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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门生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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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蛋大着舌头问我:“二哥,你弄这驴蹄子干嘛使,护的跟你亲兄弟似的。”
    我也喝了不少,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驱邪用的呗,撞上鬼,这玩意好使。”
    蛋蛋:“开,开什么玩笑。”
    我一时把不住马上发财的心情,吹道:“嘿嘿,你懂什么,哥马上就要发发财了。”
    蛋蛋说:“有什么赚钱的门道?也拉兄弟一把啊。”
    我说:“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怕你不敢不敢去啊。”
    蛋蛋拿着筷子当作剑耍了几下:“还还还有我不敢去的?老弟我三岁就敲寡妇门,五岁尿尿就只尿后墙根,十二岁打个瞎子骂个瘸子不在话下。”
    我嘿嘿笑道:“挖挖坟。”

第12章 老黑的打神鞭
    话只说到一半,电话响了,我醉眼迷离的掏出手机,一看是老黑打来的,点了接听:“二哥,你在哪呢,我到欢喜楼了。”
    我说:“楼上雅间,快来快来。”
    老黑挂了电话,不一会就推门进来了。
    这货手里抱着两根黑漆漆的铁棍,眼上似乎挨了一眼炮,青着脸,裤子前腿还烂了一截,像是个捡破烂的。
    蛋蛋不认识老黑,舞舞喳喳喊道:“哪里来的贼人,快快滚出去。”
    老黑撇了一眼没理他,冲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看到老黑,我强制让自己清醒了一下,找回了点正常人的感觉,对蛋蛋说了声我出去撒个尿,跟着老黑就出了包房。
    老黑搂着怀里的黑铁棍看着我说:“哥啊,我拼死拼活的,你倒好,在这里开心快活,我都快饿死了,还被人追着打了二里地。”
    我控制住脸上想笑的表情,说:“这不,碰上几个朋友一起喝了点酒,怎么样,东西弄到了吗?”
    老黑左右看了看,确定走道里没有人,就神秘的给我看他手里的两根黑棍子:“喏,老霸道了。”
    “老黑,你这两根是啥玩意儿,我让你去偷剑,你弄两根铁棒子干什么使。”我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仔细看去:“我去,你莫非把神殿里的打神鞭偷来了?”
    老黑整了整衣服,自豪的跟我扬了扬头,自我感觉像是个功成名就的大英雄,可是他脸上的淤青和被揍的黑眼圈怎么看也不像个正经人。
    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姜子牙封神,把黄飞虎封在了东岳,任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天齐宫道观就是为了纪念黄飞虎才盖的,而黄飞虎使用的兵器是两把金锏,号称打神鞭。
    现在老黑怀里抱着的就是天齐宫道观黄飞虎塑像手里攥着的打神鞭。
    老黑看我不说话,又扬了扬头:“供奉了四百多年呢。”
    我顿时酒醒了:“老黑,你这可玩大了,四百年!我让你去买,你这算盗窃文物啊。”
    老黑乐了:“没事没事,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我说要报警,这帮小道士被我吓到了,我就趁势说借来用两天,过两天就还给他们,他们答应了。”
    我竖着大拇指说:“您老人家厉害,我服了,这地方不合适,不然我要给你磕个头。”
    老黑说:“磕头就免了,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我搂着老黑进了包间,蛋蛋又拿着蟹盖去给老肥做帽子了,我没再理他,他醉眼迷离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我和老黑,醉酒后的世界最直观的就是自己,没有旁人。
    我本想让老黑吃点剩菜什么的,十六个菜两盆汤,结果发现盘子比舔的都干净。
    无奈喊来服务员,老黑要了一大碗面,我告诉他先对付着填饱肚子,有什么事回工地再说。
    老黑捧着面,活像饿死鬼投胎,看着他乌黑的眼圈,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
    吃过饭结了帐,我们一行人就往外走。
    老黑的车因为昨天晚上翻了,临走时怎么也打不着火,只能扔在饭店门口等第二天拉出去维修,老黑临走时,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的车,像是离别的情人。
    表弟开着新买的越野车送我们回工地。
    我这表弟安尚武曾在野战部队服役,全团大比武拿过多次第一名,可以说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
    但是这孩子年少轻狂耐不住部队的束缚,三期士官之后就选择了退役,当时连长团长挨个找他谈话都不行,实在没办法,师长亲自下连队劝他留在部队,结果这家伙死的活的都不行,给个副连长都不干,就是一门心思的要回家。
    当初最难的时候他和十三名战友在剿匪,茫茫雪山藏了三个多月,杀过几十个当地流窜的印度、尼泊尔毒贩,后来调去新疆兵团在罗布泊执行任务,沙漠里窝了半年多,也不能跟家人联系,害的家里以为他死了,后来说是什么执行秘密任务不能透露。
    安尚武每每喝多了,总喜欢吹嘘自己一个人打六个暴徒,最后挨个拿刀割脖子放血,我们都笑着说他吹牛,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读出一种落寞和忧伤,没有人知道那些年月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尚武今天也没少喝,但是开车却比老黑稳太多了。
    路上他戏谑了老黑两句,被老黑一直调侃到没话说,安尚武部队刚回来,当然说不过老黑,最后被老黑呛的直哼哼,说等下停车了要真人pk,老黑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我怕搞成僵局,就想找个话题聊聊:“表弟,现在回来了有什么别的打算没有?”
