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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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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要是多读一些书,我也到里面去,享受一下读书人的待遇。”
第七章 大明情色兴致
我们逛了好一阵,都有些累了,但张心却依然兴致勃勃,加入了对小脚的品评队伍。还好,因为人实在太多,虽然免不了与人碰撞,但被碰撞的人一心一意在别人的小脚上,根本没工夫去管自己被什么撞上。
庙门前一个大锣被人敲响,发出巨大的响声,整个坝子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庙门打开,出来一大群人,看他们身着长衫,头缠方巾或黑纱冠,我想他们肯定是当地有名的文人或者士绅。他们手里分别握有一叠粉色的纸笺。
看到这群人过来,现场围观的人立即让出一条道来,看他们走过,就跟在了后面。刚才散乱的人流立即被规范,形成了一条顺势而流的江河,这条江河越流越长。
这群人走得时快时慢,偶尔也会引起河流的淤塞,但终不致于造成混乱,他们站一站,议一议,就会有人将纸笺递给一名女子。女子抬起头来,如果模样不错,就会得到更多的纸笺,如果只是一个年龄较大或者容貌不太讨人喜欢的,有的人明明已经准备好递纸笺的手就会缩回来。当然,多数人还是固执己见的,不管那女人抬起的脸面如何,他们都不改初衷,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脚小就决定了一切。得到纸笺的女孩子都会羞涩地笑笑,算是感谢,有些年龄比较大的女人,则会兴奋得一跃而起,摇摇晃晃地大呼小叫。
当时的人乐此不疲,但对于我们这些效率至上者来说,这段时间实在太长,我和陈可茜都有些腰酸背痛,但张心却依然兴致不减,显出了少有的忍耐力。他让我们找个无人的地方,休息一下,他还要去好好看看,细细瞧瞧。他觉得,这是无论从什么书本上都无法看到的,更无法体验到的,这才是原生态的历史。
但是,我们,特别是我,责任就是保护他,怎么能弃他而去呢,所以,我只好打起精神继续陪着他。我们进了一条主街道,有了一些更加有趣的发现。
从来都以为,自宋朝程朱理学兴起后,“存天理,灭人欲”,是当时社会的唯一教条,人人都得受它的桎梏,但事实却远非如此。
我们随意走进一家书店,居然在一家书店里发现了好多的色情书籍与春宫画,有的居然还标明是唐伯虎作品。春宫,我是一看就懂,但哪些是情色书籍却是听张心介绍,陈可茜一听说情色二字,立即就躲到了门外。
书籍摆在柜台里面,并不能随便翻看,而且,我们都穿着隐身衣,如果偷偷溜进去翻看倒无所谓,但担心惊吓到店里的人。于是,张心领我走出店,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要我去偷一身适合他身材的明朝人的衣服。
我很不情愿,我一个堂堂文明时代的人,居然要去替人偷衣服。挡子弹我都义无反顾,但这事儿却很丢人面子,而且,在设计这次穿越时,我们都曾经承诺过,绝不动历史上的任何一样与本次任务无关的物品,也不能留下除脚印以外的任何一样东西。
不过,张心自有办法让我就范,他说:“你只是借人家的衣服,等我们用完,你拿去还人家就行了。我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我想了解一下明朝人到底开放到哪种程度。实际上,从柜里摆的书来看,明朝人的开放程度已经超出了我们曾经阅读的历史资料的记录。我相信,回到我们的时代后,我一定拿出证据来,证明我们的历史在很多方面并不同于我们的固有观念,我们的那些固有观念,很多都受到了政治的筛选,跟真正的历史有很明显的出入。如果你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穿着隐身衣,看准没人的时候,抓过来,塞到隐身衣内,不会被人发现,只不过我的动作可能比你慢一点。其实,这也让我更加明确了一点,文人比普通人更善于变通,随时而变,随机而变,绝不固守教条,这正是古人所谓的‘权’。你不是不懂,只是心理作祟,看穿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他,我知道,我不去,他去,也极为简单,但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如果不由我这个当保镖的去完成,而让他亲自去做,那一样是丢脸。虽然我已经不再是军人,但服从指挥、听从命令那也是天经地仪的事。
