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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沃黄龙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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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到的房间要差一些,但比这儿又要好得多,所以,如果你在同一段时间里经过了这三个地方,你就会有整个监狱呈三级变化的印象。
初进监狱,在古时就有挨“杀威棒”之说,在欧美电影中,也有被老犯人侵犯、暴打的情节,但我到这里,却一切顺利,大家对我好像并无敌意。当然,也有人对我非常冷漠,但这是那些人的处世方式,他们对其它人也是同样的态度。
到我抱着卧具走近我的床位,看到这床虽然由金属架成,但空间高支架长,所以显得有些孱弱,以我的体格,躺到上面,稍有运动,必定发出剧烈的摇晃。
正犹疑,下铺正躺着的人立即翻身起来,爽快地说:“我让你。”
说话时,他已经将自己的卧具卷好,往上一抛,丢到了上铺。这个动作也是相当熟练,几下就爬到上辅,将床铺好,伸出脑袋来说:“我轻便,睡上铺,不会影响别人,这床年龄太大,可能承受不了你这样的大个子。”
我并没有向他表示感激,我想,也许,他本来就是上铺,趁没人,才占据了下铺的位置,也许因为怕我报复,才主动让出来,我不相信这里面会有善良之辈。
这个人的个子确实比较小,看样子,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在我的面前,他只能算是个小不点,如果发生冲突,他绝不会有讨到好的机会。
他突然伸出手来,做出要接我东西的架势,我看不出我有什么东西需要他来接住。
他说:“把被子和枕头给我,你好铺床单。”
我明白了,事实确实如此,如果我抱着被子与枕头,那是无论如何也铺不好床单的,除非我将它们扔到地上,看来,这个人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坏,心思还挺细的。
我将两样东西给他,然后展开床单,这时,另一个人默默地走到我面前,抓住床单的两个角,将其抖平,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那人说:“这事得两人同时做,不然不容易抖平。”
说着,他已经在熟练地帮我将床单的边角压到床垫之下,再将部份皱折之处抹平。我倒是成了看客,不知该干些什么。这人的个头并不比我小多少,但动作却像个妇女,他的骨子里透着古怪的温柔之气。
我曾经在军营里呆过两年,见识过男人聚集区里男人们的处事方式,但那是军营,而且已经被政治同化,有些违反常态的事情也可以理解。在这里,大家都是罪犯,都被社会当成垃圾给扫到了这个山穷水尽了无生趣的地方,没有不对社会持报复心态,把他人当作发泄对象的,但现实却是这两人的极度热心。
当然,他们的行为并不足以打动我,只是让我觉得有些怪异而已。
当床铺好,我一屁股坐下去,再一斜身,就躺了下去。背贴着又暖又软的床垫,我的身体突然有了松懈的欲望,于是,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突然,我感觉到床有些摇晃,便条件反射似的睁开双眼。
上铺的小个子说:“嘿,我叫赵顺,10995号,因为侵入银行的主机,被判了二十年。你呢?犯了什么事儿?”
他的声音并不响,但是,我感觉很多人都突然安静下来,虽然并没有明显的关心的动作,但看得出来,他们肯定对这样一个大个子所犯的罪刑好奇。
我很随意地说:“时空恐怖活动。”
“时空恐怖活动?”
这声音虽然并不比前面的大,但我却分明感受到了其中的震撼力,好多人不仅仅是停住,而是被定住。时空恐怖活动并不是一个新鲜名词,但在监狱和非守法公民群体里,可能还是第一次出现,听到这话的人可能都会想象,犯这种罪的人到底是何种人,他们会视死如归吗?他们是人肉炸弹吗?他们的体内是不是装有随时可能爆炸的高爆炸弹?我知道有的人之所以像亡命之徒那样疯狂地犯罪,并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由于他们太怕死,担心不先铲出威胁,自己就会先死。
过了几分钟,几个人走过来,分别坐到我对面的床上。
一个人问:“时空恐怖活动是个什么罪?你被判了多少年?”
我刚躺下,只好抬了抬头,回答说:“十五年。”
另一个问:“你在另外的时空安炸弹?”
这人很年轻,好奇心很强,我仍旧冷冷地回答说:“没有,什么都没有做。”
“那怎么叫恐怖活动?什么都没有做,杀人没有?”
“杀了!”
“怪不得,杀人了!”
“杀得多不多,有几个?”
“我没有数过,应该有好几十,全是古代军人。”
“好几十,是几次?”
“两三次。”
“厉害,厉害。”
“是炸的吧?”
“用剑和戈。”
“戈是什么?”
