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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迟,雨落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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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爸爸妈妈在天上会不开心的,而如果我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们会以为我还在记恨,有了缘由他们心里会好过一点……”
远处树林里的绿色映入她的眼睛,一片深暗的绿色是种触目惊心的伤感。
“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也不记得了。”安晨轻声说,眼神黯淡下来。
如果她觉得不孝,那他也宁愿不孝……
“那你还记不记得他们抱着我是什么神情,有没有亲过我?我有没有在被亲后傻傻的笑……”溪的眼睑落寞地搭下,虽然知道哥哥是在安慰她才说出那句话,可她还是想从他口中知道哪怕一点点的往事。
那样的话,以后见到雯时她才能骄傲的说她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贝啊!
“他们很爱很爱你。”低沉的声音没有悲伤,带着丝对幸福的缅怀。
她的心突地颤抖了下,温热的气息缓缓的流淌在心田。
“不过……”安晨低低的说着,忽然顿住,他扳过她的头,左瞅右瞅半天,鄙视的说:“不过你那时笑得很难看呢,真不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要跟着你笑。”
溪看着他的眼睛,戏弄的话没让她生气,心情反倒由阴转晴。
“真的吗?他们有跟着我一起笑过?”她顽皮的凑过头去,在他鼻子底下挑衅地眨眼睛,“哥哥当时一定很嫉妒,爱都被我抢光了吧,呵呵……谁叫我这么可爱呢……”
“哪来的可爱?小白痴一个。”安晨鄙薄的瞪眼,头不自在地向后仰。
“吃醋了吧,刚刚自己都说我可爱了,还死不承认。”长长的睫毛扑扇他的鼻尖,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再说一遍看看啊,听了很舒服呢,或者你还发现我有哪些优点,用你的安氏语录一次性夸赞一番,让我来听听……”
“厚颜无耻的小白痴。”
安晨面上一红,后悔莫及的把脸别向一边,用一根手指推开她近在咫尺的脸。
“哎呀,无耻之徒居然傍上了柏尔市的第一美少年,地球是不是倒转了?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方出来的?时光会不会倒流……”溪惊呼一声,脸皮厚得如城墙般坚不可摧。
“再不安静下来,地球有没倒转我不知道,但是你人倒转我是可以肯定的……”安晨紧绷着脸戏笑着说,忍着笑意努了努下巴,指向前座的乘客。
溪不明所以的转过头,登时吓得再不敢大声地胡言乱语。
一个满脸胳腮胡子的大汉一脸不悦的瞪着她,虎目露出凶光,似乎只要她再吵一句就要让她像根稻草样从窗户飞出去。
她缩了缩肩膀,慢慢地向下滑,一眨眼的工夫,人就从大汉眼里消失了。
一记警告的凛冽眼神射过来,大汉也像她一样缩坐在座位上。
他们都没看到白衣少年无声骇笑的样子,爽朗得让阳光更加金光灿烂。
****
圆圆的太阳慢慢向天边滑落,落入一大片的树林里高耸的树梢上。
金色的光芒不再耀眼,染上了迷醉的红晕。
红透了客车内每个人的脸颊。
安晨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目光如平静的大海,底下蕴藏着所有的伤痛和不快不再掀起波澜。
现在,他只想做个单纯的少年,没有烦恼,带着轻松惬意的心情去乡村。
晚风轻拂过面颊,是舒适而又柔软的触感。
他轻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到这宁静的气氛当中去。
旁边,溪疲倦得早已睡着,头仰靠的椅背上,长长的睫毛垂下,像小扇子一样遮住眼睛,在面颊上投下阴影。
她迷迷糊糊的蠕动了几下,好像是因为冷,手本能的抱着胳膊,身子慢慢地蜷缩起来。
车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向后飞掠。
越来越凉的气息让窗边的人惊觉过来,窗户被轻轻的关上。
安晨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扶着她的上半身缓缓的歪向他这边,她的头顺从地枕在了他的腿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因为有了带着体温的衣服覆盖着,她微微的弯起了唇角。
睡梦中的溪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嘴唇很细微的翕动。
“…哥…哥…一直…忘了…告诉……我好像…喜…欢上…你们了……”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半梦半醒地呓语着说。
心突地漏跳了一拍,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汇入他早已微凉的血液。
安晨低头看着她,唇角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温馨笑意。
“小白痴,你知道我们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他俯下身,目光温和柔亮,如同某个夜晚最让人感到柔情似水的月光。
溪的嘴角翘起来。
右颊的某一个部位,仿若有花苞温柔的抚过,散发出一股清甜的香气。
夜色渐浓。
蜿蜒美丽的公路上。
他们的心防同时松动。
第二十六章(4) 悲伤圆舞曲
第二十六章(4)悲伤圆舞曲
“小姐、少爷到了。”
一声兴奋的呼唤声传来,打破了沉寂已久的车厢。
巴士上的乘客陆陆续续地下车,瞬间行李架上就已是空荡荡的。
溪慢慢腾腾地走下车,长时间地呆在一个空间让她的神情有点憔悴,双眼没有闪亮的光点。
一下车,她立刻呆住了,眼底失去的光芒一点点的唤回来。
清新的空气,
自由的风柔柔地吹着,拂在身上没有一丝凉意,反倒很舒服。
她吸了几口气,震憾的看着不远处。
一幅如诗的画卷从眼前向远方绵延的舒展开去。
层峦叠嶂的青山,郁郁葱葱的。
稻田边排水沟的水车被风吹着,自动悠闲的转动。
田间大片不知名的花朵尽情地绽放,犹如一片黄色的海洋。
一浪一浪的摇曳,如同轻轻涌动的波涛。
“好美!”溪情不自禁地赞叹,眼眸中清晰地映着远方的景物,她反头问安晨:“哥哥,我们没来错吧?”
