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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壶-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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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有良赤裸裸的浑身是血,光着腚孤零零的坐在地上,两只手臂血肉模糊无力的垂着,两根手筋竟然被笨笨和黑妹的利齿咬断了,愤怒和屈辱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他嘴里咬牙切齿的叫嚷道:“俺恨你们”
“这个小魔头若是不除,将来必然成为心腹之患。”贾尸冥冷冰冰的说道。
鬼婴沈才华此刻已经缓过神儿来,双瞳血红,口中急念“天门洞开”的巫咒:“唵唵曷,囊羯刹那怛伽诃啰”随即高举着食指,便要痛下杀手向有良的脖子划下
墨墨收回了大血蚤,默默地望着有良,眼前浮现出了在凹里村生活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有良带着她在篱笆上捉蜻蜓,到野外剜野菜,还有他爹娘对自己细心入微的关怀和体贴照顾她的眼睛湿润了,双足一点,身子斜斜的飞起,拦在了沈才华的面前。
“墨墨”沈才华愣住了,缓缓的放下了手臂。
墨墨伸手搀扶起有良,幽幽的对其说道:“有良哥,你走吧”
“妮子”有良闻言鼻子一酸,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寒生望着这一切,赞许的点点头,心下暗道,墨墨这孩子心地慈悲,与她爹阳公完全不一样。
“孩子,你是叫有良吧?你的手筋断了,让我帮你接好,不然可就要残废了。”寒生对有良和善的说道。
有良恶狠狠的瞪了寒生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他把头转向了墨墨,委屈至极的说道:“妮子,俺娘说了,要俺照顾你一辈子的,呜呜”话未毕,心中酸楚,泪水又夺眶而出。
“有良哥,我现在叫墨墨,也找到了娘,我还记起来了好多好多的事儿”墨墨叹息着说道,随后转过头来,柔和的目光望向了鬼婴,背着身子断然说道,“有良哥,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有良停止了抽泣,目光渐渐的变冷了,最后如同濒死的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盯着墨墨许久,他蓦地转身朝山垭下面跑去,夜空中回荡起他冷酷的话音:“沈才华,你等着,俺迟早会回来找你的”
月色迷离,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寒生默默地暗自叹息着,贾尸冥在一旁直摇头。
寒生走至吴楚山人面前,难过的说道:“岳父,寒生连累你和兰儿受苦了。”
吴楚山人闻言淡淡一笑,道:“都是自家人,受点苦是应该的,只不过首长这一去,恐怕日后是要祸起萧墙啊”
贾尸冥在旁点头道:“不错,首长这人心狠手辣,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南山村恐怕你们是回不去了,干脆,去蓝月亮谷吧。”
这边,兰儿轻轻的蹲在小才华和墨墨的面前,定睛细瞧她,用戴着手铐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泪水盈眶的轻声说道:“多少年了,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想不到墨墨,你都长这么大了,模样也俊,要是你娘老祖还活着,不知有多开心呢。”
“我娘还活着”墨墨分辩说道。
“老祖还活着?”兰儿闻言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兰儿诧异的瞥了贾尸冥一眼,然后又把疑惑的目光望向了寒生。
“是真的,兰儿,老祖没有死,但却是中阴之身,我和贾道长正准备前往京城夺取‘鬼壶’,以便招老祖的魂魄入体,令其苏醒过来。”寒生解释说道。
“老祖现在哪儿?”兰儿急切的问道。
“在蓝月亮谷中。”寒生回答道,同时轻轻的抓起兰儿的手腕,寻思着如何来打开手铐。
“唵唵曷,囊羯刹那怛伽诃啰”这时,沈才华蓦地念起了“天门洞开”,食指高举着揿在了兰儿手铐的锁眼儿上,“咔吧”一声响,祝由真气注入锁芯,割断了弹子,轻松的开启了手铐。
兰儿惊讶至极,数月不见,小才华竟然学会了这么厉害的功夫,“小才华,你这是什么功夫呀?”她诧异的问道。
“猪油神功。”沈才华自豪的回答道,随即又打开了吴楚山人的手铐。
“嘟嘟呢?”兰儿目光四下里寻找着。
