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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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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已进入剧院进行调查,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吉里夫人曾被列为怀疑对象,但她在当夜声称留在屋内,并且身为芭蕾训练师的她,身材娇小,绝对无法将身材比她更加高大的阿尔冰杀死且不惊动任何人。

最重要一个原因是,从芭蕾舞团的集体宿舍到阿尔冰的房间,有至少两扇上锁的门,包括阿尔冰房间门上的钥匙。

警察调查了许久,无奈的宣称阿尔冰的死亡,完全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似乎阿尔冰就是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我则陷入了恐惧和迷惑之中,心神不宁的活着。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使用‘Embalm’,阿尔冰作为第一个实验者,在第二天后就死去了,这让我陷入了极大的恐惧。

莫非Embalm还会带来死亡?

莫非这双稚嫩的手上已沾染一个人的亡魂?

深夜里哭泣的女孩不再是克丽丝汀而变成了我,痛苦和悔恨使得我日复一日从噩梦中醒来,似乎阿尔冰的灵魂正在床边恶毒的凝视着。

巨大的精神折磨终于爆发成高烧。置身于地狱的烈火之中,喉咙仿佛生吞下了岩浆,鬼魅周旋在梦境之中,比钢针更无情的愧怍折磨着我的魂灵,使其没有片刻安宁……

病床前,吉里夫人念诵着《玫瑰经》为女儿祈祷,善良单纯的克丽丝汀,也跪在床前,一天天的衷心祈祷。

在警察撤出剧院的那个下午,吉里夫人已瘦到仿佛可以被一阵风吹走的地步,而我则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剧院的人们都说,是阿尔冰的亡魂不宁息,在折磨生前的对头,可是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实在太过残忍。

巴黎城上空的天气很均匀,雨水与日光交替降临在第九城区,光与暗穿越那一方狭小的玻璃窗进入房间,将抱着腿坐在床上的女孩撕裂成两半,一半被稀薄的光线所覆盖,另一半则陷入没温度的阴暗之中。

作为造成死亡的惩罚,我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倒不是原本它有多么悦耳好听,原本属于儿童的稚嫩嗓音变成粗糙的嗡声,听起来活像有一块砂纸隐藏在我的喉咙里,它们无情的将每一个词语磨砺的失去了光泽,比路边的老鼠尸体更让人不舒服。

克丽丝汀比我更加难过,以至于经常落下眼泪,爱歌唱的她无法想象失去声音的折磨。更现实的情况是,作为一个预备剧院成员,失去了自己的嗓音,便失去了向上爬的阶梯,也许终身只能做一个无声的芭蕾舞团成员……

克丽丝汀努力寻找着一切的方式让我快乐起来,拾取被演员随手抛弃的小绢花和亮片,或者乞求剧院的美工用边角料雕刻出小动物的石膏像,她将它们摆在我的床头,试图取悦我。

在她从二级演员手中求来一束开到衰败的玫瑰花,小心翼翼的献给我时,我再也无法任由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而忽略周围的光暖。

“克丽丝汀,我没事。”若非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几乎无法想象,从一个孩童的口中吐出的声音甚至比即将被插上墓碑的老妪还要难听。

“梅格,我们去玩捉迷藏吧,好么?”克丽丝汀轻轻哀求我,试图让我走出房间。

望着那双仿佛能看穿人灵魂、清泉般的眸子,我再也无法残忍拒绝。

猜拳再次输给克丽丝汀,我自觉用吉里夫人的丝巾蒙上了眼睛。

克丽丝汀抱了抱我,小皮鞋敲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均匀的咯噔声,回荡在宽阔的后台中,逐渐远去。

我数好数后,伸着手臂向克丽丝汀跑掉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无人的后台,空气中唯有前台传来的隐约合唱声,这让我识别脚步声带来极大的便利。

终于,我灵敏的听到在左手边有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若非专注于捉迷藏中,那脚步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那脚步声逐渐靠近时,我果断的扑上去,抱住了她。

等着克丽丝汀的开朗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还未等我察觉怀抱的不对劲,对方已经受惊般的猛地逃走。

被那股力道带倒下时的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克丽丝汀的身子又软又小,而此时我怀抱中的人,手感如此坚硬且高大,怎么可能是个头与我相仿的克丽丝汀?

可假如是剧院的人,即便被我抓到,大多只会笑笑打趣,最多恶作剧的待在原地等我自己察觉不对劲。

而此时怀中的他却如此惶恐的逃开。

我手指间拽着的布料如此顺滑轻柔,几乎瞬间便从我的指间流走。

难道是丝绸?

剧院中谁会穿着丝绸?

