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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的证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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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什么野味了么?”先回来的那一队问道。这种场合照例要问一声,似乎这是
他们的礼节。
“又是公园吧!”
——还是公园呀!
“那儿有对男女正在甜言蜜语,咱给他们吃了搓黄瓜。哈!那个男的吓哭了。女的
吓得尿了裤子,难看死了。”
那个头头连说带比划地报告,引得在座的人哄堂大笑起来。看到他指手划脚的样子,
味泽明白了他们正是前几天袭击他的那伙罪犯。对味泽父女俩搞的袭击,可能就是“飞
车族”威吓无辜行人而取乐的所谓”搓黄瓜”游戏。他们把人当作黄瓜,用摩托车揉搓,
稍一夫误,就会把元辜的人置于死地,他们拿这种危险的游戏来取乐。
一群混帐东面!
一股怒火勃然冲上味泽的心头。不过,由此倒也弄清了“飞车族”的背后并没有罪
犯在搞鬼,他们只是独出心裁地把味泽父女俩当作了玩物。
那个头子似乎已把曾经是他们玩物的味泽的相貌忘得一干二净,在味泽的眼前洋洋
得意地吹嘘着“战果”。味泽悄然站了起来。因为他觉得一股狂暴的冲动涌上心头,如
果再呆下去,说不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既然“飞车族“集团中没有罪犯,那就只好再回到山田道于的线索上去。可是,自
从味泽在公园遭到袭击以后,道子一直没上班。味泽不露任何痕迹地问了一下电影院,
只听说道子请了病假,其它情况一概不得而知。道子家里开着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看来
她也不像是呆在家里。
味泽心生一计,跑到附近水果店里买了一篮水果,提着就到山田家去了。山田的妈
妈迎了出来,味泽对她说:
“我是羽代电影院的,公司让我来探望道子小姐。说罢。递上了水果篮,一本正经
地询问起道子来。道子妈妈是个五十多岁的慈样的老太太,她说。
“哎呀呀,真是的,太感谢了。孩子这次请了好多天假,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说
着,慌恐地把头一个劲儿地贴在地板上答礼。
看来,她深信味泽是羽代电影院的人。味泽估计道子家的人不会熟悉电影院的每个
人,他这一宝恰好押着了。
“那么,道子小姐请假后身体好些了吗?”
味泽进一步问道。
“咦!托您的福,不久就能出院了。”
这么说是住院喽!看来有病并不是扯谎。味泽暗暗点了点头。
“方便的话,我想到医院探望一下。”味泽又深入一步试探,如果她把医院的名字
通知了工作单位,味泽难免要露出马脚。
“不用啦!百忙之中不必特意跑一趟啦!再过三四天,她就会出院了。”
道子的妈妈越发慌乱了。
“我是专程来探望的,好久没见到她了,很想见见道子小姐。”
“真的不用啦!我转告她就是了。孩子脸皮薄,不愿让人看见她病得邋里邋遢的。”
道子妈妈慌慌张张地谢绝。可是,话音里使人觉得。她很不乐意让人直接去见道子,
这真的是为女儿的腼腆着想呢,还是有别的难言之隐呢?
味泽从直感上判断出是后者。于是,他又深入一步试探说:
“道子小姐害的是什么病,其实我还一点儿都不清楚哪!”
这回她可搪塞不了了!
可是,道子妈妈有点不好意思他说。
“咕!是阑尾炎,以前就常犯,一直用药控制着。这回大夫说可得动手术了。所
以她自个儿觉得很难为情。”
从道子母亲的语气里,味泽听出她在扯谎。要是阑尾炎的话。有什么难为情的呢?
