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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征服 作者:[美] 斯蒂芬·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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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给通往山谷的狭窄通道罩上了—圈黄色的光晕,跳动的黄色火焰映照在陡峭的危崖岩壁上。山谷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天空上点缀着几颗星星,不时传来一些野兽的嚎叫和几声鸟鸣。
阿伦离开火堆,靠在悬岸壁上,抬头望着灰尘笼罩的苍穹。他听到有人走过来,脚踏在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是他没有回头,仍然盯着头顶上的天空。
“很美,是吗?”
“嗨,珍妮,是很美。自从我们离开格林镇以来,每天晚上我都在想:在我们家乡,镇上的灯火照彻夜空,冲淡了火光;而这里,天空就像一只漆黑的深井,里面飞着几只萤火虫,要是我掉进去,会一直下落,它那么深”阿伦耸了耸肩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在苍茫的宇宙中我们竟是如此渺小。”
“你又在担心我们的处境了。”
阿伦笑出了声:“我不会放弃,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也都不会。”
“你以为我们真的可以修补时间长河吗?”珍妮弗问。她靠在阿伦的怀里,手臂搂着他的腰,感到很温暖。“还是你一直在努力使我们这些人不分开呢?”
“不。”他闻着她头发的芳香,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其实想我也不知道。珍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一种预感。有时它在我的头脑里非常清晰,可我要捕捉它时,它却又像梦—样滑掉了。时间之旅让—切都变得非常非常混乱。我一直在想我们是怎么卷进来的,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还有”阿伦耸耸肩,“我也搞不明白。”
“你认为我们来到这里肯定是有某种原因吧,”珍妮弗提示道,“我们是出于某种命运注定的因素才卷了进来。”
“我想是的。”阿伦的笑声很沉重。“这听起来很荒唐,是吗?但是泰佐佐莫克也这么想,希望他是对的。”
“希望如此。”珍妮弗说。
蓝色的星光下,她的脸轮廓分明。她冲他笑了笑,渴望的眼神使阿伦不禁低下头去吻她。她用手抱住他的头,柔软的嘴唇令阿伦陶醉。
两人都很投入,谁也没有注意到彼得悄悄走近的脚步声。这个小伙子站在悬崖壁的阴影处,望着阿伦和珍妮弗长时间的拥抱,一句话也没有说,星光下,只见他的手慢慢地捏紧了
他望了很久,然后转过身,向篝火走过去。
五 密谋
阿伦被翼龙的鸣叫声惊醒。翼龙的窝在他们头顶上方高高的悬崖壁上,它们从窝里飞起来,捕捉着在清晨的阳光下飞舞的昆虫。阿伦手搭凉棚,眯起眼睛,望着这些会飞的小恐龙表演优美的空中芭蕾。
“饿了吗?”特拉维斯问
“饿坏了。”阿伦回答,“再饿—会儿就前胸贴后背了。有什么吃的?”
“水果随你挑。”彼得在火堆那边酸溜溜地说。
阿伦感觉他盯自己的时间太长,像一种无声的挑战,但是阿伦并没有在意。
“太好了!”他说,“扔一个过来。”
特拉维斯扔过来一个垒球大小的东西,像长着树瘤的梨。阿伦怀疑地左右端详着,珍妮弗在旁边打了个呵欠,说:“这是凯塞果,很酸。习惯了会觉得不错。斯特拉最喜欢吃了。”
“我想恐龙是吸着吃吧。”彼得把手里的凯塞果皮扔进火堆,溅起一片火花。“我敢说,等找到了恐龙,我再也不想吃水果了。”彼得站起来,大踏步走到关口处,望着下面马塔塔的山谷。
“他怎么啦?”珍妮弗司。
“我原以为他是因为失去了钱蒂格变得古里古怪的,”特拉维斯说,“现在我可拿不准了,他好像一醒来就不高兴。”
“他做了个不开心的梦,”芒多说,“梦见自己来过这儿。”
阿伦一皱眉,芒多耸了耸肩,身上白色的长毛被山谷里刮上来的风吹得卷了起来。“喂,我也做了个同样的梦,”他说,“把我吓得够呛。”只有身边的埃克尔斯笑了笑,笑声像干咳。
彼得的脾气令大家很扫兴。他们尽快吃完东西,熄了火,收拾起仅有的几样东西。
准备好后,阿伦说:“好啦。芒多,你在前面,我们去找马塔塔。”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彼得咕哝了一句,队伍出发时,他闪到了埃克尔斯的后面。
从高高的关口下来,道路变得越来越平坦。显然,以前这条峡谷非常繁忙,由于众多恐龙的踩踏——似乎主要是盖尔克——形成了一条很宽但不很规则的大道。马塔塔的行踪也就沿着这条弯弯曲曲的道路,从高山上顺坡而下,一直到平地的蕨林。中午,他们穿行在比他们高出许多的茂密丛林里,周围一派郁郁葱葱,阿伦几乎完全忘记了他们面临的危险,陶醉了。
“你看,珍妮。”他说,“那边”阿伦指着一只蓝绿和浅黄色相间的小恐龙,它的大小跟家猫差不多。
“怎么?”珍妮弗问,“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你知道,”阿伦说,“这种恐龙我从未听说过,我敢肯定恐龙化石里也绝对没有。咱们还见到过十几种识别不出的其它恐龙。你懂我的意思吗,珍妮?——我们当初对这些完全一无所知。我们是第一批见到它们的人,我们看到它们的行走姿势,它们皮肤和眼睛的颜色,它们住在哪儿”阿伦两手挥了挥,恐龙被吓跑了。“伙计,在这儿我每时每刻都在学习新的东西。”
“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想留在这里?”
