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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雁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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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卢斡紧紧地抱住瑟瑟:“娘,孩儿可以离开父皇,但永远不能离开你!”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拉开,闪电一亮,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几个差役相继闯了进来。
瑟瑟迎着差役,泰然自若地说:“我有个请求。”
一差役:“说。”
瑟瑟:“在我儿子没离开前,请不要对我宣旨。”
差役说:“可以。”
瑟瑟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对敖卢斡说:“敖卢斡,你赶快去南京,见了父皇,你什么都不必说,要说,就说娘很好,一切都听父皇的。”
敖卢斡说:“不,我不能让他们把你抓走。”
“又说孩子话了,他们凭什么要把娘抓走!”瑟瑟说:“听话,快去呀!”
敖卢斡说:“城门戒严,我出不去了。”
瑟瑟语调变得严厉:“别人出不去,难道你皇子还出不去吗?去呀,听话。”
这时,一个响雷,把窗棂震得簌簌抖动。随之,瓢泼大雨下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动啊,敖卢斡!”瑟瑟愤怒了。
敖卢斡对众差役:“我不讨回父皇手谕,你们不许抓人。”
差役表示唯唯。
敖卢斡开门跑进风雨中。
差役这才拿出圣旨,对瑟瑟道:“文妃萧氏接旨。”
“臣妾在。”瑟瑟跪到地上,仿佛天祚帝就在眼前。
差役宣旨道:“查文妃萧氏,不守妇道,竟与其姐妹,还有搭葛里、余覩、萧昱等结成死党,图谋不轨,欲篡大位,罪不容诛。其他人要受凌迟之刑,朕念及萧氏皇妃之情,给鸩酒一杯,赐死!钦此。”
“谢皇上!”瑟瑟站起来,脸色苍白,用颤抖的手,接过斟得满满的一杯鸩酒,一饮而尽,仿佛不解渴,又要了一杯,喝了下去。她擦了擦嘴角,看了看即将诀别了皇宫。
突然,敖卢斡像落汤鸡似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瑟瑟见了绝望地问:“敖卢斡,你怎么又回来了?”
敖卢斡说:“娘,我不放心呐!”
瑟瑟猛抽敖卢斡一个嘴巴。但瑟瑟马上就惊呆了,她万分忏悔地看着自己的手:“敖卢斡,娘怎么能打你啊!”
敖卢斡愕然地站立着。
瑟瑟深情地抚摸着敖卢斡的脸:“儿子,疼吗?这么大,娘可是从没有捅过你一个指头。”
敖卢斡说:“娘,一点都不疼,谁让孩儿不听话了。”
瑟瑟再一次推开敖卢斡:“走,快走吧!”
敖卢斡恋恋不舍地离开瑟瑟,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瑟瑟的药力发作了。她一个趔趄,又一个趔趄,想咬紧牙关挺住,看着敖卢斡离开。可是,晃了晃,身子就要倒下去,敖卢斡急忙跑回,将娘紧紧地抱在怀里。
“娘,娘啊!”敖卢斡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
瑟瑟睁着死不明目的眼睛,迟滞地看着敖卢斡,仿佛还在催促着,让他快些离开。敖卢斡对差役们问:“是父皇的旨意吗?”
差役将圣旨递与敖卢斡看:“没法子,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敖卢斡泪流满面的亲吻着娘的脸庞。
敖卢斡将娘平放到地上,用手轻轻的将娘的眼睑抚下来,抚下来……
敖卢斡疯了一般,绝望的吼叫着:“我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啊!”