“博物馆有。”
我并没有觉得这样说会与法**的供述有什么冲突,如果这样说出去,也许会让更多的人远离我,更不致于找我的麻烦,让我安安宁宁地度过这十五年。
那些人再问,我就躺下不再理他们,他们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如果这里是地球或者他们不是囚徒,一定能从各种媒体上了解到我的事迹,但他们没有,所以他们很有好奇心,想了解得更多。
上铺的赵顺依旧对我很热情,在去食堂的时候,他告诉我很多食堂的规矩,回监舍的途中,他又向我介绍了监狱的情况。从他那里我了解到,这个星球属于我们国家独有的移民地,最高行政长官是罗漠龙首,叫做秦中书,监狱长叫范成洪。因为罗漠星球上政府及民间的产业、居民全部都撤走了,所以罗漠龙首唯一直接下属就只有范成洪,两人都住在星球上空的同步空间站上,空间站也是个中转站,完全模拟地球上的生态环境,生活条件非常优越,只是事的时候,他们才到地面上来。他们乘坐的空天车,都具有生物特性识别装置,除了他们两位,谁也开不走那两辆车。曾经有罪犯想通过偷窃空天车离开,但无论怎么试,也破解不了这种保护装置,反而让车给抓住。这里的所有警用设备,都有生物特性识别装置,只要设置一次,从此以后这个设备就只能由生理活动仍然正常的这个人使用,如果这个人因生理原因而无法让设备识别出他的身份或者这个人不再从事这项工作,这件物品就只能报废,要回收到生产厂家重新刷新,或者由厂家专门的技术人员上门来重新设置。因此,任何试图偷窃警用设备的图谋都不会有任何的意义,而且很可能还会受到设备的电击,与其如此徒劳,还不如磨炼自己的拳头或者使用最原始的工具。正因如此,关在这里的囚犯们都不会去打警用设备的主意,他们也不会主动攻击狱警,要解决问题,都用自己自带的行头。这里的狱警不少,但真正到岗值勤的并不多,一般囚犯们都认为,三分之一的狱警上班,三个之一的休息,再三分之一的回了地球或到了其它地方渡假。不过,监狱里的秩序一直保持得不错,如果你要走到高墙之外,甚至不会有人管你,到时间大门一关,你回不了狱区自行负责。要是你想胁迫人质抢夺空天车逃狱,那也基本上是天方夜谭,你得过好几道关口,第一,除了驾驶员本人且此人生理正常,否则,你就别想启动引擎;第二,如果你飞到天上,同步空间站不接纳你,你也是白搭,如果你进入空间站,那复杂的通道,也能令你迷失方向,各种机关更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第三,如果你控制了空间站,你得不到能超光速飞行的飞船,那你是白费力气,这里远离地球,就算你真的挟持到某个大人物,从其它任何一个最近的地方调船,至少也得一个月以上。来到这个星球,注定了你无路可逃,除了你正大光明地离开这个唯一的出路。
第四章 令人失望的男人之地
在夜晚,一样能听到虫呜声,只是声音有些特别,“咝,咝,咝……嗤——嗤——”此起彼伏,而且很具有穿透性,有些像高压电缆在雨天通电时发出,让你感觉寒毛一根根都要被它吸着直竖起来。不过,更恐怖的却是监舍里的人发出的呼噜声,关灯不过十分钟,简直就已经是你还未唱罢,他已经登场,好一曲气势恢宏的大合唱。
虽然我自己也打呼噜,但却从没有真正听过最震撼的呼噜是怎么个状态,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不过,我能够心态非常平和地对待这些声音,只要我能够睡,一定不会受它的影响。然而,今天,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脑袋里像有个气球,不断地充气,不断地膨胀,空间越来越大,压力也越来越足,离爆炸的临界点越来越近,我的心好像也因此被悬了起来。
我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就看到大脑空间里的那个气球,我只好圆睁着双眼,看铁窗外的夜景。罗漠星球的夜景比白天的景色要漂亮得多,四颗卫星同时出现在东面的天空,他们都要比月亮大,看起来像他们挤占了三分之一个天空。但是,他们却不像月亮那么实在,而像一个个巨大的气泡,灰白相间,看不出上面可能存在任何值得人类向往的东西,下方于朦胧之中渐渐淡出。天空已经变得有些发蓝,因而也就显出些通透与深邃的感觉,让人心生遐想。地面因为光线变弱而改变了原有的颜色,黄色被黑与灰所掩盖,所以不再那么令人厌烦。卫星的光透进屋子来,在地上摆出变形的棋盘,光斑跟月光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没有那么纯洁。
