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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 (1.2.3.4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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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秦麦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村子里非但没有人,连家畜都没有,“老爹,山上的野兽不少,您一个人不是很危险吗?为什么不搬到城里去居住呢?”
唐离在旁边也好奇地问道:“平旺老爹,你的孩子呢?”
平旺老人的脚步僵了一下,淡淡道:“我没有孩子,这里很好,人比野兽更危险。”老人似乎不愿意多说话,说完这一句便加快了脚步。
秦麦和唐离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跟上了老人。
“老爹,您的目力还真好呢!我看您刚才采的那株像是云梦花?”秦麦搭讪道。
平旺老人回头看了一眼秦麦,颇有些惊讶的意味,想了想才道:“这个我可不知道,我们这里人都叫它星月草,晒干碾碎了可以驱虫。”
秦麦挠了挠头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云梦花是一种草药,可以制成迷药,不过那种药单独来用却是大大伤身的。”
平旺老人没有搭话。
两个人本来计划着找机会探听平旺老人的底,生怕老人把吃食送回来后立刻就离开,等着饭菜摆上桌几后两个人才略微松了口气,平旺老爹并没有离去,在门口转了圈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了两个粗泥坛子。
“山里没什么好吃的,失礼了。”平旺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拍开了坛子的封泥,顿时一股凛冽的酒香从坛里四溢而出,不消片刻便充满了小小的木屋。
“好酒!”黄平与铁莘的眼睛同时一亮,异口同声地赞道。
平旺老人露出了个淡淡的笑,给一圈人的大碗里倒满了色泽微黄的烈酒,“年轻时喝习惯了中原的酒,回来以后便不愿意和青稞酒了。”
铁莘将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舔着嘴唇道:“老爷子,您这可是正八经的陈年好酒啊,怕是得有五年了吧?您先别说,让我尝尝是什么酒!”铁莘说着,举起碗,“咕咚”、“咕咚”便灌下去一半,“嘶。。。。。。啊!”吐出了一口长长的叹息,目光几乎燃烧了起来,大声叫道:“这是正宗的河套老窖啊!嘿嘿,今儿算是享福了!”说完抬手将剩下的小半碗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闻着空酒碗摇头晃脑地曼声道:“正所谓好酒四香:开盖喷香、入杯溢香、唇齿回香、酒尽留香!果然是难得一遇的好酒哇!”
平旺老人在昏暗摇曳的烛火中显得更加消瘦,布满了褶皱的皮肤像极了皲裂的树皮,听到铁莘一番夸奖,看着铁莘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很懂酒,今天这酒也算是遇到知己了。。。。。。”
黄平趁机介绍道:“平旺老爹,他姓铁。。。。。。”话还没说完,老人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他是谁。”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皆惊!
原本盘膝而坐的铁莘霍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打翻了身前的茶碗亦浑然不觉,目光仿佛熊熊烈火般将平旺老人罩在其中,胸膛剧烈起伏着颤声问道:“您老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铁家的后生。。。。。。”平旺老人在铁莘灼热得几乎可以融化铁石的目光里将众人的酒碗逐一倒满,用一种平静得不含任何感情的口吻缓缓说道。
铁莘努力地眼咽下了一口唾液,嘶声道:“您、您认识我父亲?”
秦麦伸手拉了一把铁莘,示意他冷静,最初他听到老人说他知道铁莘的身份时,他心中的震撼只怕比铁莘也不弱,不过转念便想通了其中的玄机:铁姓本就少见,既然平旺老人记得黄平,自然也不会忘记铁纯阳,而与黄平同来、姓铁,听黄平介绍时的意思又显然与老人有故,除了铁纯阳的后人根本没有其他的可能,更何况,他说的是铁家的后生,而非铁纯阳的儿子,乍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可仔细想下,秦麦便猜测这是因为铁莘和铁纯阳父子二人外貌体态相差巨大,只怕这位平旺老爹亦不敢确认眼前这魁梧壮汉便是铁纯阳的儿子。
这其中道理说起来看似简单,但由此可以想见平旺老人的记忆力与反应能力是多么惊人!
平旺老人缓缓举起酒碗抿了一口酒,烛光下老人原本紫红色的嘴唇被酒气熏染过后透出一股铁青,看上去格外诡谲,“你父亲叫铁。。。。。。纯。。。。。。阳。”老人一字一顿说出了这个已经涌在众人喉头的名字来。
“唉,可惜了。。。。。。”老人忽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孩子,你父亲死的时候你不大吧?”
