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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扎克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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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但是,不管精神或是肉体,他都需要一个终止。他感觉到他有必要再一
次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完全地,治疗地休息。这是他的正当权力,于是
他离开巴黎,旅行到千山万水之外的乌克兰,到维埃曹尼亚,到德·韩斯迦
夫人那儿去——正像他自己说的,横跨了四分之一的地球。

第二节乌克兰的冬天

一八四六年秋,巴尔扎克好像终于走进他渴望休息的港湾中一段时间。
德·韩斯迦夫人再也不能推避他们的婚礼了。她曾坚地地说除了她可爱的女
儿安稳地结了婚之后,她不会想到自己的婚姻的;但女儿的新婚大礼已在十
月十三在维斯巴登举行过。巴尔扎克亲自参加盛典,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的预先计谋搞得很漂亮,他冒称和请求十字勋级会的裁定一起请求,自己
弄到了公民结婚所需的个人文件,又广为准备,要让他的婚礼在梅野秘密举
行,他和德·韩斯迦夫人在那儿好像都没有熟人。他接触的梅冶市长了解他
的计划,婚礼尽量地不公开,只在法兰西有效的公民结婚仪式在市政厅中黑
漆漆的屋顶之下举行。两位见证人,医生拿克迦尔的儿子和他的另一位朋友,
得从巴黎赶来,但德·韩斯迦夫人必须留在德意志的国土萨尔布律肯直到指
定的日子的夜里才可来到梅冶。以后他们可以在德意志补办宗教仪式。巴士
的牧师或梅冶的主教可以为他们来举行婚礼。如此复杂步骤的目的便是避免
他们的结婚消息传入俄罗斯官府的耳朵中。巴尔扎克要求她立即同意:

“我正等待你的下一次来信。每在的每一个钟头我都只在你身上活着。
这句话包含着双重的意义。”

因为婚礼前好几周他们在意大利一起渡过的日子并不是没有结果,环境
也加重了迫切的必要。虽然德·韩斯迦夫人又是四十五岁的女人了,却仍然
怀了孕。巴尔扎克的早熟的乐观天性令他相信这肯定是一个男孩,他并且决
定为这个孩子取名:奥瑙利·维克多。

但是,德·韩斯迦夫人仍打不定主意。她克服不了不愿离开女儿的心情,
她没有去参加婚札,反而陪那对新妇夫妇去度蜜月。巴尔扎克只好把他费尽
努力搞到的文件放进皮包,放弃了巧妙安排的秘密婚礼计划,回到巴黎。他
该去校改《从妹贝特》和《从兄蓬斯》的稿样了。不论别人对于德·韩斯迦
夫人是否真地爱上了巴尔扎克的问题有何意见,最终必须下定决心的话,不
论是女儿安娜或她自己的婚事丝毫不会影响她们母女间的亲切关系。她们都
用一种冷淡,甚至于轻蔑的目光对待丈夫或者情人。

第二年二月,德·韩斯迦夫人决定去巴黎,巴尔扎克必须去福尔巴哈迎
接她。只须她请他去陪她,他必须服从。他的工作可以等他。无论她在何处,
他总是抛下一切,急匆匆地跑去见她。她只要向他示意,他就得到奥地利、
意大利,瑞士去,不耐烦地屈指计算他的每一分钟,日夜消磨在急驰的邮车
中,一直到他见到她的时候为止。

她第二次居住在巴黎并非是天人知晓的秘密。她的孩子不是小产,就是
生下不久就死掉了。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人们是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孩
子是个女婴。但巴尔扎克带着做父亲的天真粗鲁,写信说他的悲哀已经平息
了:

“我渴望得到一个奥瑙利·维克多。一个维克多绝不会舍弃他的母亲。
他可以陪我们二十五年,我们可以希望彼此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就这么多。”

但是德·韩斯迦夫人并没有准备好去出海。不断地她找出很多借口拖延
时日,以致于让我们认为她对他的认识越亲切,她更加不愿那里人这样无可
挽救的结合中去。这次,她说她必须回去维埃曹尼亚去顾她的事情,而他也
十分顺从地陪她去福尔巴哈。接着,他便又一次地坐在他巴黎的书桌边工作

了。

他希望稍为晚些时间再陪她去。只要他完成《农民》,再写一出剧本,
让他可以偿清他欠老朋友维斯冈底夫妇的一万五千法郎的债务,但是健康的
破坏使他停了下来。他的医生曾警告他不要过度工作,他的自信失去了,他
的编辑和出版商也渐渐感到不安。《新闻报》编辑基拉丁曾两次在报纸上用
分段连载的方式去刊印《农民》,他相信巴尔扎克的在全巴黎闻名的工作能
力。巴尔扎克从未让出版商或编辑陷入困境,即使到了最没办法的时候,他
也总有一些东西去代替他的文稿。当基拉尔丁坚持要拿得整个稿件才同意第
三次登布这篇小说时,他可说是到绝境了,生平中勇一次他投降了。第一次
他放下笔说道:“我不能够!”为了自欺欺人,他设法找到足够的金钱去偿
还他从基拉尔丁手中拿到的预支。这是赎身钱,赎回自由让他可以去维埃曹
尼亚,从那里带回他的新娘进入新房。