道子肯定是由于别的什么病、一种不好声张的什么病住进了医院。
味泽估计,从道子母亲嘴里决问不出医院的名字,如果再问下去,就会引起对方的
警惕。正在这时,听到一声“我回来啦!随着话音。进来一个身穿水兵服的高中生、她
脸盘儿很像道子。乘这个机会。味泽便起身告辞。“哎呀,您贵姓?道子妈妈慌忙问道。
直到这时,味泽还没说出自己的姓名。
“我是代表公司来的,那么,请她多多保重吧。”
味泽若无其事地避开回答,走出了山田家。
味泽装作走开的样子,实则转身监视起山田家的动静来。这里是城市的边缘,稀稀
落落地有几户人家,监视起来有些困难。他硬着头皮尽量不引起附近人家的注意,大约
在那里监视了一个小时。这时,刚才回家的妹妹抱着水果篮从家里走了出来。果然不出
味泽所料,这肯定是去她姐姐住院的地方,味泽立即尾随上去。
道子的妹妹走到市内药师街的县立医院。一直走进了第三病房。
味泽装作探视病人,在传达室问明了山田道子的病房,结果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县立医院有四栋病房,第一栋是内科,第二栋是外科,第三栋是妇产科和儿科,第四栋
是其他一些患者的病房。
未婚女子隐瞒住院原因,一般都是患了妇产科方面的病。
味泽在这里又想起一件事,当第一次见到道子的时候,道于的身体看起来就有些笨
重,那时她会下去已经怀孕了呢?而怀孕的原因,如果是坏人强奸造成的,那么家里人
不肯说出所住医院的名字和得的什么病,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味泽在传达室磨蹭了一会几,道子的妹妹从病房走了出来,看来她是专程送水果来
的。
味泽一时有点迟疑不决,他心里很清楚,即使是到病房里去,道子也肯定不会说出
犯人的名字。她可能连家里人也没有告诉,所以,妹妹也不会知道糟蹋她姐姐,使她姐
姐住院的犯人。不过,当味泽第一次接触道子的时候,曾故弄玄虚,说犯人可能还要糟
蹋她妹妹,道子对此反应很强烈。这是否说明犯人是要向她妹妹伸出罪恶的魔掌呢?
据说,遭到这种迫害的人,情愿向年纪相仿的姐妹坦白他讲真话,而不愿意向父母
讲。
迟疑的念头转眼就打消了。味泽拿定主意,去追赶道子的妹妹。
“山田小姐!
道子的妹妹猛在听到有人叫她,稍稍吃了一惊,扭过头来。她的脸盘儿比姐姐丰满
一些,线条很优美。
“对不起,你是山田道子的令妹吧?”
“是呀!”
道子的妹妹疑惑不解地脸对着味泽,看来并没什么戒心。方才在山田家门口她已见
过味泽一面。不过一转身就错过去了,所以似乎没有记住。
“我叫味泽,是你姐姐的熟人。”
“啊,是味泽先生!”
妹妹的表情上出现了意外的反应。
“我的事你知道吧?”
“听姐姐说过,您的未婚妻遇害了。”
“这后她都对你说了?”
“您是在追查犯人吧!姐姐刚才还说呢,那篮水果也是味泽先生送的。”
道子的妹妹注视着味泽。
“你知道糟蹋你姐姐的坏蛋吗?”
味泽霎时间浑身来了劲儿,他以为终于碰到了一个反应敏感的对象。
“不知道,我问姐姐好多次了,她总是不肯告诉我。”
难得的反应,转眼间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不过,姐姐说,杀害味泽先生未婚妻的犯人和糟蹋姐姐的犯人好像是同一个人。”
“既然那样,那她为什么还不说出犯人的名字呢?”
“她害怕。犯人威胁姐姐,不让她说。”
“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
“爸爸妈妈说。要是一报告,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所以绝对不让去,姐姐也说不乐
意去。可是,我恨死那个坏蛋了,他把姐姐糟蹋成这副样子竟不闻不问了。”
妹妹抬起眼睛,眼中充满了憎恨和愤怒。看未她是个性格刚烈的人,和温柔的外表
截然不同。
“我也同样恨那个坏蛋,警察根本靠不住,我正在单枪匹马追查凶犯时碰上了你姐
姐,可你姐姐知道犯人的名字,却不肯告诉我,你姐姐住院,也是由于犯人的暴行造成
的吧?”
味泽虽然猜个人九不高十,但还想核实一下。
“据说姐姐是宫外孕,从班上回来就突然大量出血,用救扩车送进了医院。差一点
送了命。”
按理说,她不会确切地知道宫外孕究竟是种什么病,但她却像自己就是受害者本人
那样地诉说着。
“即使那样她也不肯说出犯人的名字吗?”
“我也一再问过她,坏人差一点把你给弄死,干嘛还瞒着不说呢?可姐姐就是守口
如瓶,就像她在拼命包庇坏人似的。”
“包庇坏人?”
“我想,她可能受到了可怕的威胁,要是说出犯人的名字,不光她自己,全家都会
遭殃的。”
“你一点线索也没有吗?有没有类似犯人的人向你伸出过魔掌?”
“有过一次。”
“有一次!”
味泽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有个男的给姐姐打电话,正好是我接的,我觉得那个男人或许就是犯人。”
“他说了些什么?”
“开头,他把我当成了姐姐,姐姐马上把电话接了过去。看样子,我在身边姐姐好
像不好意思说话似的,我就离开了。所以,不知说了些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可能是犯人呢?”
“我的感觉。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很下流。姐姐是个正经人,从没有那种男人给姐
姐打过电话,而且,她战战兢兢的,就像被人揪住了辫子似的。”
女人一失贞,有的就觉得像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像味泽估计的那样,犯人利用
了受害者的幼稚可欺。就得寸进尺,扩大了欺凌的范围。
“那次电话,你没有注意到什么吗?”
