某些方面，它比真的钻石还要来得漂亮。首先是它的折射率高达2。17，色散为0。06，与钻石的2。42和0。044非常接近，尤其是它的高色散，使磨成的宝石成品的彩色闪光更为艳丽。合成立方氧化锆的摩氏硬度为8。5，不如钻石的10，却仅略低于红蓝宝石，可使琢磨出的棱线尖锐完美，闪光的平滑表面不易被划伤磨毛。而且，合成立方氧化锆可以制出透明度极佳，并完全无色的产品，达到钻石的最高级别，即D级颜色，而天然钻石极少是完全内外无瑕的。这样，在将它琢磨成圆钻形的棱面石后，外观与钻石完全一样，几乎无法分辨。合成立方氧化锆除无色透明者外，成分中加入少量致色元素，可以获得鲜艳的红、黄、绿、蓝、紫和紫红色的产品。
作为了解内幕的旅行团接待，康柏是知道怎么样人工合成立方氧化锆的，它的制作工艺非常简单，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把单斜晶体氧化锆用坩埚加热溶化，然后和固体的单斜晶体氧化锆混在一起，令其人工结晶，单斜晶体变立方晶体。可惜这种方法得到的晶体很小，加工出来的伪钻当然更小，骗子们都看不起那点利润，康柏也看不起了。
一般骗子都是采用苏联发明的“颅坩埚”法，它首先以铜管绕成杯状，铜管内注入冷却水。在杯内加入少量锆金属片，中间加入氧化锆及安定剂粉末，并加以压紧。整个设备以无线电频感应线圈包围。当感应线圈通电时，锆金属因感应产生电流，被加热至高温镕化，并传热至内部的氧化锆将其镕化。冷却水使杯中接近表面1…2ｍｍ的氧化锆维持固态。经过数小时加热后，逐渐减少热力，无瑕的柱状晶体开始形成。之后在1400°ｃ用长时间退火，消除晶体中的应力。经退火后的晶体通常为5厘米长，2。5厘米阔，便可以被切割成宝石，当做钻石卖了。
总的来说，只要社会生产力水平能直接炼钢，就可以用苏联法来制作大的立方氧化锆。而现在的社会生产力水平，正好是能大规模炼钢的时候。至于电？那更简单了，发明电灯很难，但做个（发电机的）线圈提供一下不稳定的电流，却是中学生都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匹兹堡这个现在还算是穷乡僻壤的方，生产力水平低下，可能会有点障碍。而且自然界中存在的单斜晶体氧化锆矿，他记得匹兹堡是有，但小约克手上还没有，所以还得先好好找找，这个要看运气。
而在北美正在战争中的这个大环境，想要进行探矿，也稍微有的难度，不过战争有战争的好处，那就是利用军火和药品发财呀。军火自己不经常碰，了解得不多，但是药品吗，每个现代人都没少吃，知道的还少吗。
现在西方的医疗水平，绝对不会高于东方，不会高于中国。至少消炎药的应用，就非常的稀少，这个时候的战场上，因为枪支弹药的使用，那些弹丸射入人体后，经常伴有低毒和铁锈，所以普遍会引起创口发炎和破伤风，此时西方医学的唯一救治方法，就是子弹打到腿上就锯腿，打到胳膊上就锯胳膊，一场战争下来，医院最大的垃圾就是一条条腿和胳膊。要是不小心达到身躯其他部位，那干脆也不用锯了，包扎一下直接躺着等死吧。如果没打中要害，加上老天开眼，那还有一半的几率躲过发炎和破伤风。
但实际上，就算那些打到腿和手的士兵们，也普遍不愿意锯腿锯胳膊，因为这时候医疗水平太差，锯腿锯胳膊的时候，经常会引起二次感染，而且手术过程中的大量失血，会让伤员的身体更加虚弱，抵抗力下降，也就更加无法躲过手术后的炎症。所以很多战士都戏称，要是不小心被敌人击中，那就还剩下一半的生存几率，但要是不小心被医生锯上一锯，那就只剩三成的生还几率了。
这样粗劣的战场医疗手段，直到美国南北战的时候都还没有改变，战场上经常有大量的伤兵躲避医生的搜索，他们宁愿被敌人俘虏，也不愿意回自己的医院锯上一锯。
