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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残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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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她叹气。“所以,我打算晚上到顶楼去看看,说不定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顶楼?那里会有什么?”

她耸肩,摇摇头。“我总觉得,那里一定有一些东西,只是被遗漏了。”

“那也不要晚上去吧?为什么不白天去?这样不是很麻烦吗?没有灯光。”唐宝儿的眉头皱得更紧。“而且,如果真的像妳所说,这是一桩谋杀案,新羽,我觉得还是请警方来调查比较好。”

“是、是啊,”邓文忠这才回过神来,紧张地说:“新、新羽小姐,还是请警察来吧。”

“我只是上去看看,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的。我有预感,我一定可以在那里找到有用的证据。”

唐宝儿看着女孩顽固的表情,摇头。“至少,也别晚上去吧?为什么不能趁白天的时候就先过去呢?”

她静下来,低垂目光,神秘地勾起嘴角。“……因为,有一些东西,是就算有光,也不一定能看见的。”

池姐将“晓梦轩”交给她真正的用意?

好几天,他一直思考她说过的这句话,却怎么样也参不透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池姐当然不可能预先知道谢雪君的死亡,更不可能知道后面的发展,所以新羽口中的“用意”,指的必然不是她在调查谢雪君死亡的事情。

那么,会是什么?

他觉得很不安。

她说谢雪君是被谋杀的,她要找出证据,证明她的想法,却不肯告诉他她到底在找什么……她还没有原谅他。他很清楚知道这一点。

那一天之后,两个人之间回复到平常的相处模式,暂时停战,但那只是表象。那不是容易遗忘的一件事,更精确一点说,他害怕那甚至是无法弥补的。

然而,这不是他眼下最关心的事,他更担心的,是她所谓的“调查”。

这些天,他一直注意着她的行动,深怕这个脾气刚烈的小女孩会在一时冲动下,做出什么傻事,却始终没发现到任何的异常,似乎,是他多心了。

但是,这样的平静,却让他的心更加忐忑。

沉思地摸摸下颏,他谢绝了侍者递过来的酒杯,悄悄溜出父亲坚持要他出席的酒会,将一干无趣的所谓政商名流拋在脑后。

走出饭店门口,随手在路上招来出租车。脱下外套,拉下窒人的领结,他开口要司机往“晓梦轩”的方向前进。

车窗外,灿烂的景致往后退去。夜,才刚要开始。

漆黑的夜空,挂着一轮太过盈满的银轮,这是她到台北来以后,第一次看见的满月。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月亮,肥润、丰硕的圆,近乎妖异的银光,从月的边缘滴落下来,将整个顶楼天台映得明亮。

冰冷的风吹动,咿呀一声,门打开来,脚步声在楼梯口处响起。

她站起身,看向熟悉的高大身形,右手悄悄伸进口袋。“是你?”

“小羽,跟我回台中去吧。”张敬德看着她,眼神有些焦躁。“现在就走!别再管这些闲事。”

“张敬德,我告诉过你了,就算我回台中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好!”他干脆地应允。“没关系,我们回台中去。只要妳肯回去,要我永远不去烦妳也没关系……小羽,算我求妳了,好不好?”

“你是从停车场上来的?”

“小羽!”他咬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是跟妳开玩笑!”

她冰冷地勾起嘴角。“我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连这里都不会离开半步。”

张敬德威胁性地踏前一步。

她往后退。“张敬德,你再踏前一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到时候,你连一块钱都拿不到。”

“小羽!”

她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动摇。“我说得出,做得到。你信不信?”

他瞪着她,恨恨地吐一口气。“是!没错!我是从停车场上来的。妳早就知道,何必要我来说!”

磁卡自动管理的地下停车场,是整栋大楼安全上的最大漏洞。从那里,不需要经过警卫室或管理员室,外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大楼。只要没有调阅监视录彩带,根本不会有人发觉谁曾经从那里出入过。

“我反复想过,台中那些人没有理由跟我上台北来,池昆良更是不可能动手破坏“晓梦轩”……”她警觉地观察他的反应。他真的很紧张,为什么?“张敬德,那些打破“晓梦轩”橱窗的人,是你找来的?”

“小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回答我。是?或不是?”

他瞪着她。“是!是!妳明明知道,我就是要妳回来台中,回来我身边,我没有意思要伤害妳!”

“但是,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么绝。”他……太紧张了。望着那张自己曾经爱过的脸,她努力思考这其中的蹊跷,突然,一个冰冷的答案在心底涌现。Qī。shū。ωǎng。“……张敬德,除了找人来砸“晓梦轩”,你还做了什么?”

“邓哥,”水晶风铃声激烈地敲动,他用力推开门,劈头就问:“新羽呢?”