“电话里有乱哄哄的音乐和摩托车的马达声。”
“摩托车!”
味泽眼前刷地一亮。
“好像是从一个特别吵闹的地方打来的电话,所以,他把我的声音当成姐姐的了。
对啦!对啦!电话里还有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听起来,像电话旁边的人说的话,说搓黄瓜什么的。
“搓黄瓜!”
味泽大叫一声,道子的妹妹吓得往后一同。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的确是说搓黄瓜了吗?
味泽压抑着冲上心头的兴奋,赶紧核实情况。
“没错!的的确确说搓黄瓜了。”
最初侦查的目标是正确的,犯人一定是从“钢盔”快餐部打来的。
犯人就在“狂犬”集团里,杀害朋子,强奸山田道子的罪犯就在狂犬群里,他们还
用搓黄瓜耍弄了味泽父女俩。这三次罪行之间不像有什么牵连,他们不管谁都要乱咬一
口,就像他们的名字那样。
“您怎么啦?”
站着交谈之间。味泽忽然沉思起来,道子的妹妹担心地瞅着他。
“不!没什么,我也许能找到犯人。”
“真的?”
“你的活很有参考价值,如果你再发现新的情况,请务必告诉我,我的联系地址是
这儿。”
味泽这才递给她一张名片。
“我叫山田范子,范围的范。凡是我能作到的,都可以协助您。
范子恢复了女学生羞羞答答的样子,深深地行了个礼。
“谢谢!犯人也许还在打你的主意,你不要一个人夜里走黑道或没人走的路。”
长期的孤军奋战之后,味泽觉得终于得到了一个帮手,他用这种心情嘱咐范子。
搓黄瓜是“狂犬”集团发明的马戏,虽说别的集团也可能会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效仿,
但只有“狂犬”集团叫搓黄瓜。可是,他们有二百五十到三百名队员,怎样才能从他们
当中找出犯人呢?
味泽又一次来到“钢盔”快餐部进行侦查,他挨着个儿地问聚集在那里的”狂犬”
队员,是否认识在羽代影院工作的山田道子。并观察他们的反应。可是,准都没有什么
表情,都说不知道。
“你干嘛打听这些事呀?”
一个恶狠狠的家伙反问他,但这不是味泽心里期待的“反应”,而是“狂犬”分手
对混入他们老巢的异己分手作出的拒绝性反应。
“我认识她,听说她是‘狂犬’的队员。”
“咱可不晓得那个女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
“朋友?朋友也有各式各样的朋友呀!”
他们下流地嘲笑着。
然后,他突然声色俱厉他说:“最近你老是在这儿转来转去,真讨厌,你莫非是警
察不成!”
“警察?我这样的人?哈哈哈”
“笑什么!”
几个横眉立目的家伙把他团团围了起来,那种气势像是说,如果你是警察就不会轻
饶了你!”
“请不要误会,我是干这个的。”
味泽把印着公司名字的名片掏了出来,他们瞥了一眼说:
“啊。是个保险商啊。保险商到这儿来干什么?”
“干什么。我想诸位会知道的。‘狂犬’队员嘛,是我们的好主顾。对了,诸位现
在来加入保险如何?加入人寿保险就不用提心啦?”
“叫我们加入人寿保险?”
他们愣了一下,便大笑起来,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笑了一阵之后才说!
“保险商先生,你来到这儿要是为了劝我们加入保险的话,来多少趟也是白跑腿!
保上了险再去开飞车。那也太不带劲儿了!”
结果,还是没有看出准对山田道子的名字有反应。
在“钢盔“快餐部暗暗侦查的第三个夜晚,味泽返回公寓时,刚走到朋子遇害的乱
树林附近,突然有人从背后喊住了他!
“你是味泽先生吗?”
在树影格外黑暗的地方。似乎蹲着几个人。味泽刚一说是,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就一
下子射到他的眼睛上,震耳欲聋的马达吼叫声刺破夜空,乌黑的钢铁野兽从黑暗中对准
味泽扑上来。他忙把身子一扭,刚刚躲过去,第二辆又扑了过来,不容他脚跟站稳,第
三辆又直扑向他的咽喉。这分明是“狂犬”中的犯人在伏击味泽。
三辆车都是五百CC以上的重型摩托。它们团团围住手无寸铁的味泽轮番进攻。味泽
感到杀气腾腾。在公园那次遭到搓黄瓜袭击时,中间还有点空隙,像耍弄人似的,还有
回旋余地,而这次却毫不含糊地猛扑上来。
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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