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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的皇冠光武皇帝之刘秀的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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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林满身的市井油滑之气,刘秀一见之下,便大为不喜,随口问道:“是何妙计?”
刘林眉飞色舞答道:“赤眉军屯于濮阳,临河而居。今不费一兵一卒,只须掘开黄河,以河水灌之,赤眉军纵有百万之众,亦尽化为鱼。”说完,顾盼自雄,以为天下妙计,莫过于此。
见刘秀沉默不答,刘林摆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态,语重心长地教训起刘秀来:“老哥这都是为你着想。你娃刚来,人生地不熟,怪可怜的,除了我之外,谁还肯这么好心来帮你?河北这地方,民风彪悍得很,你既没名,威望又低,没人会真心服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有老哥罩着你,只要你按老哥的建议摆平赤眉军,你娃的形象立马就会高大起来,河北上下也必然对你感恩戴德,闻风归顺。你说,老哥给你出这么好一主意,你是不是得好好谢谢老哥?请吃饭?这倒不必。嫖妓嘛,哈哈,这事倒值得考虑考虑。你可别把老哥往歪处想,老哥其实并不喜欢嫖妓,老哥之所以这么干,纯粹是为了让那些可怜的女人们也有口饭吃……”
刘秀看着刘林上下翻飞的双唇,内心越发厌恶起来。刘林嘴皮子随便动动,殊不知,多少人的命运将会因为他这一主意而无辜葬送!黄河可是轻易掘得的?这事一做,就无法undo,洪水一旦决堤,更甚于猛兽,完全不再受人控制,到时候,遭殃的不仅是赤眉军,更将祸害黄河以南广大的人民和土地。
抗战时,花园口决堤的事,在道德上蒋介石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蒋介石也深知此节,因此在向全世界宣传之时,有意归罪于小日本飞机轰炸,从而导致黄河决堤。及至蒋介石退守台湾,对这段自残同胞的往事,仍是讳莫如深,禁止谈论。
后车之鉴,前车之师。刘秀既不想伤天害理,更不愿遗臭万年,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刘林大不耐烦,粗声催促道:“先下手为强,你娃还犹豫什么!”
刘秀推诿道:“兹事体大,容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刘林好不容易想出一条妙计,正欲借此名垂青史,却遭遇刘秀的冷处理,顿时翻脸骂道:“竖子不足与谋!”说完,拂袖而出,再不回顾。
刘秀召集众将,议论刘林所献水淹赤眉军之计。众将中不乏赞同刘林者,只有邓禹一言不发。刘秀于是独留邓禹,问道:“众人嚣嚣,唯君默默。何哉?”
邓禹答道:“诸将只看眼前,不见长远,窃为明公忧之。”
刘秀笑道:“何出此言?为百姓无辜乎?”
邓禹大声道:“非独百姓无辜,赤眉军根本就不能灭!”
刘秀咦了一声,道:“赤眉军为何不能灭?”
邓禹道:“赤眉军与明公并无冤仇,今明公一旦听从刘林之计,决河相灌,未必能灭赤眉军,反而会与赤眉军结下深仇。刘林的理由,无非是担心赤眉军打过河北。赤眉军会打过河北吗?我看不会!赤眉军屯于濮阳,只能有三种可能的动向:一是向东,退回青、徐二州。然而青、徐二州早已残破,因此赤眉军不会选择这条路。二是向北,渡河来犯河北。明公既与赤眉军无冤无仇,而河北又流民众多,赤眉军跋涉而来,却并无厚利可图,因此赤眉军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三是向西,进攻南阳、洛阳。赤眉军归降洛阳,却未获礼遇,势必怀恨在心,图谋报复,而南阳、洛阳又乃富庶之地,钱粮众多,因此,赤眉军虽然暂时按兵不动,但赤眉军只要行动,必然是走这第三条路,攻取南阳、洛阳。
“赤眉军与朝廷交战,明公安居河北,正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因此,赤眉绝不能灭,至少是现在绝对不能灭。”
刘秀拊掌叹道:“诸将短视,见事不明。知我心者,其唯君乎!”
