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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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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税制
任张心怎么解释,吕雉依然坚持意见,立即将这张表擦掉,不能有任何的痕迹。
张心告诉吕雉,哪个格子是什么数据,哪个格子又是什么数据,只是我们所用的符号不同而矣,只要用汉字的数字换过来就行,吕雉总算同意我们找一块木板来将表格誊下来后再将地上的擦掉。
这次由我与一名卫兵到城里去找木板,实在不好找,一名士兵自告奋勇,将自家的门板给拆了一扇下来,勉强平整,没上过漆,还可以用。
门板到了以后,我与一名卫兵抬着,张心找一个字写得比较规矩的小吏在上面先画出一样的格子,再逐格填写。小吏所写的都是隶书,他能认,我们也都大至能认识,所有的数据,也由张心读出来,小吏换成汉字,只是数字太大,往往写出格子,所以表格就有些混乱了。
因为地上的字迹也不是很清楚,张心需要到场地中央一个数一个数地报,我有些担心他自己的字写得这么潦草,会不会自己都不认识。但张心对自己写的字却信心十足,在我看起来怎么也猜不到的数,他居然就报了出来,我再一看,加上联想,那居然就是那个数字无误,真是神奇。
到天快黑的时候,总算将所有的数据填到了门板上,张心让人将将门板立起来,想向围观的人介绍,但那些人却远远地站着,不敢到广场中间来。张心摇了摇头,带头擦起地上的线条与字符来,我也赶紧将门板交给一名卫兵,跟着用草鞋的脚底去抹。
但草鞋并不牢固,鞋带很快断掉了,我就脱下来,光着脚,用手使劲擦,这可比画与写费劲多了,好在那些随我练过几次拳脚的卫兵还比较听我的,也跟着脱下草鞋来擦。有的年轻人感觉有趣,也照着样子来做,被老人家一顿臭骂,再不敢蹲下身子。
看看天就要黑了,我们只能囫囵地擦着,勉强过完一遍,张心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我也觉得腰有些酸,身上的汗已经渗湿了衣服。一双草鞋就算是报废了,幸好这玩意儿并不值钱,张心的那双布鞋却是不好找的稀罕物,也不能再穿。为了这张表,我们算是下了不小的本钱,希望他对本县的管理能起到作用。
正当张心招呼小吏们收拾好可以下班的时候,吕雉再次出现在前衙,今天她两次造访,实在有些不同寻常,想来也有道理,对于古人来说,对符咒的迷信那是冠绝中外,因为在我们的国度里,任何东西都被赋予了生命,包括这些字符。比如,在我写作这部作品的时空里,老太婆就曾多次提醒尚未成家的孩子,说不能吃猪蹄叉,也就是猪的那几根脚趾,说这样会将姻缘叉掉。那些读老书的人会告诫小孩子,写完字的纸一定要收好,不能乱扔,更不能拿来擦屁股,否则,惹恼了文曲星,不但读不好书,眼睛还会看不清东西。这些本来非常简单的事情,却被罩上如此严肃的思想,由此可见一斑。当然,这也不是别无好处,正是因为有这些禁忌或者规矩,人们的心中总有个畏惧,不像我所在的时代那样,除了失去金钱,没什么可怕,任何的东西,任何的人,任何的事,都可以为了我的目的而玩弄,只要人不知,那就百无禁忌。天道神仙,灵魂精神,那都是童话或者学校里唬小孩的玩意儿。人死如灯灭,生不带来,死也带不去,存在就是一切,过去,将来,那都只是幻景,过去带不走,将来追不得,要讲灵魂,那就先让自己灭亡。
吕雉先看了看广场上的一片狼籍,为了增加效果,张心早在木板表完成之前就将用过的树叶抛了一地,经人一踩踏,就显得更加混乱。
有人点亮火把,照着靠在墙上的木板,张心指着上面的表格,逐项逐项地向吕雉介绍,吕雉识字不多,经常问旁边一个可能识字较多的女人,是不是张心说的与写的一样。那人不停地点着头,且吕雉也认识这些数字,她这才放心,夸奖张心办事细致周到,想到这想一个办法,以后不管是谁接手县令,办起事来也容易得多。
吕雉又对那些小吏说,让他们多向张心学习,如果学到他的这此本事,以后一样可以管理一县,而且,他还向张心提出要求,要多教教这些小吏,他们说不定就是未来用得上的人才。小吏们谢过吕雉后,立即转过身来,要拜张心为师,张心为这事费了少的周折,如今听吕雉这么一说,顿时满面春风。
