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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相公西门庆-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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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大吃一惊,自知方才失语:“小人都是胡说的,大官人莫要当真。”
西门庆也懒得和他废话,吩咐一声,旁边武松从背后拔了明晃晃的钢刀在手,上前道:“你这厮满口胡言,先卸条大腿再说!”
施恩见武松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在自己腿上比划,吓得险些没尿湿了裤子:“爷爷且慢!小人有话说!”
“那你就说说看,为何要把我们骗过来?”西门庆悠闲自得的把玩着雷公石,眼神却凌厉的盯着施恩道:“一路上就觉得你有问题,你以为我们故意要挑家黑店么?还不是探探你的底?”
西门庆如此说,施恩满头大汗,误以为西门庆等人和孙二娘早就熟识,一路上自以为计策得逞,没想到快到了孟州却一不小心踏入了西门庆准备的圈套里面。
西门庆就是要给施恩造成一个自己全盘掌握的印象,让他老老实实说出真相来。
“那蒋敬和景阳chūn却是在我们手里。”施恩咬了咬牙道:“若是小人死了,蒋敬也不得活。”
面对施恩的威胁,西门庆嘿嘿一笑:“不过你也在我手里不是?你口中所言,是不是张团练和蒋门神他们?”
金眼彪施恩点头道:“正是。从蒋敬踏进快活林的那一刻起,就被我们的人盯上了,景阳chūn确实是好酒,但我们想要知道的是它的酿制方法。”
“蒋先生守口如瓶。”西门庆替他说了下去:“所以你们就想了个法子,到梁山来骗我去救人?至于所谓蒋先生所托之类的,都是你编造出来的。”
施恩并没有否定:“我们几个在快活林干的着实不错,蒋敬确实也拿了景阳chūn出来自饮,那批货留着慢慢卖也终有一天会被卖光,到时候快活林的生意肯定是大不如从前。”
“蒋敬并没有吐露你的名字,但手下的挑夫之类的,随便一问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施恩眼神满是贪婪之sè:“要是有景阳chūn的酿造方法,财源滚滚不说,张团练和我也能花钱往上走走。”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八十七章事情的原委:
第一百八十八章雪花镔铁戒刀
“那么,我的账房先生被你们关到哪儿去了?”西门庆耐心的听金眼彪施恩讲完,这才问道:“你觉得如果我们想用你去换蒋先生回来,张团练和蒋门神会不会同意?”
此言一出,施恩飞快的答道:“蒋敬就被关在孟州营中,只要给张团练送个信,他肯定会同意的。”
“你这么肯定?”西门庆嘿嘿一笑:“说实话你在他们眼中,就有那么重要么?”
金眼彪施恩突然有些明白了西门庆的意思。
人,已经到了孟州。
自己的xìng命对于张团练他们来说到底能有多重要?
施恩觉得就算自己是张团练,这件事情很快也能拍板。
为什么要用一个对于自己非常重要的筹码,来换一个无足轻重的施恩?
自从施恩把人带到了孟州,施恩已然完全没有价值。
更无耻点说,施恩死了,管营的位置弄不好会落在张团练手上!
施恩本来想的是骗西门庆等人来孟州的途中送出信去,好让张团练和蒋门神他们把圈套做好。
没想到西门庆无意中用了神行法,没到一个昼夜就到了孟州道,这让施恩的计划化作泡影。
施恩开始浑身出汗,因为仔细想了想官场的凶险之处,像张团练那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果然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
在整个计划中,一旦自己的任务完成,就变成了一个随意可以抛弃的棋子,而自己的父亲卸职后,张团练还可以轻松的往孟州营安排另外一个管营。
张团练亲口许诺的金钱、前程,不过是一个笑话。
看着施恩的脸sè变来变去,最后苍白的像张白纸,西门庆微微笑了笑。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已经在施恩的心中引起了惊涛骇浪!
施恩还最后挣扎了一下:“张团练是小人兄弟,肯定不会不放人的。”
“在张团练那种人的心目中,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西门庆哈哈笑着给了施恩最后一击:“你想想,为什么是你去梁山寻我,而不是其他人比如蒋门神?”