邓禹趁机进言道:“刘林此人,心怀异志,不如早杀之。”
刘秀道:“言者无罪,且是同姓兄弟,不宜杀。”
邓禹力争道:“不杀刘林,必有后患。”
刘秀大笑道:“你这是有罪推定,先便将刘林看成一个罪人。刘林并没有兴兵作乱,等到他真的兴兵作乱,再杀不迟。”
邓禹心中不以为然,觉得刘秀不杀刘林,纯属妇人之仁。至于刘秀的真实用意,邓禹要很久以后才能领悟到:刘秀这一路行来,各郡县貌似归顺,实则面合心违,刘秀的势力根本不能扎根进去。刘秀不怕河北乱,怕的是不乱。只有乱将起来,才能借由大乱达到大治——威望,只能锻造于血与火;政权,必须成就于刀与枪。
【No。2 前朝秘辛】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已是隆冬时节,一年看看将过,意思想想也无,不如揍揍孩子、读读禁书,且把光阴消磨,待明年,再来收拾山河。然而,刘秀却根本闲不住,他只在邯郸将息了数日,便又迫不及待地踏上路途。
关心刘秀的人不免就会问了:“你已经官居大司马,乃是河北地区的老大。不就是安抚郡县这点事吗?派几个手下人去搞定不就得了,这大冬天的,你犯得着迎霜冒雪,亲自出马吗?”
刘秀闻言一笑:“我这才刚刚当上领导,你们就要我开始脱离群众?眼下河北的这《文》些郡守县宰,要么是新朝投《人》降过来的旧吏,要么是朝廷任《书》命未久的新官,名义上虽然效忠《屋》中央政府,却大都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你随便派一个小卒过去安抚,鼓励他们好好干,人微则言轻,他们根本不信。只有我亲自出马,哪怕只是到郡县去露露脸,再随便讲几句官话套话,这帮郡守县宰的心才会踏实下来。我何尝不想待在邯郸,成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然而一位好的领导,就应该和绅士一样,并不干他想干的事,而是干他该干的事!”
刘秀留耿纯镇守邯郸,一行人继续前行,北往幽、燕,且按下不表。再说刘林向刘秀献计受挫之后,满腹郁闷,步出邯郸城外,找老友王郎诉苦。
王郎温酒,两人对饮。刘林几杯下肚,酒酣耳热,抓胯而言,道:“想我水淹赤眉军之计,妙绝古今,刘秀庸才,竟不敢用。区区刘秀,不过是皇帝刘玄的爪牙而已。我也是刘氏宗室,焉能受此侮辱!刘玄可以称帝,我也可以。”
王郎摇了摇头,笑道:“恕我直言,你这辈子都没当皇帝的命。”刘林听罢,脸色铁青,正要发作,王郎却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裂土封侯,出将入相,阁下却是指日可待。”
王郎乃河北一带有名的算命先生,年纪虽轻,却时常言则有中。刘林转怒为喜,道:“如此说来,刘玄果然是真命天子?”
王郎冷笑道:“刘玄?就他也配?”
刘林大惊道:“此话怎讲?”
王郎道:“刘玄刘圣公,不过景帝七世孙,长沙定王之后,血脉与帝室早已疏远。大汉江山,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来继承!今有一人,帝室血统最正,皇位舍他,不作第二人之想。此人你可知道?”
刘林身为皇室之后,对于皇位继承法则自然不会陌生,于是扳起手指头,认真说道:“竟有这样一人?那我得推算推算。前朝最后一任皇帝为平帝,平帝无子,于是得往上推。平帝之前为哀帝,哀帝也无子,于是再往上推。哀帝之前为成帝,成帝也无子,于是还得再往上推。成帝之前为元帝,元帝虽有三子,但如今也都绝后,于是再往上推。元帝之前为宣帝,宣帝有五子,后裔至今不绝。你所说的这人,莫非便是宣帝之后?”
