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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王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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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到有点局促不安。关于夏眠·佩吉,他知道得很少。塔拉斯见过她两三次,也听大卫·塞梯尼亚兹谈起过她。塔拉斯知道夏眠有钱,可以说极其富有,独立性很强,人又聪明,另外,也是据塞梯尼亚兹说,她“脾气挺怪”。当然她长得很漂亮,即使在这些眉目清秀、楚楚动人的埃塞俄比亚姑娘中间也不减色。

  她接着讲到,最近几个月她到过红海沿岸的许多地方:也门、亚丁、沙特阿拉伯、埃塞俄比亚、吉布提、埃及。两周前,她的黑白双色游艇通过了苏伊土运河。接着又到亚历山大、克里特、马耳他,还穿过墨西拿海峡和博尼法乔海峡。

  “下一站,我还不知道去哪儿。也许是瑞士?或者巴黎?你看呢?”

  她用两朵紫罗兰似的眼睛望着塔拉斯,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一种异样的狂热在那双眼睛里燃烧。塔拉斯越发感到不安。她只有一次提到雷伯·克立姆罗德。

  “她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培拉斯心里捉摸不定。“我甚至连他俩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也不大清楚”

  “干吗不去卜拉马祖或是曼彻斯特??”他向夏眠建议,同时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虽然心里已经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不定哪一天你和可爱的尊夫人会成为我的客人呢!”

  “雪莉将非常乐于从命。她一直向我要一艘游艇,巳经要了整整三十年。”

  接着是一阵冷场,这正是塔拉斯所担心的。

  夏顺用法语对那些埃塞俄比亚姑娘说:“你们退下”姑娘们走了。天气越来越热,从附近岸上飘来一股科西嘉丛莽的醉人芳香。

  “我想跟你谈谈,塔拉斯先生。当然是关于雷伯。”

  她用刚吸完的烟蒂点燃了另一支香烟。

  “你跟他相识有多久了?”

  塔拉斯略一迟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但夏眠马上打断了他的犹豫。

  “喔,天哪?”她嚷道。“我向大卫也提过这个问题,可他也没有回答。他叽里咕噜、吞吞吐吐好象我的好奇心见不得人似的。塔拉斯先生,我做雷伯的情妇已经已经四年多了,我甚至到他在格林威治村那间可怕的屋子里去了。我在那儿和他同居,而事实上我完全可以把那里邻近的地区统统买下来。关于他的过去,我什么都不了解,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干什么,或者要到什么地方去。他从不说这些事。我老是等着他,有时要过好几个月他才重新露面也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来。钱钱对他似乎毫无价值。可他有钱。他送给我许多昂贵的礼物,我敢肯定,如果我向他要——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比方说如果我向他要在法国的一座城堡,或者一个岛,反正不管什么东西,他都会给我的。可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塔拉斯先生?”

  “叫我怎么回答?”塔拉斯心想。

  她掐灭抽了一半的烟卷,又机械地点上另一支。

  “据我所知,”她说,“有三个人对他的情况知道得肯定比我多。一个是迪耶戈,也许雷伯叫他去杀人他也会干的,谁要是去问他,那才真是傻瓜,而且结果必定是一无所获,此外,我还有点怕他另一个是大卫,也是我的亲姐夫,可要是问他,他就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就象个长着一脸粉刺的中学生还有一个就是你。”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塔拉斯从她那对张大的瞳孔里看到的是濒于绝望的渴求,这位他禁不住转过脸去,为自己感到羞愧。

  又是冷场。

  “我知道会这样,”她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语调无限感伤。

  塔拉斯不敢再看她。接下来她用一种非常轻柔、略略有些发颤的声音继续说:

  “我年轻,长得大概还算漂亮,又有钱,我爱雷伯,我原以为这样爱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而我就是这样爱他。但是,这显然还不够。我曾提出要他和我结婚,或者让我跟他长期生活在一起;这对我来说反正都一样。我恳求过他。我要和他生孩子。这要求难道过分吗?”

  “你使我感到极其为难,”听塔拉斯的声音可以知道他的心情之沉重。

  “我明白,实在对不起你。偶尔有那么一次,雷伯跟我谈起有关他过去的一些情况。他提到了你的名字,并说你是他最可信赖的朋友。”

  “不敢当,”塔拉斯痛苦地说。

  突然,她一动不动地哭了起来,甚至不想抹去她的眼泪。

  “塔拉斯先生,他每次回到我身边,总是格外温柔。他非常体贴”