差役见瑟瑟已死,不忍卒观,赶忙离去了。
喀嚓嚓嚓……雷似乎劈到了什么物件,暴风雨下得更猛烈了。
第十九章
大军滞留因天时 金主痛悼失辅臣
光阴捻指,转眼到了辽保大元年,金天辅五年(1121),这是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自攻下上京,阿骨打和诸将领,又对部队进行了一番休整,阿骨打决计亲征中京。可天公不作美,始终不肯开晴。道路泥泞不堪,无法行军。阿骨打被困扰在上京的宫室内,鬼天气使他感到压抑,仿佛思绪都发生了霉变。
不如意的事情接连发生。
五月,国相撒改去世了,阿骨打和撒改的儿子粘罕、希尹回去奔丧。
在阿骨打的父辈中,撒改之父是老大,可爷爷将节度使之位,传给了阿骨打的父亲。父亲又将节度使之位,传给了叔叔颇刺淑。颇刺淑念及撒改之父,是长者不得立,因此封撒改为国相,位贵且尊。在统一各部族的斗争中,撒改屡立战功。阿骨打袭节度使后,与撒改分治诸部,涞流水以北,由撒改统之。老国相为人敦厚,多智谋,长于用人。家居勤俭,好稼穑。这些,都对阿骨打有着极深的影响。
是撒改,首先劝阿骨打称帝。阿骨打登基后,群臣奏事,包括撒改,一律行跪拜礼。只要奏事有撒改在,阿骨打便觉得这样的礼节实在让人难以承受。阿骨打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上前,扶起撒改,流着眼泪对他说:“能有今日,皆诸君协辅之力,吾虽处大位,未易改旧俗也。”
那时,凡群臣宴集,阿骨打赴宴,主人拜,阿骨打也回拜。金天辅后,按杨朴的建议,始定君臣之礼。
对于撒改之死,阿骨打的心情是十分沉痛的。为此,他特意挑选了一匹白马,去参加撒改的葬礼。面对撒改的遗容,他和撒改的家属一样,用刀划破额头,哭之痛,如丧考妣。并将所牵白马赠与撒改殉葬。
失去撒改,使阿骨打长期笼罩在悲痛的阴影中。
然而,令他焦躁不安的,还有派往大宋朝的使者曷鲁,他携带着与宋相商,议定具体攻辽日期的国书,正月出使,滞留宋国三个多月,回到金国,时已过半年之久,宋只打发他携带宋国的国书回,那国书含糊其辞,并未约定具体的夹攻日期。自此,再杳无音信。阿骨打期望宋朝出兵,这样,灭辽会更快些。但就是不见宋朝使者,真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赵良嗣来使,宋金达成几项协议。诸如:平等交往,互致国书;约定攻辽方略,女真攻辽中京(今内蒙西大明城),宋取燕京一带。待金兵拿下中京,八月九日再攻辽西京(今山西大同)时,宋出兵夹攻燕京;灭辽后,燕京一带土地归宋;宋朝将每年给辽的五十万岁币转送与金等项条款,均已达成共识。这盟约是因两国使臣往来于海上签定的,因而,又称“海上之盟”。只是因为皇帝寨,发生牛疫,才不得不将原定的攻辽日期推迟,为守信盟约,阿骨打令把返程已很远的赵良嗣追回,告诉他,再何时起兵,待来年再议。双方都表示了对盟约不可失信。这之间,又相互派使臣,宋人一再强调,燕京一带州城,自是包括西京在内,可宋人又不想自己攻取,只想用给予契丹的银绢的方式换取燕云等地。这让金人不能不没有想法。金人则强调:如果要西京土地,你们自己去攻取好了。宋使说:“今来所约应期夹攻,最为大事。须是大金兵马到西京,大宋兵马便发往燕京,如此,则方是夹攻,则应得今来相约也。若将来大金兵马不到西京,便是失约,即不能依得今来已定文字。”并声称宋朝已派遣太傅童贯领兵相应。
金人也强调:若不夹攻,难应已许。
谁知,金派去的曷鲁,竟然长期没有音信,这不能不使阿骨打着急。