    安尚武说:“暂时还没想好,想做点生意什么的,部队待了太久,回来先放松一段时间。”
    我说:“嗯,年龄也不小了,找个对象谈谈放松下。”
    安尚武顿了好一会,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没说:“暂时还不想谈。”
    老黑插嘴道:“你是不是部队待傻了,喜欢男人吧?”
    安尚武抿了抿嘴:“你再唧唧歪歪,我马上停车,让你菊花残满地伤。”
    老黑歪着嘴哼了几声,估计是在衡量能不能干的过安尚武,最后作罢,闭上眼睛装作睡觉了。
    我呵呵笑了起来:“你俩算是绝了。”
    安尚武也笑了:“哈哈,就这种怂包子我一个打十个。”
    我看了一眼老黑,老黑闭着眼,全当没听到。
    “要不你也跟我们到工地上跑跑吧,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儿做。”我这句话里其实有两个意思,如果他答应了,明天盗墓的时候就喊上他,毕竟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再者,我这表弟刚刚回归社会,还不太懂的人情世故,就算不跟着我们盗墓,多少也在工地上见点世面,学些语言方面的艺术,免得以后走入社会吃亏。
    “算了,我以后要做老板的,我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使来唤去了。”
    “就算想做老板,也要有社会经验,不然你走到社会上总会吃亏的。”我说。
    安尚武挥了挥拳头:“这是干什么的,谁跟我挑刺儿,一拳放倒。”
    老黑似乎实在憋不住了,哼哼唧唧道:“莽夫!莽夫!”
    安尚武接着说:“莽夫?那也不像某些人,想莽都莽不起来,哦,二哥,我不是说你啊,你是用脑子吃饭的。”
    我笑了:“不管是拳头还是脑子,最终的目的是要在这个社会混下去,只有立足于社会才能好好活着。老黑你也别气馁,起码你还打得过我不是。”
    老黑哼唧了两声,装作没听见。
    安尚武说:“二哥,我下个月想去甘肃敦煌旅行,你要一起去吗?”
    “敦煌?看看吧,到时候有时间就一起去,刚好我也好久没出去了,你跟谁一起?”
    “还没想好,估计会带上蛋蛋,老肥还要在家看店没时间,咱开车去,自驾游。”
    老黑突然来了兴致:“哎,我说,你们这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富二代是不是有点时间就满世界瞎跑?我真是瞧不起你们,整天不干正事儿,就知道游山玩水享受生活,你们知道活着的意义吗?你们知道祖国的昌盛正需要你们增砖添瓦吗?唉,对于你们这群人渣寄生虫,我只想说三个字:什么时候去,请带上我!”
    安尚武说“我靠,你还真有文化,三个字,你数数是几个字。”
    老黑说:“你管它几个字呢,我表达我的意思就是了,带上我,一定带上我。”
    安尚武笑道:“放心,到时候只要你去,肯定带上你,不然路上多寂寞。”
    “行,差不多就这么定了,我估计工地我也干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应该有时间。”
    我看了一眼老黑,他也正眯眼着看我,我俩相对一笑,充满了铜臭味儿,不过我喜欢。
    盗墓这件事我暂时不准备对安尚武说了,我怕他刚从部队回来,改不掉一身的正气,万一他不准备干也不准我们干,我和老黑肠子都得悔青了。
    而且这墓是老黑先发现的,说出来怕老黑有意见,一碗水端不平,这兄弟也就没得做了。
    回到工地帐篷里,老黑去打水准备洗漱。我独自站在帐篷口,看向不远处的墓地,夜深沉,偶有蛐蛐吱吱的叫上几声,清风吹过脸庞,只觉得这几天做的事太不真实。
    总觉得哪里不对,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手牵着我要去做这件事。
    我心中对盗墓还是颇有忌讳的,毕竟这种事情太损阴德了,于情于理都说服不了自己。
    却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让我一步一步向深渊中走去。那一排排老旧的墓碑,见证了多少岁月的变迁,那碑下又有多少人曾经鲜活的如我一样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
    如今,他们是否会想到两个小辈后生竟要扒开他们的坟墓,仅仅是因为那些充满铜臭的身外之物,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二天一早,我和老黑早早的起了床,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上工了。
    在我们的憧憬中,今天以后,两个世界巨富就将诞生,一幕幕幻想了多少年的画面即将成为真实,想一想,真的是有许多的小激动呢!