  她抽噎着,尽管此刻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她仍然坐在那儿,伸出双手有气无力地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塔拉斯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几乎感到愤怒,同时又深受感动,这在他是从未有过的。他心里暗暗骂道:“让这个克立姆罗德和他那种不近人情的自我中心主义见鬼去吧!”他走到船舷跟前,使出狠劲一把抓住栏杆,等到他终于想转身说话时,觉得在自己的右边另外有个人。他扭头一看,见迪耶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离他几米的地方,面带微笑,忽闪着一双魔鬼般狡黠的眼睛。

  “指不定什么时候雷伯就会来到。”他说。

  他们在船尾的甲板上用午餐,三个男人和这一位小姐,周围有一群体态优美的埃塞俄比亚姑嫂侍候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就象舞蹈。雷伯的话最多,特别是刚开始进餐的时候,(注:此处缺半页)

  “我说得太多了!”他终于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讲话,这才大吃一惊。

  “可是非常精彩。”夏眠说时脸上已看不出丝毫泪痕,她似乎已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虽然才四月份,海水却已很暖。夏眠和雷伯一同去游泳。那些埃塞俄比亚站娘也一起下水,她们的浴装类似纱笼,紧贴着她们丰满的身体,裸露的部分多于遮蔽的部份,塔拉斯认为这种浴装很不错。迪耶戈推说只有在气温高于三十五摄氏度、水温高于三十度的情况下他才游泳,故而仍坐在一把漆成翠绿色的藤椅里,抽那种令人作呕的雪茄。塔拉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每次回到我身边,总是格外温柔,”这是夏眠刚才谈到雷伯时说的。而事实就在眼前,千真万确:雷伯对夏眠表现出一种令人困惑的温存。有两三次塔拉斯注意到几个不容置疑的动作,雷伯用手掌或手指轻轻地抚摩她的肩头或后颈。雷伯盯着她时,那双灰眼睛也总是那样全神贯注。塔拉斯心想:“如果这不是雷伯·克立姆罗德,而是另外一个人,我准以为这人热恋这个女子已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夜很快就来临了,同时带来一些凉意——那是这个季节的正常现象。塔拉斯回到自己的舱房,开始为晚餐换装。恰在此时,游艇启程了。他记得游艇上的六名希腊船员个个表现得十分谨慎周到。塔拉斯淋浴完毕,正在穿衬衫,听到有人敲门。门口出现雷伯高大的身影。

  “在海上过夜对你有什么不便吗?”

  “一点儿也不。”

  “明天上午我们就到马赛了。”

  那双灰眼服慢慢地把舱房四下打量,目光又回到培拉斯身上。塔拉斯忽然想到:“他肯定已经全知道了。这个比魔鬼更聪明的人精,也许能把夏眠对我说的那席话一字不漏地重新整理出来,就连我当时最细微的犹豫也不放过,甚至用不着大概偷听了我们谈话的迪耶戈帮忙。”

  “乔治,我确实有事要告诉你,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把你从伦敦请来的原因。我打算隐去一段时间。”

  “隐去?”

  “有个地方今后隔一阵子就需要我去一下。现在已到了这个时候。”

  他芜尔一笑。

  “现在你可以把嘴合拢了。这种目瞪口呆的样子对一位以前的哈佛大学教授可不太合适,你的睿智与口才一向是得到公认的。乔治,这件事毫无戏剧色彩。我只不过想去会几个朋友,我已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了,怪想念的。”

  “在欧洲?”

  “不。”克立姆罗德回答得很简单。

  “怎么又忘了,你这个傻瓜!”塔拉斯暗暗骂自己。“他才不会告诉你呢。”

  “那么你要去多久呢?”塔拉斯问。

  “几个月,也许更长一些。我还不知道。”

  “我们能跟你联系吗?”

  “既可以说能,也可以说不能。我已作好应急的安排。大卫会知道的。不过你也很清楚,我搞起来的那些公司不用我插手出完全可以工作得很好。我就是要它们做到这一步。”

  “大卫知道这事吗?”

  “你去把这事告诉他。叫他别担心。有时候他过于谨小慎微,这是他唯一真正的缺点。乔治,你好象要对我说些什么,请不要说出来。”

  塔拉斯一下子楞住了,接着,他怒气冲冲地摇了摇头。

  “我也能往水里一跳,游回岸上去。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雷伯。你把即将离去的事跟夏眠讲了没有?你有没有让她对此有个思想准备?”

  “这一点,我想,你就不必操心了,乔治。”

  “也许她跟你一起去吧?”