第二天,小吏们来得很整齐,他们要看一看到底按什么比例定税。张心也无法决定,虽然有先例,重税的有,轻税的也有,最常见的都是什五税一,但是,一般来说,定税的权利都在中央,地方上是没有权利的。不过,如今是战乱时期,连中央都没有了,谁还能定税,但不定税,眼见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开始征收秋粮也就是冬税,没有个标准,岂不造成混乱,搞不好会出乱子。如果军队在,征多征少,军队在那里,谁也不敢说什么,但现在这里是后方,军队全陷在前线,谁还有精力管这档子事儿。向吕雉请示倒也保险,但是,一个女人家,这可是基本国策,她能作得了主,要是她兴之所致,定下个什么比例,那就不能再轻易更改,这会影响众多人的生计。
张心还是觉得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决定和我一起下到民间去,听一听民间的意见。
我们再次下到田间地头,因为画表的事情已经很快在县城里传开,并向乡下蔓延,很多老人家看到张心都是敬而远之,怕万一自己说话不小心得罪了这位高人,下个咒整个蛊,还不害了全家。
当然,也有少数人接受了我们的访问,有的老人家挺直接地告诉我们,如果租税高于什税一,那老百姓就基本没有活路。如果在什五税一,正常年份解决温饱没有问题,但肯定没有节余,遇到荒年,那就非常惨,得由上面振济才能挺过去。如果税收低于二十税一,正常年份也许还会有些存留,应变灾变,还能起些作用。当然,三十税一,那是最好,如此大同,也许只能在三皇王帝时才能得到实现。
我们也了解到,如果是种的受田,租税与耕重自有田差不多,但其它还有如刍、藁这样的赋,一般一顷地得上两到三石,最难过的是佃户,不管种的是受田或是民田,都是见税什五,也就是说,一半或一半以上的收成都要归田主所有。
所以,制订税制,既要对约定俗成的传统有所了解,也要能把握国家经济的形势,也就是说,要在宏观方面有所考虑才行。张心听完这些老人的介绍,显得忧心忡忡,他觉得自己可能难以挑起这个担子,因为这个税制一定,那可是千家万户的身家性命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税轻点好啊,老百姓满意,但又从哪里来的粮草支持前方的战争,税重点,老百姓的日了没法过,就算今年收上来了,农民没有了再生产的能力与积极性,明年又如何过呢。这个责任,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承担不起的,就算是吕雉,他觉得,也不可能担起这个责任。
第一百零九章 幸福与无聊
回到县衙,张心又开始用那些树叶写字,他说他要理清头绪,看看怎么向吕雉汇报,因为他的汇报内容一样,但汇报的方式不一样的话,效果就会大不一样。现在他是骑虎难下,继续下去吧,他怕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不继续吧,前面做这了这么多的工作,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虎头蛇尾,必然让人小看,在这条道上,就再也没有机会。
张心刚坐下不久,他的小娘子就给他奉上热热的茶来,顺便我也有一杯。本来,我以为在古时候,我们住在前衙,女人是不能随意进出各个地方的,但是,在这个朝代,好像没有这些个规矩,张心的小娘子一样能当着众小吏的面进出大堂或者办公的房间。
张心的小娘子年龄不大,大约十四五岁,跟个小丫头似的,温顺,时时羞答答的。据张心说,她姓曾,只有小名,叫小丫,母亲死了,父亲在刘邦营中,是刘邦信任的侍卫百夫长。正因如此,刘邦才让她跟在吕雉身边,而吕雉又将她赐给了张心。
看得出来,小丫对这个比自己大近二十岁也许比自己父亲还年长的丈夫是百般的体贴,万般的温柔。如果张心是石,她就是石上的纹路,如果张心是山,她就是山上遍布的小草,如果张心是风,她就是随风飞舞的花瓣。反正,没几天的时间,只要我们在县衙里,总会有她的身影毫无声息地飘过,像一阵清风,像一段思绪,像一段花枝拂过眼前。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在我们离开沛县时,张心旁若无人的自我表白。
两人的恩爱让我羡慕,也让我遐想,但有时,我也有点担心,如果,我们再也回不到我们的时代,那这段姻缘也许再美满不过,但如果有朝一日,我们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跨时空警察的牢房里,那,这会是什么?这用不着任何人来回答,更悲剧的是,两人再有那么一两个结晶,且同妈妈一样可爱,那又会怎样?就在我写这一段的前几天,我看到了被拐妇女被解救的画面,虽然这仍然不是我的时代,但是,我的心一样很痛,错已经铸成,难道能让它再错下去吗?不解救妈妈,错,解救了妈妈,还是错。这不是天灾,为什么就让它发生了呢?这难道不是人干的事吗?人为什么要干害人的事?