施恩得了这句,突然想起定计的那个酒席上,不管是张团练还是蒋门神的眼神都是非常诚恳的看着自己:“这种事情只有像施恩兄弟这样机灵的人才能顺利完成啊”
施恩当时是拍了胸脯打了保票的,现在想来自己当初真他妈的喝多了。
彻底崩溃的施恩觉得自己这是被张团练和蒋门神坑的不轻。
“大官人,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施恩垂头丧气的:“只要给小人留条xìng命便是”
“很好。”西门庆这才叫武松收了钢刀:“此事还须得老管营帮忙你来写封家信吧。”
金眼彪施恩也自知西门庆的意思是让自己写信给父亲,偷偷放了蒋敬出来,到这个份上,施恩自然是言听计从,不敢不服。
菜园子张青招呼伙计把施恩放下来,取过笔墨,施恩活动了有些发麻的四肢,当即按西门庆的吩咐写了封书信。
西门庆得了书信,细细看过一回,并无纰漏,这才吩咐将施恩依旧看管在此处,招呼众人去前面商议。
孙二娘亲自给作坊上了锁,让三四个伙计轮流看着,这才放心来到前面。
西门庆将书信包了交给鼓上蚤时迁道:“三弟,此事非你不可。”
“哥哥放心,些许小事能难住我时迁?”时迁接过书信,嘻嘻笑道:“莫说是个孟州营,就算是东京大狱,我也是来去自如。”
西门庆点头道:“眼下虽然让施恩听了我们安排,但也不知我们来到孟州的消息泄露出去没有,所以眼下分两方面同步进行。一是三弟你去孟州营,保证那老管营得此信件,顺便打探蒋先生是否真是在那处?二是我和二弟等前去快活林会会那蒋门神,手中多个筹码总是好的,何况那批景阳chūn还在快活林。”
“既如此奴家和你们同去。”孙二娘道:“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手下能干的伙计也挑两三个过去。”
孙二娘此话一出,一旁菜园子张青见孙二娘频频偷看武松,主动请缨道:“大官人,小人也同去!”
西门庆咳嗽一声:“人多了叫那边jǐng觉了反为不美,伙计也不用。张青兄弟还是在此处看好施恩,就是大功一件。”
孙二娘也瞪了一眼张青道:“这里面没你啥事,老实呆着罢!”
菜园子张青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孙二娘转过头来,满脸都是欢喜,对武松道:“二郎兄弟,方才奴家看你那把钢刀拔出来,想必是用得多了有些破旧,我这里有一对无意中得来的神兵利器,偏偏二郎兄弟也用双刀,岂非天意?”
西门庆心中大乐,他自然知道孙二娘口中的神兵利器指的是什么,这岂不是尚未过门就先送上嫁妆?
一旁武松脸上却有些不自在,回道:“这对钢刀虽然是普通货sè,但用的久了十分顺手。二娘美意武松心领了。”
西门庆暗中一拉武松衣服:“二娘美意,岂可仅仅心领?不知道是什么神兵利器,二娘可取来一观。”
又向孙二娘解释道:“我这二弟虽然是英雄好汉,但面皮有些薄了,二娘莫要介意。”
本来孙二娘听了武松之言有些不乐,听西门庆此言顿时又没来由的开心起来:“大官人此说,奴家去取来便是!”
少时孙二娘回来,手中多了个长条包袱,众人打开看时,里面是一对鲨鱼皮鞘子插着两把戒刀,武松识货,倒先吃了一惊。
等拔了来一看,乃是两口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端的削铁如泥。
武松看了看倒吸一口凉气,方才的客套话顿时忘得无影无踪:“此乃天下有数的神兵,如何落在二娘手中?”
鼓上蚤时迁也是识货的,点点头道:“这对神兵似乎出产于西方,二娘从何得来?”
孙二娘道:“去年有个头陀打从这里过,口音好生古怪,相貌也不似中原僧人。那鸟人对奴家动手动脚,吃我下药放翻了,剁成几段埋在后面岭上。只留下这一对戒刀,还有一包袱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药。”
武松伸手摸了摸那雪花镔铁戒刀,叹道:“这双刀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只怕已有些灵异了。”
“还是二郎兄弟识货。”孙二娘鼓掌道:“自从得了这刀,时常半夜里有些异动,这才收去了后面柴房里不去管它。若不是今rì二郎兄弟拔刀,奴家也自忘了。”
武松本意推辞,没想到见了这对雪花镔铁戒刀,眼神好像钉住了似得哪能拔得出来,心里面痒痒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拿眼来望西门庆。
西门庆呵呵笑道:“二弟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今rì必然是上天有所感应,宝刀美女配英雄,自然是理所应当。我这做大哥的,这厢谢过二娘美意!”
孙二娘听西门庆口中“宝刀美女”一说,宝刀不用说,至于美女么明着是指自己了,当即眉开眼笑道:“一切单凭大官人做主。这宝刀奴家收着也是无用,自然是送给二郎兄弟的好。”
武松本来对孙二娘就有两分意思,此刻见西门庆和孙二娘一唱一和的,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武松得此宝刀,必然如虎添翼!”