  但塔拉斯知道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不,”雷伯说。

  克立姆罗德那双明净的眼睛射出毫不通融的森严目光。

  塔拉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尽管如此,他还是说:“告诉她吧,雷伯。请告诉她。我请求你要不,就带她一起去”

  沉默。那双灰眼睛再次蒙上一层迷离恍惚的纱幕,叫人难以看透他的心思。舱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塔拉斯坐到床上,觉很自己完全无能为力,一种不可名状的悲哀占据了他的心田。


  他根本没有听到枪声,倒是过道里杂乱的脚步声把他给惊醒了。他习惯地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四十三分。他披上一件晨袍,走了出去。正巧一个埃塞俄比亚姑娘匆匆而过,所穿的白色紧身长外衣上有一滩血迹。

  “先生,您可得来一下。”她用法语说。

  塔拉斯跟着她走去。当他们来到舱厅末端的起居室门口时,塔拉斯抢先一步,越过她走进后甲板下一问宽敞舒适的舱房。塔拉斯见夏眠·佩吉站在那儿,睁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散乱的长发披在肩上,右手握着一支小手枪,枪口朝着黑色的地毯。她身穿一件宽松的睡衣,几乎是透明的,里面一丝不挂。

  雷伯似乎坐在三四米外的地上,左腿弯曲着压在身下,肩膀和脖子靠在一张白沙发上。他光着上半身,虽然鲜血在不住地往外冒,而子弹打在他胸部的两个窟窿服儿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另一个埃塞俄比亚姑娘正弯着腰力图把他移到沙发上。

  雷伯的声音相当镇定,他说:“乔治,请帮我一把。”

  塔拉斯朝前跨了三步,他直到今天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情:可以说他是在自食晚上对雷伯怨恨和恼怒结的果。

  “是你要求雷伯告诉她,才发生这样的”他在心中痛责自己。

  他没有来得及想下去,只见一个人发疯似地冲进舱房,那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就象狂怒的野兽朝着夏眠扑去。

  “迪耶戈!”

  雷伯的声音犹如抽响一根鞭子。

  “迪耶戈!别管她!不许碰她!迪耶戈!离她远点儿,迪耶戈!”

  有一会儿工夫舱房里鸦雀无声。

  然后雷伯又说:“乔治,请你把她手里的枪拿下来,动作要轻。很轻很轻。迪耶戈,过来帮我一把”

  一阵咳嗽震得他浑身颤抖,粉红色的泡沫在嘴角泛起。但他又睁开了眼睛。

  “夏眠,请把枪交给乔治把枪给他,亲爱的”

  塔拉斯站在那位小姐面前。夏眠似乎没有看见他,只是有些气喘吁吁。塔拉斯用手指捏住她的手腕子,取下了那支枪,把它塞进晨袍的口袋。当他转过身来时,瞧见迪耶戈正哭着费力地把身材高大的雷伯拉到白沙发上,一边用西班牙话急促地小声说些什么,完全是一副歇斯底里的神态。雷伯同样用西班牙语回答他,不过说得极其简短,只有一两个字。

  塔拉斯回到伤者身旁。打进他胸膛的两颗子弹,一颗位置较高,和心脏相齐,但偏左了些,没有碰到心脏;另一颗的位置较低,事后发现差一点儿触及胰腺。

  “乔治!”

  “别说话,雷伯。”

  “乔治,请你好好照看她。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按照”又是一阵咳嗽使他脸色变得煞白,“按照迪耶戈说的去做。”


  几分钟后,引擎声突然变了。显然,船正全速朝法国海岸驶去。夏眠己在埃塞俄比亚姑娘们的照料下。她们让她躺下,也许还给她服了一点药,因为当塔拉斯去看望时,发现她已酣然入睡。

  他走出舱房,见迪耶戈在等他。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迪耶戈说。“是我开枪打伤了雷伯,当然是意外事故。你什么也没看见。出事的时候你在睡觉。她也在睡觉。你们两个都不在场。我们当时在喝酒,就雷伯和我两个人。我们从舷窗里向我们以为是飞鱼的东西开枪取乐。突然,我绊了一下,一失手把两发子弹打进了雷伯的胸膛。这就是你所知道的一切。”

  “那些埃塞俄比亚姑娘呢?”

  “她们也在睡觉,她们知道的不会更多。至于那些水手,就更不清楚了。一切都已考虑周到。塔拉斯先生,这是雷伯的意思,咱们就照这个说法回答,每个人都得照办,无一例外。现在,请你把枪交给我。”

  雷伯住进了土伦的一所海军医院。医生说:他的生命没有危险;他身体健壮,死不了;此外,子弹的口径小,冲击力不大,所以没有造成严重的危害。

  警方的调查只是例行公事。那些法国警察显然满足于克立姆罗德和哈斯提供的说法,何况选择的余地也实在太少。塔拉斯则一口咬定事先教给他的那套供词。

  塔拉斯倒是拿不准夏眠在警方面前和在他面前会作何表现。可是自从他们在土伦靠了岸,接下来的几天他一次也没有看到过夏眠。游艇被安顿在一个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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