问题很单纯,但是珍妮弗一脸严肃的表情让阿伦停下了脚步。特拉维斯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差点儿撞到他身上。“不。”他赶紧说,“我只是”
“我明白。”珍妮弗赶忙接过去,冲他温柔地笑了笑。“开个玩笑,阿伦。我明白你的意思,真的。”
阿伦扭头看了看这个正在咧着嘴笑的姑娘,点了点头。
一只蜻蜓扑楞着玻璃纸一样的翅膀从旁边掠过,从头至尾足有一英尺长。四周不时传来各种动物的叫声。
阿伦说:“这里有些东西令人着迷。我是说,在奥拓马时代,泰佐佐莫克时代,或者埃及、罗马——它们都很陌生、很奇特。但是这里这里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我们不属于这里;这个世界不属于人类。”
“我明白。”珍妮弗回答。透过藻树的缝隙,她指着附近的一片沼泽地,那里一只幼小的落梁龙正在大嚼着树叶。“这里属于它们。”
阿伦感到珍妮弗说话时身体在颤抖,周围的阳光似乎暗了下来。阿伦突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只梁龙,伸手搂住珍妮弗,想尽量给她些安慰。
身后,彼得看着两个人边走边谈,心中的怒火慢慢又升了起来。
埃克尔斯明显地感到了这一点,这个瘦瘦的男人侧身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嘿,年轻的有情人,很伤感,是吧?”
“闭嘴,埃克尔斯。”
“这让你难过,不是吗?唉,也是,她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女人。想想吧,彼得,自从漂亮的小钱蒂格离开你之后,整整一个世界,就珍妮弗一个女人——她已经表明了她的选择,剩下你我怎么办,啊?你想就这佯看着他们,年复一年?”
“你什么意思?我们要去找马塔塔,找出他们藏时航机的地方——”
“你不是一直在说你上了阿伦的当,不再相信他说的‘我们会把世界重新黏合起来’的鬼话了,是吧,小伙子?算了吧,我们俩都清楚这办不到。一切都炸碎了,不可能再改变。现在就是尽可能活得舒服一点儿。”
“什么意思,埃克尔斯?”
“该我们自己照顾自己了。如果阿伦和珍妮弗,还有他们信赖的导游想去找大蜥蜴,就让他们去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是如果后半辈子要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中度过,至少我也要找一个熟悉点儿的。”
“比如说?”
“也许是罗马——本来我在那里一直过得不错,后来因为我们的朋友阿伦才也许在埃及或墨西哥,至少那里都还有人啊。”埃克尔斯不再说了。现在,他们已经被远远地落在后面,透过成排的蕨树望过去,其他人已经几乎看不见了。“你说呢?”
“我不知道”彼得的手抚摸着离家几个月来又长出的参差不齐的胡子,然后把手插进乱篷篷的红头发里。他说得没错,阿伦疯狂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你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就是被流放,也不会选择到这里来
“我不知道。”彼得又说了一遍,“让我想想。”
“好吧。”现在,其他人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埃克尔斯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他四下张望,捕捉着树丛里发出的每一种声音,一边加快脚步追上去。“别考虑得太久。”他扭过头冲后面喊道,“谁知道我们会在这儿呆多久。”
他们越走,地面上的杂草越多,路面越来越泥泞,鞋上沾满了泥。双脚不停地陷在泥里,每走一步都很费力,“扑哧”一声拔出腿来,后面就留下一个深深的脚窝,水慢慢地把它填满。
一天之中,汹涌的乌云两次遮蔽天空,时间风暴隆隆地掠过。因为距离很远,他们没有看到大的变化。这反而对他们起到了警示作用:这个世界已经很危险了,还有一些不属于这块土地的其它危险存在。
如果这些还不足畏惧,那还有昆虫——这些昆虫大部分都比它们格林镇的后代们大得多,但同样地令人讨厌:葡萄大小的苍蝇,黑鸦鸦乌云般的蚊子,以及成群的或咬或叮的叫不出名字的其它昆虫。
芒多冲着一只一直绕着他飞的昆虫徒劳地挥舞着双手。这只猿双膝都陷在泥里,黑色的嘴生气地噘得老高。
“这个世界真是愚蠢。”他说着,鼻子里沉重地喷着粗气,双手又去拍那只昆虫。昆虫嗡嗡叫着,飞走了。“在我的世界里,我就是这些昆虫,我非常清楚,不会咬我自已。阿伦,你说这值得鸣?”
