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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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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最早居然用来形容建筑的设计巧妙。
张心的学识自是非我所能及,他静静地算计着,他告诉我,见证鸿门宴,既没有这个必要,可能性也比较小,刘邦自己都不可能带太多的人去赴会,以我们的资历,肯定更不可能带上我们。但如果能赶在项羽屠城毁宫之前赶到咸阳,那就真是不虚此行,这个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谜就能由我们来解开。
张心给我算了一笔账,他记得,刘邦是在汉元年四月被项羽封为汉王,然后就国汉中,而现在,还没有到农历的十月。这样算来,从刘邦占领咸阳起,就有大约半年的和平时期,作斗争的只是各路诸侯,而且主要是文战,争夺胜利果实。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开小差。
“开小差?”亏张心想得出这样的主意。
“如果我们要想见识阿房宫,只有开小差这一条路可走。就像我刚才分析的那样,这段时间为和平时期,不会有大的军事行动,没有大的军事行动,就没有军队的调动或者集结,就不会有我们什么事情。十几二十天的时间不在岗位,只要我们安排恰当,也误不了大事?就算萧何或者刘邦追究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值得吗?”
“有什么不值得,我们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个时代没有责任。”
“是啊,有了责任反而不行。”
“反正还有段时间,在十一月前我们出发,都来得及,只是我们要趁这段时间收集更多的信息,设计更好的线路,保证我们此行的安全。还有,我们这段时间要多关注,选出两个可靠的人来,让他们作好接替我们的准备。”
接下来,我们首先选出十来个能干、机灵的人,排成班让他们到前方打探消息,他们只需要到刘邦的中军所在地停留一天,然后就往回赶,两人组成一班,两天一班,这样我们就能及时知道前方较为全面的动态。后来,考虑到马匹太少,不敷使用,只能每班一人。再后来,又担心营里本来就没几匹马,万一有紧急任务,就没法支应,所以就改成两人蹲点,两人传递消息的模式。两人先到,当后者骑马到时,就换一个人回来汇报,后到的人留下,再组成两人组,如此一来,全程就只需要四人。马与人手都可以替换,但总数只要保证四人就行了,本来三人也可,但为了稳妥,还是采用了四人。为了联系方便,我们让他们在住宿的地方挂上红布条,如果没有联系上,就在中军正营门前接头。
我们还是担心万一有个什么事儿,就教他们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说是我们派他们去了解前方的战况,好及时作好送粮准备。
果然,四五天后,第一级消息传回来,说刘邦正在进军霸上,仅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达那个地方。
再过两天,回来的人报告说刘邦的军队已经到达霸上,没什么战斗,咸阳城就在前面不远,刘邦正积极与咸阳的秦军联系,要他们投降。
又过了两天,我们没有等到回来报信的人,我们能够理解,兵慌马乱的,哪能时时、事事都得到保障。
第二天,果然出现我们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回来的不仅有我们派出的人,还有萧何派来的人。
我们知道这人只是萧何身边的一个普通侍卫长,官职比我们小很多,但架子却非常大,就像钦差一样,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张心自觉理亏,自然低声下气,百般讨好,这是我见过张心到目前为止最为令人不耻的表现。但也能理解他,表现好,什么事儿都没有,实是假公济私,但我们完全可以谈到公上。
果然,经过张心一面解释,一面送上礼物,这件事就算了了,那人好像真成了我们的朋友似的。吃过中饭,他就要回去,我们自然送他到城门外,他转告萧何告诫我们的话:专心做事故然好,但三思而后行,难免节外生枝,招人不快。
那人走后,我与张心一起咀嚼萧何的话,觉出他话里对我们有着信任,他觉得我们做事太过认真,没有考虑到与人相处之道。这反倒让张心非常高兴,他觉得,一个读书人,要让人觉得你原则性强,那是多么高的评价。