就连首席女高音也只会在热季时,才会用丝绸裁制最华美的戏服。

在倒下的一瞬间,脑海中满是好奇的念头。

可是当大病初愈的我狠狠摔在地板上时,这弱小的身体因撞击时的应激反应发出警告,眼泪从眼眶中疯狂溢出,沙哑的哭泣腔调,从喉间冒出来。

然而在我刚刚发出第一声泣音前,一只大手死死将哭声压制了回去。

对方捂着我的嘴,用巨大的力量将我抱起来。

挣扎时大半脱落的丝巾,终于让我看到了有限的情形。

挟持自己的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仅能看到的下巴和脖颈,让我无从分辨他是否是剧院的人,他的外套颜色是最浓郁的黑色色系。

挟持一个小女孩,几乎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他捂着我的嘴,逃走的路线越来越偏僻,甚至到了吉里夫人以前所严肃警告,不允许来到的区域。

那只手是如此的坚硬,坚硬到满是骨头的感觉,几乎将我的皮肤勒出五道深沟。

不知他按下了哪个机关,我被挟持到了一条暗道。

里面蛛网遍布,地下积存着不知多久未曾流动的积水,我甚至还听到了类似啮齿动物的嘶吼声。

他会后悔的,我不是贵族家的女儿,只是一个芭蕾舞团训练师的孤女,交不出任何赎金。

终于,他停下来了,但手依然紧紧捂着我的嘴,缺少氧气的我,头晕目眩,几乎晕厥。

“不许叫喊。”

奇特的是,他的嗓音竟然如此好听,带着圆滑的尾音和好听的异国腔调,作为常年浸在歌剧中,耳濡诸多演唱男声的我来说,他完全可以成为整场剧的男主角。似乎是被这磁性的声音所迷惑,我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哭不闹,等着他松开手。

迟疑了一下,他松开了手,却果断将我脸上的丝巾扶正扎紧。

再度陷入了黑暗中的我,有些惶恐,却也安下心来。看不到绑匪的脸,至少还有活着的希望,若是看清他的脸,怕才要忧心忡忡被撕票灭口。若是我死掉了,吉里夫人一定会把眼睛哭瞎掉。

“我妈妈只是一个芭蕾训练师,你绑架我也拿不到钱的。”我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用手指在上面紧张的滑刮,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说。

对方沉默了许久,似乎并未想到,仿佛在我孩童的身躯里潜伏着一只恶魔,才会发出这样难听的声音。

“你觉得我是绑架你?”

“……”

什么意思?难道你捂着我的嘴,挟持到这么个老鼠满地跑、黑黢黢的地方,只是准备跟我加油打气,谈谈人生,说些小姑娘千万不要放弃大好人生,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等着你之类的话?

“我并无任何恶意,请随我来。”他牵着我的手,继续深入那些地道。

透过丝巾的光线越来越稀少,几乎可以肯定就算摘下蒙眼的丝巾,我的眼睛也无法从这比暗夜更浓郁的黑暗中分辨出什么,手指划过的墙壁坑坑洼洼,粗糙到将皮肤磨得生疼,墙壁上面凝结着水珠,若有若无的水滴声盘桓在耳畔。

在这个怪人的牵引下,我们走了许久,几乎认为自己横越了整个剧院,但方向大体应该是向着剧院更深的地下。

想不到在剧院上层仿佛迷宫般精致华美的建筑正下方,居然还拥有着如此广阔的空间,仿佛是横越了时间,来到另一个人迹罕至的空间。

在经过一长段向下的旋转石梯时,这个怪人将我抱在自己怀中,在均匀的颠簸之中,我居然在这个坚硬过分,十分不舒服的怀抱中睡着了……

当我站在风声呼啸的悬崖,

面对亡灵的召唤时,

我在等候你的出现,

等着你来拯救我,

命定的人,

命定的人,

唯有你能来拯救我,

那些冷血的人玩弄权术,

视人命如草木,

唯有你的胸膛中还涌动着热血,

命定的人,

命定的人,

请保证你会出现……(芙蕾雅)               

作者有话要说:  (⊙v⊙),我一定是蛇精病,这么快就把女主弄残疾了,欧耶~

☆、Chapter 5

仿佛冥府的河流叩击耳膜,水面被击碎溅起透明的水花,未经人类活动所侵扰的地下水,带着清寒的温度,顺着池水的波纹缓缓流淌。

我睁开眼时,头顶上方是渗着水的弧状石窟,逼仄的空间之中全是石灰质岩层的石头,湖水的波影如无形的鬼魅投射在上面,岩壁上插着冲天的火把,它们燃烧的影子被不规则的石壁扭曲成分辨不清的形状。

还未复苏的脑神经有片刻的迟钝,莫不是此刻正通往冥河的彼岸,因为湖面上甚至有着薄薄的雾气,这让我越发困惑。

我正处于一只小小的船上,这可真是一只小船,刚刚容纳孩童直着身子躺在其中,若换个成年人来,就要曲着膝盖才能躺下。一块厚实的黑色披风正盖着我身上,阻止了低温摄取我仅存的残余热量。