“我不知道。”阿伦承认道。他用手遮住透过蕨树丛照射过来的太阳光,指着右边说:“芒多,那边有块高地,我们干吗不走那边?天快黑了,得赶快找个地方过夜。”
“噢,你们看!”走近这块高地时,芒多喊了起来,“今天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芒多咧了咧嘴,好像刚才是开了个玩笑。阿伦有些迷惑不解,他迈过沼泽植物的裸露的根须,他走到这块干燥的地面跟前,“你说什么——”阿伦停住了。
藤蔓已经遮住了大半,招牌也掉了,房子只剩下半边,但是那两个浅黄色的塑料拱门是不会错的。阿伦看到上面古老的时间风暴留下的模糊环形痕迹。不管它从哪里来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已经成了这块土地的一部分。
尽管如此,阿伦仍然憋不住地喊出声来:“你好?有人吗?喂!”
除了受惊小动物的沙沙声没有回答。
“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快餐服务。”阿论说着摇了摇头,“我怀疑没留下什么吃的东西,肯定没有。”
“只有我们。”珍妮弗声音发抖地说,“快看。”
她指着被藤蔓遮住的餐馆破碎的玻璃门,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向外张望——一只恐龙的脑袋。它大张的嘴里露出雪白而锋利的牙齿,舌头伸出来胡乱舔着。阿伦凭本能认出了它——禽龙。
“准备行动。”阿伦说,“可能里面还有。彼得——”
阿伦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
彼得和埃克尔斯不见了,消失了;身后只有特拉维斯。阿伦刚要喊他们,恐龙一声咆哮,他不禁马上回过头去。
禽龙正向他扑过来。
六 歧路
阿伦来不及躲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凭着在爱基多几个月的经历,作出本能的反应。禽龙朝他扑过来时——张着大嘴,第二只又尖又细的脚趾长长地撇开,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阿伦顺势仰面一倒,慌乱中,和这只德国牧羊犬—样大小的食肉动物一同摔倒在地。对手的毫无抵抗令这只禽龙很不习惯,于是它从阿伦身边摇晃着走开了。阿伦滚了一段,站起身来。他有些站立不稳,感觉整个右臂疼痛难忍;于是本能地把另一只手搭到上面,结果血流了下来。汗流进了他的眼窝,他眯起眼睛,透过无意间涌出的泪水,一边眨着眼一边寻找那只禽龙。
禽龙撞到悬挂餐馆招牌的金属杆上:尽管杆子倒地时受到四周树枝的缓冲,恐龙很显然仍被砸晕了。它像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上钩拳打倒的拳手,晃了晃脑袋。特拉维斯趁它尚未反应过来,用一支罗马长矛刺过去,青铜矛尖把禽龙钉在了地上。这只野兽疼得尖叫一声,后腿向长矛横扫过来。
几个月来不同时间隧道中的复杂经历使特拉维斯身心交瘁,他受伤的身体还非常虚弱,现在根本无法与以前相比。
“去死吧,你这丑陋的东西!”特拉维斯咬牙切齿地说。阿伦,珍妮弗和芒多都冲过来帮忙,这时禽龙发出一种近乎于人的尖叫,身子突然向前—扑,矛柄从特拉维斯的手里脱了出去。
尽管鳞甲覆盖的下腹伤口还在流血,禽龙总算挣脱了,它尖叫着向这群人发出挑战。长在长长脖子上的头像—条蛇的头—样地向芒多甩过去,芒多大叫一声向后跳开。阿伦拼命地想擦去眼里的泪水,这时禽龙又转向珍妮弗。它咆哮着,积蓄着力量。
但是珍妮弗并未给它进攻的机会,她抓着长矛向前跑去,大叫一声,竭尽全力把长矛深深地刺进恐龙的身体。禽龙大叫一声,拼命反抗,这反而把伤口撕得更大。珍妮弗继续向里刺去,禽龙一步步后退,脊背撞到一棵铁树干上。特拉维斯跑过来,两人合力把长矛继续刺入恐龙的身体。随着“嘎吱”一声——阿伦永远也不会忘记这破碎的声音——矛尖穿透禽龙的后背,刺进铁树里。这只巨兽像只被钉住的昆虫,绝望地扭动着被长矛戳穿的身躯。珍妮弗紧紧地握住长矛,矛柄上是禽龙喷出的滑腻腻的鲜血。
阿伦的眼睛终于能看清了;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臂帮着摁住恐龙。恐龙嘶嘶地喷着气,吐着口水,红色的泡沫从嘴里流了出来。它的后腿胡乱地踢着,距离他们的脸只有几英寸。渐渐地,它挣扎得越来越慢,越来越弱。阿伦知道它只需几分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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