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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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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撇嘴;说: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用石头块打窝子;引引小鱼嘛!白爷我小时候钓鱼;啥窝子没打过;就没见过这样捉鱼的!”

    死人脸气极反笑;说: “捉鱼?你以为这是在捉鱼?”

    我说: “不是捉鱼;费劲巴拉弄这些石头干吗?”

    死人脸无奈地说: “你说这是为了捉鱼?这些石头的排列阵形都是固定的;吸引小鱼按照一定节奏游动;其实是古代一种特殊的‘鱼书’。”

    我惊讶了: “鱼书?敢情这鱼还能用来写字?那这些鱼在写什么字呢?”

    死人脸出乎意料地有了反应;转头问我: “你想知道吗?”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想。”

    死人脸说: “鱼书上说;白家这代后人;是个傻子。”他冷笑了一下;径自走开了。我说: “那也应该是鱼阵;不是蛇阵呀!”

    死人脸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死人脸说的鱼书;让我想起了黄七爷当年告诉过我的;黄河六大家的后人都有驱兽的秘术。他们黄家善于驱鱼;白家善于驱兽;其他几家有善于驱赶鸟兽虫蚁的。不知道这个神秘的蛇书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也和黄河六大家有关系。

    大水很快填满了低谷;然后缓缓朝着上面漫过来。水上漂着一层死老鼠、蛤蟆;成团成团花花绿绿的水蛇在水面上挣扎着;想往岸上游。我看着这些毒蛇就心里发憷;一路催着死人脸快走。果然;没走到半山腰;就看到刀疤脸一行人在上面焦急地等着我们。

    一看到我们;刀疤脸就迎了过来;说: “金家小哥;前面的路被水冲塌了;咱们怎么走?”金丝眼镜问: “开路需要多久?”刀疤脸估计了一下;说: “前面的小路整个被大水冲断了;好多大右头滚了下来。要是兄弟们一起动手;估计得两三天能清出来。”

    金丝眼镜看着死人脸: “时间够不够?”死人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冷冷地说: “那条路不能走。”

    刀疤脸问: “为啥?”死人脸瞥了我一眼: “问他。”

   “问我?” 我吃惊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好不好;老子哪知道这破路能不能走?我本来以为这是死人脸的推辞;没想到他却让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我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已经是半山腰;再往上面走一段就是雪线了。前面是一扇悬崖峭壁;上面是一个巨大的雪坡;雪坡上有点点滴滴陷入雪中的足迹。这周围的环境怎么有点儿熟悉?我猛然想起来了;这里;这里不就是猴子脚印失踪的地方吗!上面这条小路我也知道;这分明就是我和死人脸当时去找猴子的地方!

    向导拉巴也认出了这个地方;脸色发青;朝着那里连连摆手;指着那里;用藏语激烈地跟死人脸哇哇了半天;指了指雪山;又指了指我;又哇哇叫着。死人脸说;拉巴说那里是一个不祥之地;藏民都不敢去。上次他坚持去
那里;就遭遇到了怪事。上次是他福大命大;佛爷佑护;这次千万不能过去。

    我真是不明白了;既然我们最终还是来到了这里;死人脸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们走我们下山的那条路;反而曲曲折折绕这么远;从雪山背后的峡谷进来?这条路又难走;还遇到了蛇群;损失了几个兄弟;难道他有什么必须要走这条路的理由吗?

    我又想起他刚才在半路上磨磨蹭蹭;后来看了所谓的“蛇书”后马上加快了脚步;这也有些奇怪。我有些怀疑;死人脸是不是相谁约定好了;要等他一起上山。

    那个“蛇书”是他给死人脸发的信号;得到信号后;死人脸才加快行程上山。死人脸以前说过;在这大雪山上还有一支队伍;里面有许多故人;给他发信号的就是这支队伍吗?