我们不再向前线派人,而是选了两个能干、机灵的人来替我们打理日常的事务,我们以到乡下了解今秋庄稼收成情况为理由,几个白天都在城外的农村转悠。
因为这些城池都是以和平的方式获取的,所以租税并不用我们操心,原有管理者自会按照惯例收来按比例交送军粮。从各处田里依然残留的稻茬判断,它们整齐、均匀,稻谷的收获并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军粮应该会有保障。
走在乡间小路上,到处能见到新稻草垛子,散发着带有芒刺的干草香味,蹲下身来,你会看到田里的稻茬又发出了一些新绿。小孩子可高兴了,原来的一片水田,现在成了超级宽阔的操场,平坦而又富有弹性,比现代的塑胶要强很多倍。而且,田里到处都是草垛,很适合追打、捉迷藏,或者将大垛子挖空,做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
回到营地,一查账本,全部符合规范,相信有我们前面立下的规矩,做下的样本,只要能写会算的人,没有私心,一定都能将事情做好。
一连几天,没有出现一例错误,那两人做得非常认真,也非常仔细。我们得定好计划,准备去尚未验证的世界奇迹旅游观光。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阿房宫在哪里
我们没有地图可查,但据张心估计,宛城距咸阳大约六百多里,我们骑马快行,两三天就可以到达,最多在咸阳停留一天,再两天就能回到这里,全部耗时不会超过八天。
头天晚上,我们告诉那两个人,我们两要出趟远门,想要看看周边各个城市的军粮管理情况,如果遇到萧何或者任何上级派来的任务,照着执行就行了;如果没有明确批示,按惯例安排人手,没必要等我们回来;如果事关重大,但不需要立即处理的,十天内,我们会回来处理。最后,张心和我将腰牌取下来,慎重地交到这两人手中,叮嘱他们一定行事小心,按惯例处理就行。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上足够的干粮,城门刚开,我们就从西门出发,然后转向西北,朝武关进发。
一路上,我们无心观赏路上的风光,不停地催马前进,夜里,我们随便找了一户农家借宿,天刚亮,又开始赶路。
中午,我们已经感觉到路两边的山越挤越高,越挤靠得越近,张心说,大概武关就要到了。顺着山沟走,果然,刚过正午,武关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武关的样子有些像现代的水坝,只不过它不拦水而是拦人,关口卡在两座山之间,截断了南北的唯一通道。关高大,由夯土与石头混合而成,高约有二三十米,关门却很窄小,四米左右宽,五六米高。关上有座七八米高的土楼,盖的却是草。
我们在关内休息了一下,这两天在马上赶路,两股被巅得十分疼痛,走路时,两腿要想挨紧一些都难。喝了些茶水,缓了口气,觉得全身更加酸软。
碰到一个从咸阳来的人,说两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暴发大战,那人问我们为什么还往那里赶。我们告诉他,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得不赶去。
张心问那人知不知道阿房宫,那人告诉我们,咸阳城里有很多宫殿,他只从远处看过几处,但知名的他全都知道,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个叫阿房宫的,他反倒问我们是不是记错了。
只是这一句话,就让张心的心凉了半截,从这人所数的宫殿名字来看,他应当是非常熟悉咸阳的宫殿,如果连他都不知道,那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座或那片宫殿根本就不存在。
不过,那人最后还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消息,在咸阳城外不远,渭河以南的上林苑,据说正在修建一座朝宫。他没有去看过,但听说那里的开发规模十分的大,把山边的坪坝都占完。但到底建设情况怎么样,他没有亲自去过,没法告诉我们确切的消息。
张心判断,这可能就是阿房宫,他说他以前曾经看过一些资料,上面说经过考古发掘,没有发现阿房宫遗址有被烧过的痕迹,因此判断,阿房宫根本就没有修成。但他当时并不相信,因为司马迁作为一名严谨的史学家,不可能将一件完全没有谱的事情写到史书里面,因为司马迁自己曾经说过,很多没有经过验证的事件,他都舍弃不用。如果司马迁的史学著作都有作假的成份,那么,我们的历史记录中还有多少值得人相信?
