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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 花语系列之三:错缘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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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把她的座位指定在这个位置。但是一开始除了让她离自己尽量的近,他并没有想到,从这个角度看,她会这么美。
额头和下颌的线条,带着圆润的弧形,鼻尖翘翘的,睫毛不长,但是很密集,他从来没这么近距离,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观察过她。望着她此刻的侧影,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满足,而且甜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他想。
“寒蕊……”他轻轻地唤道。
她抬起头来,淡淡一笑:“有什么需要吗?将军。”
他笑了一下:“你当时怎么就想到,每天晚上都给我送甜羹呢?”
她怔了一下,随即,又浮起那程式般的微笑,低声道:“当时是希望,你不再那么讨厌我……”
“有效果吗?”他笑吟吟地问。
她依旧微笑着,垂下眼帘:“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自以为是……”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要亲自熬呢?”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就象那泡澡的大木桶里,温暖激荡而充裕的水。心心,想想吧,想想你曾经,是多么的爱我。
她想微笑,却有些雾气漫上眼睛,胸口深深地起伏了一下,她望着地板,说:“我以为,这样能够感动你,那时侯,知道你把它喝了,就会觉得很开心……”她的鼻子有些发酸,但是,忍着,没有落泪。
他看着她,感觉一丝丝熟悉的痛,又再次漫了上来。他轻轻地朝她移动了一下椅子,面对面地,柔声道:“你知道吗?你走了以后,很多次的夜里,我老是伸手去那里捞,以为,还能抓到那个盅……”他说:“我总是会回味起,喉咙里,甜甜的余味……”
心心,你知道吗?你做到了,当一个男人开始怀念一个女人做的食物,是不是就意味着,他想念她,他已经爱上她了……
他以为,她再善于掩饰自己,至少也会有一点小小的激动,可是,她面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微笑:“将军饿了是吗?我这就去给你做。”她说着,起了身。
他眼疾手快,在她转身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不做。”
她敛去笑容,轻轻地转身而去。
第100章 炖蒸盅骤觉心底有爱 拒红衣方知深情已远
寒蕊走进厨房,将百合雪莲和冰糖放进蒸盅,隔水上火清蒸。这是可以名正言顺离开他的时间,不用那样尴尬地面对。她渴望这样的时间,跟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是两会事。她缓缓地添了一些柴进去,然后,望着灶膛里的火发呆。
黄色的火,温暖了记忆……
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也是这样,坐在相同的位置,做着同样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她是满怀着希望,而今,却是充满了绝望。他当然有资格指使她,即便她是一个公主,她还是欠他的。按他的要求,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件事,这样,她欠的就可以减少一点,再减少一点,直至归零。
等到她什么都还清了,就不欠他的了。他们之间,就彻底了结了,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寒蕊望着灶膛里的火,仿佛又看见了过往的一幕幕……
她从锅里小心翼翼地端出蒸盅,小心地舀出一小勺,小口下去,啊,甜味适中,正是他喜欢的,多好啊。她裂嘴一笑,晒出牙齿。
她欢喜地,将蒸盅端进他的书房,轻手轻脚地放在他的书桌之上,尽管他不曾抬头看她一眼,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她还是,满心希望地,望着他微笑。
门缝里,看见他,揭开盖,一饮而尽,她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凌空一声无言的低吼,又成功了一次,这是第多少次了?啊,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她的希望,永远存在。
她猛一下,抱住了脑袋。别再想了,忘记,忘记!
“吱呀”一声轻响,厨房的门开了,红玉闪了进来:“公主……”
寒蕊缓缓地抬起头,红玉看见火光里,她脸上的泪水:“公主……”
寒蕊轻轻地擦了擦脸,笑了一下。
红玉默默地在她身边蹲下,轻声道:“是他要求你这样做的吗?”
寒蕊没有回答。
红玉伸手去揭锅盖,寒蕊制止道:“别动,还要半个时辰。”
“你在想什么呢?”红玉重新挨着寒蕊蹲下。
寒蕊深吸一口气:“我在想,要早点离开郭府。”
“不走行吗?”红玉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其实这里,也挺好的……”她轻声道:“我觉得,驸马,对你挺好的……这难道,不是你从前一直希望的吗?”