如果康柏能够发明消炎药，那庞大的收入将是可以预见的，只要药品的价格不高于培养一名成熟士兵的价格，那些吝啬的政治家们，很愿意为消炎药买单。
一想起消炎药，康柏就想起经常吃的阿莫西林之类的，还有小时候曾经吃过的头孢氨卡。不过想想这些药好象都没法生产呀，他们的药物原理，以前看说明书的时候，还经常看到，可那些生产厂家，根本不会写生产方法，不过就算写了，康柏估计也搞不懂，也不可能根据药理把厂子办起来。
一切，都还得摸索着前进。
不过康柏相信，他以一个现代人来到曾经了解过的旧时代，绝对不可能饿死。
第五节 视察一下领地
绞尽脑汁的想现实一点可以马上做的赚钱法子，康柏突然想起中学时候学到的一个非常普通的故事，青霉素的发明，那不就是培养液不小心发霉，结果杀死了细菌吗，发霉谁不会呀，等下就叫乔纳森去准备粮食发霉。对了，好象有一点非常重要，普通霉菌都还有一定的毒性，让霉素不能含毒？嘿嘿！那就把粮食煮熟了再发霉，干脆直接做玉米糊吧。
康柏笑着咧了咧嘴。
可以预料，发明青霉素的过程，将不会一蹴而就，没个十几次二十次的临床试验，根本没办法取得真正可以放心应用的药品，不过至少那是一条发财的捷径。现在战场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兵，有的是发炎感染的人愿意做试验，他相信，多则一两年，他就可以生产出安全的青霉素。到时候，那财源一开，那几万英镑的债务根本就是小问题一个。只要挺过开头的一两年，以后自己坐在家里不停的数钱都来不及呢。
钱的问题一解决，下面就可以发展了，看绯红庄园那一大片空旷肥沃的土，放到二十世纪，绝对可以卖几亿甚至几十几百亿美金。鼎鼎大名美国“钢都”匹兹堡，康柏在中学课本里就已经读到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而自己现在竟然拥有钢都中十万英亩的土……
想到这里，康柏再也坐不住了，把酒杯一搁，大声对外面喊道：
“乔纳森！乔纳森！快给我准备车子，我要视察我的领。”
“如您所愿！我的爵爷！”乔纳森温和的声音传来。“不过应该称为土，而不是领。那是您买来的土，而非英王陛下赐予的。而且您还没有得到英王陛下册封的正式爵位，并可能有领。”
“好好！总之带我去看看那些吧。”
该死的老顽固！康柏低声的骂了一句。
趁着下面人去准备马车，他又吩咐乔纳森准备煮玉米糊培育青霉素，因为预料第一次试验不大可能成功，所以准备的东西比较少，康柏只是在客厅壁炉附近，准备了几个煮过的小木箱子，里面划分成好几格，每格都涂上一层厚厚的玉米糊，利用壁炉的温暖，让他们快速变质发霉。
对于康柏这样瞎捣鼓，乔纳森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什么。相对于以前小约克的行径，康柏现在仅仅是浪费一点粮食，还算是比较省钱的。
不过康柏最终并没有坐着马车去视察，在坐着豪华的四轮马车刚刚驶离绯红庄园了几百米路后，才知道他的“领”中只有通往外界的一条路，那还是庄园和周围人家去往匹兹堡城中心的大路，而那十万英亩土，和路的方向基本相反，也根本没有“环领马路”。
好在这个时候的美国家庭，至少是有产者家庭，每家每户都有马有枪。小约克家原来是贵族，父子俩人对于马匹的喜爱当然不用说，除了拉豪华马车的两拨共八匹骏马，还有了拉各种货车的十匹驮马，驮人的各种良种马也有十来匹，整整一个小型马场。最后，康柏挑选了小约克经常骑的一匹高大的德国种良马，小心翼翼的骑了上去。
他的汽车驾驶的水平不错，至于马术，也就是去某些方考察旅行时，骑着小跑过几圈，如果不是那马一直被原来的小约克骑习惯了，他恐怕根本不敢放开缰绳跑起来。
“乔纳森！我们现在有效利用了多少亩土？”康柏皱着眉头问侧后方的管家。