铁莘的双眼陡地暴睁欲裂,一只手指着平旺老爹颤声道:“你、你、你。。。。。。”
秦麦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平旺老人,脱口道:“老爹,您是怎么知道铁伯他早已经。。。。。。”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耳中传来一声闷响,坐在秦麦与唐离中间的黄平突然毫无征兆地直挺挺朝后摔倒在了地上,幸好他原本就是坐在地面,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这一下到也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秦麦迅速地探了探黄平的鼻息,只是暂时昏厥,朝面露疑惑的众人说他没事,可能是疲劳过度吧,然后用力地按住了他的人中穴,片刻后面无人色的黄平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悠悠地醒了过来。
“你怎么样?”秦麦将黄平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以便他呼吸更加轻松通畅,黄平的眼神在瞬间的呆滞后猛地射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惊恐,张大了嘴巴像是要喊叫,却只传出一阵咯咯的轻响,秦麦眉头一皱并起双指拍在了黄平的百会穴处,后者身体颤抖了一下转头咳出了两口黄稠的浓痰。
“我没事。。。。。。老毛病了。”黄平虚弱地答道,双手拄着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情绪逐渐安稳了下来,他的面孔藏在烛光的背阴处,除了与他正对的秦麦,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黄平朝秦麦微微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才很勉强地将身体直了起来。
秦麦将黄平的神色变化收归眼底,他自然知道黄平突然昏厥绝非是什么老毛病,这分明是因为一刹那情绪过分激动而造成的痰涌塞息所致,秦麦猜不透黄平在遮掩什么,但是他领教过这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的老成,稍一衡量便决定帮他保密。
“黄先生,这种支气管炎的毛病虽然不大,可在高原上却是致命的。。。。。。”秦麦的表情很严肃,“您带着药吧?记住一定要控制病情!”
黄平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连点头道:“是!是!我会的。”
众人间黄平没事,立刻把视线集中在了平旺老人的身上,铁莘经过这个插曲,心情也稳定了不少,目不转睛地望着老人道:“老人家,我知道您救过我父亲的命,您的大恩大德,俺这辈子不会忘!”说完,跪坐朝着老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朝秦麦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秦麦沉吟了一下,恳切地对平旺老人道:“老爹,您当初救了铁伯,对我们秦铁两家有大恩,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只是铁伯回到家中后,不几日便死去,而且根本查不出死因。。。。。。”
关于当年老人用神水为黄、铁二人解咒的事秦麦立意要瞒着铁莘的,所以他问的很婉转。
“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老人淡淡地道,像是根本不理解秦麦话里的含义。
铁莘沉不住气,眼巴巴盯着平旺老人,“老人家,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您知道吗?”
“铁纯阳的死因?难道他没说过吗?”平旺老人的目光在黄平的脸上一扫而过,黯淡的火光下,那双眸子被映得仿佛猫眼一般,闪烁着诡秘的光彩。
铁莘以为老人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自己的父亲,哑声道:“我父亲回到家中后就昏迷了。”
“你并没有遵守你的承诺。”平旺老人侧头看着黄平说道,复杂的目光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黄平从醒来后就一副萎靡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听到老人这句语气平淡的指责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似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黄平哀声道。
秦麦心中一动,与唐离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同时想到,“看来这一次黄平还是没有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也许他隐瞒的那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陈教授对黄平厌恶已及,这时忍不住落井下石道:“老人家,所谓君子重信、小人重利,要这种人守诺言,就像让虎狼不吃肉一样。”
黄平立刻叫嚷起来,“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不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平旺老人轻哼了一声打断他继续说下,“悬崖勒马还不晚!”老人瞥了眼铁莘,然后望向秦麦,“你们不是问该怎样报答我吗?”
铁莘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老人家您吩咐!”
秦麦也点了点头,毕竟话是他说出来的,他现在如果否认,就成了老师嘴里的小人,但直觉告诉他,老人接下来要自己做的事一定不简单。
“好!”平旺老人举起酒碗,如长鲸吸水般将满满的一碗烈酒一饮而下,一直平和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无比,让众人大吃一惊,老人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感觉就像是一口无波的古井突地涌起滔天巨浪。
“想要报答我,那么明天就返回你们的来处!”平旺老人的目光仿佛一把刀子逐一从五人面上刮过,不容置疑地沉声说道。
铁莘霍地站了起来,额头青筋崩现,大叫道:“查不出我父亲的死因,我绝不回去!”