其实,在当时,我并没有想这么多,有时仅仅只是一种感觉而矣,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感想,那是因为我正坐在写字台前,趁夜深人静写自己的所谓作品。前一段时间,因为老太婆冠心病又发了,住到医院里,我只好停下来,这几天,她的病情好转,由他的后人照管着,我就空闲下来。人一空下来,只要提起笔,谈到一些事情时,总喜欢联想,一联想,想法就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龄太大的原因。想来也没有多少年头可活,而且,看来,这把老骨头就要丢在这个时空里了,也算是得偿了我之所愿,我也该知足了。在前后两千多年的时空里穿梭来穿梭去,最后还是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了几十年,也算知足了,近百岁的年龄,向别人冒充五六十岁,这可是天下最大的丑闻。两个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安了家,有了孙子孙女,说不是孝或者不孝,反正也没培养什么感情,留也留得,去也去得,没什么好牵挂,好过张心几多倍。不过,张心真对小丫那么忠心吗?现在看来,那得打个问号,应该说,他的最大牵挂是与我争夺陈可茜,愿陈可茜那可怜的灵魂在没有时空的天界里安息,我也有愧于她。
张心总结他这段短暂的婚姻时说,他是这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掉进了温柔窝里,幸福、温馨、满足,一阵风似的将才跨进房里的他全部包围,早上,他都舍不得离开那个小窝。我真有些搞不懂,对于我们的时代来说,那还是没有成人的年龄,但是,她却做得那么好,那么到位,让一个男人觉出了作为男人的幸福,让一个女人觉出了拥有一个男人的美满。这不需要知识,也不需要能力,需要的只是付出真心。
喝过茶没多久,小丫就来叫我们吃晚饭,晚饭的菜很一般,几样小菜。桌上还有一小碟煮花生,张心告诉过我,以前他知道花生原产于美洲,但居然此时在我们的国家见到,那就证明我们古时也有花生的种植史,也证明了时空穿梭对解决人类文明史中的一些疑难问题,具有很重大的意义。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酒,战乱,已使粮食的价格翻了番,谁也不敢轻易将粮食用来酿酒,因为酒被抢的风险大大高于粮食,男人,特别是那些勇武的男人,宁可没有粮食吃,也不能没有酒喝。
现在,我很不喜欢与张心一家共进晚餐,因为那会让我十分难堪,人家两口了秀恩爱,我坐在人家旁边,这算什么事儿?但是,我不在这里吃,我又能到哪里吃啊?自己弄,没那本事,外面,下馆子?当你真到了这个时空,你才会发现,那些热闹的电影电视剧,那真是瞎编乱造,告诉你,在此时,随便进行商业交易,那是违法的,搞不好要被流放到广州啊,上海啊这些蛮荒之地。如果你是商人,穿了好看的衣服,一经发现,立即送到大牢里,而且,如果你的户口被定为商人,那就像被打成了黑五类一样,几辈子都不能翻身。
一般情况下,我是几口刨完那碗饭,然后边嚼着边往外走,说瞌睡来了,要早点睡。装模作样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灯也不点,就望着小窗外那一丁点青光,别提有多孤独,于是,只好想陈可茜。想陈可茜也不能乱想,那是对她的尊重,就算有时真走上了那条道,只能靠意志把自己揪回来。然后就发觉,其实她那双手不错,小巧,而且肉不多也不少,借用传统小说里形容的,像剥干净的葱一样,又白又嫩又多汁,细细的,尖尖的,多有手感。所以后来好几次,我望着她的小手,差点就一把抓过来,与她十指相扣了。
后面我想出个办法,等张心屋里没有了动静,我就到县衙外的广场上练拳。这段时间天气尚未变凉,很多男人喜欢拿把竹编的扇子到外面乘凉,说是乘凉,其实晚上的天气已经不热,只是想围它一群人讲古话,也就是故事,当然也有鬼故事。孩子也高兴,既可以听故事,也可以呼朋唤友的玩。
我准备练拳时引起他们的围观,但当我真正练上劲时,除了附近几个小孩跟着模仿外,其它人只是站着望了几眼,就自顾聊自己的去了,时间一久,没地方可坐,他们就回到讲故事的地方。小孩的兴趣不能保持太久,我想他们来时,他们偏不来,当我正练在兴头上,他们却一窝蜂的来,吵吵嚷嚷反倒让人心烦。
我的拳脚也没几个招式,特别是擒拿,搏击,没个陪练或者对手,根本就没有意思,所以,有时,我就围着广场一圈一圈地跑,搞得那讲故事和听故事的经常要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我知道自己影响了他们,把场地换到了城墙上。守城的都尉我也认识,他的兵也认识我,在城墙上,有时,我们还能和他们聊上几句,但这些人对我并不很热情。后来我才知道,但凡各个朝代,文武之间,都有些隔阂,战争年代,武官功大,瞧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和平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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