大鹦鹉不好意思的从笨笨身后转了出来,红着脸分辩说道:“其其实,我带才华偷着出,出来,可是找找到了墨墨”
兰儿笑了,道:“嘟嘟,兰儿没有怪你。”
吴楚山人沉吟片刻,说道:“寒生,南山村不能再回去了,贾道长说的没错,首长受此重伤,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待人宰割,索性不如大家一同去蓝月亮谷隐居罢了。”
寒生点点头,说道:“岳父所言极是,就请贾道长带大家返回谷中,我去取来‘鬼壶’后,即刻赶回与你们会合。”
贾道长闻言提醒道:“寒生,既然‘鬼壶’已经被蠕头蛮盗走,想必如今已经赶去河东风陵寺,进入了关中地脐,京城已无须去了。”
“寒生爸爸,我知道关中地脐的入口。”沈才华自告奋勇道。
“我我也知,知道。”嘟嘟腼腆的望着寒生。
“我也去。”墨墨牵着才华的手,央求着说道。
寒生想了想,说:“也好,我带才华和墨墨还有嘟嘟前去河东风陵寺,有劳贾道长送岳父和兰儿,还有笨笨一家人。”
“吱吱”红眼阴蝠首领伸出爪子,憨态可掬的捋着起皱的“骑马布”,表示也愿意率领阴蝠家族另觅新的家园。
“不过,每个月的农历十五子时一刻,蓝月亮谷的通道才会开启,恐怕你们暂时是进不去了”寒生踌躇道。
“不怕,我们可以在梅里雪山下等你回来,”兰儿说道,“或者,还可以去塔巴林寺,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明月了。”
寒生微笑道:“是啊,有好多年了,明月、萍儿还有猿木,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吴楚山人思索着,决定道:“寒生,你和才华、墨墨早去早回,然后到塔巴林寺与我们会合,下月十五子夜,一起进入蓝月亮谷。”
“寒生,把这个给才华穿上吧。”兰儿除去外衣,露出了套在里面那件白绿相间的辟邪尸衣,然后脱下来交给寒生。那还是数月前,丈夫临行之时嘱咐自己给小才华穿的,没想到,次日夜里他和嘟嘟就偷偷的离家出走了。
“不,我不要,还是留给兰儿妈妈穿。”沈才华执意不肯穿。
寒生无奈之下又交还给了兰儿,说道:“那就等回到谷里再说吧,岳父,我们这就走了。”
“一路多加小心。”吴楚山人叮嘱道。
寒生带着才华、墨墨和嘟嘟走远了,山崖上,兰儿含着眼泪默默地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此刻,一轮明月高悬,夜色迷离,古老的雪域高原,天地间一片苍凉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月夜,山西河东风陵寺。
寺内那株千年老白果树的树杈间,缓缓的探出一个人头来,黑面大鼻凹眼,他眯起了眼睛,长久的瞅着月亮,口中喃喃说道:“都二百五十年啦,月亮还是这么的圆”紧接着下面树洞内升出两米多长的脖子这人正是关中地脐里面的老蠕头蛮郭儒昌。
自从妮子走了以后,他实在寂寞难忍,加之守候地宫职责已尽,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悄悄地溜出了地脐,从地下秘道内来到了风陵寺。
“嗖”的一声,郭儒昌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面上,一晃脑袋,随着一阵“咯咯咯”的脆响,缩回了脖颈。他蹑手蹑脚的登上了石阶,大殿里面漆黑一团,但对于他来讲,一样看得很清楚,毕竟在地底下呆了两百多年了。
“怎么一个僧人都没有呢?”郭儒昌找遍了殿内殿外,连人影都没有看见,“算了,老夫还是回风陵渡老家去瞧瞧吧。”说罢越墙而出,四肢扑地,一跃跃的向前蹦行,起跳一下便有三四丈远,速度极快。
夜深人静,风陵渡镇的人们都已经熟睡了,街上空荡荡的杳无人迹,郭儒昌依稀记得几座青砖老宅的模样,他认准了方向,径直奔镇东而去。
老槐树依旧孤零零的矗立在月夜下,树干显得更加的粗大,也长高了不少,树梢顶上的鸟巢内探出一只乌鸦的脑袋,见到不速之客正想大声聒噪,但随即却吓得缩回脖子去了。槐树旁是一座青砖布瓦的老宅,尽管两百多年过去了,风雨沧桑,模样却依旧未变。
“‘鬼抱香’”郭儒昌双眼噙泪,幽幽自语道,“老夫终于回家来了。”
老宅黑漆漆的大门紧闭着,郭儒昌双手伏地,身子纵起轻飘飘越过了高高的围墙,稳稳的落在了院子里。
妮子曾经说过,有个叫郭有财的镇长霸占了这座老宅,哼,实在是欺人太甚!以为郭家没人了?老夫倒要瞧瞧这镇长是不是个三头六臂
清凉的月光静静地照射在院子里,座北朝南的正房曾经是自己住过的屋子,郭儒昌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一步步的走上了台阶。
“嘿咻,嘿咻”屋内传出了男女不雅之声,郭儒昌闻之脸上不觉一红,此人不仅霸占老宅,竟然还敢在自己的睡房内行此等龌龊之事,气死老夫了
郭儒昌正想破门而入,忽闻床第之声有变,与自己当年有所不同,遂好奇的继续聆听下去。