其实,这期间,宋已派童贯率十五万大军去了南方镇压方腊起义,宋无法明说,不得不扣留来使。而宋徽宗又三心二意,听说“海上之盟”败露,怕辽人报复,深悔与金订立盟约。在大臣的劝说下,才没有毁盟,把扣留的使者曷鲁谴回,再没派遣使者。至于为什么宋国迟迟不再约期出兵,曷鲁实在也说不清楚。
金国大臣粘罕、斜也等一再要求阿骨打出兵,向辽发起进攻。但阿骨打不同意,他还是要等待和宋朝夹攻的相约日期。
等待的滋味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这天,天气晴好,有人提出举办射柳游戏。这是因袭辽人的玩法,阿骨打也想开开心,于是,兴致勃勃的同意了。
射柳在临潢府平坦的马球场里举行。
前方插两行柳条,每根柳条,在离地寸许处,削去青皮,露出白茬。每根柳条,还要用帕子系了,做出标记。射者以尊卑为序,进行射柳。
先以一人为前导,后跟射柳者。射者所用之箭,是特制的无羽箭,且箭头横刃如凿。如果射者能在骑马飞驰中,射中柳条“白”的,紧接着,俯身接住断柳,为上;能射中“白”的,但不能接住断柳飞驰而去者,次之;虽射中“白”的,而不能断柳,或虽断柳,而没有在“白”的处断,或断而不能接去柳条者,为负。
主射者向射柳人,宣布了上述游戏规则。
观射人皆金兵将士,让开射柳方向,里三层外三层地坐了,全神贯注而又饶有兴趣地观看着。阿骨打同不善射的近臣希尹、杨朴等坐在前面的坐椅上,阿骨打已五十多岁,年高位尊,再不能与将士们去争强好胜。可将士们却无不想在皇帝面前露一手。
先是两名小校进行试射,观者开始擂鼓助威。许是场合隆重,过于紧张,驱马跑到射程内,放箭射去,结果很糟,皆未中“的”,连柳条边都未擦到。除了鼓噪就是哄笑。阿骨打不禁回想起自己骑射的辉煌日子。
第一个出马射柳的将领是粘罕,他个头高大,膂力过人。骑马飞驰而去的时候,从马腹下穿过,攀住马的另一面马镫,马鞍,重新飞身骑到马上。表演完马技,这才不慌不忙地抄起弓箭。指环紧捏弓弦,拉得相当圆满。箭尾刚一上线,便“嗖”的放了出去。那箭不偏不倚,正中“白”的,就在断柳将倒未倒之时,粘罕马上如蜻蜓点水,俯身接断柳而去。
众人发出一片喝彩声。
接着,是宗雄威风凛凛地出场了,鼓声“咚咚咚”的响起来。宗雄身材矫健,驰马如飞。他的箭法实属上乘。人们呐喊着,希望他能射出好成绩。宗雄射箭故事在金人中广泛流传,除了连射三獐。还有解危射兔。也是同伙伴一起出猎,宗雄在前,后面伙伴“轰”起一只兔子,那伙伴不由分说,抄弓射出一箭,由于慌乱,箭射高了,竟向宗雄飞去。伙伴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没想到,宗雄似后面长了眼睛,回头一把抓住来箭,放于自家弓弦上。这时,那只兔子已经跑到百步开外,宗雄一箭射去,正中那兔后腚,随之一扭,再一扭,倒地毙命。这已是妇孺皆知的佳话。
现在,宗雄又驱马射柳了,大家能不关注吗?宗雄快马加鞭,四蹄生风,在距柳条尚有百步之遥,他“嗖”的射出一箭,正中“白”的。人们立即报以喝彩欢呼。这功夫,宗雄已又连发两箭,皆中“白”的,断柳。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坐骑已奔驰行柳中,宗雄倏地俯身拾起了一枝断柳。这叫连中三元,人们又爆发出一阵更为热烈的欢呼。
下面是斡鲁射柳,身材矮胖,加之性情急躁,拉满弓,瞄也未瞄。结果,成绩平平,虽俯拾了断柳,但只断在青皮处。
其他将领再没什么好看,唯斜也对射柳当仁不让。他有一绝,能左右射,这引起人们极大的兴趣。