王郎抿了一口酒,斜瞥着刘林,道:“谁说成帝无后?成帝之子刘子舆,如今尚在人间!”
汉成帝的子嗣问题,乃是西汉最著名的疑案之一。汉成帝在位之时,赵飞燕姐妹专宠后宫,凡是汉成帝临幸过的妃嫔宫女,一旦怀孕,赵飞燕姐妹皆强迫其饮药堕胎,堕胎不成,则将生下的孩子暗中杀害。汉成帝死后,朝野传言纷纷,说汉成帝其实还有一个儿子幸存,名为刘子舆,一出生便被掉包,换出宫外,躲过了赵飞燕姐妹的毒手,从此流落民间,下落不明。
听到王郎忽然提及这桩陈年疑案,刘林也是一愣,道:“如果世间真有刘子舆,大汉江山自然非他莫属,只须登高一呼,刘玄也当将皇位拱手相让,俯首称臣。十三年前,有人在长安自称刘子舆,王莽将其投入狱中,审问之下,原来却是一长安无赖,姓武名仲。可见,刘子舆终究只是江湖传言,不足为信。”
王郎仰天长笑,道:“真刘子舆就在你面前,阁下好不眼拙!”
刘林惊叫道:“王兄不得胡言!”
王郎指着自己额头,道:“刘兄请看。”
刘林瞟了一眼,不屑道:“看什么看!你额头上又没刻着‘刘子舆’三个字!”
王郎将额头冲着刘林,又凑近了些,道:“刘兄再看。”
刘林和王郎是十多年的老友,王郎额头上有些什么,他不用看也知道,于是冷笑道:“王兄的额头,也不过比常人多长了一撮毛而已。”
王郎心满意足地收回身子,笑道:“阁下忒没学问。这叫壮发,俗称圭头,取其形似玉圭之意。元帝额上也有壮发,不欲使人看见,于是戴帻遮掩,朝野上下纷起效仿,皆舍冠而帻,戴帻从此风行于世。倘若我并非元帝之孙、成帝之子,额上何来壮发?”
古人只知遗传,不懂变异。倘若见到两人有相同的奇异体貌,往往便想当然地认为两人必有血缘关系。譬如,舜帝重瞳,项羽也重瞳,司马迁作《史记》,便将两人拉扯到了一起,感叹道:“项羽岂舜之苗裔邪?”
额有壮发,也和重瞳一样,属于罕见体貌,因此,在当时缺乏DNA鉴定技术的情况下,王郎额头上这多出来的一撮毛,便足以成为他是真刘子舆的确凿证据。
刘林看着王郎,目光一下子全变了,曾经被他嘲笑过的王郎额头上的那一撮毛,此刻竟也开始闪烁出皇室血统的高贵光辉。刘林于是问王郎道:“君既为刘子舆,何以流落至此?”
王郎道:“我自换出宫外之后,隐于长安;年十二,至蜀,学卜相,通星历;年十七,到丹阳;年二十,还长安;后见河北有天子气,于是辗转中山,来往燕、赵,等待天时,以恢复成帝社稷。”
刘林十多年前初遇王郎,可谓是一见钟情,终日厮混,都没顾得上问其身世来历,如今见王郎的故事编得有鼻子有眼,而王郎时年三十六,推算时间也完全合得上,于是对王郎便是刘子舆坚信不疑。
【No。3 三十而立】
十二月初一,刘林纠集赵国大豪李育、张参等人,率车骑数百,护卫着王郎,一大早冲入邯郸城,占领赵王王宫,同时派人缉拿耿纯。耿纯率众抵挡,无奈手下兵卒皆从赵国本地募集而来,一见刘林、李育、张参等人,当即阵前反戈。耿纯猝不及防,仓皇出逃,心想刘秀正在北方,不如先和刘秀会合,然后再作理会。
耿纯单人匹马,昼夜急行,行至真定城,终于追上刘秀。耿纯直奔刘秀住处,一进门,正碰见邓禹。耿纯问道:“明公何在?”
