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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爱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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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来到魔法师聚集最多的城市,以为不会被发现,没想到一段小插曲引来她人生中的恶魔,叫人始料未及。
或许,她不该拥有幸福吧!
“如果你认为我会放你一人不闻不问,那你就太瞧不起我对你的爱。”安德烈由背後拥抱她。
“你对付不了他。”她连安蒂仙娜都不让她留下,何况是他。
凡人的力量还不够坚强足以面对魔法师的邪恶。
他不快的一嗤,“少用你拿来敷衍精灵的话搪塞我,说什么我都不可能放开你。”
“何必呢!”她真不想看到他受伤。
“为了你,值得。”千言万语抵不上此刻的相守,多少深情尽在其中。
“安德烈,你在为难我。”唐莲华轻抚他手指,难以抉择。
“不,我只是爱你,爱得不能自己。”他将她转过来面对他,眼底流露的深情令人动容。
“真希望你能继续讨厌我,一如从前的视我为恶梦。”她的心理压力会减轻。
安德烈笑著亲吻她。“我想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即使我讨厌你我们还是分不开,你永远在我梦中出现。”
只是恶梦成了美梦,他们在梦中缠绵。
“吓得你从床上摔下来。”她取笑他。
“好呀,雷恩这个叛徒,他居然到处宣扬我的糗事。”一定要开除他,他太目无主人。
“啧啧啧!你的心胸真是小呀,那么久的事还能让你自梦中吓醒。”可见她当年有多邪恶。
安德烈表情一狞的搔她痒,“你试试从高空跌下来的滋味,会痛死人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活该。”唐莲华边笑边躲避他的呵痒,笑倒在地毯上。
“你还敢说我活该,为什么不来看差点被你害死的倒楣鬼?”不知悔改的女人。
“我被禁足了。”当时她好讨厌他,就算没被禁足也不可能去看他。
但她选择不告诉他,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认为他活该,打断了她的练习。
他惊愕的停下呵痒动作。“原来你被禁足了,难怪妈妈会心疼地送冰淇淋给你。”
以慰她受伤的小心灵。虽然他才是该受同情的人。
“是哦,我记得有个不要脸的男生坐在轮椅上抢我的冰淇淋。”他也不怕再摔一次,石膏硬不过她家的大理石地砖。
脸微赧,安德烈笑笑地划划她的脸,“小时候的胡闹嘛!你们离开的那一天我心都碎了。”
“少来,你特地跑来咬我一口,这个仇我还没报呢!”她当真抓起他的手狠狠一咬,无视他的错愕。
“拜托,那是我的初吻呐!”他有点哭笑不得,当时的技巧有那么差吗?
唐莲华横睇了他一眼。“是咬,我的嘴唇都破皮了,痛了我好几天。”
所以她更有理由讨厌他。
“可怜的小莲花,我亲亲哦!”感到好笑的安德烈俯在她身上一吻一吻的落下。
“你是在安慰人还是在占便宜?”令人烦恼的事暂时抛开,偷一时的欢愉。
“占便宜。”他吻得更激情。
总要把她的错误观念改正过来,他绝对没有咬过女人,至少不是这种咬法,那是一个吻。
“让我呼吸一下,你把我胸腔的空气全挤出来了。”分明在报复。
他渡了一口空气给她,“我们来做爱。”
“什么?”大白天就发情。
“不要一脸惊讶嘛!我会不好意思的。”安德烈将她抱往大床一丢,随即人也跟著覆上。
“你……”唐莲华的话没来得及出口,微启的樱唇落入他口中。
“嘘!别说话,专心呻吟就好。”他可是非常用心的解她扣子。
“安德烈……”他在说什么浑话。
他冷笑地装出色狼样,“别心急,我来了,宝贝。”
盖瑞奇家族地下斗室。
那是股纯然邪恶的气流在流动,似雾似云的黑色物体弥漫一室,昏暗的烛光无风摇晃,浊腥的刺鼻味带著浓浓腐尸的味道。
一本泛黄的魔法书已然陈旧不堪,破烂的纸张上有几枚污黑的指印,像是被人翻动,老旧的木桌陈列著一些动物内脏和人的双眼。
