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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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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吧。
  “还不能起诉,因为资料尚未收集齐全。”
  “为什么?我已经认罪了,证据也有了。只要起诉,一定会被判有罪,这样不就好了吗
?放心,我绝对不会临要宣判才突然推翻自己的供词。”
  “话不是这样说,我们还没查明犯罪的动机。”
  “又提这个?”
  “只要老师一天不讲清楚,我们就会一直问下去。”
  “根本没有什么动机不动机的。我不是跟你说过,这次犯罪全是因为一时冲动?我冲动
之下,一抓狂就把人杀了,就那么简单,没有特别的理由。”
  “所以,我想听听你抓狂的原因,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生气的。”
  “因为一点小事,应该说我觉得那是小事。说老实话,我自己也记不清楚当时怎会那么
生气,大概是人家所谓的鬼上身吧?所以,就算我想要说明也说不清楚,这是真的。”
  “你觉得这种说法我会接受吗?”
  “你只能接受吧。”
  我闭上嘴,盯住他的眼睛,结果他也毫不闪避地望着我,眼神充满自信。
  “关于在老师屋里找到的笔记本和磁碟片,我想要再度请教您。”我试着改变话题,而
野野口修则露出一副烦死了的表情。
  “那个跟案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乱想。”
  “如果真是这样,可否请你仔细说明那些到底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不过是笔记本,不过是磁碟片。”
  “不过里面却是日高邦彦的小说。不,正确的说,应该说是酷似日高邦彦小说的作品,
简直耽像是小说的草稿一样。”
  听到我的话,他噗哧笑了出来:“所以我是日高背后的捉刀人?荒谬!你想太多了。”
  “不过,这样想有它的道理。”
  “让我告诉你一个更合理的答案吧!那是一种学习。想要成为作家的人,各有其独特的
学习方法。像我,就是藉由抄写日高的作品,以习得他的写作风格和表现手法。这并非什么
特别的事,很多尚未成熟的作家都是这么做的。”
  他的解释并未让我感到意外,因为日高邦彦的责任编辑也曾做过相同的推论。不过,那
位编辑说了,这其中还是有三点值得商榷。其一,发现的原稿和日高邦彦的作品并非完全相
同,两者之间有些微的差异。其二,就算是一种学习好了,如此大量抄写别人的作品是不正
常的。其三,日高邦彦虽然是畅销作家,但模仿他的文章并不代表就能让自己写得更好。
  于是我提出这三点,试着质问野野口修,看他做何解释。没想到他连眼睛都不眨,马上
回答了我:“关于这些,我可以合乎逻辑地全部回答你。事实上,一开始我只是单纯地抄写
而已,可是渐渐地我觉得光这样做是不够的。于是当我想到换成自己会怎么写、会怎么表现
的时候,我就试着把它写下来。这样你懂吗?我一边以日高的文章为范本,一边尝试创作更
好的东西,这才是我学习的目的。至于大量抄写的问题,那只是代表我学习了很久。我单身
,回家后也没事可做,所以大可投注所有心力在写作的练习上。最后,日高的文章好或不好
,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我倒是很欣赏他的文笔,或许其中没什么深奥的技巧,却是简洁易
懂的好文章。他能吸引这么多的读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野野口修的这套说辞,确实有其道理。可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早讲清楚,
我脑中浮起了这样的疑惑。生病卧床以前,他一直三缄其口。莫非一直要等到他住进医院,
不再接受侦讯,才有空档想出这样的藉口?这是我的推理,不过,这会儿要证实这个已经十
分困难。
  不得已,我只好提出新发现的证据。那是在野野口修的抽屉里找到的几张便条,上面潦
草写着类似故事大纲的东西。从出场人物的姓名来看,我知道那与日高邦彦正在连载的《冰
之扉》有关。不过,大纲写的并非先前已经发表过的内容,怎么看,都像是《冰之扉》的后
续发展。
  “你为何要写《冰之扉》的后续发展?你可以对此提出说明吗?”
  我问野野口修,结果他回答:“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练习。只要是读者,不管是谁都会
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去揣想未来的剧情吧?而我只是稍微积极一点,把它具体化而已,这没
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不是已经辞去教职,往专业作家的路途迈进了吗?有必要再做这样的练习?甚至牺
牲自己的写作时间?”