“一切并没有变,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寒蕊低声道,不管这种方式是冷酷,还是温情脉脉,结果都一样,他需要的,只不过是她的离开。
“公主,难道你没有发现,驸马……”红玉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说道:“他不想离开,他是喜欢你的……”
“别说了。”寒蕊摇摇头:“我已经不做梦了,你还不放弃。”
“公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红玉说:“他以前不喜欢你,并不代表他现在不喜欢你啊。”
寒蕊仍旧是摇摇头,决然道:“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了,离开,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红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寒蕊幽叹一声:“到这里吧,红玉,我累了,很累……”
接下去,是长长的沉寂,只有灶膛里的干柴,在燃烧中发出“啪、啪”的爆裂声。
“公主,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现在,你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跟我说了,”红玉忽然开腔,声音很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抗拒驸马,也要抗拒我吗?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求求你,别这么固执,让你的多心见鬼去吧,难道你不能象从前那样的生活吗?别想
那么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回不去了,红玉,”寒蕊淡然道:“我知道自己以前的幼稚,就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以后,不会了。”她的脸上,火光跳跃,却闪出一种冷冷的光彩。
他在急切地靠近,想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她却在远离,这样决然地抽身而去。她的心死了,因为,她的希望没有被唤醒,而是被浇灭。也许,拒绝伤害的唯一方式,就是不再动用自己的感情,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红玉瞪瞪地望着她,无言以对。
“公主,你相信我一次,驸马是喜欢你的,”红玉不甘心地说:“你仔细想想,他要求你做的,其实,都是想留住你……”
“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照做,因为,他救过我,也帮了磐义,”寒蕊瞥了红玉一眼:“你不用老是重复这句话,我想说的是,其实你不用以这样的借口来糊弄我,我不傻的。”她呵呵地笑了一声,自嘲道:“你以为我还会跟他水火不容?说他喜欢我,我就会心软,不跟他作对,你们都想得太多了——”
“我觉得,是你想得太多了……”红玉嘟嚷道。
“他想要什么,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清楚。”寒蕊站起身,拿起托盘,垫上湿布,抬抬下巴,示意红玉端出蒸盅。
红玉将蒸盅放在托盘上,想了想,猛地揭开盖,扫一眼,忽然笑道:“你还要骗自己,看看,为什么是百合雪莲,你依然记得,这是他最喜欢吃的……”
寒蕊想笑,却骤然间有些脸色发白。
为什么?我想都没想,却做了他最喜欢吃的……难道,那记忆,或者说是爱,还在骨髓里吗?
不——
她轻声对自己说,忘了,就快结束了。
书桌上,轻轻地放下了一罐白色的蒸盅。
他抬起头来,抱以微笑。
“天色不早了,将军早些休息吧。”寒蕊收拾了绣绷。
“寒蕊,”平川冷不丁地问道:“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你还是第一次嫁到郭家,那,我们象现在这样,你会是什么感觉呢?”
她淡淡一笑:“也许,会很开心……”
“你现在开心么?”他望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似乎总有着飘忽不定的忧伤。
“开心。”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回答。
撒谎。他笑一下,不可信。
“我当然开心了,”她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说:“磐义不但没疯,还当上了皇帝,结果比预想的,好太多,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可是你呢,你有什么打算?”他端起了蒸盅。
“磐义登基以后,我就准备去跟他请旨,让润苏还俗……”她解释道:“不会拖很久的。”
“我是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将蒸盅握在手中,微微的烫,很舒服。
“也许,磐义会替我建个公主府……”她笑一下,淡然道:“你也知道,我克夫,一个人过,会好一点……”
“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他把手心里的蒸盅转了转:“谁来照顾你?”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还有红玉。”她平静地回答。
他顿了一下,忽然说:“别走了,寒蕊。”
她笑着摸了摸鼻子:“将军客气了,我不走,润苏怎么办?”
“你确定她会来郭府?”他苦笑道。
“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你们也该团聚了。”寒蕊笑起来,回来这么久,他头一次,看见了她脸上的笑窝。她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察觉到是真心还是假意,当她真心微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很甜美。
他沉吟道:“润苏不会来的,信不信我们打赌。”
“你会输的。”她想也没想,张口就说。
“我不会,我从来都没有输过。”他说:“打个赌,你赌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
“这样,如果我输了,以前的就一笔勾销,而且,我给你当牛做马,侍侯你一辈子;但是如果你输了,就你侍侯我一辈子,”他说:“可以吗?”