    我看了看死人脸;他的嘴角微微翘起;还是一副冷傲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打他一顿解气。刀疤脸还弄不懂怎么回事;在那儿不停地问我;什么时烬来过这大雪山。我只好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我和猴子⊥行人来时遭遇了许
多怪物袭击;那里实在是危险;不能从上面过。

    刀疤脸挠着头: “不从上面过;咱们总不能从底下游回去吧?”

    这时候;一个伙计脸色大变;朝着下面的洪水叫道: “啊;蛇!蛇!”

第九章·巨鹰

我回头看去;突如其来的雨水从四面八方冲下来;汇集到雪山下的山谷中。山谷狭窄幽深;此时全灌进了洪水;变成了一条河道。河道的洪水越积越多;不断往上涌;眼看着已经到了附近。如果我们再想不出来如何应对;恐怕用不了多久;这唯一的一块高地也会被大水淹没。

最可怕的是;山谷中聚集着非常多的毒蛇。山谷被淹后;群蛇出洞;都在水中结成了一个个规模不小的蛇群对抗着洪水;最后顺着山洪缓缓往上游。

远远看起来;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花花绿绿的肉瘤子;朝我们这里漂过来。我们吓了一跳;以前只看到河滩上有不少蛇;没想到这山谷中竟然会有这么多蛇。这些蛇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上千条;而且都是毒性极烈的毒
蛇。大家脸色全变了;这些恐怖的蛇一旦上岸;我们恐怕连逃命的时间都没有了。

前面的道路坍塌;后面是淹上来的洪水;即便我们能躲过洪水;也绝对躲不过毒性极强的蛇群。队伍立刻陷入了T片绝望和恐慌之中;有人开始小声抽泣;也有人在低头咒骂;狠狠地在大石头上磨着大刀片子。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这时候队伍可能会在巨大的压力面前崩溃;甚至会产生哗变。

金丝眼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给刀疤脸使了个眼色。刀疤脸马上叫了几个兄弟;拿着长枪;子弹啪地上了膛。虽然是对着蛇群;但是那种冷冽肃杀的感觉任谁都看得出来;队伍中要是有人敢不听指挥;那枪口一准儿就对着他们了。

谢教授身上被雨水浇得湿透了;在那儿冷得直哆嗦。他很不识时务地站起来说: “不能开枪不能开枪;会引起雪崩”刀疤脸早就对他不满;这时候便骂道: “老家伙;你最好给我闭嘴!妈了个巴子;被雪埋了总比被蛇咬死强吧!”

谢教授不敢说话了。底下的兄弟也纷纷点头;纷纷咒骂着;说这些该死的蛇真是贱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要闯进来!好吧;待会儿蛇群来了;大爷就送你们归西!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打死几个是几个。临死前还做点儿好事;算是为民除害啦。 

看着气氛终于有点儿缓和了;金丝眼镜走到死人脸那里;低声问他怎么办。死人脸好像并没有在意即将到来的洪水、蛇群;甚至连队伍的怨言都不管不问。他背着手四下里走了走;好像在用脚丈量这块土地的面积。最后他在中间一块地方停下;说: “挖开这里。”

金丝眼镜点点头;刀疤脸立刻命令大家: “别扯屁了;手里有什么家伙就使什么家伙;赶紧把这块地挖开。金家小哥发话了;这底下可能有逃命的路子!”

死人脸在这帮人中的威信很高;经刀疤脸这么一说;大家一阵狂喜;眼睛都亮了;纷纷甩开大刀片子、刺刀、铁棒往地下招呼。手里没有武器的也四处寻了尖石头;朝着地下使劲磕。人多力量大;没过多久;就挖下去半米多深。不过;越往下越难挖;地下开始出现厚厚一层炭渣一样的东西。