邓文忠慌张地扶了扶眼镜,灰败的表情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孟、孟杰,你跑去哪里了?我、我找不到你……新、新羽小姐,留、留了这个给我。”他举高手上打开的手机和录音机。“说、说如果、如果她、她九、九点还没有回来,要、要我打电话报警!”

他瞪着他,隐约听见电话那头的风声人语。“她去了哪里?”

“谢、谢律师跳楼的地方。”

“妳在胡说什么!”张敬德诅咒。“小羽!快跟我走!”

她摇头。“不,你走不到哪里去了。张敬德,是谁?你杀了谁?”

他瞪着她。“我没有杀人!”

“那么,宝儿呢?”她握紧了拳。

“什么宝儿?”他的脸色别白。“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她又往后退一步。“你知道,这栋大厦要激活电梯,一定要有磁卡才行。你从地下停车场可以进来,但是没有磁卡,你必须用爬的,才能上顶楼来。”她注视他没有半点汗湿的头发。“你别告诉我,你是叫管理员放你上来的。”

“小羽!”

她摇头,抬高声音:“宝儿,妳还不出来吗?妳看见了,张敬德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把事情愈弄愈糟而已。”

被月光照得明亮的天台,只有风声吹过。

“小羽!妳说什么宝儿,我不认识那个人啊!”

她冷笑,伸手取下脖子上的项链,伸直胳臂,琥珀坠饰在苍蓝的夜空中摇晃。“宝儿,妳再不出来,“羽化”就下去了。我不会觉得可惜的。妳知道。”

一声长叹,温柔的声音响起:“我不明白,新羽,妳怎么会猜到是我呢?”

“啊,胡先生,抱歉。”胖管理员放下对讲机。“简小姐不在家喔。”

“我知道,她人在顶楼。”他皱眉。“当然不在屋里。”

“那么,你打电话给简小姐,叫她下来带你上去啊。”胖管理员呵呵笑。“怎么?不方便?情侣吵架?”

他实在笑不出来。“不是,我有紧急的事。她手机没办法通,管理员,你让我上去吧!”

“不行啦,胡先生,没有住户同意,我不能放人上去,这是规定,不然要是被知道,我会被开除的。这不是闹好玩的。”

他低咒一声。“管理员,通融一下,这真的很重要。”

“不好啦,胡先生,”管理员犹豫地看着他,叹气,压低声音:“不然,你先出去,从停车场爬楼梯上去吧。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他看他一眼,转身,立刻冲出去,才到门口,突然定住。“为什么要爬楼梯?”

胖管理员无奈地摊手。“你没有住户磁卡,电梯是不会动的。”

穿著一袭淡绿色裤裳的美人步出黑暗,在月色下亭亭而立,歪着头,鸦黑的长发飞扬,秀丽的脸上带着些微的困惑,平淡的语调彷佛只是闲谈。

看着熟悉的五官,她感觉到心里结了一层厚冰。“玉镯内侧的裂痕。”

“我不明白。”

“我问过妳,有没有进过这栋大楼。”

“我告诉妳没有。”

“但是妳说谎。”她冷冷地说:“如果没有来过,妳为什么“知道”大楼的电梯是用磁卡控制的?”

唐宝儿眨眨眼睛,提出另外一个可能:“或许,池姐或谢律师告诉过我?”

“我也想过,机率很低--姑姑是个重视隐私的人,雪君姐跟妳似乎也不是那么熟--但不是不可能。妳说得很对,我不能确定。”她停下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妳出现在这里。杀死雪君姐的人,是妳。”

唐宝儿望着她,脸上还是带着同样的困惑,似乎她刚刚不是被指控为杀人凶手。“所以,下午那番话,妳其实是说给我听的?妳早就知道我在场。”

她没有作声,默认了她的推论。

“聪明。”唐宝儿喃喃地说:“我还以为,妳是那种直来直往、不太擅长说谎的女孩。”

“每个人,都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说的也是。”

“够了没有?宝儿,妳别再说下去了!”张敬德低吼:“妳答应过我,只要我把小羽带回台中,我们之间的事,就当作没发生过。”

她冷冷地瞪向前男友。“没发生过?张敬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会听你的摆布?”

“小羽,妳闭嘴!”张敬德气急败坏。“妳难道看不出来事情有多严重吗?”

她不理他,专注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唐宝儿看她一眼,微笑摇头,移动步伐,走到张敬德身后,伸手亲昵地搭住他的肩膀,粉色的嘴唇轻轻贴近男人的耳朵,遗憾地叹息。“不,敬德,我想,看不出来事情有多严重的人,是你才对。”

疾奔的脚步顿下,他瞪视眼前大大的阿拉伯数字。五楼。

刚刚,他听见了什么吗?