真是手到擒来,我很快就到一个院子里搜到一件长衫,而且也合张心的身材,美中不足的是衣服还没有干透,穿在张心的身上,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过,当他穿好衣服后,又发现头发不对,因为古时男人都蓄有长发,如果是文人,还得挽一个髻。鞋子也不对。看来,事情也并不像起初所想的那么简单,张心也承认自己考虑不周。还好,发现得早,要是进了人群让人发现,那肯定得让人当成怪物。我们古人并不怕人做坏事,最怕的是失了礼数,没有纲常,身之发肤,受之父母,没有长发,就是心中无父母,心中无父母,就是眼里没王法。这不仅是家事,更是国之大事,比杀人放火还要恶劣。
鞋子好解决,如果衣服长点可以遮住,步子小点应当没有问题。我只好再去为张心偷一顶士绅的帽子,但为了找到这顶帽子,我却想了很多的办法,连入室去偷我都试了,却没法完成这个任务。我只得用上最直接的办法,到士绅头上去抢。我第一次体会到帽子于古人的重要,第一,它没有多余的,第二,帽子是有身份的,不是谁想戴就能戴,更不是谁想有就敢有。就算你有了几个钱,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帽子。
张心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催促我尽快下手,因为眼见天就要黑下来了。
这就出现了一场非常戏剧化的场面:我抓住一个人的帽子,立即飞奔起来。那人见帽子自己跑了,我不说是飞,那是因为我举着帽子,只能算是帽子跑。那人跟着一阵猛追,不过,也许他也曾是个文人,跑的速度很慢,没几步,就趔趄起来。趁这个机会,我将帽子塞进了衣服里。在他看来,帽子一下子就消失了,他茫然地望着天空。
张心和陈可茜都被那人的表情逗乐了,更让人乐的却是张心后来的表现。
张心穿戴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头,他本就身材矮小,穿件长衫,顶着士绅帽,走路左摇右晃,就像武大郞上了戏台,煞是好看。好多的路人都侧过头来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远远地有人看到他迎面而来,赶紧向两边躲开。他得意起来,动作更加夸张,引得我和陈可茜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阵,张心也算过足了戏瘾,哼了两声,然后正经走到街上,有两个并肩而行的书生见到他,立即用扇柄拍拍自己的嘴,然后轻轻作揖。
一个人嬉笑中又带着严肃地说:“兄台你这身打扮?”
张心问:“兄台可曾认识在下?”
那人说:“不识!何也?”
“那就别管闲事儿!”
两名书生尴尬地走开了,但仍用扇柄指指戳戳。
终于进了书店门,店里的小二居然不拿书给张心,张心很不服气,责问他。
小二说:“这些书并不是谁都可以买,得正经人家才行。”
张心说:“难道说,我不是正经人家?”
小二说:“先生还是到别家看看吧,小店断不会卖书给你的。请你到别家,我们店马上就要上板了。”
张心被赶出来,他站在门口说:“那你就别怪我来阴的。”
我们一起来到小巷里,张心又换上了隐身装,然后对我说:“到晚上,我们自己进去看,看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这件长衫我们先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第八章 窑子是道风景
等我们再次来到大街上,街上已经有各式各样的灯笼亮起来,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圆的,方的,样样都有,有的挂得高,有的挂得低,错落有致。整个街道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模样,清晰中有了朦胧,温暖中有了暧昧。
再往前走,就来到一处灯笼特别密的地方,这里的灯笼都被蒙上红色,显得特别喜庆。我一眼就见到牌匾上的字,望春楼,怡春苑,春芳院,一家接一家,我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光顾的人并不很多,站在门外的女人们似乎也并不太在意,只是应景似的招呼几声。
张心带着我们径直走向楼比较高大的一家,他仔细瞧了瞧门前站成两列的姑娘。
“走,进去看看。”
陈可茜急忙说:“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说:“没必要进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比平时喘得更厉害,但我还是朝前继续走去。
张心说:“既然来了,不进去实地看看?书上写的,跟现实差别很大的,不信,等一会儿进去看了就知道分晓。放心,我们不是客人,我们只是进去参观一下。更重要的一条,就算你到了里面,你绝不会联想到妓院,在这方面,古人比我们文明得多。而且,我告诉你们,逛窑子,逛古时的窑子,就跟进艺术展览馆一样,你只会得到艺术的享受。我相信你们不会相信,但这就是事实,不信就进去看看,你绝想象不到,我们古人的生活是那么的充满诗意,就连性,也是那么的文雅,完全不同于白话史书。我们是一个非常尊重祖宗的民族,总爱以祖宗的成就为荣,但有时,为了自己的目的,我们又不遗余力地损毁他们,为什么?有的人就以抹黑祖宗来达到提高自己的目的,其实,那也只是拾祖宗的牙惠,祖宗的心气比我们高多了,祖宗的灵魂比我们丰富多了。”