还有人不断叫着;说: “他娘的;地底下怎么埋了木头;还是松木?!”仔细看看;地下露出了一大块树皮;树皮下是一根电线杆子般粗的】千。大刀片子敲上去;黑漆漆的树皮梆梆响;用刀子使劲一戳就透了。不妇道那木头在地下埋了多少年;芯子都烂透了。再往下挖;底下全是一棵饪凡化的老松木;越往下越粗。大家使劲儿扒开几层;发现底下的松木有大水扛那么粗;都腐烂得只剩下轮廓;用手一捻就全碎成粉末了。

事情越来越古怪了;这山上绝对不会生长出那么粗大的松树;更不妥已我们现在是在大雪山的半山腰处;地下都是大石头;连土壤都不多;怎么可能生长那么多的松树呢?那么;这些松树一定是被人运送到这里的。有谁会千里迢迢运送这些笨重的木头到山上;还要凿开坚硬的山石;将这些大木头埋进去呢?而且看起来;这些木头显然不是一个年代的。最上面的大木头;树皮还是挺结实的;越往下年头越长;最底下的都已经糟烂了;看起来肯定有上百年了。

而下面是不是还有时间更久的老木头;我们没有仔细看;也不好说有没有。这事情看来不一般;竟然会有人连续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花夕巨资将大松木源源不断地运到这大雪山中;深埋起来;他是不是疯了?刀疤脸仿佛想起了什么;他捏了一撮土闻了闻;不敢置信地说: “奶奶个熊;这这是桐油味啊!这、这疙瘩咋会有这个呢?不对啊;不对啊!” 他来回看着地形;满脸的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着抓了把土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浓烈的桐油味。见刀疤脸那么紧张;我便自作聪明地安慰他;说: “听说这里经常有康巴的马帮走过;也许他们有一次贩桐油;不小心漏掉一桶吧。” 

刀疤脸骂道: “你懂个屁!这么多桐油;都能弄一个桐油池子了;你款是弄一百个马帮都整不完!”他依旧四处走着;边走边抓着地下的泥土;头越摇越厉害。我觉得刀疤脸有些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一点儿桐油嘛;那又怎么样?别说是桐油;就是火油在地上;那又怎么样?

刀疤脸看了又看;后来跑到金丝眼镜那儿;说: “老大;大大事不妙啊!这疙瘩;奶奶的;这疙瘩被人整了个局!”金丝眼镜缓缓地说: “怎么了?”刀疤脸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气说: “这疙瘩这疙瘩好像是一个粘鹰的围场!”

听刀疤脸这样ˉ说;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全炸开了。有人慌忙抓着泥闻;有人往四周看着;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我搞不懂这粘鹰的围场到底是怎么回事;忙拉了一个牵马的小马仔请教。那小马仔瘦瘦巴巴的;叫作耙子;平时只管喂马做饭;被人呵斥惯了。

这时候见我客客气气地跟他请教;顿时眉色飞舞;个子都像长高了一大截;在那儿跟我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耙子说: “俺们这帮兄弟都是关外来的;长白山脚下;渔楼村。渔楼村知道不?鹰屯、猎鹰那是杠杠的!俺们那地方的人;技术都是祖传的;捕鹰、驯鹰、猎鹰;全活都能做!唉;现在这世道是不兴了;要是搁在前朝;那都是给朝廷进贡猎鹰的地方。特别是前朝的鹰军;那捉起鹰来是一捉一个准;都得到过皇帝赏赐的黄马褂!

“我们渔楼村的人;个个都懂鹰。要不是世道他奶奶的太乱;兄弟几个实在没有活路;也不至于落草做了土匪;这些年吧;更是活得憋屈;净往深山老林里折腾。这不;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跑到沼泽地里来了。”我越听越糊涂;忍不住打断他;问他这桐油和鹰又有什么关系。

耙子正在大发感慨;被我打断;很是恼火;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这底下到处都是桐油?甚至成为了一个沼泽;这看起来很像是一种古代的捕鹰之术。”“啥?桐油还能捕鹰?捕鹰不都是用网吗?” 我彻底听不明白了。他一脸不屑;感慨着: “现在的捕鹰人懂个屁啊;我们以前在长白山上捉巨鹰;都是用古法;还是古法地道啊!现在人都毛了;他奶奶的;捕鹰一段都是用鹰网。