  “请你不要出言讽刺,我还称不上是专业作家,技巧更有待磨练。何况因为根本没有工
作进来,所以我时间特多。”
  野野口修的话依然无法说服我。或许是我的表情泄漏了这种想法,他看着我继续说道:
“你好像硬要把我当作日高的捉刀人,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根本没有那种本事,相反地,听
你这么说,我心里还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如果真是如你所推理的,我肯定会
大声高喊:‘那些作品全是我写的,真正的作者是野野口修!’可是很遗憾,那不是我写的
。我写的东西,我当然会用自己的名义发表。我根本没有必要借用日高的名字,你不觉得吗
?”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会觉得难以理解。”
  “根本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你只是推测偏了,才会导出奇怪的结论,你想得太复杂了
。”
  “我不这么觉得。”
  “拜托你就这么想吧。我希望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能尽早对我起诉。要用什么动机
我都无所谓,报告书上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野野口修一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
  走出病房后,我将刚才的对谈反刍了一番。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他的供词有很多不合理
的地方。不过,就像他所说的,我的推理确实也不够周全。
  如果他真是日高邦彦的背后代笔,有什么理由让他非得这么做呢?
  是因为日高邦彦已是畅销作家,相较于一个新人,用他的名义出书会卖得比较好吗?不
过,日高还没走红之前的作品应该也是野野口修写的,如果真是这样,他把它拿来当作自己
的处女作发表不是也很好吗?
  因为他同时担任教职,所以想尽量不要公开自己的身分吗?不,那就太奇怪了。就我所
知,没有老师是因为以作家为副业,而在学校混不下去的。况且,如果要野野口修二选一的
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教师这个饭碗。
  还有,就像他自己讲的,如果他真是影子作家,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他干嘛还要否认?
对他而言,“日高邦彦的影子作家”的头衔肯定是光荣的。
  这么说来,野野口修真的不是日高邦彦的捉刀人吗?而在他屋里找到的笔记和磁片,就
像他自己所供称的,没有多余的意义?
  不可能,我敢断定。
  对于野野口修这号人物,我多少有些认识。根据我的了解,他的自尊心非常强,对自己
也很有自信。说他为了想成为作家而去抄写谁的作品当作练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回到总部后,我把和野野口修的对话呈报给上司。迫田警部从头到尾都苦着一张脸,听
取我的报告。
  “野野口为何要隐瞒他的杀人动机?”听完报告后,上司问我。
  “我不知道。连犯罪事实都承认了,却迟迟不肯说出杀人动机,我想这其中必定藏有天
大的秘密。”
  “你还是认为那和日高的小说有关吗?”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
  “你说野野口修是真正的作者,不过他本人并不承认啊。”
  很明显地,警部不愿再为这个案子多花时间。事实上,部分媒体不知从哪得知消息,已
经找上搜查小组,询问野野口修替日高邦彦捉刀的可能。当然,警方会尽量避免做出明确的
回应。不过,也许最快明天一早就会看到报纸批露这项消息。如果真是那样,打来询问的电
话定然教人应接不暇。
  “他说是因为两人吵架,一时抓狂就把对方杀了,可是如果连吵架的内容都查不清楚的
话,我们是无法结案的。我甚至想,他不肯说出真正的动机也就算了,可否请他发挥作家的
长才,给个适当说辞?不过,要是在开庭时被法官揪出语病,也够呛的了。”
  “我想因为吵架而冲动杀死对方的供词并不可信。野野口修是离开日高邦彦的家后,才
又绕过庭院,从工作室的窗口侵入,可见在那时他已有了杀人意图。恐怕在这之前,他和日
高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致使他萌生具体的杀机?”
  “那,之前他们谈了些什么?”
  “野野口修的笔记里,只写了些无关痛痒的对话,不过我想他们谈的应该和今后的写作
活动有关。”
  日高邦彦就要搬去加拿大了,如果野野口修真是他的背后捉刀人,那么关于日后的工作
,肯定有很多问题急待克服。或许在商量今后如何配合的当口,野野口修这边起了不满?
  “也就是说,他们谈的是继续担任影子作家的条件?”