一旁菜园子张青也琢磨过点味道来,看看孙二娘又看看武松,果然是一对,自己又何苦夹在中间?
“二娘自去,这里有张青看守,无须担心!”
当即鼓上蚤时迁往孟州营而去,而孙二娘换过了一身装束,扮作仆妇模样,叫伙计牵过三匹马来,西门庆和武松、孙二娘骑了沿路行去。
从这里下去快活林不过三十余里,并无岔路,西门庆冷眼旁观,见武松和孙二娘并马而行,倒好似一对夫妇,知趣的策马在前面行了,给武松和孙二娘一点空间。
三匹马不快不慢,个把时辰到了快活林,估算着已经是未时三刻,三人随便找了个店家,把马歇了,又问了酒肉店地方,那小二指道:“前面丁字路口便是客官所说的那家酒肉店,不过乃是城内施管营和张团练合开的,酒肉菜肴都比其他地方贵上数成。本店酒菜也自是不差,客官何不在这里打尖歇了?”
西门庆听了和武松、孙二娘对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并不像施恩最初所说,被张团练带了蒋门神侵占。这件事情,果然就是个圈套。
随意掏出几个铜板赏了那小二,西门庆又问道:“在那酒肉店中可有叫蒋门神的?”
那小二见西门庆提起蒋门神的名字,只道西门庆等人和蒋门神有旧,连那几个铜板都不要了:“客官原来是蒋爷的好友,请恕小人失言了。蒋爷寻常都在的,客官不妨自去寻了。”
武松见那小二神sè中十分惧怕,知道蒋门神平rì里只怕是多有欺压,捏捏拳头,暗中对西门庆道:“大哥,那蒋门神不过是个看店的,也敢自称蒋爷?说出去也不怕被江湖中人耻笑!”
西门庆点头不语,带了武松和孙二娘往丁字路口前行,路过一片小树林,远远见里面有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撒开一把交椅,坐下槐树下纳凉。
孙二娘见那人长得肥大,远远驻足看了一回,对西门庆道:“这鸟人莫不是蒋门神那厮?且打了再说!”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一百八十八章雪花镔铁戒刀:
第一百八十九章却如何不姓李
“且慢。”西门庆道:“眼下敌明我暗,这一打倒是走了风声。还是先去酒店里面探探风声。”
武松也道:“反正跑不了他的,何必急在一时?先去酒店里戏耍一回,叫这厮吃一惊!”
三人前行了三五十步,早看见前面丁字路口果然一个大酒店,前面立了根望竿,上面挂了个偌大的酒望子,写着斗大的四个大字:“河间风月。”
等走在店前,见门前一溜都是绿油漆的栏杆,插着两把销金旗,各有五个不小的金字写道:“醉里乾坤大,壶中rì月长。”
武松看了冷笑道:“这厮门面倒是不小,听方才那小二的意思,只怕是店大欺客了。”
西门庆看时,除去中间三间门面,边上还有两间不小的厢房,一边是肉案、砧板;另外一边是蒸馒头用的厨灶,想必平时伙计厨子忙的不行,但此刻已是未时三刻,少有客人,所以都歇了。
再往里去一字儿摆着三只大酒缸,半截都埋在地上,里面各有大半缸酒;西门庆闻了闻,又凑过去看看,无非是些普通村酿,没什么出奇的。
酒店正中间有柜台,里面做了个年纪小的妇人,正翘着腿磕瓜子,瓜子皮丢了一地。
西门庆记得此女似乎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小妾,是个歌jì出身。
三人进门来,西门庆把手一摆,先去柜台对面的一张桌子大摇大摆的坐下了,故意目不转睛的看那妇人,口中吹个口哨:“武二,你看这小娘子长的还行罢?”
那妇人听了有些恼怒,只道是过路的公子哥,不知道这酒店的主子是谁,倒也不愿意惹事,当下微微背过脸去看了酒店外面,依旧不停磕了瓜子。
武松知道西门庆故意戏耍那妇人,嘿嘿笑道:“这等货sè也只是寻常,东家院里的丫鬟也要强上些。”
孙二娘也凑个趣:“老爷,那种货sè有什么好?瘦骨嶙峋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那妇人侧脸听了,心下火起,丢了手中瓜子正待回骂;这边武松使劲敲了桌子叫道:“卖酒的主人家在哪里?还不过来拜会我家主人?”
那妇人使个眼sè,叫个当头的酒保过来,低声道:“那桌客人只是烦人,你且去,不管要什么,价钱多算十倍。”
那酒保应了一声,走上来看了武松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武松大咧咧的:“你这小小地方能有什么好酒?先打两角酒来尝尝!”
那酒保回去柜上叫那妇人舀了两角酒下来,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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