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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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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的是我们自己,这么多的东西,我们花了十多天的时间转运,那些牛们都瘦了好几圈,但这样做的好处却显而易见。第一,我们不用满仓房里翻找,如果没有,数量不够,还得换一个地方领,现在,指定数量后,只需要来人往自已的车上搬就是了,效率大大提高不说,也节省了人力;第二,各家每天所领粮草的数量一目了然,同样的人马,粮草差别太大,掩不了人的眼目;第三,新入库的粮草,数据清楚,哪里来的,有多少,而且进出还要每天结算,能一目了然粮草可支持的时间。
这样一做,让我也能对粮草的管理做到心中有数,一笔一笔积累下来,帐目非常清楚,如果谁要动点什么手脚,只需两三天,帐面就能显现出来。
张心把试用了几天的账目拿给萧何看,萧何赞赏有加,觉得张心如果在和平时期,一定能派上大用场。
能得到萧何的认可,让张心更有信心,他说:“要立功,并不是只能上战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自己努力做好,总有让人满意的时候。”
有几个跟我们一起押运过粮草的人曾来看望过我们,他们很希望能重新跟我们一起做事,领导他们的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却很看不起人,经常训斥他们。
我告诉他们,我也没有什么本事,就是力气大,行军打仗还不如一个小兵,到真正上了战场,那些人才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既知道如何取胜,又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跟他们学,才是正道,我的力气,只是天生。
张心也劝他们,一个人只要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事前多想想,做的时候细心一些,日积月累,就能做成一件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
那些人说他们倒没什么做大事的想法,只是想等天下太平了,好回家种地,过上安稳的日子。现在,当兵有粮吃,饿不死,如果打仗死了,那也是命该如此,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觉得能跟自己崇拜的人在一起冲锋陷阵,就算死,也能笑着倒下。
他们也讲到了原来在家乡的生活,乱军来了,大家逃,逃不过的,死了。后来,官兵回来了,大家不逃,但官兵全当成乱军,也一通剿杀。所以,当兵而死,你还知道是怎么死的,如果是当百姓,你连哪是自己人,哪是敌人都不知道就死了。这年代,真是让百姓没法生活,到了军营,至少还知道,我们正在干什么,要到哪里去,要保命时,还有同伴在身边,最起码,我可以在别人要杀我时奋起反击,想着先杀了他。平时务农,战时当兵,是正确的选择。
我们没有招待他们,他们反倒掏出一小罐酒送给我们。在这里,酒可是违禁品,一方面喝酒会误事,更重要的是,酿酒会消耗大量的粮食,现在战乱,粮食大量减产,必须保证军队的口粮。
那几个人告诉我们,虽然军营里禁酒,但制度并不严格,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拿粮食去换酒,私底下,将军们自不必说,小兵们也有办法到民间找到酒喝,喝醉了也没人管,因为军营里没有酒,醉的人只可能是生病了。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将军们自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着美酒,看手下们也有些乐子,自然也没有话说,反正大家心照不宣。
张心问他们酒从何来,他们说,从民间来的,一般用几斤粮食就能换到一小罐,虽然数量不多,但还是能解解馋。
张心又问,那你们的粮食从哪里来,那些人回答说,是领来的。他们才去,领得很少,有的老兵,一次就能领到十几斤,足够换一大罐,这一小罐是他们一起凑起来才换来的。
我们送走了那几个人,张心急匆匆地回到营帐中,抓起那本沉重的账簿仔细查找起来,他问我,那几个人是哪个营的。但我也不知道,只好叫个手下的老兵过来,那老兵到过好多营,对此比较清楚。他告诉我们,他并不知道那几个兵是哪个营的,根据他们的说话与走路的姿势判断,应该是前军丁字营的。听老兵的话我简直对他有了敬仰,一个在军队里混的人,居然能凭人的言行判断是哪个营的,可见军营里文化对人熏陶的程度,更可见此人感觉的敏锐。