我的眼前出现了在秦汉时夜晚的景象,高大的树林,低矮的草屋,黄泥的土墙,和那些舞动着宽袖长摆衣裙的姑娘,他们是那么的清新脱俗。陈可茜正在院子逗弄着自己的孩子,旁边的几树红花在绿树的衬托下异常鲜艳,没有一丝尘埃。张心坐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正翻看一卷卷沉重的竹简,阳光从木条窗射进来,像一道道光剑。我知道这只能是幻象,但我却是多么的向往,虽然那终究不是我自己的时代。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节奏是多么的缓慢,两个城市之间的旅行,会花上你十几天的时间,和人说一通话,可以耗掉一整日。而回到自己的时空,我觉得,喧嚣的不仅有各种声音,各种人,更有加速前进的时间之轮,它飞快地旋转着,发出巨大的刺耳的轰呜,无时无刻不让人心惊胆颤。
我再次被轰鸣声震醒,但那不是时间的声音,而是狱友的呼噜声,此时正是最精彩的时刻,所有的声音汇在一起,就像连绵不断的波涛正顽固地冲击着堤岸。
我突然觉得床轻微地摇晃了一下,为了不致让人觉得我辗转难眠,我有意识地控制自己尽量少翻身,因为这床实在太过单薄,每一个动作,都会传导到楼上。
黑暗中,上铺探出一个黑黑的脑袋,轻轻说:“还没睡着,新来的都这样,呼噜声太响。开始我也不习惯,久了自己就能睡着了,特别是经过很长时间的劳累之后。”
我只冷冷地说:“没事,我能睡。”
那脑袋接着说:“你真是个人物,希望你能加入黑龙。”
“什么黑龙?”
“这里有两个组织,一个是黑龙,一个是青龙,狱方都认可。”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也清楚了他这话所传达的信息,在这里,两个势力团伙,其中一个想拉我入伙。这个问题早在我上法庭前就已经考虑到,因为在电影电视中,监狱里暴力横行,弱肉强食,只有结成团伙才能对抗他人,保护自己,或者侵犯别人,获得权力。我不会加入任何的团伙,也不会向任何的团伙屈服,这是我的信念。
我说:“我不会加入任何的组织。”
脑袋说:“你不要把我们跟那些电影电视里的团伙联系起来,我们是一个和平组织,不用使用暴力,也不用参与打架,只要服从龙头大哥就行,龙头大哥非常仁义,每月都会发给我们一包烟,而且龙头大哥在龙首那里都能说得起话,范成洪还让他三分。青龙就不行,他们什么福利都没有,每次开会,排队的时间都很长,只有范成洪才信任他们的龙头,所以他们的人被关禁闭的很多。”
我不再理他,侧转身朝向另一方,那脑袋并不泄气,继续说:“你好好想想,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加入一方,不然,有事的时候就找不到评理的地方,更没人帮你。我是你的上铺,绝不会骗你,相信我,而且,以你的能力,在龙头大哥那里,一定能得到重用,过上好日子,说不定现在的龙头出狱了,你还能做上龙头。”
第二天,正小便,那个帮我铺床的人站到我旁边的尿槽边尿尿,他对着墙壁说:“黑龙那小子找过你?”
我没有理会,他接着说:“那小子,专门说我们青龙的坏话,他们黑龙的龙头大哥,只知道小恩小惠收买人心,哪像我们青龙大哥这么实在。”
我解完便,走向洗手池,那人跟过来,说:“我们青龙大哥最义气,把兄弟们的事情全当成自己的事情,不摆平,他自己都不能安稳的睡觉,你还是加入我们黑龙会吧,保证你在十五年内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欺负,就算犯了事儿,也不会被关禁闭。”
我理都不理就走开了,那人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距离,大约看我的步伐仍然那么坚定,没有一点要停留的意思,便暂时放弃了。
吃早饭时,我随意找了一个位子,听赵顺说,这里以前的桌子都是长条型的,但几年前,为了发扬传统,全都被改成了八仙桌和圆桌,一席可以坐八人或十人。我刚坐下,同桌其它人立即都撤走了,我想,这事儿可来得真快,但我并不担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一百多年前,早已有伟人立下了这样的行事规则。如果有人要用强,我完全可以奉陪,以我的体格与经验,对付十个八个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我还是告诫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手,与这些混混们斗,除非你能一举将他们打服,否则他们会永远缠着你,使些阴招,让你不得安生,这和我的生活原则有冲突。如果能通过挨几下,就像古时候的英雄进狱门受几十下杀威棒,换取这十五年的安宁,也还算是值得。
我心里设想着可能出现的状况,但表现上还是装出从容的样子,自顾自地享受着早餐,为了不主动引起麻烦,我的动作做到了尽量斯文,不夸张,不做作。我听到身后有议论声,知道有人正在为下一步采取什么行动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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