“嗯。”安晨轻轻地点头,深邃的瞳仁如缀满星星的夜幕,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心底那眼前一亮的感觉。
“小姐,前面那家就是了。”
张婶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心里更加的自豪,笑咪咪地在前面带路。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们又看到了像书中那些闲云野鹤生活着的小村庄。
一排排的木制小楼房很有整体美的矗立在山脚下,村子中央是个像祠堂的朱漆大房子。
家家户户的屋前屋后都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
花灵村是远处闻名的长寿村,村民家里只有简单的现代化家具,世代在这片土地上耕耘,辛勤地劳作,民风淳仆得犹如桃花源记里描写的场景。
溪在心里羡慕不已,这种没有勾心斗角的生活,也是另一种人生活法,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
晚上,张家人齐聚一堂,围着一家大圆木桌,用家乡话谈论着什么。溪和安晨坐在他们的外围,叽哩呱啦的话语让他们听不懂,坐在椅子上只有干瞪眼的份。
朦胧的灯光下,让人心生倦意。
溪无聊地等待着主人们早点开完会,捂着嘴小声的打着哈欠,不知他们愁眉不展地要议论到哪个时候啊。
“困了?”安晨偏过头,看了看快睁不开眼睛的她。
“嗯。”溪困难的点点头,不禁又打了个哈欠。
忽然,周围安静下来了。
溪心思敏捷地凑到张婶身边,小声的问:“张婶,他们在讨论什么?与后天的结婚有关吗?”
“小姐,你困了就先去睡吧,他们是在愁后天结婚没有戒指的事。”张婶随意地提了一句,站起身,准备带她去睡房。
溪困惑的眨眨眼睛,结婚不是该先买好戒指吗?而且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啊!
“哎,都怪我来时太兴奋,忘了把帮他们买的结婚戒指带在身上,现在戒指还锁在我床头柜里呢。”张婶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耐心的解释,眼底带着自责。
“张婶,这种小事你们为什么要讨论半天?结婚不是只要两个人彼此相爱就可以了,一个戒指难不成还会让人反悔不成?”。溪不以为然的说,云淡风轻的笑。
“小姐,你不知道。”张婶更加的心急,看了眼自己的亲戚们,她轻叹道:“我侄子要娶的那个女孩在这里可算是百里挑一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驯,但唯独在结婚这件事上,她事先就声明一定要像电视里那样让新郎为她戴上结婚戒指,否则决不嫁。可如今……”她的声音低下来,满脸的愧色。
“好了,张婶,你也别担心了,我保证变出两个戒指给你。”溪咪咪的笑着,劝慰了一句,勾起她的胳膊往里屋走去。
“你怎么会有?”张婶边带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边疑惑的瞅着她。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溪莫测高深的笑,回过头向安晨招了招手。
“溪,你又乱答应了别人什么?要是到时候做不到怎么办?”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一帮主人们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几步跨到她们身边。
溪掂起脚尖,附到他耳边轻声细语:“我想要送戒指给那对新娘新郎啊!不过说实在的,我身上除了脖子上的项链再无其他金银财宝……”
“那你还……”安晨错愕的睁大眼睛,满眼迷惘的神色。
“到时你就知道了。”她依旧装神秘,慧黠的大眼睛中有着灵动的笑意。
说着,她人已随着张婶溜进卧室,还等不急他追问,房门就被轻轻的带上了。
微亮的灯光下,安晨眼晴里的湖泊上有星星一样的光芒在闪烁。
她说到就能做到。
一直以来他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
****
夜深人静。
黑蓝色的夜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投射进来。
暗红色的床上,白色的身影倚靠着床头,不知是无心睡眠还是根本不适应陌生的环境。
一盏造型很美观的吊灯随着夜风轻轻的飘动。
雕有花纹的木质灯罩的四个角系着红色的吊穗。
他一直静静的望着头顶那盏暗红色的吊灯,仿佛回到了很久远的年代。
直到有人打破室内的沉寂,他才从奇异的感觉中抽回思绪。
一声轻轻的叩门声后,一抹鬼鬼祟祟的黑影轻轻地飘进来。
“谁?”安晨沉声问,人已经坐了起来。
“反正不是倩女幽魂。”她似是而非的答,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向外面张望了一下后,轻声栓上门。