斜也果然不负众望,在坐骑飞奔着的时候,左右开弓。连中四根柳条,皆中“白”的,只是来不及接一根断柳。但人们无不为他的射技惊服,不禁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把射柳活动推向高潮。
最让阿骨打惊叹不已的,还是贴身近侍的射柳表演。轮到女扮男装的独奴可,她的箭法不让须眉。她在马鞍上,身轻如燕。动作之敏捷,令人目不暇接。只见她刚拉满弓,秀腕一抖,“嗖”地射出一箭。正中“白”的,可由于膂力不够,那柳条抖晃了两下,没断。紧接着,又发出一箭,依然没断。这时,马已驰过两行柳条。独奴可不死心,回头又是一箭,终于把那枝柳条射断。
主射人拾起断柳,惊奇的向众人宣布:三箭皆中一处“白”的。其时,许多将领和近臣已知独奴可身份。只是士兵们尚不知独奴可为何人。人们对近侍的箭法,表示佩服,同样发出鼓励欢呼。而独奴可,因三箭方能断柳,深表遗憾,仿佛没脸见人,一个蹬里藏身,贴马腹飞掠而去。
人们对独奴可的马技又发出一片欢呼。
射柳结束,阿骨打设宴招待群臣。
那天,粘罕、斜也、宗雄、斡鲁、杨朴、蒲家奴等大臣,与阿骨打同桌共饮。
开始,人们谈唠的自是对好箭法的夸奖,这里面难免夹杂着相互吹捧的成分。宗雄首先意识到,在叔叔面前,怎敢班门弄斧,于是,谦逊道:“比起皇上,我们可是差远了。”
“是吗?”杨朴显得很惊讶,“真没想到皇上还有这么好的箭法。”
群臣又当杨朴将阿骨打不寻常的箭术描述了一番。
阿骨打笑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倘倒退十年,朕还敢同你们一比高低,可现在,年龄不饶人啊!”
那天,大家喝得很尽兴,阿骨打喝得有点高了,他对战功卓著,而又很有头脑的粘罕,十分看重。当着诸大臣的面,多次夸奖他有勇有谋,并说:“将来西征,若论及元帅之职,非卿莫属。你要好好整治军队,以待出征。”
粘罕红头涨脸撂下酒杯,拜谢皇上:“臣要和诸将戮力同心,扫平辽寇,活捉阿果来献。”
“好。”阿骨打听到要捉天祚帝来献,尤其高兴,说着把赭黄袍子脱下来,披到了粘罕的身上。粘罕对这一馈赠很不自在,拒绝不是,穿着,又如芒在背,汗水不禁流淌下来。
杨朴见了,起身对阿骨打奏道:“皇上,皇袍,乃帝王的象征,切不可将此物轻许人。皇上披此袍,毫无不适之感。可加在臣子身上,却难以承受,不见粘罕已大汗淋漓了吗?
粘罕趁机又把袍子复披到阿骨打身上。
阿骨打笑着,看到粘罕确实由于紧张而出汗了。
说心里话,阿骨打十分喜欢粘罕。尤其可贵的是,他有种居安思危的精神。他不止一次的劝说阿骨打,要及时征讨辽国,不要再等待宋国的消息了。可阿骨打觉得还应该讲诚信,他一再要坚持等待宋朝相约夹攻的日期。虽则,与粘罕的建议相左,但他对粘罕的斗志还是相当欣赏的。为此,阿骨打在酒桌上,又批评了某些将领贪图安逸,不思进取的情绪。
就在这时,有小校来报,说老阿懑病危。
阿骨打刚刚对失去撒改的悲痛有所缓解,岂料又传来八叔病危的消息。阿骨打知道,八叔早就瘫痪在炕上。这次病危,怕是性命难保。又一个老臣处在弥留之际。按说,他阿骨打也应该回去为其送终的,可他不能,他得随时准备率部亲征啊。没办法,他令部下,再挑选一匹白马,让独奴可骑了,带几名侍卫,代表他去参加八叔的葬礼。
酒,喝得沉闷了。
恰这时,又有人来禀报,说是辽国南军都统余覩率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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