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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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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两人被押上来,为了让他们大展拳脚,在场的人全都视危险于不顾,他们没有被套上脚镣手铐。
这两人大约已经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而且地上的血已经提醒他们是生是死得全凭自己,于是,两人一上来就非常的卖力。但地上铺有鲜血,两人极易摔倒,也许两人有些默契,在对方摔倒时并没有全力攻击,双方均数次摔倒后,两人身上全都涂满了鲜血,在火光中显出狰狞的面孔。孩子也许被吓到,叫了几声,项玉将酒爵放到他的嘴边,小心地让他尝了几口,小孩子就不再发出声音,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打斗的两个人。
看着这场虚假的拼搏,项玉有些不满,他让人抱来一坛酒,然后说:“此新酒,若尽而未分胜负,皆杀。”
下面的人一起欢呼起来,极力鼓动两人拼命,两人一听项玉的话,都愣了一阵,然后对视一眼,开始抡开手臂搏杀。剑身相击,声音已经变得干脆,火花时时闪现,观众们的情绪总算被鼓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攻守相当,难分胜负,项玉不停地端起酒爵,一饮而尽,看样子,那坛酒已经所剩不多。那两人也许也看到这些,动作的速度与频率都越来越快,把屋子外守卫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这里。
两人都只是普通士兵,也许几个月前,他们还只是下地种田的农民,现在却要他们以命相搏,要将对方砍杀,除了韩信教他们相同的那几手外,并没有什么办法,因此,尽管两人已经非常的卖力,仍无法伤到对方。
突然,项玉将酒爵底部狠命地敲向案几,“嘣”一声响,使所有人的所有行为都暂时停下来,仿佛定格一般,项玉怀里的孩子也被吓到,张着嘴难以合拢,口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往下淌。
项玉高声喊:“一爵,杀!”
所有人醒悟过来,一起高声喊:“一爵,杀!”
一个人反应慢些,被对方一剑刺中颈部,顿时,鲜血如泉涌,飞溅开来,如同鲜艳的彩珠,那人赶紧用手捂住颈子朝后退,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获胜一方停住了攻击,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同伴,突然,受伤的同伴抓起刚才丢下的短剑,猛地坐起来,伸长手臂朝那人的腹部刺去。短剑刺穿了那人的身体,摇晃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鲜血像国画里泼墨的效果一样,渐渐晕染开去,均匀地铺在他身下的地上。
两人非死即伤,已经不可能再有战斗力,项玉正举手示意让人将他们拖下去,一名将领上来,举起剑朝受伤者有胸部刺去。剑刺进身体里,那人紧捂颈部的手松软地摊到地上。
那名将领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向下一划,在尸体上划出一条大口子,然后将手探在尸体胸腔里一阵摸索,很快拔出一颗人的心脏来。那心脏已经被刀割破,鲜血顺着那块吊着的肉像线条一样直往下流,那名将领将心脏举高了,正好让血流进自己的口中,然后一口咬下那块肉,再回到座位上,含了一大口酒,一块儿吞下去。
项玉的手下一起发出欢呼,那名将领更加得意,用力撕咬起那颗心脏。看到这一切,我的胃开始如翻江倒海一般,我急忙含了一大口酒在嘴里,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我反而将酒喷了一桌案。
那名将领吞下第二口肉后,又回到场中,张开粘满鲜血的大嘴高声对项玉说:
“某愿独战两人,以助将军兴。”
第八十章 嗜血幼儿
被带到场中的两人我都认识,其中一个就是我们曾经的随从,他叫陈虎,这人相对于其它人更有胆识,进得屋来,并没有被吓住,而是环视了屋子一周,虽然火光作为照明经常明灭不清,但他大约还是认出我们来,他愣了一小会儿。借这段时间,我调整了自己的注意力,总算把胃给控制住,看到这个熟识的人上场,我的心一下子被紧紧的攥住,难道我能见死不救吗?我能采用哪种方式救他呢?今天我能救他,那明天呢?从他被俘那时起,他的命运就已经决定。我想让张心帮着出出主意,但他像不认识那人一样,脸上堆着浅笑,正与其它人一样,期待着又一轮好戏上场。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毫无顾忌地任着性子喝酒,宴席才开,他就有一口没一口地自斟自饮着,比那些项玉的手下更加急切。我无法理解他的这一突然变化,或者,他是在为无法改变这几位韩信士兵的命运而自责,但这样的推断没有一丝的说服力,我倒觉得他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