还来不及反应,下一个瞬间,她只听见痛苦的叫声在顶楼的寒风中回荡。

张敬德捂着右边的耳朵,在地上翻滚嚎叫。红色的从他的耳中流出,汇成一条涓溪,在地面上滴落斑斑血印。

“原来,这样不会死啊。”唐宝儿惋惜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男人,然后抬头看向她,慢条斯理地微笑解释:“妳没有想过吗?如果耳掏不小心插进耳朵里,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她瞪视那根沾了血的长针冰凿。“宝儿,妳没有必要……”

“有必要。”唐宝儿截断她的话,声音里透着冷冽的寒意。“他骗我。我不喜欢男人骗我。”

“他骗妳什么?”

“他告诉我,“晓梦轩”不是他找人来砸的。”唐宝儿摇头。“我真笨,竟然相信他。”

“妳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这很重要吗?”唐宝儿伸手将长发挽到耳后。“新羽,妳应该很清楚妳这个男朋友是什么样的货色才对。对了,谢雪君的尸体,是他帮我处理的。”

“他?”她握紧了拳。“妳怎么说服他的?”

“说服?哪里需要说服。”唐宝儿掩嘴轻笑。“他以为自己是英雄,救助了无知犯错的弱女子。男人都是这样的,精虫上脑的时候,就会自我催眠,就算是滔天大错,他们也会把它当成侠义之举。我根本不用花费力气。然后,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多了。”

恶寒在她的身体里窜升。“第二次?”

她看着她,嘴角带着盈盈笑意,粉色的唇吐出一个名字:“池昆良。”

“池昆良?”她倒抽口气。这个可能性,她不是没有想过,毕竟,那个男人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特别在雪君姐出事以后,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她总以为……“宝儿,妳连他也杀了?妳为什么要杀他?”

“我讨厌他。”唐宝儿耸肩。“而且,我以为“晓梦轩”是他找人来破坏的。”

她讨厌他。因为这样的理由,她杀了另一个人。

“所以,下一个,轮到我了吗?”

唐宝儿微微笑。“我想先听听看,妳为什么会觉得谢雪君是被谋杀的?除了直觉以外。新羽,妳该不会只是凭着直觉,就决定这是一桩谋杀案吧?如果是这样,我会很失望、很失望的。”

哀嚎的声音渐渐减弱,只剩下急促短浅的喘息。她不让自己去看躺在地上的男人。“方式不对。楼层不对。”

“咦?”

“妳故意在顶楼留了鞋子,让大家以为,雪君姐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她静静地说:“这却是让我觉得最不对劲的地方。就算雪君姐一时想不开,决定要自杀,也没有必要选择跳楼--这种方式,太过戏剧性、太过哗众取宠,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雪君姐--就算……她决定选择跳楼的方式,也不需要特地到顶楼天台来。从八楼的阳台跳出去,已经足以致死。”

“到顶楼来,不是更有仪式性?”

“我说过,雪君姐不是那样的人。何况,需要展示给其它人看的自杀仪式,根本就不会选在凌晨进行。”

“说得好象也有道理。”唐宝儿点头同意,叹气。“我还以为,这样做已经是天衣无缝了。或许,我的确该冒点险,把她弄进她的公寓,然后再把她从阳台上推下去。”

“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宝儿。”她告诉她:“整栋大楼都有摄影机,只要去把当天的录像带调出来,妳就不可能逃掉。”

“但是,没有人怀疑过谢律师不是自杀的,连家属都没有异议。我本来是可以轻易逃掉的。”唐宝儿困惑地睁大眼睛。“为什么只有妳看出来?”

她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妳的磁卡是从雪君姐那里拿来的?”

唐宝儿摇头。“怎么可能?如果谢雪君身上任何一件东西丢了,警方一定会起疑心。不,妳猜错了,磁卡不是谢律师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妳为什么杀雪君姐?”

“因为,”淡色的瞳孔反射月光,透出异常的光辉。“她看见了。”

这是几楼?十五?十三?他不觉得累,只想赶快走到顶楼,确定那个鲁莽的女孩平安无事。

该死的!她为什么不先跟他商量过再行动?她到底到那里去,想找到什么?心头的不安愈来愈强烈。他加快了脚步。

“看见?看见什么?”

唐宝儿看着她,突然勾起一抹笑。“好吧,我就慢慢一件一件告诉妳吧。反正,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

她盯着她,不吭声。躺在地上的张敬德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他……死了吗?

她不想再看见死亡了。

“我一直觉得,池姐跟我很像。”

“妳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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