与人一般大小的人面羊身雕像供奉在上百根烛灯中间,阴阴沉沉的腐朽气息环绕在雕像四周,给人幽冥地狱的悚然感。
几颗成了白骨的人头挂在墙壁上,地上也有一堆人骨杂陈著。
恐惧的哀嚎声忽起。
“不要……不……”快断气的女佣凸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主人的残忍。
一只沾满血迹的手往她胸口探入,使劲地拉扯出一颗微微跳动的心脏,身子俯低吸吮甜美的处子血液,狰狞的面容毫不在意刚夺走一个十六岁少女的生命。
温热的鲜血滑入喉中化成一股力量,增加了体内邪恶能量,澎湃的生命力在苍老躯壳中滚动,撩起了嗜血的兴奋感。
他已经很久没杀人了,那份甜浓的快感笼罩四肢,完全赤红的眼是极度满意,年轻的气味活化他逐渐老迈的身躯,满布皱纹的手出现光泽。
禁忌的古老魔法叫人心动,生命的流逝不过是一种进化,死亡将是重生的开始。
“幻魔石呀幻魔石,想不到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我真是小看你了。”
康瑞捧起浸泡在血中的小黑石,满心欢愉的享受它传来的力量,为之一热的身子充满邪恶,映在墙上的黑影多了两只角和直立的羊蹄。
原本他是善良的魔法师,却因一念之差走岔了路,一错再错的回不了头。
当手中染上第一个人类的鲜血开始,他就开始避免不了接踵而来的欲念,性与血腥开启了堕落的空间,灵魂不再有一丝人性。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曾经,开朗的阳光男孩也有一片光明前途,辉煌的世界正在前头等著他,只要他伸出手便能获得,轻易得有如探囊取物。
但是他的笑容由阴沉取代,充满希望的年轻脸孔堆满怨恨,爱意满满的蓝眸底只是一片漠然,恨的意念凝聚了邪恶。
他想要让自已更强,他以为只要强过於“他”便能夺回所爱,因此他进入幻魔森林修练。
只是一切并未照他所计划的进行,意外是唯一的变数,他必须想办法扭转错误的一刻,应该还来得及,他有幻魔石,还有接受重生的年轻躯体。
她,长大了。
“青雪,你的女儿和你一样美得惊人,灵动的双眸宛如紫色星钻,你该欣慰自已有副娇美年轻的身躯,你们将合而为一。”
低哑的笑声粗嘎地响起,萦绕在昏暗斗室中,叫人毛骨悚然。
一双猫似的碧眸在黑暗角落窥视,唇畔的血迹来自齿贝的咬合。
那是强烈的恨呀!
“很快地我们会再见面,这次我不会失手了,你还是我的,哈……”
邪肆的眼染上疯狂颜色,一团黑雾在他背後升起,紧密的包围住移动身影,两道绿光幽幽发亮。
那是恶魔的眼。
第九章
家具们在骚动。
一股邪恶力量逐渐逼近魔法城堡上空,沉睡的家具们因而惊醒,纷纷不安地发出鼓噪声,来来回回摩擦出惊人声响。
它们能感受到那股来势汹汹的森冷气流拍打著屋顶,原本无温度的身体骤然发寒,与人无异的意识产生涣散的情况,像是即将迎接末日的到来。
晕头转向的小瓷杯们直喊感冒了,歪歪斜斜的相互碰撞,哐唧声不绝於耳,一小片杯把掉落於地,急得骨瓷奶奶不知如何是好,没法子一下照顾周全。
小提琴王子拉高音弦似在悲呜,慌乱中寻找爱人花瓶小姐。
摇得十分剧烈的晚钟先生不停地当当当……一共响了十三声,非常诡谲的数字,而且是不由自主,完全不受他控制。
客房里的古董床全都跑出房间,排成一列地直立交谈,你看我、我看你神色仓皇,宛如大地震来临前的预警,全都集合在城堡大厅准备逃生。
诡异的黑雾形成一团云状层层笼罩,让月光无法渗透,又大又圆地高挂在云层上方。
风,带来一丝血的味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家的孩子好像在发烧,谁来帮我瞧一瞧。”直冒白烟呀!
“哎呀,你的漆色都掉了,小心一点别撞上我,我头痛咩!”他有几百年没犯头疼了,那时他还是一棵榉树。
“别慌、别慌,我的电线还没收好,千万别踩碎我的插头。”好险、好险,差点要报废了。
跳来跳去的椅子像在指挥交通。“四只脚的请往左边靠,两足家具右边挤一挤,对对对,再过去一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越来越虚弱。”
“我也是、我也是耶!全身硬邦邦的快要不能动,我是不是要死了?”