远远看到一家门楼气派的所在,张心便带着我们径直走了过去,这一家与别家最大的不同还在于门前张灯结彩,如同正在操办喜事一般。
我们刚到门口,就听到远处传来喜乐,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整个街上的人都被这阵音乐所吸引,一起朝那头看,还有一群小孩子飞一般的跑去。不久,就看到一个披红挂绿的中年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过来,前面有吹打,灯笼,后面一长串人抬着贴了红纸的盒子,就如同迎亲的队伍。
门里面立即出来几个举着竹杆的男人,点着了上面挂着的鞭炮。鞭炮“哔里叭啦”炸响,楼里也传来吹打的声音。
中年男人来到门前,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过来,扶着他下了马,径直进了门里,我们跟在人群的后面,也进了楼。
楼里大堂,真如新婚一样喜庆,足有两米多高的一个斗大的喜字立在堂后墙上,非常醒目。
内室里出来十个女乐手,边走边吹打着,后面紧跟着一个头遮大红盖头的女子,在两名小女孩的搀扶下走到中年男子的旁边,并肩而立。仔细看这名女子,上身穿一件坠有闪着金光饰物的大红短袍,披肩从肩上垂下,下身着翠绿花绫裙,腰带上系了许多细小的铃铛,吊着串了珍珠的红绳。最特别的是他的头上,凤钗高髻,压人眼球。
剩下的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的情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非常奇怪的是,这不是一所妓院吗?怎么装扮得像是一家正办喜事的大户人家。
张心告诉我,这实际上是一场梳弄的仪式,也就是妓女破处,这是老鸨为了更多地榨取嫖客的财物,故意搞了这些繁琐的仪式。不过,在古时候,还是比较诚信的,要是在我们的时代,花不了多少钱就能做个假**,那不知要骗多少人,徐娘都半老了,还是个处女,那会是多大的笑话。在古时,哪怕是最无情的婊子行业,也是要讲诚信的,反观我们现代人,有时,真的连婊子都不如,为了哪怕一丁点利益,我们可以将我们的灵魂轻易出卖。
婚礼仪式完成,夫妻,也许这不能称为夫妻的夫妻入了洞房,院子里居然就安静了下来,很多人转悠转悠就没有了影儿,我们很是好奇,在楼里各处走来走去。现在我们才真正欣赏起室内的装饰来,屋子的装修古色古香,虽然此时肯定没有装修这种说法,但室内确确实实是经过装修的,暗红色的门窗廊柱,雪白的墙被格成众多的长方形,墙上挂有很多的字画,真草隶行篆,山水花鸟人,样样都有。屏风、博古架,将屋子层层隔开,步移景异。
跟在几个人的后面,七拐八弯,我们居然到了后院。本来,我们以为这里只不过是一幢三层的楼宇,进了后院我们才发现,其实是个大院。说它是个大院,那真是名符其实,因为里面已经被一道道有花窗的墙和人造的山石分割成了好几个各自独立的小院。随便走进一个小院,里面都是竹木扶疏,优雅清静,院子里,树影下,往往还摆有乐器或棋局。走进小屋,整洁而又充满书香,各种书籍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书架上,正中一个大书桌,文房四陈列于前。屋子的墙上同样挂有书画,而且不乏名人之作。在屋子的角落里,高高的花凳上摆着正静静开放的兰花。
在一个院子里,一名男子,一个女人,两名小女孩正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欣赏梅花的影子。女子轻抚古琴,男子围着梅花转了一圈,又专注地望着墙上摇曳的花枝。
突然,男子仿佛得到了灵感,几步冲进屋里,挥毫写起诗来。看男子已经一挥而就,女子停下抚琴,到了屋里,轻轻捧起诗稿,念起来。念完以后,女子说:“公子今日果然作了一首好诗,好一个‘月暗花凝露,琴心玉生香’,如果将‘琴心玉生香’换作‘疏影遥浸香’或许更好一些。”
男子说:“愿闻其详。”
女子说:“‘琴心玉生香’与‘疏影遥浸香’都不能算最好,但是,‘琴心玉生香’显得更为俗气一些。”
男子说:“小姐说得是,要不,你再为我奏一曲,容我再推敲推敲!”
当我们走出大院时,已经到了深夜,街上十分安静,并没有我所在时代那些所谓的红灯区的喧嚣。各家院落里红灯高挂,却显得如梦幻般的清幽。有人从院里出来,微熏般地摇晃着上了自己的轿子,轿夫便不声不响地抬起轿子,只有吱嘎吱嘎的声音在街上传出很远很远。
我们刚要转过一个街角,后面一乘轿子快速跟上来,转眼就转到一个小巷子里。小巷子里出来好几个带刀的军士,护在轿子的两边。
张心说:“轿上的人肯定是高官,在古代,妓女的主要服务对像就是官员。官员们在外做官,要不多久又会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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