  “或许吧。”
  有关野野口修的银行账户,我们已经全面清查过了。直截了当地说,看不出日高邦彦有
定期汇钱给他的迹象。然而,这个案子若能单纯以金钱收受来作衡量的话,就好办了。
  “看来还是再调查一下日高和野野口的过去好了。”警部做出结论,我也表示赞同。
  这天,我和另一位刑警,一起去拜访日高理惠。她没留在丈夫被杀害的家里,搬回位于
三鹰的娘家。自从野野口修被逮捕以来,这是警方与她的初次会面。上司那边已经用电话和
她谈过逮捕野野口修的经过,不过,关于捉刀代写的事,她应该还不知情,要是接到媒体的
追问电话,她必定是一头雾水。而我可以想像,她本人恐怕也有一堆问题想问我们。
  我把事发的整个经过再对她简单地说明一遍,然后提到从野野口修房里找出的小说原稿
,她果然是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我试着问她,关于野野口持有的原稿和日高邦彦的小说内容酷似,她有什么想法。
  她回答,她一点都不知道。
  “说外子从谁那里盗取小说的创意,或是以他人的作品为踏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为了酝酿一本小说,总是绞尽脑汁、万分辛苦,更别说是请人捉刀代写了这我怎
样都无法相信。”
  日高理惠的语气虽然平静,眼底却已浮现怒意。
  不过,对于她的说法,我无法照单全收。她和日高邦彦结婚才一个月而已,对于他的一
切,很难说全盘了解吧?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想法,日高理惠继续说道:“如果你以为我们结婚的时间很短、相识
不深,那就错了,我也曾是外子书籍的责任编辑。”
  关于这点,我们也确认过了。她曾经在某出版社工作,好像就是因为这样而结识了日高
邦彦。    
  “当时我们两人曾为了下部作品,经历了艰辛的讨论。虽然最后我负责编辑出的长篇小
说只有一本,可是如果没有我们的讨论,那部作品根本不会产生。所以和野野口先生相关什
么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部作品叫什么名字?”
  “叫《萤火虫》,去年出版的。”
  我没读过那本小说,于是询问伺行豹刑警对它是否有所了解。关于日高邦彦的小说,很
多刑警都想办法翻了一遍。
  那位刑警的回答很清楚,且意味深长。他说野野口修的笔记及磁片里,正好没有与《萤
火虫》内容相符的稿子。
  事实上,类似的作品还有很多。它们的共同特征是,皆为日高邦彦出道三年内的作品。
而在此之后的作品,也有将近一半在野野口的屋子里找不到相符的原稿。根据我的判断,日
高邦彦一方面请野野口修当捉刀人,一方面自己也从事创作吧。所以,就算有像日高理惠讲
的“没有我们的讨论就不会产生”的作品,也不足为奇。
  我将问题的内容稍作改变,问她是否知道野野口修杀害日高邦彦的动机。
  “关于这点,我一直在想,不过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野野口先生要对外子
老实说,至今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个人就是凶手,因为他跟我们是那么的亲密,我从没看过
他俩打架或是吵架。我依旧以为,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从她的表情感觉不出她是在演戏。
  告辞的时候,日高理惠送了我一本书。灰色的封面糁着金粉,是《萤火虫》的单行本。
或许她送我书,是希望我读过后别再怀疑日高的实力?
  当天晚上,我开始读那本书。话说回来,之前我问野野口修在日高邦彦的著作里,是否
有推理小说之类的作品时,他提到的就是这本。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有特殊的用意,不过再进
一步思考,或许是他特地举一本与自己无关的作品。
  《萤火虫》描写的是一个老男人和他年轻妻子的故事。男的是位画家,妻子原是他的模
特儿。画家一直怀疑妻子对他不忠,就这点来看,与一般通俗小说写的并无二致。不过,事
实上那位妻子是位双重人格患者,而自从画家得知这点之后,整个剧情急转直下。妻子的其
中一个分身有位年轻情人,两人正计划要谋杀画家。不过,另外一个分身却对画家忠实,且
打从心底爱他。画家考虑着是否该将妻子送进医院治疗,就在此时,书桌上放了这么一张便
条:
  “会被精神医师杀死的是‘她’,还是‘我’?”
  也就是说,治疗过后,并不能保证被留下的是爱着画家的那个分身。不用说,这张便条
是恶魔妻子放的。
  苦闷的画家夜夜都梦见自己被杀害的情景:拥有天使脸孔的妻子对他展露微笑,接着卧
室的窗户开了,一个男人从外边窜了进来。男人拿着刀子对他展开攻击,忽然间,男人的形
体变成了自己的妻子他重复做着这样的梦。
  最后,他的生命果真受到威胁。在正当防卫的情况下,画家把妻子刺死了。然而,此后
他却有了新的烦恼。在妻子被杀的前一刻,她好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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