家具本来就是死的,因为魔法的缘故才有了生命,所以他们都非常珍惜难得的缘份努力活著,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
不过和人相处久了也染上人的习性,爱计较、胆小、怕死,大难来时各自逃。
嘈杂声依旧在,众说纷云,家具们不停的争相抢话,一时间彷佛置身新开幕的商场,个个抢当第一位见证者,非常怕被忽略。
可是他们又十分惶恐,浑身无力像是要打回原来的样子,冰冷无感的一件家具。
虽然没有心,但是他们仍然感到害怕,一种来自自然界所散发的恐惧,因为大部份家具的前身是树木及泥土,本能仍存。
“停,大家别吵了,听听酒柜博士的分析,他是我们之间最有见识的一位。”
锅子锵地发出震耳声。
顿时家具们噤了音,以希冀的态度面向酒柜博士,等待著能安心的答案,他们实在太惊慌了。
“咳咳!各位。”酒柜博士看了看城堡内的家具,一时沉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又开口。
“我们都知道人类的寿命都不长,他们有所谓的生老病死,也许我们的期限也到了。”
“怎么可能,我们是家具又不是人,我们只会肢解或坏掉。”少了一只手臂的造型台灯扬扬它的接地线。
“对呀、对呀!我们是魔法城堡的家具,哪会死亡,我的身体至少能再使用一百年。”桧木桌骄傲的拍拍实心肚子。
“奶奶,我不想死,我要和小凳子玩躲猫猫。”再也转不动的小瓷杯气力全消,翻倒在骨瓷奶奶身边。
“乖哦,我的宝贝,奶奶会一直陪著你。”她轻哄著七、八个瓷杯。
一谈到死,家具们都黯然不语,大厅内一片静默,不时有低低的轻泣声传出,落寞地回顾他们住了两世纪的城堡,他们也会舍不得。
毕竟他们曾在这里获得无数的快乐,从一件死的家具到拥有和人一样,会走、会说话、有思考的能力,魔法城堡给了他们不寻常的际遇。
“我们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的邪恶,而且越来越强大,就算来十个魔法师也挡不了,它正在吸收魔法城堡的能量,我们撑不了多久。”酒柜博士哀伤地向朋友道别。
话才说完,一阵邪风吹开了大门,家具们畏缩地退了几步相互依偎,发抖的打著颤,不敢直视门外的黑暗,以斜侧的目光偷觑。
突地,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了,宛如地狱的主宰者,宽大的披风如同乌鸦的羽毛一般黑。
他,昂首阔步走了过来,开口第一句话是——“哪来的死家具,还不给我滚开。”手一挥,家具们像是七零八落的垃圾四下散飞。
砰地,重物落地声响起。
“啊!什么声音?”身子一弹的安德烈猛然惊醒,爬了一下头发坐著。
到底又在搞什么,这些家具未免玩过头了,几个主人不在不代表他们可以胡闹,好歹他还没死透,至少要安份些过他一个平静的夜晚。
开舞会得先报备一下,早也玩,晚也玩,也不怕玩得骨折,到时他一定不准雷恩帮他们修理,全送进废物柜搁著。
几点了?他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要开……咦!莲儿到哪去了?
眯起眼一瞧,窗户旁有道萧瑟的人影似在沉思,风撩得长发显得……妖紫?!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下午的天气还挺温暖,为何入了夜温度骤降了十五度左右,像是伦敦的冬天潮湿多雨,令人手脚发寒。
安德烈起身来到人影身边,“为什么不睡?好像快下雨了。”
一件男性睡袍往肩上一落,冰紫色的眼流转著忿怒。“不是雨是邪恶。”
那是凝聚无数人的怨恨所衍生的邪恶力量,它吞食人心。
“嗄?!”他不解地轻拥著唐莲华,探头瞧瞧窗外一片黑云盘据。
“他来了。”她幽幽地说道,手握著母亲遗留给她的紫水晶。
她一直未拿出来使用,妥善的收藏著,一个拥有神之能量的祈福水晶。
“谁来了?”他仍是一头雾水猜不透她在说什么,低温使人的思虑跟著凝结。
“邪恶魔法师。”
“喔,邪恶魔法师……什么,邪恶魔法师?!”安德烈惊跳的趴在窗户上眺望。
唐莲华手一推将睡袍撩开。“他在城堡内,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是怎么进来的?大哥的手下不是在附近……”他当下面色一肃,想打电话询问。
地下王国的教父岂是省油之灯,随便一招手便有上百个杀手界精英听候差遣,他不相信有人能轻易进入防卫甚严的城堡中。
“用不著了,你看。”她轻轻地扬手,一道光忽地照出地面上一个个似昏睡的男人。
“他们死了吗?”该死,早知道该请二哥协商皇家骑兵队来驻扎,他出资给他们盖一座皇宫营区。
“没有,他的目标不是他们。”这些人只是暂时失去意识。
走动间,唐莲华的一身薄纱睡衣逐渐被一套奇怪的深色衣物取代,腰间多了一把银白色匕首,行动自如地穿墙而过。
看傻眼的安德烈怔仲了片刻,以为自己正在看一部科幻片,人怎么可能穿过墙?一定是造假的暗门,只是他以前没发现。
他有样学样的打算推开墙门而过,谁知反被弹坐在地。
“要命,真的是墙。”他连忙跳了起来,中规中矩的打开房门。
但是空无一物的走廊连件摆饰的家具都没有,何况是人。
这下他真头痛了,城堡之大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走完,他该上哪去找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闯吗?那要走到什么时候。
这时他不由得埋怨起平常无所不在的家具们,嫌他们烦时偏偏在周围转个不停,真正需要他们帮忙却一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就从他所住的楼层开始找起吧!总会有一、两个忘记参加舞会的家具落单。
脚底一凉,他低下头一看,不由得苦笑,他竟忘了要穿鞋。
“我亲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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