张心查到那个营,然后与另一个情况相同的营进行了比较,说:“怪不得,你看,两个情况差不多的营,人数可能有些不同,但差别也不会很大,但你看,三天一次,他们领的草,数量差不多,说明他们的马匹数量相同,但粮,却多领了三分之一。我前几天还在想,这个营并不是最精的营,人马也不会最多,怎么会领的粮食最多啊?这样下去怎么行?如果每个营都这样,就算他们冒领的比例不变,那也是三天就要用四天的粮,一年下来,就得有近一百天的粮啊,一百天,十万人的军队,那是多大的粮食量啊,有多少农民为此忍饥挨饿。不行,我得向萧何汇报,将这个漏洞堵起来,知误而不报,知错而不纠,就是我们的责任,严重的渎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审时度势
张心连夜挑灯工作,找出成捆的账簿,一一检查,一一核对,然后拿出一卷竹简,开始写自己的意见。
张心写得非常认真,改动也比较多,我看也没有我什么事情,只好回到自己的营帐睡觉,经过这好几个月的奔忙,我身心还是有些疲惫,没事的时候,总想多睡会儿。今天的天色不错,月亮在薄薄的云层里穿行,就像在赶路一样,他要赶往哪里呢?粗粗算来,离开我们自己的时空已经有三年多四年了吧,虽然我无所谓想不想家,但那个时代的影子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就像这蒙在月亮前的薄雾,转眼就不见了,再来时,是那么稀薄,若有若无,先是黑的,到了月亮面前,却成了灰白色。这时,陈可茜的面容浮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袭长裙,如水仙如荷花般的素洁柔媚,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有女人味道,直往人心窝子里钻。这夜,我做了个梦,梦到陈可茜就站在我的面前,衣衫飘舞,脸上含蓄而又暧昧地笑着,让我简直难以自已,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她,就像那个鼠标游戏一样,无论你动作有多快,你的鼠标总点不到那个圆的身上,但这个过程就像倾覆的蜜罐一般,糖汁轻缓地流啊,流啊,连绵不绝,细腻温暖。
是张心拍着我的脸惊起了我的美梦,他说:“还做美梦哩!看你笑得那傻样,口水都流了一地,想女人了吧?”
我肯定憨厚地笑了笑,他接着说:“我已经将谏议书拟好了,你听一听,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说:“我哪能懂啊,全是文言,就不是文言,我也搞不懂。”
张心说:“你这是干什么,三个诸葛亮,合一个臭皮匠。”
我正儿八经地回答:“诸葛亮还没有出生哩!”
张心自己笑了,我以为是我的回答起到了冷笑话的效果,听张心说:“都被你气糊涂了,说错话了。三个臭皮匠,合一个诸葛亮。先让你听听,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一个人的意见总是要好一些吧!”
张心将他写的文章读给我听,要说,如果不看字,我还真有很多地方搞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字,我又有很多字不认识,虽然张心并没有用正式的官方文字篆书,而是用的正在流行之初的隶书,但繁体字,我认不了几个。
等张心读完,我说:“很好啊,层次非常清楚,告诉了别人,粮草很重要,再讲了节约粮草也很重要,还讲了如何节约粮草,还讲了有人不节约粮草,拿粮草换酒,最后还讲了如何防止乱领粮草。你看,我一个大老粗都听得懂,那别人自然能看明白。”
张心问:“那我问你,我这几条建议怎么样?”
我说:“建议?好啊,没问题,核定人头数,按人头领取粮食。对啊,没问题,应该这样,才能保证没人冒领。如果刘邦能让我们掌握每营的具体人数,那问题就好解决了。”
张心说:“就是,没有具体人数的前提,就没法明确应发的数量,今天他说多少人,明天又说好多好多人,没有定数,就算我们限制人均数,那也没有作用,是不是?还要将各营人数与粮草分配额度制作成表格,公示在我们营的门口,让人一目了然,这就叫公开,公正,没有空子可钻。”
天就要亮起来,我与张心吃了点早饭,就准备出发。这里要说明一下,当年,我们曾经在项玉的队伍里呆过,那队伍,从来都是到中午时大家才一个个从酒梦中醒来,到刘邦这里,天还没有亮,营里就已经活动开了,所以说,领袖们晚睡晚起那是需要,但如果兵丁们也晚睡晚起,那这支队伍注定不会走多远。勤的表现各不相同,精英们可以不分时间,但作为普通人,绝对要早睡早起。
到中军大营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我以为张心是要找萧何,哪知他要直接找刘邦。我建议他还是找萧何看一看再说,他想想也有道理,就先到萧何的帐前,但萧何却不在。
我们只好到刘邦的中军帐,我们让士兵通报说有要事报告。
我们走进营帐,我一眼就看到屋中间那个还在冒着火星的铁锅,看来,他们不是起来得早,实际是很可能昨晚到现在,还没睡。
张心将那卷竹简逞给了刘邦,刘邦看了看,笑了笑,交给了萧何。萧何看了看,收起来,递还给张心。
萧何说:“先生可下去稍等,容何了此公事,再作区处。”
我们行过礼后退出来,我觉得屋里所有人的眼光都朝着我们的后背在看,而且那眼神,就像一道道寒光,我们这是何苦呢?