为了排除这目前的唯一困难,他必须和他十分厌恶的母亲和解。虽然他
在书信中说到他的母亲最为刻薄,但是这位七十岁高龄的女人却时当他离家
时给他依靠,并替他看守珍贵财产的唯一人物,就像他在逃离卡西尼街的家
时曾托她照应一切一样。她是一个严厉的管家,只要他需要什么去信托,他
便求助于他的母亲。他给她留下的指示念起来就像一段小说的摘要,十分古
怪。他说她随时都会恐吓仆人们,说是德·巴尔扎克先生过两三天便会回来。
每个礼拜都这样做。“这可以有益于叫他们做事敏捷麻利。”她必须瞪着眼
睛,盯着贮藏他的所有财宝的“小房子”。因为,正像他给他妹妹信中所写
到的:

“德·韩斯迦夫人十分关心这储存有很多宝贝的屋子。这是花了六年的
时间聚集起来的。那里也许会发生抢劫或其他的什么不幸的事。”

在这种时候,他清楚地知道只有他母亲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在他所有
的事托付给她之后,他便出发去乌克兰进行一次长途旅行。

当时去维埃曹尼亚去旅行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次探险。

“我横跨了地球的四分之一。假如我多走了一倍这么远的路,我将发现
我自己在喜马拉雅山的那一边了。”

平常的旅行至少需要两个星期的工夫,但巴尔扎克一直不间断地走,仅
用了一星期多一点的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因为通知的信过了十天之后才到
达维埃曹尼亚,所以他的突然出现是别人没有料到的。

他的第一个感觉便是万分的快乐。他的热情总是容易燃烧的。可是除了
外表财富的标记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吸引他的注意力。德·韩斯迦夫人的
富庶是不用怀疑的。现在他已亲眼看到他的朋友的王公一般的华丽生活了。
千千万万的巨厦在他眼中简直可以和罗浮官相比美了。地产不是平常的地
产,简直和法兰西的一个省份一样大小。他羡慕乌克兰的富饶的土地(不用
施肥便可种植五谷),德·韩斯迦一家所拥有的一大群仆从和广大的森林。
巴尔扎克看到这一切后十分快乐地描写那些仆人:

“走到一个人的跟前,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在地上磕两三个头,吻别人
的脚。只有在东方,他们才知道卑躬屈膝的真正涵义。只有在那儿,‘权力’
二字才有真正的解释。”

他注视过分丰富的瓷器和银器,并觉得这些被如此奢华的东西所包围的
人物对什么东西都毫不在意。他们的祖先曾领有过法兰西一半大的土地。梅
尼齐伯爵地产上的农奴不止四千个,但若要垦植他整个土地的话,则需要十

倍的数目。贵族地主的生活就和自然界一样地丰富而奢侈。这符合巴尔扎克
梦想中的生活规模,他在德·韩斯迦夫人家中就和在自己家中的感觉一样。

生平中第一次他不用为金钱发愁。人爱提供给他所有的东西——住房,
膳食,仆人,车辆,马匹和书籍。没有债权人来这里搅乱他清静的生活,人
家也给他转来少量的书信。但一个人总不能把自己的皮脱掉,他很难不用金
钱的眼光来思索。就像一个谱曲的人把感情转化成音乐一样,他也把他所看
见的一切归入经济中去计算。他还保留着死也改不掉的投机者的品性。即使
在到达维埃曹尼亚,在地产里的森林中穿行时,他便用经济的眼光去看这些
森林的主人会获多少的利益。他忘却了以前暴富计划的失败,便马上向梅尼
齐伯爵交上一份开发无穷的木材使之变为金钱的计划。那时,国境上正在修
建一条不久便可把俄罗斯和法兰西连接起来的铁路。他不厌其烦地拿起笔在
纸上画出了一条连接罗埃曹尼亚的森林和法兰西锯木厂的线:

“现在法兰西急需大量的橡木去制造铁路的枕木,但却没有着落。我知
道橡木的价格会加一倍,一方面是建筑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细木工匠的需
要。”

接着,他便开始计算损失和利润。他必须考虑从葛拉高到布隆迪的运费。
从葛拉高开始便有铁路一直通往巴黎,虽然其中有很多中断的地方,由于阿
尔伯河在马格德堡或莱茵河在科隆都未造好铁桥。因此乌克兰的枕木必须设
法渡过这两条河。“六万株大木头的运输并非一桩小事,”会增加很多的运
费,但他们可以去说明铁路公司的经理会减少运费,可以努力使银行家们注
意他们的计划,如果他们证明这对他们是有利的话。那使每一株仅有五法郎
的利润的话,即使扣除一切费用以后,他们仍可净挣几十万法郎。“这件事
值得考虑。”