但是鹰网不行呀;它的网眼大;容易伤到鹰。这鹰的羽毛—仿到;鹰就废了一半啦 。 

“再说了;用网哪能逮到好鹰啊?这 《鹰经》怎么说? ‘一年小鹰叫秋黄;麻黄羽毛柠黄眼;使着性子往下冲;两年鹰叫泼黄;黑背红眼心发慌;三年鹰叫三年龙;龙爪铜牙人难驯。’鹰网这东西;抓个秋黄、泼黄还勉强
凑合;遇到三年龙就麻爪了;更别说其他巨鹰了——没用;就是个白扯!

“俺们屯子里的老人说;古时候的鹰军捕巨鹰;都是用秘方熬成一种特别的鹰胶;用鹰胶将鹰粘住。用鹰胶粘鹰;不会伤到鹰的羽毛。捉到鹰后;用一种特制的药水将鹰胶洗掉就成了。鹰还是扑腾扑腾的;=点儿精神头都不掉。”

我听他越扯越远;赶紧叫住他。按他这样说起来;讲一天一夜也讲不完。我让他赶紧长话短说;粘鹰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地下的桐油怎么就能粘住天上的鹰?他说: “咋不能?听俺们屯子里的老人说;这是个古法子;还是元朝的时候从蒙古人那里传过来的。当年成吉思汗打仗时;有一支大军;一半是藏獒;一半是巨鹰——藏獒吃人不吐骨头;巨鹰从天上飞下来啄瞎人的眼珠。

一开战;仗还没打;先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跑都没地方跑!”我越听越着急;催着问: “那鹰胶和桐油又有什么关系?”

他说: “哎呀;这个哥哥;你别急啊;听我慢慢给你讲!这个老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吃奶还得敞开怀呢不是?我跟你说啊;这古人传下来的熬制鹰胶秘方早都失传了;但是里面最主要的成分;就是用桐油加上松胶;用小火慢谩熬三个月熬成的。

所以吧;俺们觉得这地方可能是有人设了个局。奶奶的;我是看出来了;他们是想捉大雪山里的巨鹰!” 

 
我说: “什么?费了邢么大的劲;就是为了抓鹰!不可能吧?!”耙子却严肃了;张嘴想说什么;看了看旁边的金丝眼镜;又不敢说;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只是摆着手;一脸不屑地说: “哎;这种事情吧;你不懂;你不懂”

我见耙子硬生生把话给咽了下去;明显是怕金丝眼镜。但要是像他所说的;有人连续几百年往这大雪山上运送松木;就是为了将松木上的油脂、松油融入地下;将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的粘鹰地;来捕捉大雪山上的巨鹰。这么说的话;这捕鹰的成本也太高了吧!再说了;这鹰到底多值钱;需要用这么大的手笔?

我突然想起来;在黄河三门峡的古桑园;以及太行山下的巨桑树下;也发现过巨鹰。那巨鹰飞起来像是一片云彩;确实够大的。当年黄晓丽还提出了一个很新鲜的想法;她说这些巨鹰和巨鼋寿命都很长;怀疑是古人驯养的;为了完成什么长达数百年的秘密任务。当时我还嘲笑过她;但是现在回头看看;老黄河中的事情还真不好说。黄七爷也曾跟我说过;黄河六大家中有“凌云”一脉;多为女人;懂鸟语;能和飞禽沟通;在采金时经常借助飞禽之力驱赶万鸟;呈百鸟朝凤之态。这若尔盖草原也是黄河第一湾的所在处;不知道这大雪山和黄河之间有没有什么神秘联系。

耙子仔细查看了地下;又左右走了一遍;嘴里念叨着: “不对;不对;这儿还缺个东西!”我问他: “缺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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