第13章 荣耀与毁灭同在
    盗墓前的最后一天
    我问过老黑,我说:“老黑,如果你彩票中了500万你会做什么?”
    老黑说:“买房买地,借钱给别人收利息,嘿嘿。”
    我说:“你志向能不能大一点?”
    老黑说:“放高利贷,利滚利,利生利。”
    我说:“能不能积极向上一点?”
    老黑说:“开个担保公司天天放贷。”
    我说:“你能不能再长远一点?”
    老黑说:“存银行,吃利息。”
    我说了声你大爷,彻底无语了。
    老黑说:“你呢?”
    我说:“我?开一家咖啡馆,天天过着60岁的生活。”
    老黑一脸不屑:“切,你这个更低俗。”
    我说:“我说,那咱来点高尚的?”
    老黑说:“怎么高尚?”
    我说:“比如包一百个小姐,供她们上大学。”
    老黑淫笑了一声,说:“这个可以有。”
    我说:“是啊,瞬间觉得自己的人格高尚了很多。”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我和老黑的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好。
    炙热的阳光烧烤着大地,平时觉得是那么的讨厌,今天也分外可爱起来。
    我问老黑:“让你买的固定盗洞的木料,你放哪了?”
    老黑说:“太贵了啊,五米长的,一张板就要六百多块钱,我没买。”
    我说:“我去,没有固定板,咱俩下去万一洞子塌方了怎么办,孰轻孰重你自己不能掂量掂量?”
    老黑说:“没事没事,这两天了都没塌,哪能这么巧咱俩下去就塌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从钱包里抽出仅有的两千块钱递给老黑:”上午别上工了,我自己顶着,你去修车买木料,两张板就行,最少得十米长的,昨天请客吃饭,我就剩这点钱了,不够你自己再添。”
    谁能算计到盗墓也是需要本钱的,之前怎么也没想要需要这么多钱,现在想想,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纯粹的空手套白狼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老黑挥了挥手:“我这还有空余,我去买,你留着吧。最近你爸妈不是又失踪了吗,留点积蓄,二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老黑戳到了我的痛处,我有点不高兴:“让你拿着就拿着,不说废话能死!”
    老黑接过钱,低着头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赶紧去吧。”
    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亲生的还是交话费送的,我那对儿欢喜爹娘时不时的就失踪,失踪几天也就算了,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年,电话联系不上,找也找不着他们。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块病。有时候他们回来我就问他们,到底还拿不拿我当亲儿子了,他们总是笑而不语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我摔过手机砸过电视还以死相逼,可是不管我怎样耍脾气,他们就是不说。前几天又留了封信,连个照面都没打,就走了。这一走,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相见,我的爹啊娘啊,你们这是闹哪样!
    我揣着一肚子气,扛着测绘仪穿上防晒服就下了工地了,日子该过还是要过。
    傍晚时分,老黑开着他的面包车回来了,那天车翻了,整个车顶都变了形,现在车顶上还放着一堆的木板,也真是委屈了他。
    老黑拉开车门,满头大汗的对我说:“五米长的,买了六张,等下钉在一起用,还有八米长的,面包车拉不下了。”
    “嗯,足够了。你歇会儿,我去整俩菜,咱俩晚上喝点。”
    老黑笑了笑,抹了一把脸,如果不是认识他,这个孩子还真像个朴实的汉子。
    我开着老黑的车到镇上买了四个菜两瓶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我怕没有这酒劲,自己不敢去钻那个坟坑。
    这么怂逼的事情决计不能告诉老黑,太丢脸。
    回来的路上我看着夕阳西下,想着再过四个小时我就要和老黑一起钻那个恐怖的坟坑了,心里一阵阵忐忑,就像是上学那会马上要进入考场的学子一样,没有底气。
    主要还是害怕坟圈子里的氛围。
    我上网搜了一下关于明朝墓葬的相关知识,想知道明朝墓室的架构,结果搜来搜去全是明朝皇帝和达官贵人的墓,像这种小坟地网友根本不看在眼里。
    无奈只能自己一点点摸索和猜测。
    根据我自己参加过的葬礼,本地人棺材埋入地下,是直接用泥土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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