也许我们用不着记载他投机天才的最后一个苗头胎死腹中的情况了。

在维埃曹尼亚渡过的几个月时间中,巴尔扎克放纵自己去享受。在他叙
述他和女人们同去基辅的一段文字中,他告诉我们他怎样在乌克兰的首都受
到人们的注意。那儿有一个俄罗斯富人,每星期都点烛焚香祈祷,并答应送
德·韩斯迦夫人的仆人们一大笔礼物,假如他们通知他巴尔扎克何时有意回
去,让他有机会见到这伟大的作家,在房子中,别人分给他使用的是:

“一个幽静雅致的房子,带有一个书房,一个客厅,一间卧房,书房刷
着粉红色的灰水,其中有超级地毯,一只壁炉,舒适的家具。窗户用透明的
大玻璃板做成,我能够从四处见到风景。”

他计划再去高加索和克里米亚进行长途旅行,但却不幸没有成行。在工
作上,他实际上没有写出一个字。由于他得陪德·韩斯迦夫人,他已经变成
她的女儿和女婿的“玩艺儿”,能够帮助他们解闷的滑稽伙伴,在最后的几
年中,他总不能安心地坐下来严肃地写作。和马尔冈夫妇与卡罗夫妇在一起
时,除了他要陪他们以外,大家总因为他的天才而敬重他,不侵占他的时间,
总让他自由。所以那时他住他们家中,他总能够写作。但在维埃曹尼亚,情
况则大不相同了。在这些从未动过手指来生存的懒隋腐败的女人身边,空气
之中总有某此东西使他难以集中精力创作。

正月的时候,俄罗斯的酷冬使地上冻到二十八度时,他突然动身回了巴
黎,大概是为了贴补铁路股票跌价的亏空的缘故。可能他对他的新房子有点
放心不下了。不用说德·韩斯迦夫人肯定是让他一个人走了。他并没有提到
订婚或结婚之类的事了。她的犹豫似乎因为更加了解他而有所增长。她可以

在无忧无虑的乌克兰平静地生活着、也许她得出了结论,知道和一个她清楚
了解的有着夸张的生活方式和赌博本能的丈夫生活在一起,她将难以在巴黎
寻找到平静的生涯了。她于是没有多少犹豫便让他这样一个带着病的人回
去,仅仅在告别时,在他肩上披上一件御寒的俄罗斯厚皮衣。

不论巴尔扎克离家多长或多久才回来,他总习惯于在没进家门之前得到
新的困难的消息。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这次的困难并非他自己惹出来的。他
好不容易才踏上法兰西的土地,一八四八年的二月革命便爆发了。君主政权
被推翻,由于他曾公开发表过正流派保王党的意见,所以他任何投身政治生
涯的机会随着君主政权一同失踪了。他的确曾在三月十八日的《宪政报》上
假如别人要求的话,他将准备当众议院议员的侯选人,但他却没受到正式邀
请。唯一肯把巴尔扎克的姓名列入候选人名单的巴黎的政治派别就只有“兄
弟会”组织,条件则是他必须坦白他的政治信仰。但就对于这个条件他骄傲
拒绝了,说是要选他去议院当代表的人们应当已从他的全集中归纳得出他的
政治信仰。他有个典型的性格,即当他写作时,他总是非常清晰地看出将会
发生的社会变化,并且十分精细地描写这个变化的不可避免的环境,即使在
政局变动时,他却把自己放在一个错误的地位上,就像在企业方面总是这样
的失败一样。

令他失望的事接连而来。戏院并不对他比以前更厚恩,他的铁路股票又
跌价了。虽然他未如约地交出他的剧《迦太琳和彼得》,但是他却从俄罗斯
带回另一本“新爱的剧本”叫做《继母》,在五月二十五日于历史剧院中上
演。由于巴黎仍在政治纠纷的搅扰之下,这部作品并没有引起特殊的注意。
他最重要的剧本《梅尔迦特》已经被法兰西剧院的审查委员会“全体”接收
了,但是演出却不得不暂时延期。我们很少听致关于他在此时期之内的小说
或他的小说计划,他好像完全地致力于戏剧。他的一个建设便是去组织一个
杰出的戏剧家和联合会,让大家来一起写作剧本,去充实和丰富法兰西舞台。

但是,他的脑筋也并不可能真正地注意这些事情。他已失去了对文学雄
心的感应。他感觉唯一兴趣的东西就是房子。离开家之前,人家已替他做下
了不少的事情。他这总比没有这些准备的好。他的穷困和他要这个房子配备
的奢华之间的对比是异常的。他没有新的书稿提供给出版商,出版商也把钱
包握得紧紧地,并且出版商苏微连还约束他。新闻记者们的敌视着他,有时
他也感到读者们忘记了他。动身去俄罗斯之前他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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