“这么晚了不睡,你来干什么?”听出了来者何人,他放松了心情,闲闲地说。
溪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纵身往床上摔去。
“来看着哥哥啊!万一神仙姐姐半夜来把你偷走了,明天谁陪我玩?”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被子上面,伸展开四肢,用很认真的口气说出一个正当的理由。
“你不是希望我让她成为你的大嫂吗?担心什么,那样的话不是更好?”她的正儿八经,他只能用冷嘲热讽才能制伏。
“那怎么行呢?”溪坚决反对,不慌不忙的说道:“我发现哥哥越来越好了,要是她现在就把你抢走了,你就不会再疼我了,这比损失几千万财产还亏,亏本的买卖我从不做,还是等我厌烦了哥哥再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厌烦我?”安晨佯装不经意的问,眼底有丝孩子气的期待,期待着她说永远也不会。
“不知道。”她狡猾的说,抛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等我察觉到哥哥讨厌我的时候,我就会先讨厌你,那样我就不会吃亏,因为是我先抛弃你的啊!直到我们分开的那天,我一定趾高气扬的站在你们身边大声地说‘神气什么?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胜者为王啊!我才是真正的女王。’”
安晨心中一痛。
她是如此不安,连失去时都宁愿自己先放弃,而不是等到别人对她说不。
“我不会让你有说那些话的一天,你真要想说的话还是对着镜子一个人说吧。”他抓过她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在掌心,眼底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溪惊住,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在恐惧什么,不肯让她在以后的岁月中离开。
“哥哥,会有那么一天,但那并不意味着再次分离。”她忍受着挤压的手指传来的疼痛,轻声说:“在你们生了小宝宝后,我就会说了,谁要再一个人当电灯泡?有了侄子我才不要你,他长得一定会比你更惹人爱。”
“……”安晨的手指顿时僵住!
这是不是代表她承诺了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她想要看着他幸福……可是他的人生只为看着她幸福啊!
“如果……没有大嫂、更没有侄子,溪也会在某一天说出那句话,是吗?”他凝视着她,声音里有压抑的黯然。
“……怎么会没有大嫂呢?”溪轻声奇怪的说,睫毛颤了颤,更加的乌黑,她忽而嘟起嘴不满的抗议:“张婶好偏心哦!为什么哥哥就可以一个人睡一间房,而且是别人的新房,我就要跟她睡一间?”
怎么会没有大嫂呢?
安晨心中慢慢重复着这句话,苦涩的滋味仿佛又回到了很久的以前,如果她明白了他们存在的意义,她是会心生怜惜,还是气愤难当?
“这就是你今晚跑到我房里的原因?”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不想再过多的追问她在那个问题上真心的答案。
“是啊!”溪的头在被子上动了动,理所当然的说:“我在那边数了一千多只羊了都没睡着,反倒越数越精神,而且招来好多的蚊子……”
“于是乎,你就想把蚊子带过来,好让我也陪你一起睡不着?”安晨意会过来,点明她内心‘狠毒’的想法。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诬蔑单纯可爱的妹妹?太没天理了。”溪义愤填膺地反驳,气得一骨碌坐起来,委屈的埋怨他。
“弄份鉴定报告来证明你所谓的单纯心思,好让我自责,再向你忏悔自己的过错。”他一点不上当,冷冰冰的说着风凉话。
“哇呜……这次人家真的没有起歪心,只是觉得有哥哥在身边会睡得很香。刚搬到家里时,因为恋床,我一个月没有睡着,都没有去打扰你,因为怕你也跟着睡不好。我的适应性又那么差,一定会影响到你的睡眠。”她嘤嘤嗡嗡地哭了起来,说着不久前的惨痛经历。
她的话让他短暂的欣喜过后却是一阵心慌,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劝慰。
“可是现在,我们只要在这呆两个晚上,我以为来麻烦哥哥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你却那么讨厌……”她抹了一把眼泪,跳下床铺,准备回到原来睡的房间。
在她的哭泣声中,他的思绪变成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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