张心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也询问了骊山,那人的回答与我们的所知并无不同,只是如果要到骊山去的话,得在到达咸阳城之前顺着右边的大道继续前行,而如果要去那座朝宫的工地的话,得再往前走一段,再顺着向左面的路走下去,那面还没有大路可通。
我们继续朝前赶,但速度却怎么也快不起来,张心一直沉默着,自顾朝两面的高山望,山上林木葱茏,山风吹过,发出极大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这一路行人日渐稀少,奔忙来往的,往往是一些兵卒,他们或催马北上或快步南下,全不理会路上的行人。
第三天下午,我们还没有见到那人所说的骊山与咸阳的三叉路口,我想,我们这一天多的速度是慢了太多,已经过去三天,我们还没有能赶到咸阳,如此下去,可能会误事。虽然我一向并不在乎能做成什么事,但既然已经承担了,就无法放下心来置之不理。但张心似乎并不担心,他比才出发时反倒放松很多,一路上左顾右盼,虽然与我说话的时间不多,但是,仍陶醉于眼前的风光。
如果要说我们在此见到的与以前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出了武关,眼前豁然开朗,一马平川的秦地风光,尽在我们的眼前。
这里的田地更加规范,地界长而直,宽窄高度一致,水利配置也更加的合理,每一块地边,总有一条小渠经过;路边住户的房舍多有大户,几家连成一片,很是气派,这些房屋虽然也多用黄泥,但空间明显高于其它地方,窗户也开得更大,窗棂并非直接使用直木,而是有一些变化的几何图形;每家房前或者屋后都有一大块平整的空地,大约是专门用来晾晒粮食的地方;少数的正房的房顶已经用上了瓦,因为占据较高的位置,在众多的草屋顶中显得非常的抢眼,而这些房子的四角也大多用上了巨大的木柱,再涂上深红的漆,显得更加的大气。
我提醒张心,如果照这样的速度,可能我们不能按时回到宛城,张心却说:“先别管那些俗事,当前的秦川八百里,正是我们民族的摇篮,如果不好好瞻仰一下,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到我们那个时候,除了你觉得这里落后外,你看不出什么,更没有当前这种令人心生敬畏的感觉,这才是我们的根啊。”
读书人的心思,我是无法理解,更无法循得到它的脉落,我本以为张心正为得知阿房宫未能建成,心中的梦想破灭郁闷,却原来他正感受着祖先发祥之地的神圣之气。这神圣随着太阳的西斜而氤氲成为淡蓝色的气体,蒙在远山,蒙在村落,蒙在田野,蒙在我们的眼前,不停地带着我们的眼光向上,向上,再向上,那是万里无云的睛空,蓝得摄人心魄。我有些迷乱,这不是战乱期间吗,为什么可以如此的宁静?没有一丝局促与紧迫。
第四天上午,我们找到了那个三岔路口,在通往咸阳宽阔的驰道上,出现一个小的分岔,就像四五个车道的高速度公路上一个仅一个车道的分道,很不起眼,也非常的简朴。在两条道所形成的三角形夹角中间,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正面同样逞三角形,每面分别用篆书写着咸阳与骊山四字。虽然这两个词语字体大小很不一致,清晰度也不一样,但是也让我明显感觉管理者的用心,提示人们哪里是正道,哪里是次道。唯一的缺憾是没有现代的箭头标志,以我们的方向看没有问题,如果某人是从另一个方向看到它们,就会出现歧义。不过,两千多年前,就有人替人生地不熟的行人着想,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张心往咸阳的方向望了望,还是选择了走向骊山,张心一夹马肚,马小跑起来,我急忙跟上。
当天天黑之前,我们来到了骊山脚下,远望骊山,在见惯南方崇山峻岭的我眼里,这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太多的泥土裸露,让我觉得这就是一座土堡。夜幕降临,整个山笼罩在黑暗之中,更像一个巨大的馒头。
我很明确地向张心表达我的看法,张心说,在你眼里并不起眼的山,在风水先生那里,可是延续龙脉、藏风聚气的穴位所在,那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有灵性,都有龙气。若是你胆敢动山上一小块泥土,任你有十族也不够砍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骊山之夜
当我们与农家的老人谈起骊山,老人仍然心有余悸,轻声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战乱,这十几二十年来,离骊山一里之外,要想多望山几眼,也可以为一家人招来杀身之祸。老人还告诉我们,以前,这座山并无特别之处,他与小伙伴们经常到山里打猎、采野果、玩乐,从来没见山里出现过什么神奇之物,但后来来了一大群风水先生,不久,山就给封了起来,不但各个路口建有兵营把守,山脚下还有巡逻队来往不停,再也没有活着的人进过山。老人告诫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要靠近那座山,虽然因为战乱,那些守卫的人已经散去,但据说,因为很久没有人进到山里,山林越来越阴森,而且,就算大白天里,也能听到地下冤魂厉鬼的呜咽,只怕他们会从地里出来作祟,吸人精魂。老人说,他们曾经见过上万的民夫被押送到山里,但直到现在,军队都已经全部撤走,也没见几个民夫出来。他们曾经遇到过从山里逃出来的民夫,他们已经不能叫做人,只是一张风干了的人皮蒙在了骨架之上,两眼深陷,仿佛只是两个黑洞。这个民夫很快被追来的兵卒抓住,兵卒们就像劈柴一样将他们砍开,他们流出的血,连他们自己的身体也敷不满。
这位老人非常健谈,我知道他的年龄并不大,但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有如长江黄河般的沟壑,他在讲这些事情就像一个正在背诵教案上课的老师一般,没什么感情,也并不讲求表达的效果,只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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