她皱皱眉头,是不是赌得太大了,偏着脑袋想想,说:“那你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不大,愿赌服输,就这么定了。”他把手掌平伸出来,摊开:“一言为定。”
她迟疑着,在他手掌上轻轻拍了一下:“好吧——”
他狡黠地一笑,小傻瓜,真是不用脑袋想事呢,不管输赢,你都得跟我在一起。
寒蕊已经走了门边,平川又张口:“寒蕊……”
她回过身来。
留下来吧。他想说,却没有勇气,话到嘴巴边上,又变成了另外一句:“那件红衣服,你喜欢吗?”
脑海里,红色翻滚起来,她的脸,瞬间有些发白。
怎么了?平川的心里,忽然忐忑起来,他试探着,问道:“皇上登基,你会穿吗?”
一丝黯然浮上她的脸,她焉焉地摇头。
“为什么,那是喜事啊。”他冲口而出:“你穿吧,我喜欢看你穿红衣服!”
她闻言,愕然片刻,良久,才幽声道:“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不用为了我而勉强自己,我已经许久,都不穿红衣服了……”
他有些失神,喃喃道:“你穿红色,很好看呢,为什么……”
“小时候,红色就好像是我的专用色,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认为,红色对于我,是吉庆的颜色,能给我带来祥瑞……”她低低的声音,很是沮丧:“可是,后来,红色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运,相反的,每一次,都伴着我的厄运……”
他顿了顿,柔声道:“看事情,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点,不然,就很容易越陷越深。”
天已经亮了,寒蕊梳妆完毕,准备换衣。今日皇上举行登基大典,作为长公主,她必须早点到达。
红玉打开衣柜,想起平川的嘱咐,端出了那个盒子,放在桌上:“公主,穿这件吧。”
寒蕊斜眼一瞟,蓦地仿佛一刺,旋即低声道:“换一件吧。”
红玉迟疑了一下,想起了平川的话“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她必须面对”,她狠下心,说:“驸马吩咐我,替你穿这件。”
寒蕊静静地一眼望过来,竟有些惶然。
“公主,驸马只是觉得,登基是喜事……”红玉一看不妙,赶紧解释。
“我知道,”寒蕊心烦意乱地低下头:“我只是,看见红色,心里发慌……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犹豫了许久,忽然说:“我还是不穿了,我去跟将军说——”
“你要跟我说什么?”平川走进来,他已经听见了,却明知故问。
“我……”她一开口,就有点结巴。
他柔声道:“说好了的,作为报答,你什么都得照我的吩咐做。”
她站在那里,好生为难。
“不会有事的,”平川柔声道:“你穿吧,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
她纠起眉头,默默地看他一眼,强忍着,没有再说话。
出了内院,一眼就看见门口的马车,寒蕊埋着脑袋,拖了红玉就往车里钻,红玉把着门框就是不走,被拖得急了,低喊一声:“两台马车呢,后面那辆才是我的……”
“先跟我坐了再说。”寒蕊扯扯她的胳膊。
“红玉,你坐后边的车,”平川不慌不忙地走出来:“寒蕊,时候不早了,赶紧上车。”
寒蕊僵在门口,红玉麻利地,跑开了。
马车“得得”地行驶起来,平川侧头,看寒蕊一眼,她一袭红衣,目不斜视地坐着。
“很久没看你穿红色衣服了,”他说:“真漂亮!红色很衬你。”
她恩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今天你弟弟登基呢。”他没话找话说。
她脑筋转了几个弯,终于想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赶紧说:“谢谢将军。”
他登时哑然,知道天马行空的寒蕊又开始天上地下了。
车内空间很狭小,平川想了想,他必须化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于是说:“还记得,屏山流民动乱的事吗?”这应该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比较愉快的经历了吧。他想,寒蕊永远也不会知道,就是那一次,他对她的了解突飞猛进,才有了后面越来越深的思念。
恩,她点点头。
“我还没好好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他笑道。
恩,她反应很平淡。
“你在想什么呢?”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忍不住问。
她的眼光躲闪着:“没什么。”
她似乎,不愿意提到这件事,平川想了想,干脆点穿了:“你不愿意提,是吗?”
她不语,等于默认。
“你以为,我故意提起来刺激你?”看她脸色一紧,他就知道,这一次,他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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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知道,不该自作主张,你不喜欢欺世盗名。”她默然道:“当时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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