“革命群众有力量呦嘿咻,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呦,嘿咻”那男人之声豪迈且有韵律,令郭儒昌大为惊叹。
窗内挂有窗帘,唯有顶上露有一线空隙,郭儒昌一晃脑袋,“咯咯咯”发出一串轻微的脆响,将脖子抻长了,眯起了眼睛透过缝隙朝屋内瞄去朦朦胧胧的看见屋内床榻之上,两条白花花的肉体缠绕在一起,喘息起伏之声不绝于耳。
秦如花仰脸躺在床上,目光无意之中望向了窗户,不仅大吃一惊,月光下,窗帘上映着一根长长的脖子顶着颗脑袋的暗影正在朝屋内窥视着
“有鬼呀!”秦如花花容失色,惊恐万状的尖声大叫了起来。
此刻,郭有财已经到了极度亢奋,正要喷薄而出的紧要关头,蓦地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惊吓,肾精倒流,中了古今房术中最为忌惮的“回马疯”
“鬼,鬼,在哪儿呐”郭有财哆哆嗦嗦的撑起身子,目光直勾勾的,口角滴淌着涎水,语焉不清的问道。
秦如花见状更加骇怕,急忙伸手急拽床头墙壁上垂下的拉线开关,“唰”的一下,吊于室内的那只一百度大灯泡骤然点亮了,耀眼夺目
郭儒昌瞧见那妇人玉臂一挥,顿觉金光直刺眼底,霎时间双眼一片雪白,紧接着什么都瞧不见了,不好!此妇人暗器好犀利他强忍住眼睛的痛楚,俯下身子用力的弹跳而起,整个人跃起足足有两丈多高,窜过了屋脊,然后奔屋后一路落荒而逃。许久,他感到有树枝渐行刮扫在身上,且越来越密集,于是便停住了脚步。
月色迷离,阴风习习,郭儒昌坐于树林深处的一座小土丘上,心中懊丧不已。此刻,他的双目已盲,料想不到后世江湖之中,竟有如此歹毒的暗器,难怪妮子被他们赶出家门了,那妇人必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是爹爹么?可儿给您请安了”就在这时,郭儒昌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幽幽的叹息声。
郭儒昌闻言顿时愣住了,这声音竟然是那般的陌生与亲切,陌生是因为与之相隔已有二百五十多年了,亲切则是自己魂牵梦萦了一世,那是夜夜朝思暮想的女儿声音
“可儿”郭儒昌眼角缓缓流淌下了两行热泪,口中喃喃说道,“可儿真的是你么?”
“爹爹,女儿不孝,自从进了和府,一次也没能回来看望爹爹,呜呜”郭可儿哀怨的抽泣起来。
“可儿,你在哪儿?”郭儒昌伸手摸向了空中。
郭可儿仍旧向爹爹诉着苦:“可儿是乾隆五十九年进京的,五年后,嘉庆四年正月里,夫和?
就被皇上赐死了,亏得大学士刘墉说好话,皇上才赦免了和家上下老小百余口,可儿逃过一劫。那时,万贯家财都已充公,人人避之不及,可儿一介柔弱女流,京城距河东山高路远,兼之身无分文,更是无颜再见爹爹了呜呜。”
“好女儿,你在哪儿?想煞爹爹了”郭儒昌急切的说道。
“可儿就在爹爹屁股地下的月光石棺之内。”可儿嘤嘤说道。
郭儒昌大吃一惊:“可儿,你已经死了么?”
“爹爹,可儿肉体虽朽,魂魄未散,有劳爹爹开棺放女儿出来”可儿楚楚的回答说道。
郭儒昌此时终于听清了,那话音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
月光下,郭儒昌脑袋一晃,“咯咯咯”一阵暴响过后,抻长脖颈现出蠕头蛮原形,双手如钢爪,“噗”的插进泥土里,开始拼命地刨了起来。不多时,但闻“嘭”的一声,手指触及到了硬物,正是那具月光石棺。
郭儒昌迅速的扫去石棺上的浮土,口中说道:“可儿,爹爹救你来了。”他怕惊吓到女儿,赶紧缩回了长脖子,恢复常态后,双手用力的掀开了石棺盖
“爹爹”可儿欣喜的扑进了郭儒昌的怀里。
“可儿”郭儒昌双目看不见,忙伸手摩挲着女儿的头发,就像她小的时候一样。
蓦地,郭儒昌诧异之极的惊呼道:“咦,可儿,你怎么是个秃头呢?”
可儿叹了口气,道:“爹爹,可儿的魂魄附在了风陵渡一个名叫田二喜的光头农夫身上”
“哦,原来如此。”郭儒昌心中释然,拉着可儿的手,父女俩坐在石棺上聊起了当年分别后的各自境遇。
“爹爹,原来你的容貌改变是蠕头蛮在体内啊。”可儿端详着郭儒昌黑面高鼻凹眼的模样,恍然大悟道。
“是啊,不然爹爹怎么能够寿数如此长久呢。”郭儒昌叹息道。
远处镇上已有公鸡啼鸣了,可儿说道:“爹爹,天亮以后,可儿便会隐匿在田二喜的尸身内,不能与您说话了,我们要赶紧寻找一处不见阳光之所。”
“风陵寺,”郭儒昌说道,“可儿,跟爹爹到关中地脐里面去吧,那里终年没有阳光,爹爹便可与你永不分离了。”
“就依爹爹的,”可儿搀扶起郭儒昌,问道,“是可儿小时候跟爹爹去许过愿的那个风陵寺么?”
“正是,寺内那株老白果树的树干中空,里面便是地脐的入口。”郭儒昌回答道。
“可儿认得路的。”郭可儿牵着盲了眼睛的父亲,两人一路径直奔风陵寺而去。
月明星稀,郭儒昌父女二人来到风陵寺前,远远的便听见有人在“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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