骑马才走了不到十分钟，开垦的土就完全看不见了，只剩下大片的森林，灌木和枯黄的草。
“因为人手不够，我们主要就是开发了靠近山庄方向的八百英亩良田。”
“才八百英亩？”康柏感觉这和十万英亩的总数根本无法相比，“这么点田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债务呀？田的产出总共才多少？”
“庄园的产出部分是靠那八百英亩田的粮食、烟草和棉花，还有就是马匹。老勋爵刚来北美的时候，手上的资产大部分买了马，后来为了筹钱买，陆续卖出和送人了很多。刚才走过的那片草，老勋爵曾经想用栅栏围起来养马，因为没有足够的良种马，加上土纠纷，一直没有完成。这片树林里有一个小型的伐木场，平常你也经常到这儿来打猎，翻过前面的小坡，就能看见一个简易的码头，那儿有几条奴隶用的捕鱼船。”乔纳森的回答非常简单，他当然以为我们的爵士是在明知故问。
“真的只有这么点方？还不到百分之一？”康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乔纳森早就说过，这些土的开垦受到了阻碍，但依自己想来，十万英亩的土，怎么也已经开垦出万把亩的良田了吧。可现在这算什么，根本就是十万英亩荒吗！至于乔纳森说到的伐木场还有码头什么的，到在康柏的预料当中。当时美国南部很多大庄园主，甚至都在海岸拥有自己的装卸码头，可以与英国国内直接做生意。就算庄园还有铁厂酒厂甚至卷烟厂，康柏也不会感到丝毫惊讶。
美国和她之前的十三个北美殖民，处北纬34°—45°之间，气候温和、土肥沃、河流纵横，交通十分方便。而且广出烟草，利润可观，移民们一天的收入，相当于英国同行一周的收益。老约克勋爵就是因为这样可观的利润才来的，可惜他和他的儿子小约克，都不是很有眼光的人。匹兹堡开发比较晚，广人稀，基本保持着大自然原始风貌，想要开发出来马上还清欠款，根本不可能。
只得下命令：
“看来庄园的经济收入还是主要依靠卖马，现在马种有问题，就先选择一些劣等马单独培养，匹兹堡这儿要开发，马匹肯定少不了。不管马品种怎么样，总比没有要强。另外再多养一些牛羊猪以及家禽，补充家里的肉食，反正这么大的方不能浪费。”
说话间，两人的马已经越过了前面的小坡，出现在面前的，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无垠水面。在那粼粼的水面上，一叶小船飘荡其中，船上的渔夫一边唱着黑人独有的歌曲，一边把一面小小的渔网撒入水中。
那优美的歌声，那深远的视野，让康柏和乔纳森忍不住轻轻一带马缰，停下来细细观赏，康柏更是差点以为自己又到了现代的非洲大陆。
两人正驻马看着如诗如画的美景，一阵不非常不和谐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难道还有其他人从自己的马厩中骑走了马？康柏皱着眉头看向乔纳森。
乔纳森立刻领会的回答：“应该又是那些占的自由民，他们大多是英法战争时的民兵，根本不管英王陛下已经将土收回的命令，还继续赖之前分给他们的上，现在匹兹堡物资紧张，他们长到这儿来打鱼。好在不少人都去参加了大陆军，现在留下的没几个。”
康柏点点头。
内心却认为那些人去参加大陆军了更不好。不参加大陆军的话，从这些人手中夺回土完全可以凭火枪说话，而去参加大陆军了，那些人将来只要不死，新的美国政府就会保护他们，到时候就不得不用黄金说话了。
在和平岁月，也许钱更容易换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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