船尾处站着一个黑影,他全身都是清一色的黑,仿佛与黑暗订立下什么契约似的,他戴着古怪的白色面具,即便是化装舞会上也不太常用的,将脸全部遮挡住的那种面具,只露出嘴和下巴。若不是那处露出来属于人类的皮肤,我真的会误以为他是冥府的撑船人。

“这是在哪里?”我抱着披风,坐在船里小声询问。

“歌剧院的地下。”这不常听到的魅惑男声,如悦耳的号角,让我迅速回想起了被绑架的事情。

终于,这个怪人手中的船篙越发频繁的撞击在石头上,前方出现了一扇用花枝装饰的铁门,怪人用船篙敲击了石壁三下,铁门便无声无息的敞开。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的地下世界。”男声魅惑人心的轻笑起来。

无数烛台点缀在这个圆形的石窟中,无一不采用了精致而又繁琐的工艺,使得这些烛台既实用又富有欣赏的价值,大大小小的蜡烛插在烛台上,比众神盛宴之上的蜡烛还要多,它们星星点点的火光汇聚起来,将整个空间照耀的如同白昼。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阿里巴巴发现了藏宝库般,又仿佛初次登上云端的太阳金殿。

越过水和石头相交的边缘,不远处有一块浮出水面的石台,上面灯火辉煌华美如宫殿。

那片金色的空间越来越近,终于,船身轻轻磕在石头上,到岸了。

黑衣服的怪人将我抱起来,跳下船去。

寒冷的温度和潮湿的环境,促使我不得不借助这件披风来取暖,为了身体的健康,我果断霸占了它,坚决没有将它物归原主的打算。

怪人在回到自己地盘后,终于卸下了防备,带着几分轻松的缓和气氛,“我从未想到这地下王国的第一位访客,竟然是个孩子。”

而我早已被眼前的一切耀花了眼,拿破仑时代的家具,带着枫丹白露所独有的奢华精致,昂贵的丝绸和分辨不清种类的高档纺织品随处乱抛,金盘中盛满了来自远东的香料,每一盎司都能在市场上卖出不同寻常的高价,我甚至看到一箱倾倒的金币,它们如不起眼的鹅卵石,洒得到处都是,十几枚金币静静沉淀在水面之下。

这华美而又杂乱的空间几乎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个男人是强盗!瞧瞧这些财富,唯有凭空抢来的人,才会如此糟蹋它们!

得知这个惊人事实的我,当下便被过长的披风绊了个狗啃屎,头晕眼花、狼狈不堪的滚到了男人脚下。

“在阿尔冰的屋子里,你的动作可没这样笨拙,轻捷的活像只天鹅。”男人再度嘲笑,却将我从地上捞起来。

阿尔冰的名字瞬间击垮了我的平静,我浑身颤抖的抓着他的手臂,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会知道?”

“这剧院里的一切事情,我都了然于心。”

这个男人自负的口气并未打消我心中的疑云,我几乎瞬间便理清了思路,那天,他也在阿尔冰的卧室里,警察说阿尔冰的房门是锁着的,可在我偷溜进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是你,是你……”

仿佛被阿尔卑斯山巅倾泻而下的寒潮所吞噬,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使我瑟瑟发抖着从男人的身边逃开,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目光所及之处皆有着这个男人存在的痕迹。

他的佩剑就挂在墙壁上,剑尖冰冷锋利,甚至无需动用佩剑,只需要那双大手放在我的脖颈上,就能像终结一只猫仔似的轻松掐死我,属于孩童的孱弱身体,毫无反抗之力。

“别畏惧我。”他的情绪似乎比我更加敏感易变,在我惶恐的离去时,他颤抖着伸出了手,“求求你,别畏惧我!”

可被吓坏的我,只是用沙哑的喉咙刺耳尖叫,拒绝他的靠近,仿佛这个黑衣服的死神也会将我的灵魂从身体里撕扯出去,吞噬进腹。

当他走上前似乎要努力与我对话时,被害怕惊得魂飞魄散的我从石台上一脚踩空,摔进了冰冷刺骨的地下湖水中……

来自波斯昂贵柔软的手工毛毯不要钱的堆叠在身上,几乎将我包裹成了一个球,那个男人躲在黑纱床帘之外,蜷缩着身体坐在地上,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娴熟的好像他本来就来自于黑暗里。

我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只能依靠还未裁剪的丝绸遮挡身体。

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会因我的抗拒,而比孩童更加伤心,我的心情愈发微妙。

据说,许多在常人眼中,没有人性、冷血残忍的亡命之徒都拥有着纤细的情感,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对于其他人的抗拒和排斥更加敏感,又为此而痛苦煎熬。

很明显,面前的男人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蹲在墙角,头顶上凝出一团阴云,阴郁的快要种出蘑菇了。

“你,你叫什么?”我轻轻咳嗽了一下,出声问。

“我没名字,没有名字。”那个黑影越发胆怯的朝角落里缩了缩。

“……”明明绑架我来的是这个家伙,弄出人命的也是这个家伙,能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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