打斗开始,项玉的那名将领因为已经有些醉,招式并没有章法,完全可以叫做胡搅蛮缠,如果不是两名俘虏不敢动手,他早就血溅当场,而且,好几次,他踩到血几乎摔倒,两人都没有趁机发起进攻,他们只是在尽力地招架,没有进行任何的反击。我清楚项玉手下的能耐,因为他们有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像神一样的项玉作后盾,所以很多时候就是靠着这种信仰坚持到了最后,但如果讲到个人的战斗力,要与韩信的手下比,并没有优势可言,更何况正在醉酒当中,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
本应血腥的现场变成了喜剧场面,那名将领夸张的动作让所有人笑逐颜开,项玉一向绷着的脸也松弛开来,不知何时,孩子挣脱了他的控制,爬到榻下面,抓起地上的一摊摊血就往嘴里送,血让他成了大花脸。
两名战俘一直防守着,不得不绕着场子的外围躲避,来到一个将领的案几前,那名将领猛然站起,双掌抵到案几上,身子一旋,双脚踢到一个战俘的大腿。那名战俘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人一击,身子立即朝前扑去,正好撞到了冲上来的短剑上,剑在一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他无力地倒下了,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欢呼。
尸体很快被人抬走,孩子也被人发现,抱到了项玉的怀里,项玉望着他满脸满身的血,笑得更开心。旁边的几个人立即奉承他,说虎门无犬子,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一员嗜血的猛将,天下无人能敌,无人不畏。
打斗继续,陈虎再不敢大意,虽然没有主动进攻,但为了保住位置,他不得不以攻为守,反而逼得那名将领不停后退。他的身体略微下沉,既保证了下盘的稳定,也能敏捷地对对方的攻击作出反应。那名将领因为杀掉一个对手而更加得意,除非被逼,他完全无视防守,剑像狂风暴雨一般朝对手砍刺,意图在短时间里击杀对手。但是,这个对手并不那么好对付,前面一个人的的死,使他不得不为保命而拼尽全力,而且,看得出来,他已经放弃只求自保而被动防守的观点,他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此时,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一名战士,只能为生而前,绝不能为死而后。
果然,没一会儿,那名将领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了进攻的力量,被逼得在场中绕来绕去。随从也并不赶尽杀绝,剑尖总是离他有一两寸的距离,但这名将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愿输了面子,不依不饶地继续缠斗,也许,他期望有哪位兄弟能帮他一把,将对手推到他的剑尖前。然而,随从非常的聪明,他总是与屋里的其它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现场已经不再那么热烈,很多人将注意力放回到案上的酒肉上,两人的表演就像每年春节联欢会上的节目,有一口,下饭,没一口,下酒。但因为没有项玉的命令,就算再单调乏味,这节目还是得继续。
不知何时,项玉的孩子又下到了场子里,而且所在的地方离中心位置更近,那名将领在后退时没想到后面有一个像黑影一样的孩子,一脚就踩了上去。孩子虽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却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那名将领发觉踩到一个绵软的东西,一收脚,再一滑就摔到项玉的案子前,将案子上的杯盘撞得散落在地上。
项玉气极,一脚连案带人一起踢翻,大步跨上前来抱孩子。张心反应最快,已经从血泊里抱起孩子,递给项玉。
张心说:“万幸,无事,万幸!”
孩子真没事,在项玉的怀里叫了几声,就又开始“哦哦”地发出声音。
项玉放心,眼睛逼视着那名曾是我们随从的战俘,他抽出身边一人的短剑朝他逼去,陈虎眼里显出惊恐的目光,小步地朝后退却。
本来就站直的我大步迈到两人中间,我朝项玉躬了躬身。
我说:“将军息怒,此非关他事,此乃豪杰,收入帐下,幸事也。”
自从进入这个时空,我很少能直接面对当时的人进行言语沟通,因为我的语言很不过关,但此时,我却不得不文绉绉地说出这一席话。
项玉似乎将怒火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剑尖直对着我,张心跑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襟。
张心说:“无心之举,海涵。”
张心还示意我退下,但我并没有畏惧,继续说:“天下尽知项将军英武,然,能得勇士者,方能得天下,失勇士者失天下。区区小事,何得诛勇士而不惜?天下勇士胡能归心?请将军三思。”
我的话肯定没有张心的话那么有说服力,我只是东施效颦而已,但却真的起到作用,项玉的剑尖果然垂了下去。