秦麦的心思比铁莘可要沉稳细密得多,这位神秘的平旺老爹今晚着实让他无比的震撼:没有人告诉他铁纯阳的死讯,他却能一口说出铁纯阳多年前便已经死了;没人告诉他自己一行人去向何方,他却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
“老人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秦麦朝脸颊涨得通红的陈教授和唐离使了个眼色,又暗中踢了一脚铁莘示意他们少安毋躁,“您知道我们此行要做什么吗?”
和几个人的激动比起来,黄平的反应很古怪,缩着脖子竭力把身体隐藏在秦麦的身后,像是不敢面对平旺老人似的。
铁莘喘着粗气重新坐了下来,眼睛却始终盯着平旺老人,老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睨视着秦麦,突地桀桀怪笑起来,“要做什么?中原有一句话叫人心不足蛇吞象,难道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我就想不通有什么比生命还要宝贵的?”
“什么贪心?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铁莘像一头愤怒的老虎,双目赤红地怒吼道,短发如枪山戟林般根根倒立。
“死因?”平旺老人冷冷一笑,指着黄平道:“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铁莘重重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子才不信什么该死的诅咒!为什么他没死?”铁莘的手指也指向了黄平,被两人指着的黄平几乎把脑袋缩紧了胸膛里,像极了遇到风沙的鸵鸟。
平旺老人嘴角浮起一抹满含嘲讽意味的笑意,“老子英雄儿好汉,这句话当真没错,当年的爹贪心,不怕死结果送了命,今天他儿子还要走老路。”
“砰!”铁莘的拳头重重砸在了桌上,他这一拳怒极而发,桌子上的盆碗跳起老高,叮叮当当地撞在了一起,“老东西!你再胡说八道我拆了你的骨头!”铁莘的眼睛里闪动着疯狂,面目在昏黄摇动的火光中异常狰狞。
平旺老人对他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淡淡道:“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谓的报答?”
秦麦心里暗骂铁莘沉不住气,可转念一想换成任何人只怕都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父亲的侮辱,“铁子!你在干什么!”秦麦站起身朝铁莘低吼道,“还不给老人家赔罪!”
铁莘急促地喘息着,心里天人交战,紧握的双拳松开又握紧,如是数次理智才渐渐地压制了怒火,可想让他赔礼道歉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伸手抓起酒壶,咕咚咕咚大灌了一气,鼓起全身的力气才努力地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老人家,铁子的脾气暴躁,我替他给您赔罪了!”秦麦朝平旺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唐离也站了起来,正色对老人道:“平旺老爹,我知道您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们真的有不得不去的原因。”唐离说完也学着秦麦的模样,弯腰施礼。
唐离再抬头时,火光映照下一道闪亮的弧线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过,众人都被这如流星般耀眼的光亮吸引了目光,不禁都望向唐离的胸口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麦凝目一望便认出了正是在香港拍卖会上与唐离初次相遇时瞧见的那枚藏银指环,刚才的光线想必是这枚指环反射造成的,应该是唐离鞠躬时从她的领口滑出来的。
唐离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低头也看见了划出领口的指环,不在意地将指环重新塞了回去。
平旺老人看到唐离胸口的指环时,身体猛地一震,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指环,众人此时的目光都集中在唐离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平旺老人的异状,等到秦麦等人把注意力再度转移到平旺老人处时,老人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陈教授和秦麦都曾经见过这枚指环,虽然做工精细,而且也看上去也有些年代,可用料却很平常,无法看出来历,这时候也没有在意。
“姑娘,你这物件倒像产自藏地。”平旺老人微微睁开眼睛,状似随意地问道。
唐离微微笑了笑道:“应该是吧,听我妈妈说是从爷爷的爷爷时流传下来的,您不知道我的祖辈也是藏民哩!”
一抹不为人察觉的激动在平旺老人的眼中一闪即逝,“你是藏人?看起来倒不像。”
“说来惭愧,我家很早以前就移居海外了,这次还是我第一次回来。”唐离有些感慨地道,随即又朝老人鞠了一躬,肯诚地说道:“平旺老爹,既然您知道二十五年前的往事,我也不瞒您,当年和黄铁二位同入西藏的还有我的父亲,可是他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这次来就是想寻找他的下落。”
唐离的话音刚落,门帘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挑起似的翻动起来,一股轻风卷进房内,将烛火吹得忽明忽暗,摇曳不定,几声凄厉的狼嚎也随着风传进众人的耳中。
虽然时已六月,可藏地山区的夜晚温度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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