我们在外等了很久,直到中午,萧何才从里面出来,他笑着招呼我们到他的营帐里。
他让人奉了茶水给我们,然后再次接过张心的竹简,很仔细地看着,面容变得有些沉重。张心见此,偷偷转过头来与我对视,看来,萧何看到这种情况,也产生了忧虑。
萧何看过后,揉了揉太阳穴,说:“先生所言,极是,何何尝不知。些许小节,该当正视,正所谓防微杜渐,然,两位可知,现实战乱,正是用人之际,兵以胜仗为用,若因小而失大,致使兵心涣散,得失相参,必有所为有所不为。沛县之理,亦此也,先生可得以悟。先生之心,先生之情,何自明,审时度势,应时权变,机之要也。先生此番,尽心竭力,何定当在主公面前褒扬,他日定有功劳。这核定人员之事,断不可再提。各营领粮,且循前例,非为过份,不必计较。粮可再产,兵心不可再得,知否?先生为主公之心,何已知,主公已知,何只不欲节外生枝,谢过先生,请回。若得有闲,何当亲自上门拜望,听先生高见。”
我与张心从萧何的大帐里出来,张心有些郁闷,这是他辛苦了一晚才完成,结果却给人以多事了结。
我安慰他说:“萧何都说了,你张心做事,有能力,也做得好,只是现在属于战乱,有些规矩就只能暂时松一松,正所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兵的,能打胜仗就行,管他浪不浪费。”
张心也能自我安慰,到这天晚上,他说:“也是我冒失,你想,一个军队,人数都是秘密,怎么会为了一点粮草就公之于众呢?曹操号称八十万大军要进攻东吴,结果有多少,这都是些虚数,真正的数据只能掌握在最高的决策层大脑里面。如果我们也能进入决策层,那么,自然就能得到这些数据,自然也能把这些事情做好。如果我们将各营粮食的份额公布出来,那不出乱子才怪,几个情况相同的营一看,咦,他们跟我们一样,为什么多领这么多,好嘛,我们也要这样领才行。这样的话,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哪个营的人我们惹得起?看来,我们以后做事,还真得好好掂量着,好心并不能办好事,好事也不一定能起到好的作用,还要避免造成我们自己不好过,也给萧何增加麻烦。”
过了两天,萧何果然到后营来看了一趟,他对我们的管理赞不绝口,对张心的能力更是表示认可。最后,他让我们准备一百辆牛车,随时准备向前线运送物资。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开小差
刘邦的军队所向披靡,前进的速度很快,我们在萧何的指导下,基本达到了能及时将粮草运送到最前线,保证前方有力气打仗。后来,前方占领的地盘越来越多,我们就停止了从后方运粮,而是就地取材料,直接将各地的粮草集中起来,再分发给各个营。一方面这些地方临近咸阳,积粮本来就多,刘邦夺城,很少经过大战,所以粮草大多得以完好保存,另一方面,张心的调配很是周到,无论在哪个城池,总能及时得到补充。那些以前对我们有成见的将领,也在这些周到的服务中转变了态度,有的,还主动送我们一些前方缴获的战利品,当然,最多的就是酒。我们自己用不着,又转赠给那些来领粮的人,那些人一高兴,就在主子面前称赞我们,使我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当刘邦占领宛城后,进军的速度就更快,我们跟在后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好在前方能够自己就地解决粮草,所以我们的作用反而不大了。萧何命我们暂时留在宛城,听候差遣。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马不停蹄地往返于前线后方,基本没有得到休息,趁这个机会,也可以睡几个安稳觉,但张心却高兴不起来。
张心说:“眼见前面就是咸阳,历史上最有名的阿房宫是不是真有,马上就可以得到证实;鸿门宴,历史最精彩的片断,我们本可以参与其中,但现在,我们却耗在这个小地方,所谓的战略要地,只不过是一座小城而已。”
张心这样一说,倒还真提起了我的兴趣,是啊,课本里的那座让人充满想象的阿房宫,那场惊心动魄的鸿门宴,离我们这么近,我们却无法见证,如果回到我们的时空,那不被人笑话死。
如果依我的脾气,找匹快马,三两天就一个来回。鸿门宴那是肯定看不了的,人家两个巨头会面,非请莫入,除非我是间谍,渗透进去,但也没必要为此花太多的时间,事后,这总能打听出来。但阿房宫却是非瞻仰一下不可,我记得最清楚的不过那个词——勾心斗角,我一向以为这词是形容那些品格低下的有为之人,但没想到,这词最早居然用来形容建筑的设计巧妙。
张心的学识自是非我所能及,他静静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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