也许是小孩的哭声惊动了陈可茜,她快步从主榻后面冲出来,一把抢过孩子,看到孩子满身都是血,“哇”就哭了,并迅速用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孩子的脸上,转眼间,又腾出一只手来,神经质般在孩子的全身摸索。当孩子发出“格格”的笑声后,他停住哭,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张心走到她身边,轻声地说:“无事,受惊而已,血,乃他。”
陈可茜这才松口气,把孩子捧到眼前,仔细看了一番,道了声谢,然后,谁也没有理会,抱着孩子自顾进到后院。
项玉回到自己的位了,此时,已经有人将他的案子重新清理好,摆上相同的器具与酒菜。
我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当我坐下后,发现张心还呆呆地望着通往后院的大门,我故意抽了一下鼻子,张心才回过神来,坐到自己的座位。
酒宴继续进行,但气氛却大不相同,除了项玉,大家都谨小慎微地做着动作,生怕发出响声惊动了项玉。陈虎也只好呆呆地立在屋子中间。
如同梦游的张心终于回复到我所认识和敬佩的那个人,他来到项玉的案前,向项玉提出建议。他觉得,这次俘虏的几十个人里面,不乏如刚才那样的勇士,白白杀掉岂不可惜?如果能让他们投降,再编成一支队伍,就能增强自己的实力,为以后的大展宏图积蓄力量。如果每次取胜后都用这种方法,队伍就能更快地壮大,到时,不用项玉亲自己出战,队伍所到,敌人必闻风而逃,这才是建立霸业的最佳途径。张心的话没有受到任何的置疑或者反对,我相信在场的项玉手下们也许连张心说话的内容都没有能弄明白,自然无从表达自己的看法。自从看到韩信训练、管理自己的队伍后,看到项玉这些手下,只能让我产生污合之众的感觉,这里的人除了依附于项玉外,别无他长,长此以往,他们绝不会有好的结果。
项玉并未就张心的话表态,沉默着,张心显得有些尴尬,既无法找到新的话题,又无法自然地回到座位。
第八十一章 我们的队伍
陈可茜的出现总算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包括张心在内的好几个人一起向陈可茜欠了欠身,然后叫一声“玉姬”。
陈可茜表示赞同张心的意见,他提醒项玉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她娘儿俩打算,多积阴德,少杀生灵,这样才能得到上天的保佑。
最后,项玉抛下“就依你”,就独自进到内室去了,在场的人陆续散出,屋里就只剩下三人,我、张心和陈虎。
我们带着陈虎一起回到住处。按理说,后院只是内亲的住处,绝不允许另外的男人进入,但实际上,我们真的就带着陈虎进了院子。当时我们并没有考虑到这点,在古代,内和外是分得十分清楚的,特别是大户人家,连挑水的都只能将水倒在墙外的一个专用装置里,由装置送到后院,一个无关的男人进到后院,更是非奸及盗,是绝不允许的事情。但为什么在项玉的院子里却没有这样的规矩呢?这个我可没有能力为大家解释清楚,因为当时没有在意,所以从来就没有请教过张心,因此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没能搞明白。
第二天,一早,张心就让我到关押战俘的房子外面候着,如果有人要提他们去行刑,就一定阻止,他把陈虎打扮一番,然后去见项玉,宣誓效忠于他。
我先透过窗户看了看关在里面的人,他们或躺或坐,全都露着无助的表情,当有认识的人看到我后,多数人都兴奋起来,纷纷靠到窗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来救他们的。我点头称是,然后要他们在有人问起的时候说愿意投降,这句话引来了一些人的反对,我只好告诉他们,只有活下来,才会有将来可想,于是多数人都沉默地坐回原地。我突然想起张心出门前叮嘱的话,他要陈虎向项玉起誓效忠,在这里,有部份人连投降都不愿意,何得能向项玉起誓效忠呢?既然起誓,那就得以生命的代价来坚持,明明我们都觉得项玉长不了,如此的话不是将他们往火坑里送吗?其实,项玉这个人并不是不好糊弄,只要他点头,没必要将自己的良心扔到里面去。就像这里面的那些人,他们并不是不怕死,但他们的良心告诉他们,一个人要忠诚,就算牺牲生命,也要保有忠诚之心,这才算有了人的尊严。张心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反而要让陈虎背上这沉重的良心负累,难道他已经作出死心踏地为项玉的选择?唯有此,才能解释这样的做法。
到中午时,张心与陈虎来到屋前,身后还跟着一个项玉的将领,张心向守卫口头宣布了项玉的决定。项玉已经同意将这二十几个人交给张心跟我,由我们负责带队守卫城市的南门,并组织他们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有战事时交由跟在身后的那位将领指挥。如果这二十几个人有不忠的行为,哪怕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行为,那么,所有的人将会被处死,说情者同罪。
门被打开,但有四个人却不愿意出来,他们表示宁愿被杀也不能投降,张心只好跟我一起进到里面去劝。屋子里有很大一股臭味,也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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