邓禹道:“正与真定王刘扬饮酒畅叙。”耿纯道:“我欲面见明公!”邓禹摇摇头,一口回绝道:“不,你不能见。”
耿纯大怒道:“军情紧急,岂容耽搁!”
邓禹笑道:“耿兄勿恼,等明公散席之后,我自当领你进见。”说完,命人将耿纯领入厢房歇息。耿纯千里奔波,岂是为了歇息而来!当场冲邓禹发作道:“误了大事,你负得起责吗?”
邓禹笑容不改,道:“请耿兄放心,我负得起责!”
邓禹话已至此,耿纯也没了脾气,冷笑数声,悻悻入厢房歇息。
正在堂上与刘秀推杯换盏的真定王刘扬,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前真定王。自王莽改朝换代之后,刘扬的真定王爵早已被废,如今的刘扬,就是一介平民。然而,刘扬家族在真定世代称王,统治已逾百年,即使刘扬如今无官无爵,其在真定的威望和影响仍是无人可及。王莽倒台之后,刘扬更是招兵买马,麾下聚集了十万之众。可以说,摆平了刘扬,也就摆平了真定。因此也就不难理解,刘秀会对刘扬如此重视,亲自陪酒赔笑,务必使其尽兴而归。
一个时辰之后,刘扬告辞,刘秀满面堆笑,亲自送出门。刘扬驾车远去,刘秀这才回身入府,只在一转身间,脸上已是笑容全无。
邓禹迎上刘秀,道:“耿纯自邯郸而来,我见真定王刘扬在内,因此擅作主张,未予通报,命其先在厢房候着。”
刘秀望了邓禹一眼,欣慰地点了点头,道:“这事你处置得甚是妥当。耿纯既来,显然邯郸有变。刘扬此人,拥兵十万,其心叵测,一旦让他知道邯郸出事,难保他不会乘人之危,将不利于我等。”
耿纯在厢房中来回遛弯儿,从窗到门是七步,从门到窗也是七步,仿佛度过了漫长的十年牢狱,刘秀、邓禹这才现身。邓禹一见耿纯,抢先致歉道:“适才得罪,还望耿兄勿怪。耿兄与真定王有舅甥之谊,真定王一见耿兄,必知邯郸已经失守。此事事关明公安危,因此不得不委屈耿兄暂时回避。”
听邓禹这么一说,耿纯顿时释然。耿纯之母,出自真定王宗室,虽然和刘扬是隔代堂姐弟,但排起辈分来,耿纯的确得管刘扬叫一声舅舅,而以耿纯对刘扬的了解,邓禹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刘秀问耿纯道:“邯郸失守,莫非刘林作乱?”
耿纯答道:“不仅刘林,更有王郎,自称乃成帝之子刘子舆,以蛊惑人心。”
刘林作乱,早在刘秀预料之中,本来不足为患,如今再加上一个冒牌的刘子舆,事情未免就有些棘手了。刘秀再问细节,耿纯刚从邯郸逃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催促刘秀道:“请明公速发州郡之兵,回师邯郸,剿灭乱党。一旦乱党壮大,不易制也。”
刘秀沉思片刻,答道:“刘林等人,终究不成气候。邯郸归冀州管辖,剿灭邯郸乱党,乃冀州牧庞萌之责。我受朝廷委派,总揽河北全局,今北上行程已定,不宜因之更改。”
耿纯见刘秀已有主意,不便再劝,于是道:“邯郸已失,愿追随明公北上。”
刘秀笑道:“卿家乃巨鹿大姓,能为我安定巨鹿者,非卿莫属。卿且回巨鹿,待我返程之日,自当相见。”说完又吩咐邓禹道,“真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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